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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替她換衣,一邊問道。

“還好。”

她很快換了衣服,簡單梳起了頭發便出來了,蕭昱已經給她盛好了飯和湯,看著她坐下之後問道,“沁芳說你下午要去廟裡上香,一起去吧。”

“我們自己去就是了,你剛回來,還是留宮裡休息吧。”鳳婧衣道。

蕭昱笑意溫雅,給她夾了菜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你母%e4%ba%b2,咱們成%e4%ba%b2之後也沒顧上去給她上香。”

鳳婧衣抿%e5%94%87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吧。”

“那奴婢讓人準備馬車去。”沁芳欣喜地道。

兩人用了午膳,沁芳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馬車,隻是這大熱天的到了廟裡就已經熱得滿頭大汗了。

蕭昱一手扶著她,一手給她打著傘遮陽,“要是累了,到前麵樹下歇一會兒再走。”

“沒事,再幾步路就到了。”鳳婧衣拭了拭額頭的汗,笑著道。

蕭昱見她堅持便也沒再相勸,到了寺裡先尋了陰涼地讓她歇了一會兒,才送她到正殿上香。

“後麵山上路不好走,你現在也身子不便,我一個人過去看看就是了,你上完香就在寺裡歇著等我。”

鳳婧衣想了想,點頭道,“好。”

沁芳在一旁給她打著扇子,看著蕭昱一人往後山的方向去了,開口道,“主子要這會兒過去嗎?”

“走吧。”鳳婧衣道。

兩人到了了正殿,她在沁芳的攙扶才跪上蒲團,上了香雙手合十默念了一段經文,喃喃道,“還望菩薩慈悲,保佑我腹中孩兒平安健康。”

她不能讓他在%e4%ba%b2生父%e4%ba%b2身邊出生長大,唯一所願就是他能平平安安,無災無難地長大,如此便是要她折壽以償,也是值得的。

沁芳站在一旁,瞧著的背影不上暗自歎息,每個月過來她祈求菩薩從來都是這樣的話。

她不負南唐,不負鳳景,不負身邊的每一個人,唯一有負的隻有大夏那個人和她腹中的孩子,她不能讓那個人的孩子在自己的身邊長大,不能讓這個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

“主子一片誠心,相信菩薩也是知道的。”沁芳說著,將她扶了起來。

她剛上完香從正殿出來,蕭昱也從後山下來了。

“時辰還早,先在寺裡休息一陣,去找方丈討杯茶喝,等太陽落了咱們再回去。”

“好。”她淡笑應道。

從山下走那麼一段路上來,她也確實累得夠嗆。

“你這次回來,要待多久?”

蕭昱側頭望了望她,歉意地笑了笑,“估計也就幾在功夫,是到榕城附近巡視軍務,順便過來看看你。”

“正事要緊。”她淡笑道。

蕭昱扶著她漫步在寺裡走著,歎了歎氣道,“這個時候,我原本該陪在你身邊的,隻是父皇身體狀況反反複複的,我也實在%e8%84%b1不開身,讓你去北漢又路途遙遠,你和孩子肯定也受不住。”

“我沒事,隻是要你總這麼來來回回地跑,太過辛苦了。”鳳婧衣歉意地笑了笑,說道。

可是,蕭昱不在金陵,她卻覺得自己過得更自在些。

雖然現在不去豐都,但明年了她總是要去的。

“隻要你能安安心心的休養身體,孩子平平安安出生,我也就放心了。”蕭昱抬手理了理她頰邊汗濕的發,笑意柔軟。

大夏雖然停止了進攻南唐,可是即便國內還鬨著冥王教的亂事,對北漢的戰事也沒有絲毫鬆卸,鳳景擔心大夏休養生息之後,等到了秋季有了糧草補充,又會卷土重來,一直以來也在招兵買馬,積極備戰。

若大夏真對南唐再出兵,那他倒也能放心了,起碼說明夏候徹心裡到底做了什麼決斷,也能斷了她心中最後一點念想。

兩人在寺裡走了走,到禪院休息到了太陽落山東才回宮去。

蕭昱見完鳳景回來,見她坐在榻上按著後腰,幾步走近道,“要不要叫太醫過來?”

“沒事,隻是走著有些累了,腰有些酸疼,一會兒就好了。”鳳婧衣笑了笑說道。

她這平日裡就是在宮裡,偶爾這樣活動多了,身體自然有些吃不消。

蕭昱在她邊上坐上,拿開她的手,自己伸手按在她腰際揉了揉,“這裡?”

她望了望她,點了點頭,“嗯。”

“聽沁芳說,你每個月都去廟裡了?”

“嗯,在宮裡也沒什麼事,就當出宮走走罷了。”

蕭昱歎了歎氣,道,“你這身子越來越不便了,以後就彆去了,回頭再磕著絆著有個好歹怎麼辦?”

“沒關係,寺裡方丈每次也有派人到山下接我們,能出多大的事兒。”鳳婧衣笑語道。

“話是這麼說,可這萬一有個什麼事,我又不能及時趕回來。”蕭昱想了想,說道,“宮裡原先不是有座佛堂,我讓人簡單修葺一下,從寺裡請兩個師父在那裡也是一樣的。”

鳳婧衣哭笑不得,知道爭不過他,便道,“好吧,聽你的,佛堂不用修了,我不去了就是了。”

“答應了就要說到做到,回頭我會給鳳景打招呼的,你彆等我一走,自個兒又悄悄遛著去了。”蕭昱瞪了她一眼,鄭重警告道。

“行了,就你有理,不去行了吧。”鳳婧衣道。

蕭昱失笑,問道,“現在好些了嗎?”

“嗯,好了。”

蕭昱在金陵待了十天,又趕著起程去榕城辦事,一早走的時候她剛睡著,便沒有叫醒她,隻是叮囑了沁芳記得夜裡給她備些吃的留著,晚上留個人在寢殿守著,省得她再自己半夜去廚房找吃的,找不著了還得自己悄悄動手。

他走了不幾日,便是南唐祭天大典,是玄唐王遷都到金陵的日子,漸漸也就成了每年皇帝帶著文武百官與百姓一起祭天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日子。

其實並不是什麼光彩的日子,南唐被迫退到了南方金陵,卻被史官筆墨潤色成了遷都而來。

大典設在皇城外的方場,鳳景率文武百官與金陵的百姓在廣場,她有孕在身不便參加,便帶著沁芳幾人在皇城樓上遠遠瞧著熱鬨。

可是,祭典正熱鬨的時候卻突地發生了變故,鳳婧衣看著下麵混亂的人群不由震了震,“這是怎麼了?”

沁芳仔細瞧了瞧,還沒瞧出什麼來,便聽到外麵有聲音在叫,“有刺客,快護駕!”

鳳婧衣望了望一片混亂的皇城廣場,既是刺客自是衝著鳳景來的,連忙道,“走,快下去看看!”

“主子,你慢點兒。”沁芳連忙扶著她往樓下走,隻是她心急之下走得急,幾番險些摔了下去,好在她和宮人都給扶住了。

“主子,外麵這麼亂,你有孕在身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再讓人碰了撞了可怎麼好,還是先回宮裡麵吧,奴婢帶人去打聽消息再來稟報你。”

“這時候,還顧上這些,走。”鳳婧衣扶著肚子,疾步朝著宮門外走去。

可是,一行人剛至宮門處,人群之中便放出冷箭,好在她機警一把接住了箭矢,喝道,“快讓開。”

她拉著沁芳躲開了,跟在身邊的一名宮人躲閃不及,被當場射殺了。

“快,快護駕!”沁芳驚得麵色煞白,緊緊擋在她身前道,“主子,隻怕對方是衝著你和皇上來的,你彆出去了。”

“可是鳳景……”外麵這麼亂,對方是什麼來人,派了多少人她都不知道,隱月樓的人現在也都不在金陵……

“皇上現在不同以往,他會保護自己的,你這樣子出去隻怕也幫不上什麼的。”沁芳望了望混亂的宮門外,不由分說拉著她往宮裡麵走。

鳳婧衣擰眉扶著肚子,方才躲得及一下撞到了宮牆,可彆是傷著了孩子。

“我自己回去,你叫上宮裡侍衛都到宮門外,一定要保護鳳景安全。”

沁芳望了望她,知她放心不下外麵,便叫了身後的宮人道,“你們先送公主回飛鳳閣,記得傳太醫過去。”

說罷,快步去了鐘樓讓人敲響示警。││思││兔││在││線││閱││讀││

鳳婧衣由宮人扶著回飛鳳閣,這個時候會來南唐刺殺她和鳳景的人,若不是傅錦凰的人,便會是大夏的人。

自己最近隻顧著這孩子,倒是放鬆了警惕,讓這些人有了可趁之機。

若是對方來的都是難對付的高手,憑鳳景和宮內這些侍衛隻怕是擋不住的……

☆、一寸相思一寸殤10

飛鳳閣,鳳婧衣冷汗涔涔地扶著肚子,緊張著孩子卻也放心不下宮外的狀況。

“公主,太醫來了。”一名宮人帶著太醫快步進了殿中,看著她麵色煞白,趕緊催促道,“快,快給公主診脈。”

沁芳姑姑一再交待了,公主和孩子不能有閃失,若有個好歹她們怎麼向皇上和鴻宣太子交待禾。

“來人,去宮門處守著,打聽到消息立刻回來稟報。”鳳婧衣一麵讓太醫診脈,一麵下令道妲。

“是。”兩名宮人應了人,連忙出了飛鳳宮去打聽消息。

太醫診了脈,瞧著她冷汗涔涔的額頭,道“公主,你是動了胎氣了,好在傷得不重,不過得靜養一段時間才行。”

鳳婧衣心頭一緊,連忙問道,“孩子真的無礙嗎?”

“隻要公主臥床靜養一段時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太醫躬身回道。

鳳婧衣望了望殿門處,久久不再人過來回報宮外的消息,扶著肚子道,“扶本宮進去躺著吧。”

如沁芳所說,自己這個時候出去了真的幫不上什麼,隻是現在外麵到底是何情形也沒有一點消息回來,實在讓人擔心。

若是對方真傷了鳳景性命,南唐從此無主,任憑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了。

宮人扶著她進了寢殿躺下,拿上太醫開的方子連忙去煎藥,又得派著人在飛鳳閣附近守著,唯恐宮外的賊人衝進宮來了。

太醫守在床邊,瞧著她一副憂心忡忡地樣子道,“公主,為了胎兒安全,你得平心靜氣下來才行。”

這若不是好在之前一直有靈藥養著,這個孩子這一撞隻怕會有個好歹了。

鳳婧衣歎了歎氣,這會兒鳳景在宮外生死未卜,她怎麼平心靜氣得下來。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公主安心靜養才是。”太醫道。

鳳婧衣靠著軟墊,輕撫著有些難受的肚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等待鳳景的消息。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沁芳滿頭大汗地跑回來,看到太醫在床前伺候著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