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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出要出門一趟。

“去哪?”

蕭候笑笑。“去看一個老朋友。”

駕車開了三個小時,他才來到此行的目的地。

“你要找哪個?”

負責接待外客的人翹著%e8%85%bf問他。

“一個叫付聲的男人,幾個月前剛剛進來。”

接待翻了翻簿子。“哦,他啊,那個家夥的案子現在還沒審呢!你不是他律師,照理說見不到人。”

蕭候不是傻瓜,當即遞上一包煙。上等的軟中華,裡麵還塞了一些紅票。接待接過來,裂開嘴笑了笑。

“十分鐘啊!不能多待。”

於是蕭候就如願見到了他想見的那個人。

即使是隔著一層玻璃,他依舊能夠看出付聲的消瘦。衣服在他身上,就像是穿在骷髏身上一樣。臉頰瘦的凹進去,還泛著不正常的白。手放在身後,不受控製地一顫一顫。

這是吸毒人的典型特征,他們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看著這樣的付聲,原本心裡再恨他,蕭候此時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付聲的那雙手,怕是再也彈不了吉他了。他不知說是鬆了口氣,還是遺憾。

“我來看看你。”蕭候道:“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付聲沒有抬頭,長長的頭發遮住了他半邊臉。

看著原來趾高氣揚的人如今落得這幅模樣,蕭候歎道:“要不是你以前太過孤高,怎麼會淪落到今天。”

“與你有關嗎?”

蕭候一頓,抬頭。隻見那雙他痛恨了無數次的黑眸,依舊是冷冷地看著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付聲說:“我過的怎樣,和你無關。”

“你!”蕭候氣急。“你這是什麼口氣?付聲,你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天才吉他手?彆忘記你早已經身陷囹圄,一文不值!現在誰還記得你?歌迷,還是你的隊友?我告訴你,你以前的那些隊友恐怕一個都不記得你了,他們過得好著呢!在美國混得順風順水,誰會想起你這個廢物!”

付聲的眼睛亮了亮。

“誰?”

“什、什麼?”

“在國外的那個。”

似乎是想要借此來多打擊付聲,蕭候冷冷道:“還能是誰?當然是你當年照顧的那個小鬼,嚴歡是吧?現在人家在國外有不少人捧著,不知道有多少出色的樂手與他合作。你以為他還會記得你這個小人物?”

他見付聲不出聲,得意地繼續道:“要我說,像那樣的小鬼也就是運氣好。要真是在國內混,怎麼死的他都不知道,就隻能去國外騙一騙圖新鮮的外國佬。那種……”

“蕭候。”付聲突然開口了,聲音冷冷淡淡。“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瞧不起你?”

蕭候頓住,錯愕地看著他。

“你總是嫉妒彆人,不顧一切地磨滅其他人的成就。”付聲看著他,道:“其實,你自己比誰都明白。正因為你一點才華都沒有,才會嫉妒比你出色的人。”

“付聲!”蕭候漲紅了臉,恨不得敲碎玻璃過去揍人。

“時間到了。”

卻在此時,看守的人過來要將付聲帶回監所。

“付聲!”蕭候不甘心地吼著。“我哪怕再沒用也比你好!比你這個困在監獄裡,連吉他都彈不了的廢物好!”

一直無動於衷的付聲,卻在他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微微顫唞了一下。隨後,跟著看守走回看押的住所。

蕭候氣憤不已,狠狠地踢了下桌子,才離開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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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正是國內下半年的音樂節開始籌備的時候。

藍翔和讚助方的人商量了一上午,有些疲憊地出來鬆口氣。他揉著太陽%e7%a9%b4試圖緩解一下頭疼,最終發現毫無用處,起身準備去自動售貨機那裡買罐咖啡來解疲。藍翔摸了摸褲兜,悲劇地發現竟然沒有帶錢!

最後他隻能惱恨地瞪著自動售貨機,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就在他放棄準備回屋時,卻聽到身後一陣輕笑。

“怎麼,翔哥還準備踢它一腳不成?”

這個熟悉的聲音,藍翔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帶著墨鏡的高挑青年正站在他身後,一身乾練時尚的裝扮,將他托得十分醒目。而最令人注目的,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仿佛無人可擋,隨時隨地都可以吸引千萬人的視線。

“你是……”藍翔驚喜道:“嚴歡!你回來了!”

嚴歡摘下墨鏡,衝藍翔笑出酒窩。這一笑,剛才那個冷酷帥就又變回了當年的鄰家小少年。

“我回來了,翔哥。”

“來來來,坐坐坐。”藍翔將嚴歡拉到一邊椅子上坐下。“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剛回。”嚴歡道:“暫時保密,還沒有對外公布。”

“你小子。”藍翔笑道:“還保密……你該不會是,回來參加音樂節的!?”

“我是要參加音樂節。”嚴歡露齒一笑。“不過,卻不是國內的。”

藍翔一頓,須臾,他隻聽見嚴歡道:

“我受到邀請參加國外的一場音樂節,今年八月正好是它的第四屆,也是四五十周年紀念。”

藍翔咽了口口水,隱約有些預感。“你說的不會是……”

“今年舉辦第四屆,時隔十五年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我受到了演出邀請。”嚴歡收斂了笑意,嚴肅道:“正是為此,我才回來找他們。”他說:“我要帶悼亡者所有人一起,站到伍德斯托克的舞台上。”

“……”

“翔哥?”

“剛才我好像有點耳鳴,”藍翔道:“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我說,我受邀請參加今年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

“伍德斯托克?”

“恩。”

“那個連披頭士都沒有參加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

“……恩。”

“那個每隔幾十年才偶爾舉辦一次,被稱為傳奇,名留青史的伍德斯托克?”

“好像……是。”

“那個讓無數搖滾大腕扼腕,讓無數後背奉為傳說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

嚴歡撓了撓腦袋。“原來它還有這麼多名號啊。”

藍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他。“這可是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標誌著搖滾裡程碑的傳說!每次有幾十萬人到場的巨型音樂節!上次舉辦還是在上個世紀末,半個世紀多隻有三次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嚴歡,你沒有在跟我開玩笑?”

嚴歡正色道:“需要我給你看一下合約書嗎?翔哥?”

“不,不用了。”藍翔顫顫巍巍,搖了搖手,又坐下。“它今年要召開第四屆,為什麼外麵一直沒有消息?”

“我想要等到明天才會開始正式宣傳。”嚴歡道:“之前因為場地沒有商量下來,一直是在做準備工作。”

“什麼時候開始?”

“八月中旬吧。”

“那就隻有半個月時間了。”藍翔皺眉道:“在這半個月,你要找齊原悼亡者的隊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嚴歡說:“如果不是和他們一起去,我寧願不去。”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藍翔瞪眼看他。“那可是伍德斯托克!”

“我知道,所以我才回來。”嚴歡看向藍翔。“離開的時候你們不告訴我原因,因為那時候我還什麼都做不到。現在我回來了,我要帶著付聲和陽光一起去,我一定要找到他們。”

藍翔看著他,幾年過去,嚴歡變得成熟許多,但是唯一沒有變的是他那份自始至終的執著。許久,他輕歎一口氣。○思○兔○在○線○閱○讀○

“好吧,我會幫助你找到陽光。”

“還有付聲。”

“……”

“付聲呢!”嚴歡見他沉默,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我願意等他!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藍翔被逼急了,忍不住吼道:“等等等!你等得及嗎?隻有半個時間你要去哪找他!難道要為了一個不知道去了哪的人,白白浪費這可能是一生唯一一次的機會!”

嚴歡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不知道去了哪?他不是在看守所嗎?”

“他……”藍翔苦笑。“我實話跟你說吧,現在沒有人知道付聲在哪。”

“告訴我原因。”

“將近一個月前,付聲被無罪釋放,具體過程我不清楚,隻知道他大概是替警察做了暗線,幫助收集了劉正販毒集團的罪證。但是,從那天開始就誰也找不到他。”藍翔說:“無論是劉正的手下,還是我們的人,沒有一個能找到他。”

藍翔苦澀道:“付聲他……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了不虐的……哎呀,再虐一會會嘛,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3╰)╮

三千大章!

☆、找尋

樹上的知了聲聲叫著,令人心浮氣躁。

陽光剛剛出門接了個快遞,回來就看到同屋的舍友帶著一身臭汗,癱倒在簡易鋼床上!

“啊,你回來了。”

這人翻了個身,懨懨地抬起手,算是和他打了個招呼。

“我實在是太累了,借你的床躺一會啊。”

陽光放下包裹,上去拽著他往旁邊一扔。

“躺自己的床上去。”

“喂喂喂,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被他扔到一邊的舍友哀嚎道:“大熱天的,我好不容易跑完活回來,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非要折騰地我爬到上鋪去嗎?”

“可以,躺一分鐘十塊錢。”

“沒人性,財迷!喪心病狂!”

“謝謝。”

陽光掀起床單扔到對方頭上。“床單被你的汗弄濕了,去幫我洗。”

“……”

舍友已經對他無語了,隻能認命地撿起床單。

“陽光,不是我說你,你說說你這麼刻薄,怎麼能交到朋友?”他說著,瞥到陽光新買的包裹。“哎,這還是航空快遞?你哪來那麼多錢買國外的東西?”

陽光還沒來得及阻止,快遞就已經被他搶了過去。

“哼哼,一定是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好玩意大家一起拿出來分享嘛!”舍友忙不迭地拆開包裝,在除去層層的墊物後,到手裡的竟然是一張薄薄的CD。

“給我!”陽光隱約有些怒意,一把搶了回來。

“你這是……你特地買的航空件,竟然隻為了一張CD”舍友瞠目結%e8%88%8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