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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犯愁,“這顏色是給男孩穿還好,若是女兒好像有點不合適。”

沁芳失笑,搬了凳子在邊上坐下,伸著頭瞧了瞧道,“還好,女兒穿也可以的。”

“是嗎?”鳳婧衣笑了笑,低頭繼續忙活著。

“奴婢聽說城外的觀音廟特彆靈驗,主子最近剛回宮,等再休息幾日,奴婢安排車馬,咱們去廟裡拜一拜,也好保佑這個孩子平安出生。”沁芳笑著說道。

雖說,這個孩子生父是大夏皇帝,但他總歸是主子的骨肉,皇上不喜這個孩子,鴻宣太子也是顧及到她才接受這個孩子,她怎麼還能跟著添亂。

“也好。”鳳婧衣點了點頭,又望了望她道,“讓可信的人跟著,不用讓鳳景知道。”

“奴婢知道,到時候就說是到城裡轉轉,然後奴婢一個人陪你過去就是了。”沁芳說著,起身到了衣櫃,挑了幾匹綢緞出來,問道,“主子,你看什麼顏色合適,奴婢拿來給孩子做棉衣,他出生就快到冬天了,這些東西總要準備著。”

鳳婧衣放下手中的東西,仔細瞧了瞧,道,“就那個青色的和紫色的吧。”

“好。”沁芳將兩種顏色的留下,將其它的收進櫃子裡到一旁桌上就開始截剪,一邊忙活著,一邊問道,“主子,你說會是兒子還是女兒?”

“我不知道。”鳳婧衣笑著搖了搖頭。

“我聽人說,隻要懷著孩子的時候母%e4%ba%b2想著是兒子,就有可能是兒子,如果想著是女兒,生出來也極有可能是女兒。”沁芳說道。

“隻要平安健康,兒子女兒都好。”鳳婧衣說著,低眉撫了撫隻是微微有些硬實的小腹。

她先前小產,又用過那樣的藥,她隻怕這個孩子在娘胎裡會不好,生下來會落下什麼先天不足的毛病,所以淳於越開的藥再苦再難喝,她都忍著喝下去了。

蕭昱回了豐都,每十天都會有信過來,隨之送來的還有各種珍貴的補身藥才,不過每次也都是問她的身體狀況,囉裡囉嗦叮囑一大堆話,她也都會一一回了,或是和沁芳一起做了點心讓人給他捎回去。

不過,一天一天過去,她跟著沁芳針線倒是愈發精進了,孩子的衣服鞋子帽子做了一箱子了。

轉眼到了仲夏,南方炎熱,加之孩子也有五個月了,整個人便有些笨重了。

入夜,沁芳讓人抬了冰塊放到她寢殿,她睡起來也就清涼些了,隻是剛睡下不多久,肚子裡小家夥便開始鬨騰,她不得不從床上起來,摸著肚子上感覺到裡麵的小家夥在踢,不由好氣又好笑。

最近慢慢有了胎動,可這小東西白天倒是安份,一到了夜裡就鬨騰,很是讓人頭疼。

一個人坐著坐著又開始覺得餓了,她扶著腰起身出去卻沒找上什麼吃的,原是想去叫沁芳,在門口瞧了一眼,見她睡得正好又不忍叫,畢竟這一連幾天半夜孩子鬨騰睡不了,都是她還伺候在跟前。

鳳婧衣一個人站在空蕩寂靜的宮殿,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自己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於是自己點了燈籠提著到了廚房去,翻來翻去也隻找到晚膳還留下的一籠涼透了的包子。

不好去叫人過來,隻得自己動手生火熱,可這好不容易蹲下`身準備生火,肚子裡這家夥又開始鬨騰,真氣得她恨不得把他揪出來打一頓解氣。

生火,燒水,好不容易把包子給熱好了,她也累得滿頭大汗了,懶是再端回寢殿那邊,直接就在桌房的桌邊坐了下來,拍了拍肚子裡還鬨騰的家夥,道,“好了,彆鬨了,我們吃飯。”

她剛把包子送進嘴裡,外麵便傳來了腳步聲,蕭昱風塵仆仆地推開門,“你怎麼在這兒?”

鳳婧衣愣了愣,尷尬不已地咽下滿嘴的食物,道,“有些餓了。”

“你這……”蕭昱瞧著她,一手拿個包子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鳳婧衣悻悻地放下手裡的東西,擦了擦嘴,道,“你不是明天才到嗎?”

前幾日收到信,他說要起程來金陵了,沒想到今天夜裡就到了,還撞上她在廚房裡找吃的。

“路上趕一趕就提前到了,房裡沒見人,尋了一圈看到這裡燈亮著就過來了,餓了不叫沁芳她們準備,你這樣……”

“沁芳這兩天也挺累的,我看她睡了就沒叫她,這包子我就熱了一下,不是我自己做的。”鳳婧衣連忙解釋。

蕭昱無奈地瞅了瞅她,道,“好了,你餓了就趕緊吃吧。”

鳳婧衣自己拿了一個,又拿了一個遞給他,“你要不要吃?”

蕭昱望了她一眼,伸手接了過去,一路趕過來連午膳都沒趕上吃,還真的是餓了。

夜深人靜,兩人在小廚房裡將一籠剩包子給吃了乾淨,蕭昱倒了水遞給她,問道,“吃飽沒有?”

“還差一點兒。”要是他沒吃的話,她估計就夠了。

可是這會兒要不說實話,一會兒指不定又餓得要出來找吃的。

“等著。”蕭昱有些哭笑不得,起身在廚房裡找了找,扭頭問道,“吃麵行不行?”

鳳婧衣點了點頭,補充道,“要加%e9%b8%a1蛋。”

“大半夜的都爬起來找吃的,也沒見你自己長出多少肉來?”蕭昱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說道。

鳳婧衣起身,走近道,“要我幫忙嗎?”

蕭昱側頭望著她,暖暖的燭火下,這一刻顯得格外熟悉而溫馨。

如果,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孩子該有多好?

☆、一寸相思一寸殤9

夜深人靜的小廚房,熱氣彌漫。

蕭昱滿頭大汗的站在灶台邊,回頭望了望還坐在桌邊的人,道,“裡麵太熱了,你出去站一會兒涼快些。”

“哦。”鳳婧衣起身,搬了張椅子到廚房外邊坐著。

蕭昱跟著出來,將裡麵的小桌子也搬了出來,然後回去盛了麵端出來,兩個人借著廚房照出來的燈光,坐在廚房外麵吃麵妲。

鳳婧衣嘗了一口,讚賞地笑道,“過了這麼些年,廚藝還好沒退步。”

“你小點兒,彆燙著。”蕭昱說著,拿起扇子幫她扇著。

“你吃飯吧,不用給我扇了。”鳳婧衣抬眼望了望他,說道。

蕭昱擱下手中的扇子,這才拿起了筷子,一邊吃一邊道,“這大半夜的你竟然一個人跑過來,萬一沒看清路摔著怎麼辦,不叫沁芳叫彆的人伺候也好,你這樣能自己來做這些事嗎?”

“知道了,知道了。”鳳婧衣應道。

這回回寫信還沒嘮叨夠,一回來又來說教了,她又不是三歲孩子。

兩人一頓飯吃得大汗淋漓,也沒顧上收拾東西,蕭昱便扶著她先回寢殿了。

鳳婧衣坐在涼榻上,瞅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道,“看你那一頭汗,先去沐浴吧。”

“你彆亂跑了。”蕭昱叮囑了,這才自己去尋了衣物,去後麵的浴房裡。

“知道了。”

鳳婧衣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後腰,肚子那家夥又開始一陣拳打腳踢,她不由皺著眉頭直歎氣,這家夥到底什麼德行,該消停的時候不消停,害得她都快成了夜貓子了。

等到稍微好受一點了,她才起身去屏風後重新換了身乾淨的睡袍,把屋裡給孩子做的東西都收進了箱子,以免一會兒被蕭昱看到。

蕭昱出來看她坐在榻上沒有就寢,不由皺起了眉頭,“你這現在都什麼習慣了,天都快亮了,還不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怎麼困,你先睡吧,一連趕了幾天的路,估計也沒怎麼休息。”鳳婧衣宛然笑道。

蕭昱走近將她扶起來,道,“不睡,也躺著,躺一會兒就睡著了,哪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覺的。”

她推辭不下,隻好跟著他上床躺著。

蕭昱瞧見她手搭在肚子上,問道,“五個月該有胎動了,是孩子踢著你了?”

“嗯。”鳳婧衣無奈笑了笑應道。

蕭昱沉%e5%90%9f了片刻,詢問道,“我……我能摸摸嗎?”

鳳婧衣愣了愣,輕輕點了點頭,拿開了自己的手。

蕭昱小心地將手放到她肚子上,等了不一會兒感覺到手上傳來一震,頓時驚奇不已地笑道,“還真是,小家夥還挺有勁,這才五個月就這麼鬨騰,看來十有八/九會是個兒子。”

鳳婧衣笑了笑,道,“或許吧。”

雖然總是擾得她夜不安眠,不過這麼好動,興許也是好事,說明這小家夥長是健康結實。

蕭昱感覺到她腹中的小生命在動,緩緩低下了眼簾掩去了眼底的苦澀,如果這是他的孩子,該有多好?

他真的能做到將這個孩子將來視如%e4%ba%b2生嗎?

他想,他是做不到的,他隻是愛屋及烏,永遠也不可能真的將她當作%e4%ba%b2生骨肉一樣疼愛。

如果不是她的身體狀況必須要生下這個孩子,他真的沒有那個肚量讓這個孩子出生。

可是,他一出生了,她和夏候徹之間就永遠有這麼一層斬不斷的關係,那個人舍不得殺她,甚至連性命都不顧要救她,若是知道了這個孩子,又豈會不管不顧。

有時候,他都不禁在想,是不是連老天爺都在幫著夏候徹,要她在離開了他,卻有了他的孩子,還必須要將孩子生下來。

他自己很清楚,這個孩子還有那些她在大夏的過去,將來若是被人揭開來,將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可是要他就這樣放棄她,他是真的做不到。

“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鳳婧衣見他半晌不說話,便出聲勸道。

蕭昱回過神來,笑了笑在她身側躺下悄然牽住了她的手,靜靜合上眼簾入睡。

阿婧,我們說好的,你長大了會嫁給我的,會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說出這樣的話就是一生的承諾,你不能再反悔的。

鳳婧衣拿起床上的薄被給他蓋上,自己繼續望著帳頂的花紋,直到天亮了才睡著,一覺便睡到了午後。

沁芳知道最近她夜裡睡得不好,早上便也沒有去叫她,幾乎每每都是到了午後,她自己給餓醒了才起來。

蕭昱正在榻上看著書,一抬眼瞧著她起來,擱下手中的書扶著她下了床,“最近都天亮才睡?”

“偶爾。”鳳婧衣道。

沁芳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進來看到她已經醒來了,過來道,“太子殿下,午膳已經備好了,你先用膳吧,奴婢給主子梳洗了就出來。”

“小心點。”蕭昱鬆了手,自己先去了外殿用膳。

“主子昨個夜裡又沒睡好?”沁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