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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讓裡麵的夏候徹聽到了聲音,他不由抬頭朝門口望了望,隻看到一片飛揚而去的衣角。

孫平進殿看到裡麵的人,大約明了是發生了什麼,抬眼望了望沉默的夏候徹,隻見他薄%e5%94%87緊抿,緊皺著眉頭還望著門口的地方。

“主子,你打算怎麼辦?”沁芳擔憂地問道。

一想到方才靳蘭軒看她的眼神,便不由心裡一陣發冷。

“走一步看一步吧。”鳳婧衣歎道。

要她不好過?

那就看看誰讓誰不好過?

隻是,如今夏候徹明顯是偏向靳蘭軒的,那她可就很容易吃虧了。

次日一早,她與蘇妙風去清寧宮探望皇後,順便彙報自己昨日爭寵的成績,皇後雖有些失望,卻還鼓勵她再去勾搭夏候徹。

可是,一想到靳蘭軒那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實在不點不想去招惹。

然而,對方有心找她麻煩,又豈是她能躲得掉的。

自清寧宮回去,剛一進門青湮便道,“孫公公過來了,有事找你。”

鳳婧衣聞言微微皺了皺眉,該不是夏候徹這麼快就聽信了靳蘭軒的慫恿,要來將她問罪吧?

這麼想著,進門解下鬥蓬便問道,“孫公公有什麼事?”

孫平吱吱唔唔說道,“鈺嬪娘娘昨日不是送了點心去皇極殿,皇上說是味道挺不錯……”

他說著,不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她的麵色。

鳳婧衣坐上暖榻,接過沁芳端來的熱茶捧著,笑語道,“孫公公有話直說。”

“蘭妃娘娘吃了很是喜歡,說是最近大病初愈,味口一直不怎麼好,想讓沁芳姑娘過去伺候些日子……”孫平道。

鳳婧衣麵色緩緩沉冷了下來,淡淡道,“沁芳不在,我不習慣。”

孫平麵色甚是為難,說道,“皇上的意思是,讓沁芳姑娘先過去一段日子,待蘭妃娘娘身子調養好了,再讓她回來,而且已經讓奴才選了幾個得力的掌事姑姑,鈺嬪娘娘瞧上哪個便留下哪個……”

鳳婧衣緊緊地抿著%e5%94%87,目光冷冷地望著孫平,久久沒有言語。

沁芳望了望她,自己開口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便過去伺候些日子,還請孫公公挑個細心的留在淩波殿,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讓她過去問我便是……”

“沁芳!”

沁芳卻全然不顧她的話,徑自朝孫平道,“孫公公稍候片刻,奴婢收拾一下就跟你過去。”

皇帝現在明顯是偏向蘭妃,鳳婧衣現在逆著來,肯定是會吃虧的。

她都能放下尊嚴委身仇敵,她不過是去伺候過人,又有什麼關係。

於是,鳳婧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沁芳被帶走了。

她知道,她和靳蘭軒在這後宮之中的第一次交鋒開始了……

☆、掌摑蘭妃(萬更快訂我!)

一轉眼,沁芳已經離開淩波殿一個月了。

鳳婧衣每日除了去向皇後請安,便再沒出過淩波殿,更沒再去踏足皇極殿一步,隻有每日青湮到漪蘭殿打聽到沁芳尚好的消息讓她能稍許安心。

宮中眼看著這樣被皇帝寵愛的她,就那樣被蘭妃要走了自己的貼身宮女,一時間雖然都心中都有嫉妒,卻沒有一個人敢再輕舉妄動。

寒風冽冽,天還沒有亮,鳳婧衣已經醒了,招呼人進來掌了燈,便一個人靜靜坐著,等著天亮去清寧宮向皇後請安。

她一向在冬天都是貪睡的,但最近卻是怎麼樣也睡不安穩的軺。

靳蘭軒不過一句話,皇帝就要把她的貼身宮女要過去給她,她若再使些手段,隻怕把她打入冷宮,要了性命都是不無可能的。

可是,她卻隻能忍,隻能等。

不是她鬥不過靳蘭軒,而是她比不過靳蘭軒在夏候徹心中的分量,她若在這個時候找對方的麻煩,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艱難的境地暗。

靜坐了一個時辰,天開始亮了。

“沁芳……”她習慣性地叫起沁芳的名字,一叫出口才想起,她已經去了漪蘭殿一個月了。

青湮聽到聲音進來,鳳婧衣不喜歡生人伺候,她隻得暫接替了沁芳以前的工作,一語不發地上前服侍她更衣梳洗。

“你還要等多久?”

她每天都有去漪蘭殿看,沁芳口口聲聲告訴她在那裡一切都好,可是從她的臉色她豈會看不出,她在那裡定然已經受了不少委屈,隻是不想讓鳳婧衣知道。

“不知道。”鳳婧衣道。

她以為便是靳蘭軒回來了,夏候徹也不至於就真的對她不聞不問了,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於他而言,她隻是六宮之中的一個嬪妃而已,沒什麼特彆的。

他高興的時候可以寵著,不高興的時候,可以隨時棄之不顧。

可是,她要在這宮中存活下去,就必須需要他的寵愛。

梳洗過後,簡單用了些早膳,天已經大亮了,一出了門才能看到天還飄著大雪。

青湮撐起油低傘,擋在她頭頂上,道,“走吧。”

鳳婧衣拉緊了身上的皮裘舉步朝外走去,雖然過道上已經掃了雪,她的腳還是感覺踩在雪裡一般寒氣鑽心。

剛走了不遠,靜芳儀也從雅風堂出來,遠遠喚道,“鈺妹妹。”

“蘇姐姐,也這樣早。”鳳婧衣淡笑道。

蘇妙風兩手捂在貂皮套袖裡,幾步上來與她同行,“鈺妹妹這幾日臉色不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幾日宮裡,也沒幾個臉色能好看的。”鳳婧衣苦笑道。

蘇妙風歎了歎氣,一邊走一邊道,“皇上的生母以前很得先皇寵愛,入宮後不久便為皇上生下了第一個皇子,隻是當時她位份太低,為了保住自己和孩子隻得將這個孩子交給了當時的靳皇後撫養,靳皇後多年也隻生育了一個公主便有心培養大皇子為儲君,大皇子自小便聰穎過人,漸漸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之後還常去長春宮看望,時常在先皇麵前提起長春宮的生母,先皇又漸漸寵愛了這個遺忘多年的妃嬪,於是便又有了四皇子,也是如今的皇上,隻是他出生那日天生異像,便被人說成是不祥,一直將他禁足在長春宮裡。”

鳳婧衣一邊慢步走著,一邊聽蘇嬪說起那段沉寂多年的宮闈往事,關於皇帝,關於靜嬪,亦關於南唐與大夏一切恩怨的起始。

“靳蘭軒自兒時便經常入宮陪伴靳皇後,自然與大皇子也熟識的早,雖然宮中諸多皇子公主都不喜歡與四皇子在一塊兒,但大皇子與靳蘭軒卻時常去長春宮探望他,總是給他講長春宮以外的事,許是皇上自小便隻識得靳蘭軒這樣一個女孩子,故而少年時期也同大皇子一樣愛慕著這個靳家的女兒,直到先皇宣布讓大皇子與靳蘭軒訂%e4%ba%b2,皇上也在那一年向先皇請求出宮前去邊關,於是這一去便是多年,隱名埋姓在軍中從一個馬前卒到了後麵戰功赫赫少年將軍……”蘇妙風平靜地訴說著,似是想起了當年盛京那段風雲變幻的歲月。

誰也沒有想到在大皇子薨後,皇帝駕崩之後,是這個被世人遺忘的不祥皇子穩固朝堂,君臨天下。

“直到數年前,潛伏於南唐的探子說南唐皇帝病重,先皇便起了心要將南唐吞並入大夏的念頭,原是希望皇上前去南唐,但大皇子卻執意要前往,於是先皇便隻能答應了,再之後靳蘭軒也悄悄去了南唐,眼看著大事將成,不想南唐長公主卻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奪權,他們兩人便也先後落入南唐皇室之手,大皇子被南唐皇族處以極刑,以警示天下謀奪南唐之人,靳蘭軒被囚禁於金陵受儘刑罰,先皇聞得消息便氣得吐血了,各皇子也開始蠢蠢欲動,盯上了皇極殿那張龍椅,皇上設法從金陵救回了靳蘭軒帶回了大皇子殘缺不全的屍身,他與靳蘭軒帶著大皇子骨灰去長春宮看望太妃,太妃當時已經精神不濟,隻怪當初去南唐的不是皇上而是大皇子,氣急之下拔了侍衛的劍便要殺皇上償命,靳蘭軒那時救了皇上卻錯手殺了太妃,重傷醒來之後便瘋了,不過這隻是宮中傳聞,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蘇妙風說著,望了望邊上一直麵色沉凝的鳳婧衣,道,“所以,於皇上而言,靳蘭軒是與我們不同的。”

“果真是不同的。”鳳婧衣笑了笑,言道。

蘇妙風恍然覺得那一笑有些冷得嚇人,抿了抿%e5%94%87低聲叮囑道,“我將這番話說與你聽,無非是讓你莫與漪蘭殿去爭了,橫豎我們誰也爭不過她的。”

“隻怕我不與她爭,她也不會放過我。”鳳婧衣咬牙道。

蘇妙風歎了歎氣,說道,“怪隻怪你是南唐上官家的人,上官邑和南唐長公主害死了大皇子,又害了她這些年,先皇和太妃亦都因當年的事而先後故去,那兩個人已經不在了,她恨意難消便隻能對付你了。”

鳳婧衣冷嘲地笑了笑,當年是他們毒害了她的父皇,燒死了她的母妃,是他們逼得她和鳳景走投無路,他們有什麼資格恨她,報複她?

真是可笑!

“若非貪心不足,何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妹妹切莫再說這樣的話,若讓外人聽了去,隻怕又是麻煩了。”蘇妙風一聽她的話變了臉色,急急打斷了她的話。

鳳婧衣歉意地笑了笑,“素素失態,讓蘇姐姐見笑了。”

“我知你心中委屈,可即便蘭妃如今性情大變幾乎可以說是可怕,她與皇上總還有那麼多年的情份上,莫是我們這些做妃嬪的,便是結發的皇後,也比不得她的分量。”蘇妙風道。

她隻怕她會沉不住氣,去和靳蘭軒爭高下,到時候隻會害了她自己。

“他既如此看重她,又何必來招惹我們呢?”鳳婧衣冷嘲地笑道。

蘇妙風打量著被大雪籠罩的殿宇樓閣,苦澀一笑道,“天下女子都想進了宮裡得享榮華富貴,可是真進了這宮中,又能有些什麼呢,一個坐擁六宮無心無情的男人,無休無止的勾心鬥角,得寵了尚還有榮華富貴,失寵了……便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蘇姐姐怎麼總想這麼些令人難過的。”鳳婧衣笑語道。

“我這行屍走肉的人倒也罷了,隻是如今蘭妃勢必處處針對你,置你於死地,你以後可怎麼辦?”蘇妙風心疼地瞅著她歎道。

她雖看不透眼前這個人,但卻也覺得她是個不一樣的女子。

“總不能等死,且走一步看一步罷了。”鳳婧衣道。

在這宮中,她與蘇妙風算是比較%e4%ba%b2近的了,但內心的真實想法,她卻也不能在她麵前真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