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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都換了,換成跟以前全不同的,東西擺放也不能再跟之前一樣。”

“是。”一眾宮人齊聲回道。

孫平點了點頭,又道,“再去淩波殿和素雪園那邊支會一聲,讓人把那兩處的東西都給換了,換完全不一樣的。”

“是。”

說罷,一夥人連忙七手八腳地忙碌起來。

西園,燈火通明,一片靜謐。

原泓一邊愜意地酌著小酒,一邊看著一桌的折子,將上奏重要事情的折子分理到一邊上承皇極殿,一般不需要上承的折子便由他直接處理了。

夏候徹一掌推開門,驚得蹺著%e8%85%bf的人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坐正了自己連忙抿了口酒給自己壓驚。

“大半夜的你往微臣這裡跑,你不怕人誤會斷袖,我還怕呢。”原泓沒好氣地哼道。

夏候徹狠狠瞪了他,隨手拿了他桌上的酒仰頭一飲而儘。

“喂喂喂,這是我剛從酒窖裡拿過來的,你給我留點兒。”原泓連忙站起來叫喚道。

夏候徹隨手將空的酒埕一扔,道,“那就再去拿。”

原泓瞅了他眼,也聽說了今日前朝的事,知道他現在是鬱悶得想借酒澆愁,於是一開門叫外麵的侍衛去酒窖扛了幾壇過來。

本是想早點把這不速之客灌醉了清靜,結果根本不用他勸酒,人家直接抱著壇子一頓牛飲,他一手撐著臉望著對麵的人,好奇的問道,“喂,上官素到底把你怎麼了?”

她也真是厲害啊,把個麵對千軍萬馬都無懼無畏的人給折騰到了這個模樣。

夏候徹聽到那個名字,放下手中的酒,沉聲道,“不要在朕麵前提這個名字!”

說罷起身離開,任何與那個名字有關的,他不都不想看到,不想聽到。

自西園離開,途經碧花亭,他走著走著似乎又看到了湖對岸的亭中有著隱約的人影,那影子越來越清晰,清晰得讓他的心為之寸寸皸裂。

他憤怒的奔至亭中,那人影卻又消失地無影無蹤,夏候徹頹然仰躺在亭中冰冷的地上,喃喃說道。

“三年了,我以為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家,有我心愛的女人,有我們的孩子,可是你不要我,鳳婧衣,是你不要我!”

——

可憐的皇桑,生下來就爹不疼,娘不愛,現在連你媳婦兒都不要你,摸頭,摸頭。

☆、一寸愛恨一寸癡7

宗人府,地牢陰冷,月光透過窄小的天圖照在牢房裡。

鳳婧衣抱膝坐在床上靜靜地望著那縷月光,她不知道時辰,隻知道這是她在這地牢裡第三次看到月光了,所以也就是她已經被關進來三天了。

她想睡的,可是身上的傷陣陣的疼,根本讓她難以合眼,所以她就隻能這樣靜靜等著天亮禾。

起初的鞭刑,鞭子打在身上傷得很重,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撐不過三天就死在這裡妲。

不過當天夜裡,宗人府的人又帶了大夫過來給她治了傷,用的皆是太醫院最上等的傷藥,上了藥之後確實好了不少。

然後,第二天的鞭子換了,換成了那種很細的鞭子,打傷了不會致命,隻會落下皮肉傷,卻比先前的鞭子打得人更疼。

每天受了刑又治傷,治了傷次日又接著鞭笞,他可真是想儘了辦法,要讓她生不如死地活著。

不過,這一來二去受了三天刑,她也漸漸麻木了,覺得其實也沒有那麼痛。

不知道青湮和沐煙兩人有沒有順利%e8%84%b1身,而更讓她憂心的是她被夏候徹所擒的消息會傳回南唐讓鳳景和蕭昱兩人知道,他們一定會設法來救她,而夏候徹將她關在宗人府外麵定然已經派了無數%e4%ba%b2信嚴密看守,宗人府又臨近承天門,一旦有異動就會被承天門的守衛發現稟報皇極殿的他。

事到如今,不定他就布著天羅地網等著他們來救人,到時候隻怕會把更多人的性命都搭進來。

可是,如今她困在這地牢裡,什麼人都見不到,什麼事也做不了,若他們真來救她,她也阻止不了。

以夏候徹對她的恨意,但凡和她牽扯的人落在她手裡都會有性命之尤,這是她最不願看到的事。

至於,如今宮裡會成什麼樣,夏候徹會成什麼樣,她已經不敢去想。

唯一能夠想到的是,他很一定很恨她。

縱然一切不是他們所起,亦不是他們所願,但大夏與南唐早已經仇深似海,她算計了他三年,算計著他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最後隻剩他和她了,她卻背棄了他。

這樣的她怎麼敢奢求她的原諒,麵對這樣的她他又該怎麼原諒她。

他有他要堅守的責任,她也有她必須要守護的家國,她不能背棄南唐不顧鳳景,不顧那些效忠她的人,唯有與他才是最好的了結。

她不能對他有情,即便有,也要揮劍斬儘情絲。

她在逼他恨她,又何嘗不是在逼自己恨他。

入夜的皇宮又陷入了一片清寂,夏候徹自書房出來遙遙望著承天門的方向久久而立,孫平沉默地跟在後麵站著,猜測是不是想出宮去宗人府。

隻不過,現在兩個人已經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他還會去嗎?

前天夜裡,他和宮人忙完了更換東暖閣和素雪園等地方的事,已經快到了早朝的時辰,他竟是在碧花亭才找到人,一向不會醉酒的人酒氣熏天的倒在碧花亭睡了一晚上。

可是,叫醒他早朝,他卻又一切恢複如常。

“皇上,時辰不早了,明個兒還要早朝,先回暖閣休息吧。”孫平上前勸道。

夏候徹抬手,淡淡道,“你們下去吧,不用在朕這裡伺候了。”

孫平沒有再勸,叫上宮人跪安離去,自己卻又不放心地在拐角處遠遠瞧著,隻看到皇極殿外的人站了許久,最終舉步走向了承天門。

他們能把這宮裡關於那個人的痕跡都抹去,可是誰又能抹去他的記憶,抹去他心裡的痕跡。

承天門已經落鑰,守衛看到聖駕%e4%ba%b2臨,沒有多問便立即開了門。

從承天門到宗人府隻有數百丈遠,他卻走得異常緩慢,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該再去看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可是,他就是入了魔一樣的從宮裡走了出來,隻是想著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宗人府的守衛遠遠看到有人靠近,看清了來人連忙讓人稟報了上頭,新任的宗人府宗令急急起來連衣服都顧不上穿整齊便連忙出來見駕。

夏候徹麵目冷然,隻是問道,“人關在哪裡?”

宗人府宗令躬身道,“下官帶皇上過去。”

說罷,便接過侍從手裡的燈籠前方帶路。

因為要重點關押廢後上官氏,整座宗人府的牢房其它在押的犯人都轉移到了彆的地方,所以顯得格外安靜,安靜得隻聽到行走的腳步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上,上官氏就關在那裡?”宗人府宗令指了指不遠處的牢房,說道。

因著皇帝交待過要來回看守,以防有人劫囚,所以上官氏是關在宗人府的密室牢房,牢門隻留了下麵一個送飯的小門和門上一個小孔查看裡麵的犯人狀況,而想進到裡麵必須要用鑰匙和機關兩道開鎖,否則任憑什麼樣的高手也休息進到裡麵。

上官氏即便廢後了,也曾經皇帝的女人,所以地牢裡看守她的都是女獄卒,地牢外麵守衛的才是黑衣衛。

夏候徹站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宗人府宗令望了望他,問道,“要微臣打開牢門嗎?”

既然他已經來了,自然是衝著裡麵的人來的。

夏候徹緊抿著薄%e5%94%87沉默了許久,方才斂目點了點頭。

宗人府宗令這才一抬手吩咐了看守的獄卒啟動機關,拿鑰匙打開了地牢的寒鐵門,裡麵的人正閉目養神,聽到響動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卻正看到站在牢門外一身玄色龍紋錦袍的人。

宗人府宗令見牢門打開,便悄然招呼獄卒在外麵等候了,至於皇帝和這個廢後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不是他們這些人該去過問追究的。

鳳婧衣怔然過後,冷然一笑問道,“你是來看看我死了沒有?”

夏候徹舉步進來,反手關上了寒鐵門,幽深的黑眸冷冷地注視著一動不動坐在床上的人,“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朕就要你活著,活著看到朕是怎麼殺了他們,怎麼踏平你的南唐。”

她彆開眼,道,“那你就儘管去,來這裡廢話什麼?”

夏候徹見她移開目光,一下掠至床前一把揪起她的頭發,讓她不得不直視著他,咬牙切齒地道,“現在,他們也該知道你落到朕手裡了,隻要他們敢來救你,來一個朕殺一個,來十個朕殺十個,等他們的人頭一個一個送到你麵前,你就知道朕是不是在跟你廢話?”

鳳婧衣頭皮被他揪得生疼,咬著%e5%94%87瞪著他,知道他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得到,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已經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局麵了。

“朕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怕他們死,不是嗎?”夏候徹薄%e5%94%87勾起魔魅般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若真到了那一天,我必到黃泉陪他們上路,我是出不去,可我要死在這裡,辦法多的是……”她冷冷地與他目光對決,出口的話字字決絕。

“鳳婧衣,你以為朕真不敢殺你?”夏候徹咬牙沉聲道。

鳳婧衣深深地笑了笑,仰頭望著他道,“你不是不敢殺我,你是舍不得殺我吧?”

夏候徹憤怒中%e8%83%b8腔起伏,呼吸有些微微地顫唞,隨即薄%e5%94%87勾起笑嘲弄道,“朕當然舍不得殺你,不知現在的南唐長公主再承歡在朕的身下,會是什麼表情?”

鳳婧衣驚得一個寒顫,冷冷地瞪著他咬牙道,“你不覺得惡心,我都覺得惡心。”

夏候徹壓抑著眼底的怒火,一把撕開她的囚服露出她傷痕累累的上身,“你處心積慮爬上朕的床,現在才覺得惡心?”

她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夏候徹,可如今在這個地方,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很快,她的衣衫被他剝落乾淨,全身光%e8%a3%b8,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還是衣衫齊整如初,隻是一雙手不斷遊走在她身體各處,意圖挑起她的欲火。

“夏候徹,你彆碰我!”鳳婧衣一手製住他的手,憤然道。

夏候徹卻迅速反製住她的雙手按在她頭頂,惡狠狠地道,“你爬上朕的床,都被朕睡了三年了,這會兒裝起貞潔烈女了?”

她雙手被製,%e8%85%bf又被他的%e8%85%bf壓製著,根本動彈不得,隻是嘴上嘲弄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