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1 / 1)

日是你打掃娘娘的寢宮,是不是你偷拿了?”秋月聲色俱厲的問道。

鳳婧衣抬頭望了望正座之上悠然品著茶的傅錦凰,看來……她是要置她於死地了。

“奴婢沒有。”

“昨日隻有你進出了娘娘寢宮,碰過娘娘的梳妝台,不是你還有誰?”秋月哼道。

傅錦凰麵色無波抿了口茶,淡淡道,“既然這張嘴不說實話,那便掌嘴到她說實話為止。”

鳳婧衣咬了咬牙,秋月的巴掌已經扇了過來,登時滿嘴都是血腥的味道。

“奴婢不知哪裡得罪了娘娘,娘娘要一再為難奴婢。”鳳婧衣忿然地望著正座之上的傅錦凰,她是可以容忍她的一再刁難,但人的容忍總是有限度的。

傅錦凰聞聲目光冷冷地望了過來,“你沒有得罪本宮,隻不過……你這雙眼睛長得實在太討厭。”

說話間,鳳婧衣已經被秋月連扇了幾個耳光。

傅錦凰微一抬手讓人停了下來,起身走近一把捏住她的下頜骨,目光陰冷地盯著她的眼睛道,“你這雙眼睛實在太像她了,要你真是她,那就太好了。”

鳳婧衣望著她,眼中有不甘,驚懼,卻獨獨沒有一絲讓這個人懷疑的情緒。

“不過,你是不是都沒有關係,但凡是像她的人,本宮見一個殺一個,顧微你總會再死在我的手上。”說著,傅錦凰嫌惡地甩開她的手,冷冷道,“打入慎刑司。”

“我沒有偷你的東西,你憑什麼要送我去慎刑司?”鳳婧衣不甘地質問道。

傅錦凰淡淡回頭道,“本宮說你偷了,你就偷了,剛剛有人從你房裡搜出來了。”

鳳婧衣咬了咬牙卻無話可說,這樣拙劣的栽贓,她還真做的出來。

可是,慎刑司是什麼樣的地方,進去的人從來都沒有能活著出來的,她若進去了哪還有命再回來。

“還愣著乾什麼,把這賤人押去慎刑司。”秋月朝宮人吩咐道。

幾人正欲上前,沁雪卻從外麵跑了進來,朝著傅錦凰連連磕頭,“皇貴妃娘娘,素素沒有偷命你的步搖,是奴婢偷了,奴婢過來找她的時候,在你寢宮偷了,當時又怕被人發現了就藏在了素素的房裡。”

傅錦凰回頭冷冷地掃了一眼磕頭求饒的小宮女,“既然是同夥,就讓慎刑司好好審問一下。”

既然有人上趕著找死,她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生死與尊嚴

夜幕降臨,陰暗潮濕的慎刑司牢房內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黴味,老鼠也從洞裡爬出來活動了,不時在鳳婧衣周圍跑來跑去。

她討厭老鼠,但是一身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她,連抬手趕走它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由著它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這已經是她被關進來的第三天,這些人在傅錦凰的授意下,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她,每天沁了鹽水的鞭子抽在身上,火燒一樣的疼。

可是,沁雪幫她頂罪一起被關了進來,她卻再沒有看到她了。

她驀然之間竟想起了那個黑衣男人,那個她一再厭惡憎恨的男人,此刻她卻無比希望他能出現,將她把這陰冷的地方帶出去。

傅錦凰把她送進這裡,根本就沒打算讓她再活著出去,她也漸漸發現在生死麵前,自己在那個男人麵前的尊嚴和驕傲是多麼的一文不值。

算算日子,大夏皇帝的秋獵已經結束了,再有三天應該就會回宮了,想來那個黑衣男人也會在那個時候隨聖駕回來。

他說過一個月後回來會再來找她,她相信以他的本事一定能找到這裡來,而她要做的就是再熬過這艱難的三天,活著等到他回來。

可是,這三天卻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麼輕鬆,天一亮的時候她又被慎刑司的人架了出去,鳳婧衣懶懶地抬眸望了一眼身形壯碩的宮婦,“今天又想玩什麼花樣?”

“都三天了骨頭還這麼硬?”宮婦執著鞭子挑了挑她的下頜,冷聲哼道。

鳳婧衣隻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沒有再說話,以她的身手要製伏這裡的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她不能在大夏皇帝的眼皮底下引起懷疑,隻能咬牙忍下。

“骨頭硬沒關係,慎刑司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硬骨頭給磨成軟骨頭,既然你嫌鞭子太軟了,今天咱們就換個花樣。”宮婦將鞭子往腰上一彆,拈起桌上的寒芒閃耀的針,笑意陰狠,“插針怎麼樣,這小小的繡花針刺進指甲裡,那滋味保準你一輩子都忘不了。”

鳳婧衣還未說話,宮婦手中的針已經刺中她的食指,鑽心刺骨的疼讓她難以忍受地慘叫出聲。

“這才一根都受不了,還有九根呢。”宮婦說著,喝道,“給我按住了!”

“都給我住手!”突如其來的一聲清喝,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方才還趾高氣揚的慎刑司宮人一見來人,連忙變了臉色,“墨姑娘到慎刑司來做什麼?”

墨嫣是清寧宮皇後的掌事宮女,地位自是不一般。

“奉皇後娘娘口諭,帶這個人出去。”墨嫣說著,望了望已經折磨得不似人樣的鳳婧衣。

“這是皇貴妃娘娘交待進來的人,墨姑娘把人帶走了,小的們也不好交待。”那宮婦道。

墨嫣麵目一沉,厲聲喝道,“這宮裡的正宮娘娘還是清寧宮的主子,不是關雎宮,你們的尾巴也搖錯了地方。”

——

文中隱月樓由我們的群隱月樓出演,樓中人物也由群中的%e4%ba%b2出演,公子宸,墨嫣,青湮等都一一出來打了醬油,還有更多了%e4%ba%b2也會陸續出來的。

我不知道自己寫文能寫到哪一年,也許將來我們都會漸漸離散,成長,老去。但我想讓隱月樓和可愛的你們留在我的故事裡,成為我追夢路上的紀念。

歡迎更多的%e4%ba%b2們加入到隱月樓中,門牌號:163912022

☆、來日方長

一邊是正宮皇後,一邊是盛寵的皇貴妃,慎刑司哪邊都得罪不得,隻得由著清寧宮的人將鳳婧衣給帶走。

“沁雪……沁雪還在這裡。”鳳婧衣虛弱地道。

墨嫣抿了抿%e5%94%87,眸光一冷向慎刑司的人質問道,“還有一個呢?”

“那一個昨天就熬不住刑,咬牙自儘了,這會兒已經扔出宮去了。”宮女麵無表情地回道。

慎刑司從來都是活著進來死著出去的地方,一個宮女的生死在他們眼中,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鳳婧衣一聽,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倏地撲上來一把揪住那宮婦的衣襟,“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那宮婦一撞上鳳婧衣那樣冷厲駭人的目光,不由一個膽顫,轉念一想不過是一個宮女,便是她活著出去又能有什麼能耐。

“死了,昨天就死了,咬%e8%88%8c自儘的。”

“你……”鳳婧衣眼底頓生殺意。

“先出去再說。”墨嫣連忙上前攔住了她。

鳳婧衣不甘地鬆了手,目光冰冷地望著那宮婦,字字沉冷如冰,“你會為她償命的。”

若非要替她頂罪進來,那樣花一樣的年紀,何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

那宮婦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輕蔑地笑了笑,並不將她的威脅放在眼中,“不少人對我們說過這樣的話,但他們大多都死了,而我們卻還好好活著。”

這個人今日能活著走出慎刑司,但以皇貴妃的稟性是絕不會再讓她活著留在皇宮的。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鳳婧衣一行人剛從慎刑司出來,還未到清寧宮,關雎宮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傅錦凰已經等在了清寧宮的路上。

“本宮交待過去的人,皇後娘娘要把人帶走,是不是該跟本宮支會一聲?”

墨嫣低首上前行了禮,“見過皇貴妃娘娘,事關重大,皇後娘娘隻說把人先帶回清寧宮,待皇上聖駕回宮再做處置。”

傅錦凰掃了一眼遍體鱗傷的鳳婧衣,冷聲哼道,“若是,本宮非要將人留下呢?”

她確實不能肯定這個人是不是顧微,可是但凡跟她有一絲相像的人她都不能留,寧殺錯,不放過。

“她若是死在了宮裡,隻怕皇貴妃娘娘和皇後娘娘都擔不起這個罪責。”墨焉低頭垂首,說話卻是字字鏗鏘,不卑不亢。

傅錦凰淡淡地掃了一眼鳳婧衣,“看來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皇後不會無緣無故地跟她做對,隻為搭救一個小宮女。

“這是安國公上官敬的女兒,南唐雖已降,但南唐臣子都為上官大人馬首是瞻,上官大人的兒子已逝,若是女兒死在了宮裡,隻怕不會善罷乾休。”墨嫣一字一句道出厲害關係。

上官敬雖然是一介降臣,但對於南唐卻還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傅錦凰知道皇帝的脾氣,後宮裡怎麼鬨騰不過是些女人家的事,他不會插手,但若牽連到前朝,他必不會袖手旁觀。

“既是如此,本宮便不再追究了。”說著,輕步走近鳳婧衣,冷笑低語道,“這一次算你走運,咱們……來日方長。”

☆、被逼為妃

清寧宮,映畫堂。

鳳婧衣被安置在這裡養傷已有數日,在墨嫣的精心照料下恢複了不少,隻是每每一想到無辜死去的沁雪,便是一腔恨意難平。

墨嫣伺候了皇後午睡便立即趕了回來,看到鳳婧衣起身下床,便快步上前扶住,“還沒大好,怎麼就起來了?”

“沒事。”鳳婧衣由她扶著到桌邊坐下,問道,“皇帝聖駕回宮了嗎?”

“已經回來數日了。”墨嫣一邊斟茶一邊說道,“雖然是以上官大人的名義救了你,但皇後和皇帝的意思是等你傷好了再送你回國公府,想來不想讓上官大人看到你這副樣子。”

鳳婧衣%e5%94%87角勾起蒼白的笑,冷漠而嘲弄,“傅錦凰怎麼樣了?”

“皇帝下旨罰了兩個月的例銀而已,這樣的事關雎宮也不是第一次出了,皇帝一向偏寵皇貴妃,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墨嫣說著,望了望門口確定無人,方才繼續說道,“雖然國公府也是舉足輕重,但卻也敵不過傅家的權勢,皇帝斷不會因為你去懲處關雎宮。”

“我知道,而且傅錦凰也不會就這麼放過我。”鳳婧衣抿了口茶,擰眉道。

“你準備怎麼辦?再留在宮裡已經不安全了。”墨嫣擔憂道。

鳳婧衣擱下茶杯,平靜說道,“我必須留在宮裡。”

墨嫣望了望她,勸道,“你再留在宮裡,傅錦凰還會對你下手,而且你傷一好,勢必也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