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1 / 1)

己,不禁在想若是自己大半夜過來叫她一聲姨母或者姐姐,不知道會不會把她嚇出病來呢。

不過她這般說,想來夏候徹還沒有將南唐長公主在世的消息告訴靳太後。

“聽說,鈺嬪以前在南唐,還是南唐長公主的%e4%ba%b2信女官,想來對她是十分%e4%ba%b2近的,可是你的大哥大嫂都一一死在了大夏人的手中,你還能入宮為妃,當真就對皇上沒有一絲恨意嗎?”靳容華笑語說道。

“嬪妾隻是一個女子,哪有那麼多的家仇國恨,皇上待嬪很好,待嬪妾父%e4%ba%b2亦好,這便夠了。”鳳婧衣淡然輕笑,又道,“父%e4%ba%b2當年是奉長公主之命才將上官將軍收為義子,嬪妾與他相識也不過兩三年而已,加之他常年帶兵在外,一年隻也是寥寥幾麵而已。”

她想說什麼,說她是彆有目的入宮,潛伏在皇帝身邊,想國報仇嗎?

她確實是說對了,可是卻沒有證據。

“靳容華這話,是要說皇上識人不清嗎?”傅錦凰掩%e5%94%87輕輕笑了笑,說道,“可彆傳到皇上耳朵裡去了。”

她這樣說鈺嬪彆有用心留在皇帝身邊,那皇帝留下鈺嬪,豈不是識人不清,不明事理了。

“嬪妾……嬪妾隻是說說而已。”靳容華麵色一時有些難看,冷冷地掃了一眼麵色平靜的鳳婧衣。

“皇貴妃言重了,靳妹妹也隻是擔心皇上而已。”皇後笑著打圓場,望向靳容華道,“妹妹實在多慮了,蘭妃之所以能病愈,還是鈺嬪帶皇上去找了神醫淳於越醫治的,路上遇刺也幾次三番救了皇上和蘭妃,那次為了給蘭妃擋劍,手上的疤痕現在都還沒消下去呢。”

這番話,明裡是說給靳容華聽,又何嘗不是說給太後聽的。

鈺嬪幾次三番救了蘭妃,蘭妃卻不知感恩,一再加害,太後若再縱容蘭妃,豈不是讓人笑話。

靳太後何等精明,又豈會聽不出來,聞言望向鳳婧衣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鈺嬪對蘭軒有這樣的救命之恩,我這做姑姑的也該答謝一二才是,書繡,所哀家那紫檀雕花錦盒拿過來。”

書繡隨靳太後陪嫁入宮的丫環,如今已經在宮二十多個年頭,聽了話便去了內室取了東西出來,將錦盒呈到靳太後麵前打開,碩大的夜明珠光華熠熠,耀眼奪目。

“這是南海明珠,這樣的天下也隻此一顆了,就當哀家這個做姑姑的答謝鈺嬪救了侄女。”靳太後說著,揮了揮手,示意書繡給鳳婧衣拿過去。

鳳婧衣連忙起身,一臉惶恐,“那是嬪妾應當做的,豈敢要太後的答謝,還請太後娘娘收回。”

她的東西,又豈是那麼好拿的,她也不想留在自己眼前看著堵心。

“哀家讓你拿著,便拿著。”靳太後道。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見皇後也示意她收下,隻得伸手接過交給了沁芳,而後道,“多謝太後娘娘賞賜。”

“罷了,要你們都坐在這裡陪著哀家,也難為你們了,這一路回來哀家也有些累了,你們都先回宮去吧。”靳太後有些疲倦地抬手撫了撫額,一副有些頭疼的樣子。

“皇貴妃已經準備了晚宴替太後娘娘接風洗塵,相信皇上也會過來,那到了時辰臣妾再過來請太後娘娘。”皇後說道。

靳太後微微點了點頭,“好。”

皇後帶著一乾嬪妃起身跪安,“臣妾(嬪妾)告退。”

自永壽宮出來,鳳婧衣心情有些沉重,一個夏候徹加上這宮裡的一個個女人都已經夠頭疼的了,如今還回來個靳太後。

一個在宮廷廝殺了二十年的老手,一個成功打壓了楚王扶持夏候徹為帝的太後,手段又豈止是一般。

可想而知,將來的日子是得有多難過了。

“好了,本宮和皇貴妃還要去瞧瞧禦膳房準備得如何了,你們都各自回去吧,彆忘了晚宴的時辰。”皇後出來之後說道。

“是。”鳳婧衣隨著大家一起,行禮,“恭送皇後娘娘,皇貴妃娘娘。”

兩人的的儀仗走遠了,大家才紛紛起來,蘇妙風道,“咱們也回去吧。”

“好。”說罷,兩人朝鄭貴妃等人道了彆離去。

前腳剛回到淩波殿換下衣服,孫平後腳便過來了。

“皇上差奴才過來,請鈺嬪娘娘過去一趟。”

鳳婧衣皺了皺眉,道,“再過幾個時辰還得參加太後的晚宴,這一來一去的,怕是時間不夠。”

“娘娘這就去換好衣服,回頭與皇上一塊兒過去便行了。”孫平笑著道,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鳳婧衣想了想,讓沁芳幫著換好了晚上的衣服,便跟著孫平去了皇極殿。

夏候徹還在忙著批折子,聽到有人進來抬頭望了一眼,道,“過來坐。”

龍案後的椅子很寬敞,她便依言過去坐在了邊上,“叫我過來做什麼?”

“見過太後了?”夏候徹低頭忙著,問道。

“嗯。”鳳婧衣應了應聲,又咕噥道,/“太後好像也不怎麼喜歡我。”

“不是賞了你夜明珠嗎?”夏候徹笑道,說著一手將她拉到懷裡坐著。

“可是她看我的眼神,讓人有點害怕。”她老實地說道。

其實那不僅是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怕什麼,她又不會吃了你。”夏候徹低笑道。

鳳婧衣瞪了他一眼,懶得再說話。

夏候徹拍了拍她背脊,道,“起來給朕捏捏肩膀,坐了一天了,有些酸。”

她隻得爬到後麵裡去乾活,可是平日裡都是沁芳給她捏肩捶%e8%85%bf,這會兒自己做起來,才知道那是能累死人的話,捏了一會兒便坐下來抱怨道,“不捏了,手酸了。”

夏候徹側頭瞅了他一眼,繼續看著折子,隻是翻一個半晌了沒有落筆批示,很是頭疼為難的樣子。

“怎麼了?”鳳婧衣瞥了一眼問道。

“北邊又遭了雪災,大雪下了好些天,好些牧民的牛羊馬匹都凍死了,沒凍死的也因為大雪覆蓋,草料不濟餓死了,幾乎年年一到冬天都這樣……”夏候徹說著,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鳳婧衣聽了,伸著脖子望了望奏折,說道,“冬天放養不成,就像南方一樣圈養,不就凍不死了。”

北方多是放牧為生,但一到冬天風雪也是很嚴重,很容易遇雪災的地方。

“圈養?”夏候徹側頭望著她,略一沉%e5%90%9f笑著道,“仔細說說。”

“後宮女子不得參政。”鳳婧衣白了他一眼,不想再參與。

夏候徹擱下折子,將她撈進懷裡坐著,說道,“你隻是說說,不算參政。”

鳳婧衣挑眉瞪她,他自己都知道了,還問她做什麼,有病!

“說說,你怎麼想的?”夏候徹笑著催促道。

“南方沒有草原,牲畜都采用圈養,北方雖然可以放牧,但到冬天很容易遇上雪災,如果到了冬季像南方一樣圈養,不用凍不死了。”鳳婧衣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過了冬天就開始儲備草料,再不濟在彆的地方收購或種植草料,入冬之前運到北方,還能餓死了?”

夏候徹聞言笑了笑,以往都是春季裡朝廷重新購買幼仔發放北方,但每年下來也是一批不小的支出,如果這樣圈養和設置草料庫,倒確實是省事不少。

“怎麼想到的?”他說著,不由捏了捏她的臉。

鳳婧衣一把拍掉他的手,說道,“牧民一般習慣了放牧生活,二來是覺得圈養和種植草料費事費力,結果往往雪災之後,損失更慘重,隻要稍稍改變一下就能避免的事。”

夏候徹笑了笑,提筆一邊批示,一邊道,“看來原泓腦子最近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他微微一傾身,便是與她鼻息相聞,鳳婧衣很不喜歡這樣%e4%ba%b2昵的狀態,說道,“我想出去睡會兒。”

夏候一手將她頭往懷裡按了按,道,“睡吧。”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坐著睡不著。”她鬱悶地說道。

他低頭瞪了她一眼,鬆了手道,“去吧,朕忙完再叫你。”

鳳婧衣連忙起身出去了,爬上暖榻便開始窩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幾個時辰,邊上有人擠了過來,方才醒了,一看天色已經快天黑了。

“晚宴還有一個時辰,陪朕躺會兒。”夏候徹閉著眼睛,疲憊地躺在外側。

暖榻本就不寬榻,兩個人窩在一塊兒便顯有些擠,她整個人不得不又鑽到了他懷裡,一想到又要跟靳太後碰麵,便也沒了睡意了。

夏候徹翻了個身,側著與她麵麵相對,閉著眼睛低頭%e5%90%bb了下來,極儘溫柔的纏綿,半晌才鬆開她,低語道,“一會兒乖乖的,彆惹事,也彆亂說話。”

“我什麼時候惹事了?”鳳婧衣挑眉,明明每欠都是彆人先找她麻煩。

“朕知道,隻是一會兒太後說什麼,朕會看著辦,你乖乖聽著就好了。”夏候徹拍了拍她的背,說道。

“哦。”她應了應聲,自己除了能乖乖聽著,還能怎麼辦?

誰讓她現在是無權無勢,任人宰割的羔羊。

兩人躺了一個時辰,孫平在門外提醒道,“皇上,時辰到了。”

夏候徹方才睜開眼睛,坐起身道,“進來吧。”

鳳婧衣自己下床穿了鞋,沁芳已經進來幫她整理儀容,隨即給她係上了鬥蓬,將暖手爐遞給她,又道,“我煮好了薑湯,你喝了再出去,以免再吹風受了寒。”

“又要喝?”鳳婧衣苦著臉望她。

最近一出門,一回淩波殿,沁芳都會拿這東西讓她喝,喝得她都快吐了。

夏候徹聽了,隻是道,“讓人拿進來吧。”

她現在那身子,是得好好注意著,得虧這掌事宮女是個事事細心的。

鳳婧衣愁眉苦臉地喝了湯,方才跟著他一道離開皇極殿去參加太後的洗塵宴,到了清華台時,除了皇後和皇貴妃,以及靳太後,其它的妃嬪都到了。

她被牽進門,又一次成功招來了無數的嫉恨目光。

“自己去坐著吧。”夏候徹鬆了手,自己先去了主位。

鳳婧衣尋到蘇妙風那裡,還未坐下,皇後和皇貴妃已經跟著靳太後進來了,眾嬪妃紛紛起來見禮。

夏候徹起身,迎了上去,“兒臣給母後請安。”

“免禮吧。”靳太後道。

夏候徹扶著靳太後落了座,自己坐上主位笑著道,“母後此去禮佛回來,氣色倒比以前更好了,看來五台山到底是靈山妙水的地方。”

“地方倒是個好地方,這也待好幾個月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