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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現下就真的有些寒意入骨了。

“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你就敢對著朕以命相脅,真以為朕不敢殺你!”夏候徹冷著臉,怒聲斥道。

鳳婧衣聽了,卻笑嘻嘻地抬頭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你舍不得。”

夏候徹咬了咬牙,氣得五臟六腑都生生的疼,真恨不得掐死她去。

“這樣的事,你再敢有第二次,朕定不饒你。”夏候徹恨恨地警告道。

先前她一衝進去,若不是他反應快停止了下令,她還不當場就被射死在那裡了。

“知道了,知道了。”鳳婧衣笑著挽你他的手臂,儘量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不敢再去惹惱了他。

承天門廣場上寒風冽冽,夏候徹給她蓋上風帽,道,“走吧,朕送你回去。”

“要不要一起用午膳。”她笑著問道。

給他惹了這麼大的麻煩,現在是得好好討好一番才是。

“朕都給你氣飽了,還用什麼午膳。”夏候徹沒好氣地哼道。

“我知道錯了,真的,你彆生氣了。”鳳婧衣小手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道。

夏候徹側頭瞪了她一眼,一邊牽著她走著,一邊說道,“便是刑部查探,她也是死罪難逃的。”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沒有說話。

她知道,他是告訴她,十天之後青湮一定會問罪,他已經開恩給了十天,十天之後不準她再像今天這般插手其中。

“青湮一向冷靜自持,我相信除了顧家滅門的那件事,不會有另的讓她這樣失去理智。”

“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該在宮裡行凶,皇姐被她重傷,珩兒現在生死攸關,還有那麼多死在她手裡的侍衛,隨便哪一件都能治她死罪!”夏候徹冷聲道。

“為什麼你們看到的都是她在害靖縭公主,而不是靖縭公主害了她。”鳳婧衣望了望夏候徹,儘量讓自己平靜地說道,“如果是靖縭公主不想宗駙馬再與青湮糾纏不清,設下這樣的局害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會的,太後雖然有事行事過激,但皇姐一向端莊溫柔,不會做這樣的事。”夏候徹截然道。

“她是你皇姐,你自然信她的。”鳳婧衣沒好氣地道。

夏候徹不悅地望了望她,說道,“朕已經儘力了,後麵的事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她今日這般保下青湮,十天之後隻怕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問罪,再像今天這樣對他以死相逼,就真真是為難他了。

“我知道,我隻是想多些時間查明真相,也許對彆人不重要,但總要讓宗澤知道。”鳳婧衣一想到宗澤方才所做的一切,不由怒上心頭。

“好了,彆人夫妻間的恩怨,你就彆跟著攪和了。”夏候徹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中說道。

鳳婧衣抬頭望他,說道,“你以為我要保青湮,隻是為了我自己嗎?她要是死了,你的麻煩才大。”

“哦?”夏候徹不以為然。

“其實,神醫淳於越之所以答應我幫忙醫治蘭妃,就是看在了青湮的麵子上,他可是青湮的忠實追求者,當初青湮跟著我的時候就警告我,少了一根頭發都找我算帳,她要是在這宮裡死了,他還不來把盛京都鬨翻了天去。”鳳婧衣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你知道的,他是雖然隻是個江湖大夫,可在黑白兩道的影響力,可是不容小覷的。”

夏候徹側頭看著她一臉認真的神色,想來所說也不會假,於是不由有些頭疼了。

兩天後,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外麵風雪交加,隱月樓中卻正是繁華熱鬨。

突地,緊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所有人都驚怔回頭去望,想看看哪個不怕死的來砸隱月樓的場子。

兩名黑衣少年背著劍走了進來,麵無表情地清出一條道來,一身雪色長裘的男子緩步從外麵走了進來,沒有看任何人徑自朝著樓上走著。

沐煙剛剛表演完畢,站在樓上看著進來的不速之客,道,“什麼人,敢在隱月樓撒野了。”

雪色長裘的男子聞聲停下腳步,緩緩抬頭望向說話的人,露出清俊如玉卻冷若冰霜的麵容,沐煙頓時說不出話來,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哎喲喂,這祖宗怎麼這時候來了。

☆、我女人呢?

淳於越沿著清理好的空道緩步上了樓,解開身上的雪色長裘露出裡麵一身煙紫色的錦袍,在仆人搬好的椅子落座,冷聲問道,“我女人呢?”

“我怎麼知道,這個你要問公子宸去。”沐煙遠遠地坐著,眉頭有些不安地皺著。

他要是知道師姐現在在刑部大牢裡,還不把她們給一個個宰了去,這事她果斷不能摻和進去。

仆人很快去沏了茶來,淳於越優雅地接過茶,低眉抿了一口,問道,“公子宸呢?”

“她不在盛京,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沐煙連忙道膈。

看他這樣子,想來還不知道師姐關進了刑部大牢的事,能瞞了一時是一時吧。

淳於越淡淡地掃了一眼熱鬨繁華的隱月樓,冷聲說道,“她天亮之前不滾到我麵前,你就等著這裡被夷為平地吧。”

他不過去了一趟關外,回來竟然知道那死了的淩之軒冒出來的,他的頭號情敵出現了,隱月樓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給他,看來公子宸和鳳婧衣兩個真的是活得太膩了政。

沐煙一聽扭頭望了望一旁的星辰,“還不叫她回來!”

她從來不相信這個混蛋說的話會是開玩笑,公子宸天亮前不回來,他就真的可能把她們的隱月樓給夷為平地去。

說來真是窩囊,好歹她們也都是道上響當當的人物,怎麼到了這個江湖大夫麵前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沒地位,沒尊嚴了。

嗯,說到底還是師姐惹回來的風流債,她要是沒在隱月樓,淳於越就跟她們八竿子也打不著了。

隱月樓的夜晚是熱鬨的,可是這樓上相對而座的兩個人卻是安靜得不可思議,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沐煙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這萬一公子宸回不來,淳於越真要把她們一鍋端了,她該怎麼辦?

於是,她暗自計算起聯合現在留在樓裡的僅有人手,從淳於越手中取性的機會有多大,關係到她們的飯碗和老窩,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眼看著天快要亮了,熱鬨了一晚上的隱月樓,來往的客人也都漸漸散去了。

沐煙堆起一臉笑起身,道,“你自己坐著等吧,我先回去睡了。”

淳於越一臉漠然,全然當作沒聽見的樣子。

沐煙笑著離開,轉過拐角便對星辰道,“除了外出的,樓裡還有多少人手?”

“這……你要乾什麼?”星辰望了望她,問道。

“公子宸回不來,難道真要由著他來拆房子,大不了打一架,我就不信憑我們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他一個江湖大夫。”沐煙說著,回了自己房中,取出暗閣裡的兵刃,一副準備殺人的樣子。

“師叔,等公子宸回來再說吧。”星辰勸道。

師傅出了事麻煩已經夠大了,她們這個時候再跟淳於越打起來,驚動了盛京的官府,她們的麻煩就更大了。$$思$$兔$$在$$線$$閱$$讀$$

一旦被朝廷的人知道隱月樓裡個個都是身懷絕技江湖高手,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等她回來,黃花菜都涼了。”沐煙一邊擦著刀,一邊哼道。

“她知道事情輕重,會趕回來的。”星辰道。

沐煙抿%e5%94%87想了想,道,“你先去把人都召集起來,以防萬一。”

星辰望了望她,心想真到要動手的那一步,也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等到公子宸回來再說。

天漸漸蒙蒙亮了,熱鬨了一晚上的隱月樓徹底歸於沉寂,樓中上下都一聲不吭的忙碌著收拾,卻都不時望一望樓上坐著的淳於越,思量著他是要不是要動手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隱月樓,淳於越擱下手中的茶盞,淡淡道,“把這裡給我拆了。”

“喂,這隱月樓也有你女人的一份,你拆了這裡,你信不信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再娶到她。”沐煙快步過來,阻止道。

“淩之軒的事你們都故意瞞著消息,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們的鬼話。”淳於越冷聲哼道。

“那淩之軒跟你就不能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而且人家現在都娶了大夏公主做了當朝駙馬,跟你女人沒什麼可能了,你要是知道了跑來再一氣之下把她給綁回去了,她還不恨你一輩子,我們也是為你好。”沐煙一見他是要玩真的,連忙又是溜須拍馬,又是好言相勸。

師姐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招惹了這麼個禍害。

現在就因為瞞了他淩之軒的事就要拆她們的樓,這要是知道師姐被淩之軒捅了一刀要處死刑了,還不把盛京給掀翻了天。

“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們是為我好。”淳於越冷然一笑,哼道。

說話間,一抬手已經讓兩個仆人動起手來。

兩拔人馬正打得你死我活,緊閉的隱月樓大門被人推開,一身風塵仆仆的公子宸跑進來,有氣無力地道,“彆打了。”

淳於越見該算帳的正主回來,一抬手示意仆人停手,冷冷地望著下麵的人。

公子宸上氣不接下氣地爬上樓,接過星辰遞來的溫茶,一飲而儘坐在椅子裡連連喘氣,“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有事好商量,動手多沒風度。”

沐煙等人見她回來,便也著實鬆了口氣,但一想到現在還在刑部大牢裡的人,心又跟著緊張起來了。

“以往你們仗著青兒從我這拿好處也就罷了,到頭來連淩之軒活著的事都瞞著我,咱們還有辦法和氣生財嗎?”淳於越咬牙切齒地瞪向對麵還在喘氣不停的公子宸。

“其實,我們是很樂意告訴你的,可是她一再不準我們泄露,雖然你給了我們好處,可她也是自己人,當然先幫著自己人。”公子宸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反正事情往青湮頭上說就對了,反正淳於越又不會把她怎麼樣,不過對她們這些個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我要見她。”淳於越道。

他不能再讓她留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了,何況還有一個淩之軒在盛京,他等了這麼久,放她自由,可不是要她回那個男人身邊的。

公子宸一聽拿著金折扇輕輕敲了敲額頭,道,“這個……現在有點困難。”

淳於越眸光一冷,起身道,“你不讓她來,那我自己找鳳婧衣要人去。”

“你去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