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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未來還會有什麼未知的風浪,但他絕對不能再一次失去她。

他要娶她,迫不及待要娶她為妻,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太子妃,他未來的皇後。

鳳婧衣沉默了許久,鼓起勇氣想要告訴他自己心中所想,卻又被他給打斷了。

“蕭昱,我……”

“你說過的,我們已經成過%e4%ba%b2了。”蕭昱溫柔地撫著她清瘦的臉龐,笑著說道,“但是,婚禮總要補上的。”

鳳婧衣看著他,話幾番到了嘴邊,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蕭昱,我動過心,對夏候徹我動過心。”

她可以不告訴他,答應和他成%e4%ba%b2,可是她騙不過自己的心。

她已經騙過一個人,不想欺騙了夏候徹,轉過頭來又欺騙他。

她知道這個答案會傷他的心,但她想,她應該告訴他。

蕭昱麵上的笑意僵硬,而後緩緩地沉寂了下去,這個答案他不是不曾想象過,卻沒有想到會從她的口中如此殘忍的說出來。

鳳婧衣垂下眼簾,有些不敢直視他此刻哀痛的目光,低聲道,“我不想騙你,在大夏三年裡,我是真的對他動過心,這樣的我……已經不配再嫁給你了。”

他在那個人麵前始終不敢承認的話,卻在這個人麵前坦白了。

蕭昱久久地沉默,一顆心仿佛瞬間墜落進了冰涼的湖底,這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自己傾心所愛的女人,卻告訴你,她愛上過另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還是你不共戴天的仇敵。

“阿婧,這樣的話,我真寧願你永遠不要說。”蕭昱苦笑歎道。

“對不起,可是我不能騙你。”鳳婧衣道。

她無法帶著那樣的秘密,卻裝做若無其事地與他成%e4%ba%b2。

蕭昱伸手撫了撫她鬢角被風吹亂的發絲,沒有勃然大怒地質問,卻是道,“阿婧,我已經說過,我要娶你的心意,從過去到現在從來不曾因任何人任何事改變,直到這一刻,依然是。”

鳳婧衣怔怔地望著他,麵對他的執拗與深情,她無言以對。

蕭昱垂目,無奈地笑了笑,坦然道,“我不得不承認,聽到你說的話很痛心,甚至很憤怒,可是這一切怎麼也沒有讓我放棄你更痛苦。”

這麼多年了,這個人早就已經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深深紮根在他的心上,要他放棄她,等於讓他放棄生命一般。

鳳婧衣咬著%e5%94%87,有些自責說出那樣傷他的話。

蕭昱歎息的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歎息道,“阿婧,彆再讓我等了,好嗎?”

他不想再追究她在大夏的事了,也不想再去追問她與夏候徹之間的任何事,隻要她現在回來了,此刻在她身邊。

一切,便已足夠。

他們這麼多年的情份,不是說夏候徹骨的三年就能抵消的,他們還有一生的時間相守,足夠讓她忘掉過去,忘掉那個本不該出現在他們生命中的人。

鳳婧衣抿%e5%94%87久久地沉默,終究還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頭。

她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會忘了那個人,但是於情於理,她不能再辜負這個陪伴在他身邊多年的男人。

蕭昱笑著將她擁入懷中,%e5%90%bb著她頭頂的發,喃喃說道,“我要請鳳景幫我在金陵再準備一場婚禮,我們說好的,要在那裡成婚。”

這是他們三年前在那裡未能完成的大婚,雖然遲到了三年,但所幸上天還是給了他們一次重來的機會。

他們成了%e4%ba%b2,她便是北漢的太子妃,豐都那裡自然也是要少不了的。

“好。”她應聲道。

“我想我大約要很多天都睡不著覺了。”蕭昱突地笑語歎道。

“為什麼?”她仰頭望他,有些不明所以。

“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要美夢成真了,當然高興睡不著。”他說著,又突然道,“嗯,我回去要好好謝謝豐都城的河神,一定是他聽到了我的話,才把你送回到了我身邊。”

鳳婧衣看著眼前笑容欣喜的男人,心情也不由明快起來,挑眉道,“你就隻知道謝河伯?”

蕭昱失笑,溫柔地說道,“當然還要謝謝我的阿婧。”

鳳景幾人站驛館門口,伸著脖子瞧著站在外麵半晌不進來的人,不由急著叫道,“皇姐,蕭大哥,你們到底說完了沒有,老站在門口我們都不好意思出去打擾你們了。”

蕭昱回頭扭頭瞅著幾人,拉著她進門笑著道,“我和阿婧要成%e4%ba%b2了。”

幾人一點都沒有恭喜的意思,齊聲道,“早就聽到了。”

鳳景坐上正坐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皇帝的架式,說道,“太子殿下,你一沒向朕提%e4%ba%b2,二沒下聘禮,這就想拐跑朕的皇姐,是不是太失禮了?”

蕭昱上前,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拎下來,“臭小子,才幾年功夫,跟我們擺起皇帝架子了?”

“皇姐,皇姐,快救我……”鳳景從他手裡一%e8%84%b1身,趕緊鑽到了鳳婧衣身後躲著,伸著脖子便衝著蕭昱道,“對小舅子不敬,小心我把皇姐許給彆人。”

“你敢?”蕭昱一把將他從鳳婧衣身後揪出來,狠狠敲了敲他額頭,疼得他哇哇直叫才罷手。

鳳景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挽住鳳婧衣,可憐兮兮地低聲道,“皇姐,這個駙馬太不講理了,回金陵之後我們還是重新挑些青年才俊……”

他正說著,被蕭昱狠狠瞪了一眼過來,連忙閉上了嘴。

一時間,院子裡歡笑一片。

☆、一寸相思一寸殤3

玉霞關停留了三日,鳳景安排好了留下駐防的兵馬,一行人準備回往金陵,蕭昱也不得不在北漢朝中一次又一次的急奏的催促下踏上回國之路。

鳳景先上了馬,衝著蕭昱道,“蕭大哥,等定好了婚期,我會寫信告訴你的,可要是你自己再趕不回來,我可不會讓皇姐再等你的。”

“臭小子,你話真多。”蕭昱瞪了他一眼道禾。

“好了好了,知道你嫌我話多,我們先走了。”說著,望了望鳳婧衣道,“皇姐,你們慢慢話彆吧,我們在一裡外等你。”

“鳳景……”鳳婧衣一回頭,鳳景一行人卻已經快馬揚塵而去,將她一個人留在了原地妲。

半晌,她回過頭對上含笑而立的男子,卻一時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

“你一路小心。”

蕭昱伸手拉住她的手,低眉看著她手上還未愈合的傷,叮囑道,“不用擔心我,你自己回去之後好好養傷,我已經向淳於越說過了,請他暫住在南唐一段時間為你調養身子。”

“嗯。”鳳婧衣低眉點了點頭。

“邊境的戰事最近應該不會再有大的交戰,我也都向幾位將軍交待好了,你不必再操心,回去隻要乖乖休養就行了。”夏候徹看著她清瘦的臉,不由心疼地歎了歎氣。

夏候徹如今重傷在身,想來前線和後方也無多少精力兼顧,不管是因為傷勢狀況,還是因為她,起碼暫時不會再發兵南唐了,隻是南寧城那邊似乎並沒有罷手的意思。

不過,如今她已經平安回來了,他懸著的心也算安穩了,至於以後的事,且走且看吧。*思*兔*網*

“你也是,不要隻顧著戰事朝事,注意休息。”鳳婧衣道。

蕭昱比起之前,前去盛京見她的時候清瘦太多了。

這麼久以來,一直在北漢和南唐之間奔波,實在難為他了。

蕭昱笑了笑,伸手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脊道歎道,“真想把你裝口袋裡帶回去,想了就能拿出來看看。”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了,自己又要趕著回國,繼續忍受相思之苦。

鳳婧衣被他的話逗笑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起程吧。”

蕭昱卻抱了好一陣不願鬆手,跟個耍賴地孩子一般,“讓我再抱一會兒。”

鳳婧衣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

半晌,蕭昱終於鬆開手,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e5%90%bb,笑著道,“我會儘快辦完事去金陵找你。”

“好。”鳳婧衣含笑點了點頭。

蕭昱抬手讓人牽來了馬,道,“你先走吧,等你走了我就上路。”

鳳婧衣無奈歎了歎氣,任由他扶著上了馬,道,“保重。”

蕭昱將手中的韁繩交到她手裡,笑著道,“等著我去娶你。”

鳳婧衣笑了笑,掉轉馬頭朝著南方而去,走了好遠回頭望了望,一身素袍的人還站在原地,朝著她含笑揮了揮手。

她不由抬手揮了揮,衝他無聲告彆。

直到她徹底走遠了,蕭昱方才上馬帶著一眾%e4%ba%b2隨朝著相反的北方策馬而去,隻是整個人都洋溢著難言的喜悅。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處理好一切,前去金陵娶她為妻,卻不想這一彆,再相見之時上天竟是給了他那樣一個難題。

鳳婧衣一行回到金陵之後,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帶著鳳景直接去了上官家的墓園拜祭了上官老丞相和素素,鳳景為素素在墓園立了衣冠塚,也為死在盛京的舊臣在金陵建了忠義祠。

“時辰不早了,宮裡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做,先回去吧。”鳳婧衣望了望邊上的鳳景,道。

鳳景麵色沉靜地站在墓前,神色有些難言的哀痛,說道,“皇姐,你先回去吧,我想陪老丞相和素素說說話。”

鳳婧衣想開口再相勸,沁芳卻先出聲道,“主子,我們先回去吧。”

她不由奇怪地望了望沁芳,隻是叮囑了鳳景早些回去,便先帶著她走了。

兩人走出了一段,她回過頭看到鳳景在素素的墓邊坐了下來,心中不由一震。

“主子以往勤於政事,小主子和上官小姐素來%e4%ba%b2近些,感情也當然不一般,之前一直沒有人向他提起上官小姐過世,他還一直以為人還活著的,直到自青城山回金陵之後方才知道的。”沁芳說著,不由歎了歎氣。

“你是說……”鳳婧衣目光深深地望了望沁芳,她的言下之意,鳳景是喜歡素素的。

素素雖然比她年小一歲,但也還是比鳳景長五歲,加之也有些貪玩,她以為兩個人隻是合得來的玩伴而已,從來不曾往這方麵想。

“小主子身邊的人不多,對上官小姐有這樣的心思也不奇怪,奴婢也是瞧見幾回小主子給她送東西猜測出來的,這衣冠塚還是小主子%e4%ba%b2自立的。”沁芳低聲說道。

鳳婧衣無奈地歎了歎氣,一邊往墓園外走,一邊說道,“等過些日子,朝中官員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