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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妻生了子,比起一直癡情未娶的淳於越,簡單差太多了。

要不是她自己一直勾/引不上,哪裡還能便宜了她。

“好了,等她們秋獵回京再說。”公子宸道。

雖然她是很想敲淳於越那比天價聘禮,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添亂,那無異是在落井下石了,一切還是等她們回了京,知道詳細情況再說吧。

“可是,即便咱們不說,淳於越也不會一直不知道,這江湖上要巴結他的人多了去了,彆的他不喜歡,但凡是告訴他師姐消息的,他可是一概都給了好處。”沐煙道。

公子宸聽了也不由頭的拿扇子敲了敲額頭,“先瞞住他再說,能瞞多久是多久。”

這件事,現在知道的人並不多,也不知青湮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哎,可憐的淳於越,好不容易等到淩之軒死了,以為有機會抱得美人歸了,現在人家又死而複生回來了,老天真是要斷他的情路啊。”沐煙萬分同情地歎息道。

更可憐的是,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跟前夫正愛恨糾纏不休呢。

“這件事你敢說出去,你就等著當啞巴。”公子警告性地瞥了她一眼,望向一旁的星辰道,“通知宮裡的人盯好了靳太後,還有派人也盯好了靳家的動向,隻要她們跟夏候縭有任何來往,都必須一字不漏的回報回來。”

“是。”星辰拱手,連忙下去分配事情。

沐煙轉著手中精致的茶杯,瞅了公子宸一眼,說道,“我們這麼瞞著淳於越,是不是有點太不夠意思了,畢竟這些年也拿了他不少好處。”

她們的傷藥什麼的,全是借著青湮的名義從淳於那裡坑來的。

“不夠意思也得先幫著自己人。”公子宸道。

沐煙一聽將茶飲儘,又問道,“那你說,師姐和那宗駙馬還有可能嗎?”

公子宸懶得跟她廢話,沉著臉道,“回去排你的舞去,過幾天該你登台了。”

“去就去。”沐煙重重地將茶杯扣到桌上,柳腰扭得曼妙如花一般離開了。

☆、死而複生的人7

之後,一連數日宗澤都來找過青湮,她都避而未見。

於是宗澤幾次找上鳳婧衣,請她代為說情,她自然都如實轉答了,但青湮一直不曾答應再見宗澤,似乎是因為她是否入住駙馬府之事。

她不肯妥協,宗澤又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靖縭公主母子跟她走,於是就這樣僵持下來了.

午後,夏候徹處理完成盛京送來的折子,便一時興起要帶她去附近的紅葉湖賞景。

於是兩人連個侍從都沒帶便騎馬離開了營地,天殺還是兩人乘一騎,一路上全被打獵或遊園的官員看在眼裡,一個個更加肯定了皇帝對這個鈺容華寵愛非常。

“你看,一路全被看笑話了。”鳳婧衣不爽地哼道。

夏候徹倒不甚在意的樣子,一邊策馬一邊說道,“要看讓他們看去。”

他帶自己寵愛的女人外出遊園,有什麼不對了。

“你知道現在宮裡和外麵都怎麼說我的嗎,都說我是狐媚妖精轉世的,名聲全是讓敗壞了。”鳳婧衣不滿地數落道。

原本還想著自己要怎麼費儘心機爭寵,卻沒想到夏候徹對她的興趣會這麼長久,有時候就不禁在想,他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論才論貌甚至論床上功夫,她都是這宮裡算不得頂尖兒的,這男人還不厭其煩地纏了她這長時間。

夏候徹聞言失笑,低頭偷香之後,笑語道,“朕也覺得的,不然怎麼就這麼把朕迷得神魂顛倒了?”

鳳婧衣懶得再與他爭辯了,若真是被她被到那般失去理智了,就不會每次一出事就來懷疑她了。

夏候徹寵人歸寵人,但在大事麵前卻也是絕不含糊的,無論是誰都不例外,這一點她已經深刻領教過了。

騎馬行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紅葉湖,湖周圍便是紅楓林,紅葉落在湖裡沉在底下,映得湖水也透著淺淺的紅,美得令人心醉。

夏候徹將她抱下馬,將馬韁繩係在湖邊的樹上,牽著她沿著湖邊走著,“喜歡這地方嗎?”

鳳婧衣想了想,自己要說不喜歡,這人鐵定翻臉,於是便道,“喜歡。”

夏候徹伸手接住一片風中飄落的紅葉,給了她道,“你久居南唐,還未見過大夏各地的壯美風景,雖沒有南唐的如詩如畫,卻也彆有它的美麗之處,以後每年朕都會帶你出去瞧一瞧,好好看一看泱泱大夏的山河風光,你總會喜歡這個地方。”

鳳婧衣宛然淡笑,她想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喜歡大夏,她的心在南唐,她的回憶在南唐,她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埋葬在南唐……

心裡那般想著,卻是笑語晏晏地回道,“好啊。”

不可否認,對女人而言,夏候徹是個極好的男人。

溫柔,寵溺,隻要不觸及到他的底線,都可以肆意胡來。

但是,這個男人對她而言,隻是一柄懸在她心口的利箭,她很清楚當她身份敗露的那一天,自己會是什麼下場,所以也從不敢在這個男人身上奢望些什麼。

一路上,夏候徹總會把樹上飄落的葉子接住給她,鳳婧衣瞅著自己手裡已經捏造一大刀的紅葉,道,“你帶我來是來撿樹葉子的嗎?”

夏候徹聽到她的聲音似乎氣的不輕,“你這不解風情的女人!”

“我怎麼樣了?”鳳婧衣納悶兒,她怎麼不解風情了,隻是實在理解不了這樣撿葉子有什麼樂趣可言而已。

夏候徹停下腳步,接住又一片風中飄舞的紅葉,說道,“都說,紅葉寄相思。”

鳳婧衣愣了愣,他是表達什麼?

夏候徹將手中的紅葉遞給她,薄%e5%94%87揚起說道,“所以,朕贈你相思。”

鳳婧衣僵硬的接過他遞來的又一片紅葉,嘴角抽搐了幾下,他兩一天抬頭見低頭見的,還相思個什麼勁。

夏候徹瞥了她一眼,警告道,“拿來回去收好了,丟一片看朕怎麼樣收拾你。”

鳳婧衣無語,敢情這破葉子以後比她還金貴了。

於是,夏候徹帶著她在紅葉湖撿了下午的樹葉,直到黃昏方才打道回營。

兩人還未到營地,便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一邊哭一邊在叫娘。

“好像是珩兒?”夏候徹聞聲下了馬,這圍場之中的孩子,除了宗珩還能有誰。

鳳婧衣也跟著下了馬,隨夏候徹一道尋著哭聲而去,走了不多遠便看到靖縭公主牽著宗珩正跪著,而他們母子所跪之人正是青湮。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暗道:這下壞了。

夏候徹一見立即便沉下了臉,大步上前將夏候縭和宗珩拉起,喝道,“皇姐這是在做什麼?”

堂堂的大夏嫡公主,竟對著一個宮女下顧,成何體統。

“皇上,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必插手。”夏候縭含淚道。

“皇帝舅舅,皇帝舅舅……”宗珩抱著他的%e8%85%bf,哭得好不傷心。

夏候徹摸了摸宗珩的頭以示安慰,目光驟寒望向站在那裡的青湮道,“朕倒要看看,什麼家事你竟要對著一個卑微公主屈膝下跪。”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青湮望了望鳳婧衣,垂頭跪下行禮道,“奴婢見過皇上。”

“朕的皇姐都要對你下跪了,朕怎麼敢受得起你這樣的大禮!”夏候徹冷聲道,說罷沉聲道,“這樣不懂規矩的人,明日便去慎刑司領罪吧!”

鳳婧衣心下一急,還未開口求情,宗澤已經接到消息趕了過來,一看情形大約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立即一撩袍子跪下道,“皇上恕罪,這個女子……她是臣的發妻,皇上若要將她問罪,便也將臣一起問罪了吧!”

“你的發妻?”夏候徹望了望垂著頭的青湮,他知道她淩波殿的宮女,可是又怎麼跟皇姐他們一家扯上關係了。

“是,是臣在到盛京娶公主之前的發妻,隻因當年家中發生巨變,臣以為她死了,輾轉五年直到前幾日才在這裡見到了她。”宗澤解釋道。

可是,夏候縭明明答應了不會帶珩兒來見她的,怎麼就來了,還讓皇上給撞見了。

“便是你的發妻,也不當由皇姐和珩兒來向她下跪,堂堂大夏的嫡長公主向一個宮女下跪,將我夏候一族顏麵置於何地。”夏候徹沉聲道。

“奴婢沒有要公主下跪。”青湮平靜而冷漠地回道。

夏候縭約她過來說話,結果話沒說幾句拉著孩子給她跪下了,求她跟他們到駙馬府生活,而她就是不知好歹的不答應,於是她說一直跪著不起,孩子便開始哭鬨不止……

然後,皇帝的聖駕就來了。

“皇上,是我自己給她跪下的,駙馬心係於她,又感念她這五年過得淒,我們想讓她到駙馬府一起生活,也好相互照應,隻是顧姑娘一直不肯答應……”夏候縭道。

鳳婧衣不得不佩服她,這一番話說得多感人,她委屈求全,她寬容大度,偏偏對方還得寸近尺,處處刁難。

果然,夏候徹麵色更加黑沉難看了,盯著低頭跪著的青湮道,“皇姐對你已經一寬容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青湮垂著頭,沉默不語。

“你已前是宗澤之妻又如何,如今他也是明媒正娶了大夏的嫡公主的,皇姐已經答應讓你入住駙馬府,你還這般不識好歹?”夏候徹沉聲問道。

他知道這是她自上官府帶進來的宮女,所以隻要青湮在這裡認個錯將事情了結了,他便也不再多加為難,

豈料,青湮卻是決然回道,“奴婢不願入駙馬府!”

“她不願便作罷,皇姐何需非要她去!”夏候徹道。

夏候縭沒有說話,隻是望了望宗澤,眼裡滿是淚光與不舍……

夏候徹麵色一沉,令道,“駙馬宗澤,你若敢棄公主母子於不顧,便是你與她逃到了天涯海角,朕也必取你們項上人頭!”

威嚴厲厲的一番話,讓跪著的宗澤不由肩膀一震,“皇上……”

鳳婧衣微微眯起眼睛望了望夏候縭,大約她等的便是皇帝這一句話吧!

事情鬨大了,皇帝和太後不會不顧及皇家顏麵,任由宗澤和青湮這般糾纏下去,而她隻需要扮演好寬容大度,害怕被拋棄的弱女子便好了。

夏候徹冷冷望向青湮,厲聲斥道,“你要麼就到駙馬府安安份份的過日子,要麼就給朕離開上京,死都不要回來再出現在他們麵前。”

“是。”青湮咬牙回道。

夏候徹掃了一眼,怒意沉沉地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