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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你%e8%85%bf……”

“那天不小心眼睛沾了毒粉,失了明沒抓住繩索就掉了下去,還好命大被人救了,因為行動不便就不好與你們聯絡了。”鳳婧衣坦言說道。

公子宸扶著她坐下,道,“無事就好。”

“什麼叫無事就好?”沐煙一聽拍桌子火大了,衝著鳳婧衣這個幕後主子控訴道,“你不知道,你一個月沒有消息,公子宸一口咬定是我和星辰辦事不力,昨天你消息再晚一點送到,我和星辰就被她以樓規處置斷了一臂了。”

“事出突然,這也不怪她們。”鳳婧衣朝公子宸道。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e8%84%b1了險不會重罰她們,但也罪責難逃。”公子宸麵色沉沉地說道。

“公子宸,人都已經沒事了,你要不要這麼過份。”沐煙不服氣地哼道。

公子宸冷冷掃了她一眼,沉聲道,“沐煙,你隨心所欲慣了,平日裡會惹些小麻煩,我倒也沒什麼,但這樣的生死大事你也能馬虎大意嗎?”

沐煙和星辰知道她是真動怒了,默然坐在那裡,不敢再有一句反駁。

“我一再叮囑過她的事一步都不能有錯,一錯便有性命之尤,你們兩人之前就沒有注意到夷族人的動向嗎?就算行動之前不知道,你們帶著那麼多人就沒有發現周圍還有彆的人嗎?”公子宸言辭灼灼地質問,沉%e5%90%9f片刻歎息道,“如果崖下不是河流,如果她掉下去沒有被人所救,更或者被靳家滅口的人先找到了,那是什麼後果?”

“是我布署不周,我認罰。”星辰垂首道。

他之前是知道夷族人潛入了盛京的,卻沒有料到他們會在大夏皇帝前去皇陵的時候動手,從而影響了她們原本的計劃。

如果她心思再縝密一些,自己等在崖下接應,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沐煙望了望鳳婧衣,道,“我也認罰。”

她入隱月樓晚些,也沒有青湮和公子宸那般與鳳婧衣情意深厚,想事情自然也沒有她們那般細心周全。

“最近樓裡半年的任何行事任務,你們兩個都不必參加了。”公子宸道。

“半年?”沐煙一下垮了臉,半年不動刀,她全身都會生鏽的好嗎?

“是。”星辰知道這個人在正事上從來說一不二,點頭應下。

“好了,你們算帳算完了,可以跟我說話了嗎?”鳳婧衣道。

“你還說,你一個月生死不知,不僅把那鬼皇帝急病了,把我們也快急死了好嗎?”沐煙爬上榻坐著,說道。

“病了?”鳳婧衣挑了挑眉,好像事情鬨得比她想象的要大。

“聽說還病得不輕,不過要真病死了就正好了,省得我們再費心去送他見閻王。”沐煙餓急了,一邊拿著糕點啃,一邊口齒不清的哼道。

公子宸皺著眉瞅著她吃東西的樣子,道,“你好歹也是隱月樓裡的頭牌花魁,能注意點氣質嗎?”

“那是在樓裡勾/引男人的把戲,你們又不是男人。”沐煙說著,彆有深意地瞅了她一眼,哼道,“而且在你這個取向不明的人麵前,施展太多魅力,我怕你把持不住。”

鳳婧衣瞧著兩人鬥嘴,不由搖頭失笑,問道,“那你們通知青湮和沁芳了嗎?我怕她們擔心。”

“臨走前已經差人通知過墨嫣了。”公子宸望了望她,又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再回宮,我好早做安排。”

“我想先回一趟南唐,等養好%e8%85%bf傷再去青城山看看鳳景,至於回宮的事還是回來了再說吧。”鳳婧衣道。

“行,我回去安排好。”公子宸道。

“對了,你去了北漢可有什麼收獲?”鳳婧衣這才想起這件事兒來。

公子宸一邊玩著手裡的金扇子,一邊說道,“也不知這鴻宣太子是人是鬼,去了好些天用儘了辦法竟連人都沒找到,不過看樣子北漢老皇帝是確實要他接手帝位了。”

“這麼棘手?”鳳婧衣秀眉微皺,道。

“雖然沒打聽到彆的,不過卻有一個不錯的消息,這個鴻宣太子正暗中積極收回兵權,對大夏邊境的兵力布置也在變化,看樣子將來是要對大夏開戰的。”公子宸說著認真地望著她,說道,“隻要咱們把握好時機,借著北漢與大夏的兩國之爭,要達到目的應該不會太難。”

鳳婧衣抿%e5%94%87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隻是我擔心的是,若是借此機會奪回了南唐,難保北漢不會是第二個大夏。”公子宸擔憂地說道。

鳳婧衣笑了笑,抿了口,道,“鴻宣太子再有本事,夏候徹也不是等閒之輩,北漢與大夏之爭隻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也是。”公子宸笑著點了點頭,鄭重望向她,一字一句說道,“可是,南唐要想以後真正安寧下來,就必須讓大夏改朝換代,隻要夏候徹一日不死,即便我們拿回了南唐,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本就仇深似海,再加上這般不擇手段的欺騙利用,那個時候……他該有多恨她?

“我知道。”鳳婧衣道。

☆、遲來的婚禮

三天後,鳳婧衣在公子宸的安排下,準備前往南唐金陵,易容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便去屏風後換衣了。

公子宸擦了擦手,瞅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沐煙道,“你,過來。”

沐煙一聽,柳眉頓挑,“我不要。”

“你是要自己過來易容換張臉,還是要我在你漂亮的小臉蛋兒上刻幾刀修整修整?”公子宸似笑非笑地道。

沐煙雙手趕緊捂住臉,控訴道,“你彆忘了,隱月樓好多人還靠我這張臉吃飯的,彆做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轢”

她是走了幾輩子的好運,這輩子才生得這麼一副好皮相,竟然要讓她扮醜,堅決不能乾。

“南唐現在都是大夏的爪牙,要你護送她回去,不是要你去頂著這張臉招搖過世的好嗎?”公子宸沒好氣地哼道。

沐煙糾結的想了想,畢竟是自己之前失識才讓鳳婧衣重傷,這回小小地犧牲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於是道,“你確定你用的東西不會讓我臉上有任何損傷,我好不容易保養得這麼好的。趲”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胭脂水粉錢都是從我這裡要的,彆跟我討價還價。”公子宸道。

沐煙捂著臉視死如歸地坐了過去,說道,“回去以後,城南那家閉月羞花閣裡最好的珍珠粉和胭脂,我要兩盒,最好的。”

“一盒。”公子宸瞪了她一眼,哼道。

她這張臉是替隱月樓招攬了不少生意,可她花在胭脂水粉的錢都快去了一半好嗎?

“好,就一盒。”沐煙道。

以她對這個死要錢的了解,再討價還價下去,她估計一盒都要不到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鳳婧衣換了一身便服從屏風後出來,望向一副生不如死表情的沐煙,笑著道,“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好說好說。”沐煙望了望她,笑語道。

其實,隱月樓上下皮相好的不計其樓,她卻一直覺得最美的還是這個南唐長公主,她的美不是精致的皮相,而是一種曆儘紅塵淬煉而生的獨特,那是誰也學不來的絕代風華。

“走水路一路都有大夏的兵馬,所以我安排了馬車,你們繞一點去金陵,這樣穩妥些。”公子宸一邊給沐煙易容,一邊說道。

“你安排就好。”鳳婧衣淡笑,對於這個人的安排,她一向沒有什麼異議。

“去了金陵,你真要去青城山嗎?”沐煙眸子微斜瞅了她一眼,問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嗯,難得有這樣的時候,想去看看鳳景。”鳳婧衣點了點頭道。

沐煙苦著臉,好不糾結,“我把你送山下,你自己上山去就成了,也彆告訴我師傅我有回來,我真不想再被她殘害。”

鳳婧衣搖頭失笑。

“真不知道小鳳景是哪根筋不對了要拜她為師,你去了真該好好勸,彆真被教壞了。”沐煙勸道。

“你師傅真教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公子宸道。

“我還沒背叛師門已經是大慈大悲了。”沐煙沒好氣地哼道,閉著眼睛任由公子宸在臉上折騰,說道,“這世上哪個師傅會教了人才一年,就把人丟到野狼穀去,還兵器都不讓帶,要不是我身手好,早進了野狼肚子裡。”

公子宸聞言也不由皺了皺眉,“你真師傅真這麼慘無人道?”

“豈止是慘無人道,簡直就是魔鬼,學一年就讓人去野狼穀玩,學兩年就丟鱷魚潭待三天,丟深山老林與豺狼虎豹為伴都是家常便飯的事兒,我是人又不是野獸。”一說起家師,沐煙就開始滔滔不絕地數落到。

鳳婧衣聽到她這麼說,不由有點擔心鳳景的近況,去了南唐還是去儘快去青城山為好。

公子宸卻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樣培養弟子確實殘暴了點,不過也就是在那樣時刻危險的環境裡才能訓練出一個人勝過野獸的靈敏和感覺。

“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一回去就做惡夢。”沐煙說著,不由打了個寒顫。

半晌,公子宸收了手,道,“好了。”

沐煙對著鏡子瞧了瞧,看到鏡子裡那張滿臉雀斑麻子的臉,不由一陣牙癢癢,“你故意的吧!”

“那是因為你的美貌太過驚人,我得多下點功夫才能掩蓋。”公子宸一臉無辜地笑語道。

幾人正說著,客棧掌櫃的過來敲門道,“主上,樓主,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鳳婧衣擱下茶盞,起身道,“走吧。”

公子宸送幾人從後門走,一邊走一邊叮囑道,“你們兩個這次再給辦砸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知道了知道了。”沐煙連忙點頭道。

這要不是認識公子宸久了有所了解,真以為她是對公主有什麼想法。

鳳婧衣上了馬車,撩起車簾道,“你回京睡上小心。”

“知道了,走吧。”公子宸說罷,催促星辰趕車上路。

馬車自客棧的後門漸漸駛入鬨市區,車外人來人往,喧嘩不止。

鳳婧衣閉目靠著馬車開始養神,誰知馬車到了城門,便被疾馳而來的軍隊給攔下了,車外有人高聲令道,“盛京接到密報,北漢有奸細潛入大夏,下令將進出城的人務必嚴密搜查。”

她聽得出,那是大將軍方潛的聲音。

“是。”守城將士回道,立即加派了人盤查進出城的百姓。

“你們這裡也還沒有鈺嬪娘娘的消息嗎?”馬車外,方潛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