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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遠遠便聽到了廝殺之聲震天……

她疾步奔近,果真看到了重重兵馬包圍之中的公子宸等人。

城門之外也有人馬疾馳而來,可卻不是南唐的兵馬,是大夏的箭機營到了城外就扔掉了手中舉著的南唐王旗。

“皇上,還有一個時辰南唐那邊的人就該過來了。”一個穿著夏候徹一樣衣服的人過來,稟報道。

鳳婧衣四下張望,看到不遠處方湛身旁一個穿著和自己衣服一模一樣的人頓時明了。

她明明記得,她聽到出城去與南唐人碰麵是在這個時辰,可是他一直沒有動身的意思,她心中一直想著外麵,自然也就沒有催促。

可就在那時候,方湛讓人扮著了她和夏候徹按著約定的時辰從城內出發的時辰開城門準備出去,公子宸她們又遠遠看到南唐的王旗,以為時機已到,雖然風險大卻也還是動手了,於是就正好落入了他們的圈套。

他要與南唐交易,根本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用這場交易引出要營救她的公子宸她們。

不是她和公子宸不夠精明小心,是他早就料到了她們會到玉霞關,甚於故意將她帶出來,讓她能與她們互通消息。

她們能想到城門是唯一能動手的地方,他又怎麼會想不到。

她本以為他是想借交易,想把她強留下,又劫回南唐帶來的糧草,可是如今看來他自始至終就沒有打算去跟南唐碰麵進行這個他所提出來的交易。

夏候徹冷冷地望著被眾兵馬圍剿的數十個身手卓絕的女子,薄%e5%94%87吐字如冰,“你要等的人……是她們嗎?”

☆、一寸愛恨一寸癡13

縱使公子宸一行人個個身手了得,可又哪裡敵得過這四麵八方的圍剿,星辰輕功了得卻身手不足,雖得青湮護佑,卻也還是受了傷。

鳳婧衣看得驚心,一雙手緊緊攥著拳頭,右手剛剛愈合的傷口再度裂開,包紮著的白布手心已經全是鮮血。

她側頭望著身旁之人冷峻的麵龐,從盛京前來玉霞關開始,他根本就是為了引出營救她的人,故意給她們製造的機會,如今終於一切都如他所料了。

“這三年以來,你在宮外的幫手就是她們。”夏候徹目光一一掃過被困在陣中的人,說道,“當年朕去金花穀求醫伏擊的人是她,白玉關將朕逼進百鬼密林的人也是她們,這三年來暗中將大夏糧倉掏空的人也在這其中吧。”

他的聲音,冷冽得可怕旄。

“對,是她們,但都是我下的令,是我下令要她們殺你,可是你命太大了,我們一次又一次都不是你的對手。”她咬牙切齒地坦然道。

“好,很好。”夏候徹語氣沉冷駭人,一字一句地道,“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跟朕做對的人到底是什麼下場。”

他是不忍殺她,可是對於這些人,他決不手軟崾。

鳳婧衣知道公子宸她們若是敗了,定然是死路一條,咬了咬牙便跟著衝了過去,既然他要殺,便將她也一起殺了乾淨,也省得再有人來為她送死了。

她若死了,一切便也能了結了。

夏候徹快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拖了回來,鳳婧衣卻在此時順手一把抽出了邊上護駕侍衛的佩劍,手法快得讓人阻止不及已經架上了他的脖子。

“皇上!”侍衛們驚聲叫道。

一個個紛紛拔劍出鞘圍在她周圍,緊張地盯著她握劍的手,想要伺機救人。

方湛聞聲望過來,可看到夏候徹一臉平靜的樣子,便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以那個人的身手要對付一個已經內力儘失的女子,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根本用不上他去插手。

“放了她們!”鳳婧衣顫著聲音要求道。

夏候徹目光冰冷而平靜,從她拔劍到劍架上他的脖子,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平靜如死,未起一絲波瀾。

“朕不放呢?”

鳳婧衣握劍的手顫了顫,沉聲道,“我輸了,你要的無非是我罷了,放了她們!”

“朕不放呢?”夏候徹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泛著淚光的眼睛,冷然道,“朕不放她們,你要怎麼樣?殺了朕?”

她緊緊握著劍柄,鋒利的劍刃抵在他的脖頸,嘶啞著聲音吼道,“我隻要你放了她們!”

夏候徹目光沉冷如冰,開口道,“方湛,把那一眾逆賊全部剿殺,一個不留!”

“夏候徹!”她憤怒地吼道,眼底的淚奪眶而出,手中的劍在他脖頸劃出一道血痕,卻終是下不去手。

方湛聞言正欲下令,一個冰冷的東西便纏上了他的脖子,他低頭一看是一條通體發綠的小蛇,正嘶嘶地吐著蛇信,好似隨時都準備一口咬上他。

這些年生活在百鬼密林,自然知道這樣的毒蛇,毒性最是猛烈,一旦被它咬傷便絕計難有活路,可是這條蛇顯然是被人馴養過的。

“你要想死的話,儘管下令。”風塵仆仆的淳於越從空曠無人的街道走來,臉色有些陰冷可怕。

他不過回了一趟金花穀,公子宸那混帳東西又把她女人給拐跑了,還乾這麼些送死的事。

淳於越走近,瞥了一眼鳳婧衣,冷冷道,“你還嫌死的人不夠多,想把她們也給搭進去?”

就是因為她對夏候徹的一再心軟,才讓他把她自己也逼到這樣的絕路,從而也讓青湮她們不得不冒這樣的險來救她。

鳳婧衣沉默,無言以對。

淳於越站在她旁邊,望向夏候徹道,“你們想怎麼樣我不管,也不想管,我隻帶一個人走。”

夏候徹目光一轉望向他,冷聲哼道,“顧清顏?”

那一群刺客之中,能讓淳於越這麼千裡迢迢尋來,甚至威脅他也要帶走的人,隻會是顧清顏。

他就難怪,當初傳出顧清顏的死,他怎麼就那麼輕輕鬆鬆就了結了,原來人根本就沒有死,至於是怎麼逃出去的,想來跟她鳳婧衣%e8%84%b1不了乾係。

淳於越坦然道,“是,方家兄弟跟著你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現在隻剩一個方湛將軍了,你不想他就這麼死在這裡吧?”

一個顧清顏換他最為倚重的將領,他相信他一定會答應。

尤其,在大夏現在戰事頻頻的時候,他更需要一向擅於領兵的方湛。

“你可以帶走她一個。”夏候徹冷聲道。

他犯不上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折了大夏最得力的武將。

“多謝。”淳於越冷冷地笑了笑,舉步朝著公子宸等人走去,朝著青湮道,“走吧。”

青湮望了望他,又望了望遠處的鳳婧衣,並沒有動身。

公子宸卻低聲道,“你先走吧。”

現在這樣的關頭,自然是能走一個是一個。

“淳於越,你既然來都來了,順便把我們都救一下會死嗎?”沐煙一邊揮刀殺敵,一邊不爽地吼道。

淳於越口氣一如繼往的不好,“你們死了乾淨。”

青湮望了望鳳婧衣的方向,卻還是沒有動,她這一走自己固然安全了,可是這裡會再發生什麼,她不敢去想象。-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公子宸開口勸道,“青湮,你先走,去關外跟鳳景他們說清楚這裡的情況。”

“可是你們……”青湮側頭望向公子宸道。

“我們還能撐一陣,你儘快找到他們想辦法。”公子宸道。

可是,到了這個關頭,便是青湮能去找到蕭昱和鳳景他們,南唐的大軍一時之間也不可能過來救出城中的他們。

至於鳳婧衣那邊,莫說她下不去手,便是她真的下得了手,她也不可能是夏候徹的對手,他之所以這麼由著她動手,不過是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真狠得下心取他性命。

“好。”青湮一點頭,朝著還未合上的玉霞關門外而去。

淳於越一看到她竟是不過來,反去了城外的方向,不由氣得一陣咬牙,身形一掠跟了出去,纏在方湛脖子上的小蛇也自己鬆了開,跟著淳於越的方向而去,一路過處所有人紛紛避讓。

公子宸立即喝道,“走!”

一行人趁著這片刻的混亂連忙往城門口的方向衝去,方湛也立即高聲令道,“快關城門!”

公子宸最先衝至城門,準備打開城門卻被方湛連番的冷箭襲來,根本沒有時機下手,加之圍上的兵馬靠近,她應對不及這下被方湛一箭射穿了手掌釘在了城門之上。

沐煙一把給她拔掉了箭,反手運用內力打向了方湛,“放冷箭算什麼男人,有種跟老娘單挑!”

鳳婧衣側頭望了望一眼,眼看情勢越來越不利,再望向眼前的人一字一句地道,“夏候徹,我殺不了你,但當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一個一個毀滅在你手裡,你又憑什麼要我留在一個隻會讓我夜夜惡夢的魔鬼身邊,如果她們非死不可,我願意跟她們一起死!”

說罷,迅速收劍如離弦之箭一向衝向玉霞關的門口。

她不願再看到有人因她而死,如果非死不可,她寧願死的第一個是她自己。

這一次,夏候徹沒有出手拉住她,隻是怔怔地看著她決然而去的背影。

鳳婧衣還未跑到她們中間,背後便有什麼東西攜著萬鈞之力飛射而來,隻是她望過去之時星辰和幾個人已經被她身後突然而出的箭矢而射成重傷。

她驚恐回頭去看,隻見夏候徹手中弓如滿月,三箭齊出射向沐煙,沐煙雖然一刀掃開了一箭,卻還是被餘下兩箭所傷。

夏候徹出箭比方湛更快,又帶著內力,她們要一邊應對周圍又要接他的箭,實在很難躲得過去。

沐煙重傷跪地,刀槍劍戟頃刻間便架上了脖子,最後隻剩下公子宸孤身作戰,加之原本手上就中過一箭,雖然一直強力支撐,卻也沒能躲過夏候徹力貫千鈞的一箭,重傷也被俘。

所有的一切,快得都讓她來不及去出手挽救。

夏候徹自她身後持弓走近,冷冷地掃了一眼,道,“廢了她們的內力,全部給朕吊上城牆,誰敢救人就砍斷繩索!”

城牆之下埋著密密麻麻的鐵釺,一掉下去又無內力護體,不摔個粉身碎骨,也會被刺得千瘡百孔身亡。

“皇上……”方湛上前,有些不悅皇帝的出爾反爾。

他方才下令要全部伏誅,如今出手雖將所有人重傷卻並未取她們性命,分明就是因為南唐長公主說了什麼。

他就不懂了,皇上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他一向對待敵人從不手軟,為何現在竟因為一個南唐長公主變成了這般心慈手軟了。

夏候徹將手中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