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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到底是誰害了你?”

靳太後縱然心中悲痛,卻了很快冷靜了下來,“隨三爺回京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的嗎?”

“當時隨行的護衛都沒有一個活著,隻有當時碰巧離開的如夫人活了下來,可是……她被嚇得現在話都不敢說。”

“人呢?給哀家帶上來?”靳太後怒聲喝道。

靳老夫人神自在在地坐在主位品著茶,皺著眉道,“這裡是候府,不是你的永壽宮,這麼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擾了亡靈安寧。”

靳太後望了望她,這是她一母同胞的%e4%ba%b2弟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她難不成連凶手都不能追查嗎?

如夫人被人帶到了偏廳,靳蘭軒一把抓著人便逼問道,“說,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到底是誰?”

然而,本就精神恍惚的如夫人被嚇得縮成一團,連連擺著手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到底是誰殺了我爹,快說!”靳蘭軒憤怒地搖晃著如夫人,一再逼問。

靳太後咬了咬牙,讓人拉開了靳蘭軒,自己蹲在縮成一團的如夫人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問道,“告訴哀家,你那天看到了什麼?”

“不能說,說了會死的……不能說,說了會死的……”如夫人驚恐不定地喃喃念道。

“你不說,我現在就讓你死!”靳蘭軒說著,便要撲過來掐著她再逼問。

靳太後怒聲喝斥道,“給哀家安靜一點。”

靳蘭軒哭著抓著如夫人,泣聲問道,“如姨,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我爹,到底是誰……”

靳老夫人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便是報應了,害了她的女兒,一個也不會有好下場。

“如夫人,那天你乾什麼去了?”靳太後一步一步地誘導著對方的思維,問道。

如夫人一聽不是問凶手的事,人漸漸放鬆了不少,偏著頭想了想笑著說道,“那天……那天走到了芙蓉泉,三爺說……那裡的泉水煮茶最好了,我就去取泉水了,那裡的泉真的很清甜,煮了茶三爺一定會喜歡的……”

“你取泉水之後呢?靳太後繼續問道。

“之後……之後我就往回走,可是那裡有人,他們都帶著刀,我……我隻好躲起來了……”如夫人似是回憶起了當天的事,斷斷續續地述說道。

“是什麼人?”靳太後有些緊張地問道。

如夫人一直咬著自己的手指,說道,“是個姑娘,很漂亮的姑娘,可是她好嚇人……”

靳蘭軒緊張地一句一句地聽著,等著如夫人說出更多的訊息。

靳太後望了望她,又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到她說什麼?”

如夫人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縮成一團直發抖,“她拿刀指著三爺,她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一屋子人也都屏息聽著,可是誰也想不出是誰跟三爺有著殺母之仇。

“她還說了彆的什麼嗎?”靳太後繼續追問道。

如夫人想著想著,突地瞪大了眼睛,“她說……三叔,你連你的%e4%ba%b2姐姐都能殺,我為什麼殺你……”

靳蘭軒聞言緩緩地望向靳太後,呼吸開始顫唞,喃喃道,“是她,是她,是鳳!婧!衣!”

說到那個名字,她字字都咬牙切齒。

靳太後麵色也開始變了,扶著書繡的手,緩緩坐了下來,“南唐長公主……不是已經殉國而死了嗎?”

最震驚的,莫過於靳老夫人,震驚之後,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沒有死,她的外孫女還沒有死。

“姑母,姑母……她來報仇了,她先殺了我爹,然後會再殺了我,然後還會殺了你……”靳蘭軒說著,目光變得冰冷而瘋狂,“我們要殺了她,不然……不然她就會殺了我們的……”

靳老夫人不知何時走到了兩人跟前,龍頭拐杖狠狠跺了跺地,沉聲道,“你們要殺了誰?”

靳蘭軒被喝得一震,不敢再說話了。

“這樣的話,在這定國候府,我不想再聽到一個字!”靳老夫人喝道。

這些人,就是這些人,害死了她的女兒,還想要再殺了她的外孫女!

靳太後斂目深深吸了口氣,說道,“發下當務之急是要先辦了三爺的喪葬之禮,其它的事以後再說吧。/”

說罷,深深地瞪了一眼靳蘭軒。

她不該在這裡說出鳳婧衣的名字。

她也想殺了鳳婧衣,可是這樣的話卻不能在靳老夫人麵前說起,可是蘭軒卻偏偏說出口來了,以後再想除掉那個人,這老東西定然會從中作梗。

再之後,定國候府忙著辦喪禮,瘋瘋癲癲的如夫人便被送到了舊的彆院,沒人顧得上去管她。

夜靜更深,有人趁著夜色摸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輕聲喚道,“如美人兒?如美人兒?你在哪兒呢?”

黑暗的屋內突地一下燈火大亮,先前看似瘋了的如夫人道,“怎麼現在才過來?”

來人進了屋,手中的白扇一開一合,扇麵上金燦燦的三個字格外惹眼。

死要錢。

“事情都辦妥了?”公子宸問。

如夫人一把拿過她拿來的吃食,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隨即拿起水灌了一大口,滿足打了個飽嗝,“廢話!”

沒有什麼刺客,沒有什麼暗殺,一切都隻是她這個潛伏在候兩年的如夫人自己殺了人,又回來自編自演了一出戲,讓所有人都信以為下手的南唐長公主。

“後麵怎麼辦?”如夫人認真問道。

公子宸從袖子裡摸出一包東西,說道,“明後天你把這個吃了。”

如夫人拿過嗅了嗅,皺了皺眉,“什麼東西?”

“老鼠藥。”

“信不信我現在就塞你嘴裡去?”如夫人惡狠狠地說道。

“當然是假的。”公子宸連忙賠笑,而後說道,“這件事很快大夏皇帝可能也會追查過來,你能騙過候府這些人,不一定騙得過她,所以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能換個彆的嗎?”吃老鼠藥死,傳出去還讓她怎麼混?

“你在這裡要死得正常點,肯定就是餓得沒東西吃,便吃掉了這園子裡的老鼠藥,這樣死才合情合情。”公子宸說著,一合扇子笑著道,“放心吧,等他們把你埋了,我再去把你挖出來,你又是活蹦亂跳的。”

“你要是貪了老娘這些年的財產,把老娘活活埋死了怎麼辦?”如夫人一臉不信任地哼道。

公子一展金扇,笑著道,“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像。”

公子宸鬱悶地垮下笑容,說道,“你明天可以把藥吃了,後天他們辦完喪事,我會設法引人過來發現你的屍身,必須趕在大夏皇帝插手之前%e8%84%b1身。”

“知道了,滾吧。”如夫人收起東西,往破爛的榻上一躺哼道。

公子宸收起扇子出門,悄無論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誘君歡

在靳太後帶著蘭妃離宮的當夜,夏候徹自孫平口中得知淩波殿這兩日宣了太醫,鈺嬪染了風寒病得不輕,思來想去夜裡便趕了過去。

一進門,便聽到內殿傳出咳嗽之聲,他擰著眉掀開簾帳而入,“不都說了讓你小心些,怎麼又病了?”

“皇上萬安。”沁芳等伺候的宮人,連忙跪下道。

夏候徹微一抬手,示意她們起身,自己到了床邊坐下,輕輕拍著咳嗽不止的人後背。

半晌,鳳婧衣才止了咳嗽,沙啞著聲音道,“又不是我想生病的。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候徹伸手接過沁芳端著的藥,說道,“病成這樣了,怎麼都不讓人去支會朕一聲,若不是孫平從太醫那裡知道跟朕說了,朕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了。”

鳳婧衣一臉倦容,道,“你不是說了很忙嗎,隻是個風寒而已,過幾日就好了。”

夏候徹吹涼了藥,喂到她%e5%94%87邊,道,“你說得輕巧,哪次風寒不是把人嚇個半死。糝”

有了之前兩次她大病的經曆,他一聽到孫平稟報說太醫診斷狀況不太好,哪裡還在皇極殿坐得住。

“用晚膳了嗎?”鳳婧衣喝完藥,縮在被子裡問道。

夏候徹將碗遞給沁芳,給掖了掖被子,道,“還沒有。”

鳳婧衣瞪了他一眼,朝沁芳道,“去做些吃的來吧。”

“是。”沁芳說著,帶著宮人離開了寢室。

“瞧瞧,你這一個冬天都病了幾回了,真是讓人操心。”夏候徹皺著眉,歎息道。

鳳婧衣咳了幾聲,說道,“可能不太適應盛京的冬天,我在南唐這麼多年也沒過過這麼冷的冬天,不病了才怪。”

“再忍忍,下個月就到春天了,到時候就暖和起來了。”夏候徹笑了笑說道。

“嗯。”她懶懶地應了應聲,又問道,“一會兒還回去嗎?”

“這麼盼著朕走?”

“我哪有?”

夏候徹輕笑,伸手在被子裡拉住她的手,問道,“那是盼著朕留下?”

“是又怎麼樣?”她哼道。

夏候徹側身支著她躺在外側,笑著%e5%90%bb在她的臉上,“是的話,朕當然就留下了。”

正說著,沁芳等人在簾外道,“皇上,娘娘,晚膳好了。”

“你還要吃嗎?”夏候徹問道。

鳳婧衣皺著眉搖了搖頭,“不想吃了。”

夏候徹坐起身,對外麵的人道,“送進來吧。”

沁芳帶著人將準備的晚膳送上桌,自己端著湯到床前道,“主子,奴婢煮了雪梨湯,你喝了口中就不會再有苦藥味兒了。”

鳳婧衣撐著坐起身,靠著軟墊捧著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不時瞅一眼桌邊一個人用膳的男人。

夏候徹用完膳便自己去泉室沐浴去了,她則百無聊賴的窩在床上想著,今晚定國候府想必是很熱鬨了,隻可惜她卻沒機會去看這熱鬨。

想來,她的那些個%e4%ba%b2戚們都會激動得幾個晚上睡不著覺了。

夏候徹沐浴出來,換了一身輕軟的睡袍,鑽進被子裡便習慣性地將她摟在懷中,“怎麼還不睡?”

“今天睡了一天了,這會兒睡不著了,你先睡吧。”鳳婧衣道。

夏候徹探手摸了摸她有些燙的額頭,皺了皺眉,“還沒好?”

“已經好多了。”

“你得聽太醫的話把身子好好養養了,這動不動就病倒了。”夏候徹理了理她微亂的發,叮囑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