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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知道他們是誰,不是我帶他們來的。”她有些無力地說道。

這樣的辯解,莫說他不相信,便是她自己也不會相信。

夏侯徹一步一步從石階上步下來,目光陰鷙,“這些人一口一個主人的叫你,你說你不認識?”

鳳婧衣斂目深深吸了口氣,一步走近到最近的一個人身邊,一把奪過對方的兵刃,將其一刀斃命,滾燙的血濺了她一臉,扭頭朝石階之上步下來的人吼道,“我說,我不認識他們。”

這些人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不由往邊上退了退。

“不是說我是你們主人嗎,現在我要你們都死。”她提刀憤怒的喝道。

然而,那些人在望了她片刻之後,竟真的當場紛紛自刎。

那一瞬間,她清晰地感覺到背後看著她的目光,是多麼的冰冷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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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在一步一步陷害她,明天和後天的大更就出來鳥。

☆、一寸溫柔一寸涼13(重要章節)

“咣當”一聲,鳳婧衣手中的滴血的刀掉落在腳邊,斂目深深吸了口氣準備迎對身後之人的灼灼質問,布置這些黑衣人的人還真是煞費苦心,不過似乎她還真的是如了願了。

“素素,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良久,她轉過身直視著站在台階之上目光凜然的男人,“嬪妾無話可說。”

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她,自己又在奢望什麼,奢望一個處心積慮也要置她於死地的人相信她。

那她鳳婧衣就真的活得可笑又可悲了旒。

“告訴朕,帶著這麼多人過來,你到底想乾什麼?”夏候徹望著她問道。

鳳婧衣滿臉血汙地直視著他的眼睛,明明隻是短短幾步,卻又仿似隔著天塹鴻淵一般渺遠……

這個人從未認識過真正的她,又如何會有真心的信任,而她在他麵前也從來不敢現出內心真正的喜怒哀樂偶。

“說話!”夏候徹沉聲道。

鳳婧衣伸手抹了抹臉上的血跡,淡淡說道,“所有的事情皇上也都看到了,皇上也都認定了,還要嬪妾說什麼呢?”

夏候徹薄%e5%94%87緊抿地注視著她,他若真是認定了,又何需這般問她,他若真是不信她,又何需%e4%ba%b2自在這裡等著她。

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看著她帶著人衝進來,殺了這麼多人,他總要個合理的解釋。

這些隨著她一起衝進來的黑衣死士,到底是彆人有心陷害,還是真的是她帶進來的,他一時之間也無法辯認。

他從來不是無緣無故便會相信一個人的人,但他想相信她,相信這一切都是彆人的有心陷害,可是腦子裡卻又總有一個聲音提醒他,應該對身邊的任何人都保持警惕和懷疑,因為這已經是他自我保護的一種本能。

“嬪妾不求其它,隻求父%e4%ba%b2能夠安好,至於罪責皇上若想追究,便隨意處置吧。”鳳婧衣垂眸歎道。

夏候徹走近,眉目沉沉地凝視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朕說了朕不會治你父%e4%ba%b2的罪,你為何還要一走這麼多天,朕的話就那麼讓你無法信任?”

“皇上一句話可以將父%e4%ba%b2下了獄,一句話也可以要了他的命,一句話也可以要了嬪妾的命,我們生生死死不過在你一念之間,嬪妾的話皇上無法相信,皇上的話……嬪妾又怎麼敢相信?”她沙啞著聲音喃喃說道。

“你……”夏候徹被她氣得無言以對。

一時間,兩人便就沉默地僵持了下來,遠遠站著的臣子和侍衛也摸不準是個什麼意思,卻又不敢冒然上前來。

“皇上,有人突襲宗人府大牢!”一名黑衣衛飛奔而至稟報道。

鳳婧衣聞言眉眼一驚,喃喃喚道,“父%e4%ba%b2……”

說罷,也不顧聖駕在側便快步朝著大牢的方向而去。

如果來的是青湮她們,她必須第一趕到為她製造撤退的時機,如果不是那麼便是那神秘女人,她也得提防她對上官敬下手。

邊上的幾位重臣看到一介嬪妃如此沒有規矩,個個麵色都是難看至極,可是皇帝沒有說什麼,他們再看不過去,也不好站出來喝止,隻得眼睜睜看著她快去了大牢的方向。

夏候徹一抬手招呼了黑衣衛跟過去,而後掃了一眼一地的死屍,冷言道,“好好給朕查一查,這些人到底什麼來曆?”

她殺第一個人的時候,眼底的悲憤之情不是假的,而這些人那一刹那的反應也是有些讓他奇怪的。

且不說這些人的來曆,就算他們真的是她或者上官府的人,她明明知道他會來這裡,也斷不會將人帶到這裡,讓自己落到百口莫辯的地步。

所以,這些人若沒有彆的原因,便是有心之人陷害她所安排的。

“是。”原泓上前回道。

夏候徹拂袖快步朝著大牢的方向趕去,幾名重臣和一行黑衣衛跟著聖駕而去,離大牢的方向越來越近,雙方廝殺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鳳婧衣在一片混亂中看到來人領頭的人,雖然對方黑紗蒙麵卻依舊可以從身形辯出是個女子,但武功路數卻不是她所熟悉的青湮和沐煙所使,便也肯定了來人便是那日在刑部大牢毒殺八十三個南唐人的凶手。

她看了看已經被那神秘女人帶人攻陷的大牢入口,擔憂之下便想過去,卻又被緊隨至於的夏候徹給拉住了,“你父%e4%ba%b2很安全,你不用過去。”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自己怎麼就忘了,以這個人的心思知道有人會襲擊宗人府大牢,怎麼還會將對方要下手的目標放在大牢之中,隻怕那裡指不定是什麼圈套。

果真,眼見衝進去的是那神秘女子所帶的人,然後片刻之後再衝出來的卻是夏候徹深為倚仗的黑衣衛精衛營。

夏候徹站在鳳婧衣的身側,沉聲下令道,“精衛營聽令,活捉匪首,其餘人……格殺勿論!”

那凜人的氣勢讓人有些不寒而栗,鳳婧衣站在邊上聞聲側目望了望,燈光之下男人瘦削的側臉顯得格外冷峻懾人。

她不得不承認,在大事之上的殺伐決斷她真的不如這個人,論及心機深沉不如,論及心狠手辣她更不如。

她再度望向被黑衣衛圍剿的神秘女子,若說身手,那人反而還在手下人的不斷保護之下……

她一直在想這個人做這一切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如果毒殺刑部那些南唐大臣和宮人是彆有用心,那麼帶著人來闖這重兵把守的宗人府,就為了殺一個上官敬又是為了什麼?

如果她真的是南唐長公主,為了掩藏身份毒殺出賣和可能出賣自己的舊臣倒也說的過去。

可是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南唐長公主,那麼……

她驀然一陣心驚,怔怔地望著漸漸縮下的包圍圈中人,一陣陣地呼吸困難。

精衛營的人一擁而上,包圍圈中的人紛紛伏誅,隻剩下那黑衣蒙麵的女子站在一地鮮血之中,一雙寒星般的眸子遙遙望向站在夏候徹身邊的她。

夏候徹微一抬手,道,“揭下她的麵紗,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麵目!”

一聲令下,一名精衛一手摘下被押之人的麵紗,露出那神秘女子的真實麵目。

邊上幾位重臣一看,不由驚得倒抽一口氣,這個人……怎麼會是這個人?

夏候徹薄%e5%94%87勾起一絲冷冽的笑,道,“原來是你。”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先前夏候徹帶入宮中的忠臣之後,先前還助皇上鏟除靳太後一族的卞嬪,卞玉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夏候徹一步一步走近前去,抬手間廣袖一卷,卞玉兒麵上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便落到了他的手裡,而在同時那被押著的人%e8%88%8c間一動一枚薄薄的刀片便飛射而出。

夏候徹側身一讓,刀片堪堪擦過衣衫刺向了他身後的一名黑衣衛,當場毒發身亡。

不過,那被押著跪在一地血泊之中的人也不得不顯露出了掩藏的本來麵目。

這麵容,這個人,分明就是先前靳太後張貼在大街小巷追捕的南唐長公主的畫像上的人。

那麼,這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夏候徹掃了一眼邊上的黑衣衛統領,那人迅速去宗人府的案卷存放樓裡取了一副南唐長公主的畫像過來,在卞玉兒的邊上打開和真人對比。

“皇上,就是她。”

“皇上,她就是南唐長公主。”

……

幾位大臣看過之後,紛紛拱手說道。

南唐降臣供認南唐長公主就藏在大夏宮裡,就在皇上身邊,原來……原來如此。

鳳婧衣怔怔地站在原地,許久之後才讓自己有了幾分力氣走近前去,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喉間卻哽咽的發不出一絲聲音。

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夜色朦朧之中她真的以為是上官素活著回來了。

可是走近了仔細一看,即便她和畫像中的人那樣神似,但她卻不是真的上官素,隻是另一個和上官素長得極其相象的人。

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卻知道是有這麼一個人的。

上官邑曾經告訴過她,他在征戰過程中救過一個雙母雙亡的孤女,長得上官素很是相象,便拜托了上官敬幫著好好安頓。

那個孤女,就是此刻她眼前的這個人。

當初看到那幅上官敬送入宮中的畫像,她就覺得有上官素的相貌有些不一樣,當時隻當是他一向不怎麼擅於丹青所以會那樣。

如今想來上官丞相在那個時候,便已經謀劃著這一切了。

否則,自己%e4%ba%b2生女兒的畫像他怎麼畫得像這個人,連這個人眼下那顆小小的淚痣都畫出來了……

原來,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料到她會有身份暴露危機的這一天,早早便安排了這一切,安排了這個女子易容成卞玉兒與皇上相遇入宮,就是為了這一天,為了她的身份將要暴露的這一天……

有一個人能攬下所有罪名,有一個人能引開夏候徹和大夏人的懷疑,有一個人在她生死存亡之際……替她去死!

這就是他的安排,這就是他不為人知的計劃。

“刑部的八十三個南唐人是你殺的?”夏候徹冷然問道。

“背叛主子的人,留下何用?”卞玉兒冷笑道。

“那麼,你今天是要來殺上官敬了,連跟隨自己多年的舊臣也要殺,你還真是心夠狠。”夏候徹冷哼道。

“論及心狠手辣,我又哪裡比得過大夏皇帝你,連自己的母後也能大義滅%e4%ba%b2。”卞玉兒說著一陣冷笑,道,“也要多謝你,能替我除掉靳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