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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官府的老管家不是說了,上官大人留下話說他自有安排,讓咱們千萬不得插手,這要是沒幫上忙救人,反而添了亂怎麼辦?”沐煙望了望兩人,提醒道。

青湮聞言望了望眉頭深鎖的人,問道,“我們必須得知道上官大人安排了什麼?”

“現在能想辦法見到老丞相嗎?”鳳婧衣望向青湮問道。

青湮搖了搖頭,歎息道,“上官大人是由原泓安排人看管的,我們的人接近不了。”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道,“看來我得設法回宮一趟。”

他們這樣見不到上官敬,她隻得從夏候徹那裡入手,看能否讓他答應見一見上官敬……

“夏候徹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今天應該就會到宮裡了。”青湮望向她,說道。

這樣關鍵的時候,夏候徹怎麼可能不回宮裡坐陣。

“沐煙,我和青湮都不方便去露麵,刑部那邊的狀況有勞你去盯著了。”鳳婧衣認真道。

沐煙扭頭望了望窗外已經蒙蒙亮的天色,道,“我回房敷個臉再去。”

女人睡眠不好,可是容易老的,她可不想早早變成黃臉婆。

天亮之後,沐煙出門去了,淳於越沒有再露麵,院子裡便也安靜了下來。

鳳婧衣靠在椅子上,一手撐著頭閉目養神,暗自思量著計劃有無遺漏之處。

一個時辰後,沐煙火急火燎地從外麵回來,道,“夏候徹已經回宮了。”

鳳婧衣掀開眼簾,抿%e5%94%87不語。

沐煙喘熄不定地望著她,神色凝重地說道,“現在,我想比起救人的事,你該想想怎麼救你自己了。”

鳳婧衣聞言心下一沉,強自鎮定問道,“出什麼事了?”

“剛剛刑部裡麵的眼線已經傳來消息,裡麵已經有幾個人招供了,說……南唐長公主就在大夏宮裡,就在皇帝身邊。”沐煙緊張地望著她,緩緩說道,“這會兒供狀怕都已經送到夏候徹手裡了。”

宮中的嬪妃大多是大夏的官宦子女,論及身份可疑的便隻有她這個南唐降臣出身的鈺昭儀,偏偏在這個時候,她又失了蹤跡,任誰都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一寸溫柔一寸涼10

一切,果然應證了淳於越的話。

青湮和沐煙都沉默又緊張地望著鳳婧衣,靜靜地等待著她的決斷。

“趁現在還有時間,走吧。”青湮道。

鳳婧衣眉眼沉凝,卻是道,“還不能走。妲”

“再不走,你等著夏候徹來殺了你嗎?”沐煙急得快要跳腳,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不肯走。

“如果那是傅家嚴刑逼供的結果,我若這時候真走了,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鳳婧衣說著,伸手端起手邊已經涼透的茶抿了一口。

雖然麵上平靜無波,手卻不自覺地有些顫唞,涼茶入口滿是冰冷苦澀的味道,一如她此時不為人知的心境。

“夏候徹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這一局你賭不起。”青湮勸道。

她知道,她想拚死一搏,可是夏候徹那樣多疑的人,在得到這樣的供狀之後怎麼可能不對她起疑。

“現在走了,身份敗露,隻怕我也不可能活著回到金陵。”鳳婧衣緊緊握著手中冰冷的茶杯,說道。

公子宸在金陵的安排還未完成,南唐的軍隊布署也未完成,她倉促回去也隻能落個亡命天涯的結果。

她不顧一切藏身在大夏,難道就是為了最後這樣灰溜溜地逃竄嗎?

夏候徹既然知道傅家和邵家的所做所為,那麼又豈會不知道那些人是有意要衝著她來的,那麼這份供狀到了他的手裡,他也不可能全然的相信。

也許他是會有懷疑,可若她在這個時候逃離,豈不就正好默認了一切,默認了自己就是那份供狀所指的藏在身大夏宮裡的人。

傅錦凰利用他這份多疑向上官家和南唐降臣下手,那麼她也同樣可以利用他這份多疑賭一把……

“可萬一……”青湮緊張地勸道。

“萬一我若真沒命回來,你們就替我好好照顧鳳景,也不需要他複國報仇,隻要這一生平安即可。”鳳婧衣沉聲打斷她的話,決然說道。

“那現在到底怎麼辦?”沐煙煩燥地問道。

那些彎彎繞的心思她不想多想,隻想明了她們現在該做些什麼就行了。

“按原計劃的做。”鳳婧衣道。

“啊?”沐煙聞言挑眉。

“不過,必須今晚就動手。”鳳婧衣道。

“可是淳於越那邊……”青湮擔憂的道。

原本說好是三天拿藥,現在才幾個時辰,時間根本來不及。

“我今晚可以給你藥,不過,你這計劃的最後一步,要讓青湮如何%e8%84%b1身?”淳於越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外。

方才聽到響動,沐煙提前了時辰回來,他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啊,你們能不能說話明白點,彆讓我去費腦子猜行不。”沐煙望了望幾人,鬱悶地問道。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擱下手中的茶杯,道,“第一步,毒殺刑部供認的官員和宮人,做出南唐長公主要毒殺叛逆之人的假象。第二步,我去尋找我回宮的人,在他們麵前演一出追殺我的戲碼,讓消息傳到宮裡去。第三步,我去救上官丞相,你們的去殺他,如此……大約也就能洗%e8%84%b1嫌疑了。”

“可是,那供狀所說南唐長公主就在宮裡,就在大夏皇帝身邊,夏候徹難保不會懷疑。”青湮擔憂地道。

“他知道傅家和邵家是衝著上官府和我而來,那麼那份供詞,自然也不會全然相信。”鳳婧衣道。

“我說了,我隻想知道,最後一步夏候徹和傅邵兩家都有人在,你讓青湮怎麼%e8%84%b1身?”淳於越冷聲道。

他知道她攔不住她跟著鳳婧衣這女人發瘋,但起碼要確定不會讓她有性命之憂。

沐煙一聽伸手便朝他肩膀拍去,被他倏地一眼瞪過來,連忙又縮了回去,“這種英雄救美的時候,不正讓你撿了便宜,女人對那種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男人最沒有抵抗力的。”

淳於越眸光一利掃了她一眼,他救她的次數還少了,不僅救過她,還看在她的麵子上救過她們多少人,她什麼時候有感動過?

“我會先動手,等我落了網把人引開了,你們見機行事。”鳳婧衣道。

青湮沒有說話,隻是默然朝她點了點頭。

“估計夏候徹知道你回了盛京,讓孫平帶著黑衣衛在城裡尋人呢。”沐煙道。

“可是上官大人他的安排,我們還不知道。”青湮望了望麵目沉沉的人,擔憂道。

“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鳳婧衣擰眉道。

現在她若回了宮裡,夏候徹也不一定會讓她見到上官敬,即便是她見了,恐怕也沒有機會再出宮來了。

青湮點了點頭,望了望外麵初升的朝陽道,“現在隻有等天黑了。”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此時此刻,清寧宮裡正是各宮嬪妃向皇後請安的時辰,鈺昭儀的缺席自然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了。

“上官大人因罪入獄,鈺昭儀也從圍場失了蹤跡,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鄭淑儀歎息道,可神色之中又哪裡有一分擔心。

“現在,她還敢回來嗎?”傅錦凰冷然一笑哼道。

原本她隻是想讓她跟南唐長公主扯上關係,如今南唐人竟然供認出南唐長公主就在藏在大夏宮裡,就在皇帝身邊。

“聽說,刑部的人從南唐的宮人和降臣口中問出,說是南唐長公主就在咱們宮裡,鈺昭儀在這個時候不在了,會不會……”靳貴嬪小心翼翼地望了望皇後,說到關鍵處又止了聲音。

可在座哪一個不是聰明人,自然明了她所指的意思。

“靳貴嬪是說鈺昭儀就是南唐長公主嗎?”蘇妙風冷然一笑問道。

“靜婕妤,南唐的降臣們入了獄,鈺昭儀就在這個時候離開了皇上失了蹤影,也不怪靳貴嬪會做此猜想了?”鄭淑儀淺然笑語道。

“自從她入了宮,宮裡接二連三的出事,皇上幾番遇刺,靳家接連死了人,如今南唐的人自己又招認了,這宮裡除她都是家世清白選秀入宮的,隻有她來路不明。”皇貴妃冷言哼道。

“皇貴妃娘娘……”蘇妙風有些忿然不平,卻又被皇後打斷了話。

“罷了,管她是誰不是誰,自有皇上去定奪,咱們就彆摻和了。”皇後說罷,扶著墨嫣的手起身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們都各自散了吧。”

“恭送皇後娘娘。”眾嬪妃起身跪安。

皇後一走,皇貴妃傅錦凰也由著宮人伺候披上鬥蓬準備離開。

蘇妙風最後走出清寧宮,遠遠看著皇貴妃的儀仗遠去,不由暗自為尚在宮外的人歎了歎氣。

“綠袖,你一會兒再去皇極殿那邊瞧瞧,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綠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娘娘,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是不要再去打聽鈺昭儀的消息了,現在宮裡都傳著說她是南唐長公主,娘娘還要去跟她扯上關係,小心會受她連累了。”

“刑部現在是傅家的人掌管,想要什麼樣的供詞還不是他們說了算,能有幾分是真的。”蘇妙風一邊走,一邊吩咐道,“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沁芳說是鈺昭儀因為皇上隱瞞將上官大人問罪之事而負氣出走,可是她若再不回來,隻怕這罪名就真的要被人給扣在頭上了。

“可是,如果鈺昭儀真的是南唐長公主的話……”綠袖還是忍不住憂心道。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就太可怕了。”蘇妙風喃喃道。

她說著,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凜然的寒意。

關雎宮。

傅錦凰一進門便解了鬥蓬扔下,坐到軟榻便道,“還沒消息回報嗎?”

“娘娘,如今這樣不是正好,你乾嘛還非要人去查?”秋月端著茶奉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南唐人供認南唐長公主的供狀送入宮中,她沒有高興,反而是大發雷霆。

“你知道什麼,刑部現在是傅家在掌管,那份供狀就算是到了皇上手裡,他又豈會真的相信,定是認為本宮想要陷害鈺昭儀讓人將南唐官員屈打成招的。”傅錦凰怒聲道。

她隻是想要設計讓皇帝對上官素生疑,而不是要給上官素扣什麼罪名,夏候徹又不是傻子,構陷的罪名,他又豈祭知真假。

“現在是人都說鈺昭儀就是那供狀所指之人,其實……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