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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也是清楚的。

顧家,他也該回去瞧一瞧了。

一個時辰過後,夏候徹從書房回來,快速換了身便裝,便叫上她準備啟程出宮。

誰知,剛從皇極殿出來,一身便裝的靳太後和靳蘭軒也過來了。

“哀家跟你們一起去。”顧清顏把宗珩擄走,她知道顧家滅門的真相,不知道還會設了什麼圈套等著靖縭,她必須要%e4%ba%b2自去。

夏候徹見她一臉堅決之色,知道也勸不下,便道應了下來。

兩日後,在他們還在趕往顧家的路上,夏候縭已經帶著人率先抵達了顧家廢宅,風卷著白色的冥錢,漫天飛舞……

青湮一身白衣安靜地在一片廢墟中焚香祭拜,喃喃道,“爹,娘,笑笑,我終於把殺了你們的凶手帶到這裡來了。”

聽到這樣的話,帶著人衝進門的夏候徹不由一震,這個把她引到這裡,就是要在顧家人死的地方殺她。

這麼一想,她不由打了個寒顫,這個女人的可怕身手她是見過的,

不過,這麼多的身手高強的侍衛,還有靳家的死士,她就不信還除不掉她一個顧清顏了。

“顧清顏,你把珩兒藏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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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萬五的,先更一萬,後麵五千還沒寫完,腦子一團漿糊實在寫不動了,我睡一會兒再繼續,下午或者晚上會更出來。

☆、顧家廢宅2

青湮沒有理會身後的人,默然撒完了手中的冥紙,蹲下`身倒了三杯酒一一倒在地上,做完了這一切方才站起來,緩緩轉過身去。

“不是口口聲聲說顧家的事與你無關嗎,不是說你從來沒來過這裡嗎?”青湮冷然而笑,哼道,“今天,你倒是來得挺快的嘛。”

“顧清顏,你我之間的恩怨,你大可以衝我來,孩子什麼都不懂,他是無辜的,向他下手算什麼本事?”夏候縭道。

她現在還不知道宗珩被她藏在了什麼地方,不敢輕易對她動手。

“無辜?”青湮仰頭失笑,半晌笑意一收,冷聲道,“你的兒子無辜,那我的女兒何嘗不無辜,她當年才一歲,你怎麼就沒放過她?”

“顧清顏,宗珩是我的兒子,但他也是淩之軒的骨肉。”夏候縭緊張地說道。

她知道她恨她,可總還是顧念著淩之軒的情份。

“夏候徹,你以為我與他現在還有什麼情份,想讓我看在他的份上放過你兒子,你真當我顧清顏是傻子嗎?”青湮冷笑哼道。

對,因為那個男人,她曾經傻過。

可是,已經蠢過一次了,她不想再蠢第二次。

“你傷了我兒子,你今天也休想活命。”夏候縭憤怒地道。

“事到如今,我還會怕死嗎?”青湮掃了一眼她身後的人,冷然道,“隻不過,今天死在這裡的是你還是我,那就不知道了。”

“不怕實話告訴你,他之前……是要與我和離,跟你遠走高飛的。”夏候縭坦言道。

青湮麵色微變,“什麼和離?”

“他連給皇兄上呈的和離書都寫好了。”夏候縭瞧著她麵色驚訝,連忙繼續說道。

世界上有哪個女人,願意承認自己的丈夫心裡想的念的是彆的女人,隻不過她現在真的沒有辦法,隻有寄希望於顧清顏能看到宗珩是淩之軒的骨肉分上,不要加害於他。

靳家的密探已經一路尋著顧清顏的行蹤在追查宗珩的行蹤,一旦找到了孩子,她才不會再跟她多加廢話。

當日在永壽宮沒能將她就地正法,今日便是除掉她的最佳時機。

“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地把我引入宮中,向我坦白顧家的滅門案,逼得在永壽宮裡殺了人,再引他來看到那一幕,讓我落到百口莫辯的地步。”青湮一句一句一說道,字字含恨。

她一直不明白,她怎麼就突然承認了顧家的滅門血案,原來是要逼得他們反目成仇,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不過,這樣的原因卻也是她不曾想到的。

她不知道,他當時是做了那樣的決定。

“我也不想做到這一步,是他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夏候縭說著,聲音有些激動顫唞,“如果不是你出現,他不會想要離開我和珩兒,五年來我苦心獨詣地等著他,隻要他還在我身邊,即便他一直放不下你,我也認了。可是,到頭來他還是要走,要拋下我和珩兒,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我不能就這樣失去他,不能就這樣讓我的孩子失去父%e4%ba%b2。”

“你確實很不容易,那般費儘心機把我顧家除掉,再裝做與他偶遇的樣子施以援手,用這樣欺騙的手段把一個男人留在自己身邊,你就真的幸福嗎?”青湮望著數步之外的人,隻覺得可恨又可悲。

也許她是真的有喜歡淩之軒,但更有著自己看上的人,卻和她這樣的平民百姓在一起,皇家貴族的驕讓她難以忍受這樣的挫敗,所以才那樣不擇手段地也要得到。

“那也是我的事,不必你來操心。”夏候縭道。

雖然,她最終得到她的人,卻一直擁有不了他的心,但這五年他們一樣過得好,如果沒有這個突然冒出來,他們這一生都會在一起,相依相伴,白頭到老。

“你們的事,我自然不操心,我要的隻是你為五年死在這裡的人付出代價。”青湮麵目冷然道。

“顧家的人是我殺的,你的女兒也是我殺的,你要報仇衝我便是,休要害我兒子。”夏候縭緊張地道。

雖然她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殺之而後快,可是宗珩還在她手裡,她隻能咬牙一再忍耐……

可是,這樣被動的局麵對她是極其不利的。

“那麼心疼你的兒子,那好啊。”青湮冷冷笑了笑,道,“你就在這裡,就在殺害我顧家滿門的地方以死謝罪,我便放了他。”

“你……”夏候縭咬牙切齒,握劍的手一緊,卻又不得不忍耐。

“怎麼,怕死了?”青湮冷笑,道,“那你憑什麼要我放了你兒子。”

她是帶走了宗珩威脅她,但還沒像她那般喪心病狂真的對孩子下手,那日射傷宗珩也是誤傷,她已經讓淳於越給他治了傷。

她的目標,隻有她夏候縭和靳太後而已。

然而,此時卻有人快馬而至,回道,“公主,皇上和太後已經找到了宗少爺,正往這裡趕來。”

“真的找到了嗎?”夏候縭猶不相信地道。

“是的,宗少爺在太後身邊,傷勢也已經好多了,太後娘娘讓屬下來通知公主。”那人回道。

夏候縭點了點頭,得意地望向對麵形單影隻的人,道,“顧清顏,現在你還有什麼籌碼來威脅我?”

青湮對於宗珩的事並未有什麼意外,也沒有因為失去威脅籌碼的慌亂,如果她不想讓孩子回去,他們又豈能找到活人。

“我是恨不得殺了你,可我沒有你那反心腸狠毒,對一個孩子也下手,孩子現在還給你了,你也該交出你的項上人頭了。”

說罷,緩緩拿起了祭尊顧家香案上的利劍。

“好啊,既然你要在這裡了斷,那本公主就成全你,讓你到九泉之下和你的家人團聚去吧。”夏候徹抬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和死士準備動手。

一時間,廢墟之上,殺氣激蕩而起。

此時此刻,不遠處的殘牆之上,並排坐著兩個人,身姿窈窕的女子戴著麵具,細細地拿著毒粉擦拭著手中的短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淩之軒,現在聽清楚了,你這五年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而坐在她身邊的淩之軒渾身顫唞著,憤怒和震驚之下,已然麵色煞白不似人樣。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這個師姐,不過眼看著她讓夏候縭陷害,也實在太有辱師門尊嚴了。”

沐煙手著將擦了毒粉的短刀入鞘,放到淩之軒手中,說道,“你要還是個男人,還有一點良心,現在就去殺了夏候縭那個賤人。”

說罷,她一抬手解了他的%e7%a9%b4道,起身離開。

夏候縭,與其讓你死在你恨的人手裡,不如讓你死在你愛的人手裡,那才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隻可惜,夏候徹他們快要來了,她不能再留在這裡看好戲。

淩之軒顫唞地靠著牆坐著,手撐著地想要站起身來,卻幾次都摔坐在了地上,最後隻能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天夜裡,他一出宮便這個自稱是清顏師妹的人給攔住了,手中拿著宗珩的長命瑣,說如果要找孩子就跟她走。

然後,一路蒙著他的眼睛將他帶到了這裡。

輾轉五年,他又回到這個讓她魂牽夢縈的地方,曾經的美好畫麵都還恍如昨日一般清晰,眼前卻隻剩殘牆斷壁……

他被人點了%e7%a9%b4坐在這斷牆後麵,看著她一個人回到園中焚香祭拜,一個人默默地向死去的爹爹娘女兒說著話,他的心也快被撕扯得碎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靖縭會出現在這裡,而他以這樣的方式才得知五年前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以及……永壽宮的驚天之局。

他沒有想到,一向端莊溫柔的靖縭,一向事事以他為重的靖縭,竟會有著這樣陰毒可怕的心機,就為了和他在一起,那樣殘忍的殺害了他的家人,她的女兒……

這五年,顏顏無時不刻的在追查著顧家的血案,在尋找著凶手的蹤跡。

而他,竟然在這五年與顧家滅門的仇人共結連理,生兒育女。

從斷牆後到園中的一段路並不長,他卻仿佛用儘了一生的力氣方才走進去。

“宗大人……”侍衛驚聲喚道。

夏候縭聞聲一震,驚恐地轉過身,竭儘全力讓自己保持著以往端莊溫柔的儀態,“駙馬,你什麼時候來的?”

宗澤遙遙望向她身後的青湮,酸澀的眼眶瞬間落了淚,痛悔交加卻無言相對。

夏候縭緊張地望著他,看著他看顧清顏的目光,一股深深的寒從心底蔓延開來……

他什麼時候來的,他又聽到了什麼,她不敢去想象。

她勉強保持著臉上的笑意,說道,“駙馬,母後和皇兄已經找到珩兒了,我們……”

宗澤的目光緩緩望向她,卻再沒有了往日的平和,隻有……千裡冰封的森涼,讓人如置寒冰地獄。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他一字一頓地問道,每一個字都似刀鋒般冷銳逼人。

夏候縭抿了抿有些蒼白乾裂的%e5%94%87,顫唞地笑問,“駙馬,你說的什麼……”

“夏候縭,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