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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蘇姐姐不是送了幅丹青,一會兒包好了帶去壽宴吧。”

“好。”

鳳婧衣理了理衣袖,說道,“這個時節宮裡也不知能不能找到紫藤花,鳳景每年這個時候都喜歡從他花棚裡摘紫藤花讓我們做藤蘿餅,今年他一個人……”

“隱月樓有。”青湮說道。

公子宸讓隱月樓建了專門的花房,以便樓中裝飾所用,一年四季什麼花都有。

“從宮外拿了會惹人起疑,不必了。”鳳婧衣打量了一下鏡中自己的妝容,起身道,“時間不早了,走吧。”

皇後昨日便說了,今日一早宮中上下要去寶華殿為大夏和皇帝祈福,一直在行宮養病的太後昨日也差人送了東西回來為皇帝賀壽,她們這些妃子又哪敢怠慢了。

寶華殿祈福之後,皇後說如今天涼了,壽宴設在了溫泉湖上的汀蘭閣,一行人正準備啟程上島,鳳婧衣又在一眾嬪妃嫉恨的目光中被孫平給請去了皇極殿。

夏候徹還在與朝臣議政,她在偏殿一邊等一邊小睡了一會兒,聽到有腳步進殿方才醒來,“嬪妾見過皇上。”

夏候徹望了望她,說道,“沒睡醒,再睡半個時辰過去。”

“嬪妾睡好了。”皇後帶著一大群嬪妃等著,個個都是比她位份高的,她可沒這個膽子在這裡睡覺。

到了汀蘭閣,她規規矩矩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與眾妃一同請安拜壽。

六宮上下都到了,唯有關雎宮缺席,皇帝倒也沒多加追問,狀似心情極好地享用著壽宴。

夜幕降臨,湖麵上有一盞一盞的花燈次第而亮,花燈的光亮在湖麵上會聚成“萬壽無疆”四個大字,有小船悠悠而來,失寵數月的傅錦凰一身華衣,豔光四射,盈盈上岸,“嬪妾恭祝皇上萬壽無疆。”

夏候徹笑了笑,起身離席扶起傅錦凰,道,“愛妃總是能給朕驚喜。”

皇後麵上的笑意沉了沉,鄭貴嬪麵色也不怎麼好看了。

鳳婧衣低眉抿著小酒,看來……傅錦凰是複寵了。

☆、隻寵不愛3

一時間,原本看似熱鬨融融的壽宴霎時間變了氣氛。

相較於鄭貴嬪等人的訝異,隻有皇後和鳳婧衣的麵色平靜,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皇上,皇貴妃晚來了,一會兒可是要罰酒三杯。”邵皇後含笑說道。

鳳婧衣抬頭望了望,有時候還真是佩服皇後的度量,看著皇帝流連於一個又一個女人之間,她還要替他把這些女人照顧得好好的。

傅錦凰並沒有理會皇後的話,隻是目光盈盈地望著夏候徹,“皇上,臣妾為了準備壽禮來晚了,皇上要怪罪臣妾嗎?”

那一眼風情萬千,又似帶著幾分委屈,當真是讓人心生憐惜。

鳳婧衣暗歎,論起對付男人,自己果真是不如她啊!

前世不愧是名媛顧瑤,麵對如過江之鯽的追求者都能應付自如,哪還收伏不了一個夏候徹,而自己和母%e4%ba%b2多年奔波於生計,哪還有時間去談情說愛,自然經驗不夠。

“那也要看愛妃準備的禮物是不是真的值得朕免罰了?”夏候徹笑語道。

鳳婧衣嘴角微微抽搐,當著皇後和她們這麼多嬪妃的麵調?戲人,他還真是乾得出來。

“既然是禮物,那就請皇上先閉上眼睛,等臣妾叫你睜開再看。”傅錦凰道。

鳳婧衣真沒有想到,在她麵前惡毒的傅錦凰,對著皇帝能這麼……柔情似水,她學都學不來。

夏候徹聞言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笑了笑,掃了一眼眾人道,“既是如此,那大家都與朕一起閉上眼睛,再一起看看皇貴妃準備得是什麼禮物。”

鳳婧衣與眾人一起閉上眼睛,聞到空氣裡甜甜的香氣,大約也猜出了端上來的是什麼東西。

半晌,傅錦凰道,“皇上可以睜開眼睛了。”

鳳婧衣與大家一起睜開眼睛,看著端上來的蛋糕,努力做出和大家一樣的驚詫表情,傅錦凰側頭掃了她一眼,倒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然而最震驚的莫過於沁芳了,她不是沒見過這個東西,前那年公主不是也給上官將軍做過的嗎?

她以為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做那樣的東西,這皇貴妃……

夏候徹顯然對於這份禮物很是滿意,%e4%ba%b2自牽著傅錦凰坐在了自己邊上,鳳婧衣吃了一小口分到自己桌上的蛋糕,對於曾經做過甜點師傅的她,這樣一個失敗的作品實在沒有胃口吃。

“鈺貴人不喜歡?”夏候徹望了望她這邊,問道。

“嬪妾隻是有些酒力不勝而已。”鳳婧衣道。

“朕這個過壽的都還沒醉,你倒喝得比朕多了。”夏候徹笑著數落道。

“嬪妾失儀了。”

拜托,你已經左一個皇後,又一個傅錦凰,還要抽空來調?戲我,這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真的忙得過來嗎?

☆、隻寵不愛4

席間,皇帝問起傅錦凰之前的病況,好不心疼的樣子。

鳳婧衣暗自唾棄,人家病重的時候你在我床上翻雲覆雨,這時候人家病都好了,你倒裝模做樣了。

酒過三巡,她借著醒酒的由頭離席去了外麵的花園,因著是溫泉環繞的島上,這裡的紫藤花竟還開著。

一想到遠在北漢的鳳景,她連忙叫上沁芳一起摘了些紫藤花收起來,準備回去做了藤蘿餅托公子宸暗中送到鳳景那裡。

母妃走了,上官邑也不在了,也隻剩他們姐弟相依為命了。

“原來鈺妹妹在這裡。”蘇妙風笑著拂開花枝過來。

“蘇姐姐也出來了。”鳳婧衣將藤蘿花交給沁芳,吩咐她先拿回去。

兩人在湖邊漫步走到了湖邊,蘇妙風瞧著漂過來的花燈,笑道,“看來皇貴妃是複寵了。”

“嗯。”鳳婧衣應了應聲。

傅錦凰不過仗著自己有前世的記憶,儘拿一些這裡的人沒有的東西,自然是占儘了上風的。

“鈺妹妹倒是看得開。”蘇妙風望了望她,笑著說道。

她自詡算是能識人的,這宮中除了皇帝,這還是她第一個難以看透的人。

這宮中的女子,無論是她還是皇後,誰不曾因為皇帝的寵愛而迷失過,隻不過有的人陷得太深,而她和皇後及時認清現實,不再奢望那份虛無縹緲的寵愛,隻想擁有皇帝所帶來的權勢能護佑家族。

可是,這個鈺貴人也算是盛寵,今日看到皇帝這般待另一個女人,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沒有恨,沒有怨,甚至連一絲嫉妒都沒有。

這樣的人,不是另有所愛,便是暗藏心機。

“皇上待我是好,卻總歸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個。”鳳婧衣悵然歎道。

看來,蘇妙風已經懷疑她是不是彆有用心入宮了。

靜嬪望了望她,並沒有追問下去,似乎是相信了她是真的另有所愛才會如此,“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席了。”

正說著,孫平帶著人尋了過來,“見過靜嬪娘娘,鈺貴人,皇上差奴才來問一聲,貴人酒可醒了,若是還不好,奴才就送您回宮休息去。”

鳳婧衣也不想再去湊熱鬨,於是道,“正好蘇姐姐也說要回去,我們作個伴就行了,孫公公就不必送了,有勞您去向皇上和皇後稟一聲。”

孫平望了望兩人,吩咐了身後的宮人送兩人回宮,方才道,“那貴人路上小心,奴才這就去回話。”

鳳婧衣點了點頭,看到孫平走了,方才與蘇妙風一起朝島上的小碼頭走去,回了靜華宮也無事,兩人便在淩波殿下了兩盤棋打發時間。

夜深之時,沁芳進門來稟報道,“貴人,皇上今晚翻了關雎宮的牌子,不過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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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好幾個問我是不是會很虐,我隻能說虐是會有的,但結局不會悲,這個故事是要寫一對曆經生死愛恨,權謀爭奪的帝後傳奇。

☆、隻寵不愛5

一夜好眠。

鳳婧衣估摸著夏候徹最近忙著安慰他的愛妃,近些日應該不會往她這裡來了,早膳之時便吩了沁芳去禦膳房領些麵粉來,打算把藤蘿餅做了,早些讓公子宸趕在鳳景生辰前送到北漢。

沁芳知道每年她都是要%e4%ba%b2手做的,便和青湮規規矩矩在邊上打下手。

“青湮,你前日輸了一盤棋,那個笑話還沒講呢,現在說來聽聽?”鳳婧衣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

青湮麵色一下不好看了,這女人總知道怎麼為難她,“我不會。”

鳳婧衣眼底掠過一絲狡黠,抓起手裡的麵團便扔了過去,然而她的偷襲在隱月樓第一高手麵前顯然沒有成功,青湮一抬手便接住了。

“還有呢。”鳳婧衣另一個又扔了過來,青湮沒接閃身躲開,以她對這女人的了解,扔過來的這一個一定接不得。

她是躲開了,正推門進來的人抬手一擋,薄薄的麵皮一破,麵粉灑了來人一臉,樣子好不滑稽。

沁芳眼尖看到站在來人身後的孫平,連忙跪下,“皇上。”

鳳婧衣看著門口一臉白麵的男人,忍住笑意行禮,“嬪妾給皇上請安。”

夏候徹抹了抹臉上的麵粉,哼道,”你就是這麼跟朕請安的?”

“嬪妾知罪。”鳳婧衣垂著頭,不敢起身。

“你們都下去。”夏候徹說著,緩步走到“凶手”前麵,“朕治你行刺聖駕都不為過,知不知道?”

“一個麵團也叫行刺?”鳳婧衣抬頭挑眉,一看到他那張臉,笑意便憋不住了。

“還笑?”夏候徹沾著麵粉的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看著她的樣子,甚是滿意地笑了笑,“現在還笑朕?”

“嬪妾不敢。”鳳婧衣低著頭,有些委屈地哼道。

夏候徹往椅子上一坐,道,“還不給朕把臉上洗了?”

鳳婧衣趕緊去端了水過來,拿濕的巾帕一點一點擦去他臉上的麵粉,“皇上怎麼過來了?”

這個時候,你不是該陪你的皇貴妃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嗎?

“路過,進來看看。”夏候徹道,聲音卻是不高興的。

原以為他昨晚宿在關雎宮,她會不高興,哪知過來她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什麼味道。”他聞到香氣,吸了吸氣。

鳳婧衣連忙放下巾帕,到爐邊去看自己的藤蘿餅,欣喜地一個一個夾出來,“昨天在汀蘭閣看到還有藤蘿花開著,所以摘了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