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上句話後,嚴歡發現現場詭異得安靜,不僅是向寬,就連陽光都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剛才說什麼?”
“就是有人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全國巡……”
“啊啊啊啊啊啊!我是幻聽吧!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向寬抓住嚴歡的胳膊拚命地晃動,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哎,你彆搖,我頭暈,暈——”
“嚴歡,你確定你沒聽錯?!”
“暈……”
“真的是巡演,還是全國的?!”
“……”
就在嚴歡快要被向寬晃得暈眩過去時,魔王大人終於回來了,付聲看著摟在一塊的嚴歡和向寬,皺眉。
“你們在乾什麼?”一回來就帶著一身的低氣壓,成功鎮住了興奮過度的向寬。
終於擺%e8%84%b1桎梏了!嚴歡趕緊溜到付聲身邊,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感謝付聲的出現。
“付、付聲!你聽我說,嚴歡這小子不得了,一出門就給我們拉了一樁大好事回來!你知道是什麼嗎,是什麼嗎?你猜!”
付聲皺眉看向向寬,“是不是要我讓你冷靜下來,你才能正常一點說話?”
被他這麼斜眉一看,向寬發熱的大腦很快就冷卻下來了,不過興奮仍然未退。
“你自己問嚴歡吧,他剛剛說,有一支樂隊邀請我們一起全國巡演!這可是巡演啊,還是全國的!”
付聲聞言,回身看向嚴歡。“他說的是真的?”
嚴歡連連點頭,“這個,我沒想到向寬會這麼激動。”
“他是該激動。”付聲淡淡道:“因為他以前參加的樂隊,從來都沒有全國巡演的資格。”
“能去巡演很厲害嗎?”
“一般般吧。”付聲不在意地回答。
嚴歡默然,他錯了,他忘記這個人在圈內的稱號了,對於付聲來說,一般樂手望塵莫及的事,他都已經習以為然。於是,他隻能將目光轉向陽光。
“說起巡演,有點懷念呀。”陽光笑眯眯道:“我記得參加的最後一次是東亞巡演,那倒是蠻有意思。”
嚴歡這邊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那邊廂向寬已經淚流滿麵。
“畜生,兩個畜生,知道你們牛掰,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嗚嗚,我就是沒有巡演經曆的小透明,我就是一點都沒名氣的小鼓手。嚴歡,求安慰。”
嚴歡想了想,安慰道:“寬,不要太傷心了。你想,我都十八歲才第一次有全國巡回的機會,比彆人差好多。”
他這裡指的彆人,自然是此刻在他腦內默默偷笑的老鬼。
“十八歲……”向寬木然地看著他。“嚴歡,你知道我今年已經二十四,你故意的吧。”
嚴歡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口。
“不不,這個人有不同,年齡什麼的完全不重要!”
“是嗎?從十八歲的少年口中聽到這句話,我真的是好——開心啊。”向寬的表情已經有向怨婦轉變的趨勢。
就在嚴歡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好自己捅下的漏子時,一個差點被他遺忘的關鍵問題,被付聲問了出來。
付聲盯著他,幽幽地問:“那個邀請我們一起巡演的樂隊,叫什麼名字?”
“呃……”
嚴歡看了看自己手中快被揉爛的雜誌,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還是啞巴了好。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三千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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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巡演,啊
樂鳴背起吉他,準備和隊裡的其他成員一起離開,她們已經結束了這次的演出,接下來還有彆的事情要安排,不會再迷笛音樂節多待。
這時候,卻聽到有人在背後喊她,回頭看時,發現竟然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她看著那個慢步走過來的高挑男子,挑眉。“我沒想到,你竟然會來找我。”
“那是因為你想象力太匱乏,你本來就是個無聊到極致的人。”對方毫不留情地嘲諷。
樂鳴卻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能讓這個傲慢的家夥主動找上門來,在某一程度上自己已經是勝利了。
“所以呢?你來找我這個無聊的家夥做什麼?閒聊?瞧瞧我現在過得淒不淒慘?還是有彆的什麼事?”
付聲看著這個女人,打心眼裡不想和她多打交道。
煩,太麻煩,這是個難纏而且很難忽悠的家夥,和隻知道倒貼上來的那些骨肉皮不同,這個女人不留神,可是能把對方吃得骨頭都不剩,另一種意義上的。
付聲很討厭和這樣的麻煩人物打交道,可是這次他卻不得不來。
樂鳴看出他的不耐煩和些微的暴躁,也不再逗弄付聲,笑道:“是來問全國巡演的事情?”
“是,我不想廢話,你直接告訴我這次巡演是誰組織,讚助方是誰,有哪些樂隊?”
“這麼好說話?我還以為你會問也不問就直接拒絕掉。”樂鳴驚訝道:“你不是一向不和討厭的家夥合作嗎?”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個討厭的家夥?付聲白了她一眼。
“不要問多餘的事,回答我的問題。”
“嗬嗬,我知道了。”樂鳴突然笑道:“是為了那個男孩對不對,是不是因為他很想來,所以你才沒有拒絕?你很看重他啊。”
被人戳破心事讓付聲有幾分不快,臉色更沉了些。樂鳴見狀,知道自己也不好繼續再逗弄他。
“好吧!和你說正經的!”她放下手中的吉他盒,一隻手撐在上麵。“這次的巡演是由我組織的,算你們悼亡者在內,目前隻有三個樂隊。”
付聲眉毛一動。
“而且也沒有讚助,完全自負經費。說白了就是走到哪唱到哪,車費住宿完全靠演出時的收入來填補,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沒有人看我們的演出,那就隻能立刻打道回府了。”
“你這種一點規劃都沒有的巡演。”付聲道:“看來我不需要再考慮要不要參加了。”
看見他轉身,樂鳴在背後不慌不忙地輕聲道:“怎麼,你怕了?”
付聲腳步沒有停,樂鳴也繼續道:“背後沒有人支持,完全隻靠自己,這樣的巡演,對於以前在夜鷹過慣大牌日子來的你來說,完全是陌生的一件事。也難怪你會怕。”
這位強勢的女樂手輕笑起來。
“這種完完全全靠實力來決定是否能繼續下去的巡演,你不敢嗎?付聲。”
走在前麵的人突然停下腳步。
“不敢試試自己究竟能走多遠,不敢考驗自己樂隊的能力。”樂鳴道:“隻能在讚助和金錢的力量下前進,這還算是搖滾嗎?”
付聲微微側頭,看著那個女人。
“這樣圈在溫室裡的音樂,還是那個可以為所欲為,跨越世界的搖滾樂嗎!?”
她抬起眸子,其中閃爍著強烈的光芒。
“你說呢,付聲。”
……
“啊啊啊!究竟會怎樣啊!”
嚴歡在原地不停地來回打轉,“付聲出去這麼久了,還沒回來,他們兩個人不會是打起來了吧?”
向寬在一旁寬慰道:“不會,彆看付聲那個樣子。其實他還是很紳士的,不會打女人的……吧?”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由地疑惑起來了。
付聲是個怎樣的人,付聲的脾氣如何?
有人會說他沉穩可靠,也有人見識過他暴躁狠戾的一麵,對於這樣隨心所欲、心情莫測的人,想要揣測他的行為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打起來不可能,不過倒是有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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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歡和向寬齊齊看向出聲的陽光,問:“什麼可能?”
陽光道:“那要看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如果他和那女人是舊情人關係,那這麼長時間就有死灰複燃的可能……”
“死、死灰複什麼?”嚴歡掏了掏耳朵,“我好像沒聽清楚。”
陽光笑看他一眼,繼續道:“不過,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太好,那麼也不排除暴力事件的發生。”
“什麼!可是你剛才不說說不可能打起來的!”嚴歡抗議。
“付聲想要乾什麼,就連我也難以預測到。說實話,就算他們想打起來也不可能,這裡可是有巡邏的保安。”陽光逗弄完嚴歡,總算是正經道:“不過這麼長時間都不見他回來,應該是在問巡演的細節吧,這就說明……”
“說明?”嚴歡瞪大眼,向寬也豎起了耳朵。
陽光看著他倆這副期待的樣子,實在很想賣個關子,可是沒等他來得及實施,正主已經回來了。
“巡演。”
付聲一回來就直指重心。
“下個月五號開始,從現在起,每個人都要做好準備。”
話音剛落,向寬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英雄,他、他剛才說什麼?”他問嚴歡。
“勇士!我好像也幻聽了……”其實報出樂鳴的名字後,嚴歡沒抱太大希望能去參加巡演的,畢竟付聲的態度顯而易見。
“我們是在做夢嗎?”兩人齊齊握手,看向對方。
付聲走過來,輕哼一聲,腳下用力一踩。向寬立馬跳痛起來,抱著腳嗷嗷直叫。
“付聲!你乾嘛踩我!”
“來幫你證明你不是在做夢。”
“那為什麼是我不是嚴歡,偏心啊!”
付聲輕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說我就是偏心,你能怎麼著?
向寬見狀,隻能委屈地躲到一邊角落種蘑菇去,真是打落牙齒也混血吞。
“這次巡演的時間可能很長,告訴你父%e4%ba%b2,讓他多替你請一段時間的假。”付聲不理會向寬,轉頭對嚴歡道。
“長?是很長時間的巡演嗎,多久,一個月?”嚴歡好奇問。
【巡演能持續多久,在於我們能吸引樂迷們。】
付聲此時想起了臨了時樂鳴的那句話。
如果我們的搖滾有足夠的美麗,這個巡演才會更加持久。
哼,時間,那還用說嗎?
付聲:“總之,你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什麼?”嚴歡不明所以。
“這次的巡演,我會讓它越來越久,直到我們想結束為止。”
嚴歡此時還不明白付聲他這句話的意思,而等他明白過來,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能在搖滾的路上走多久,完全在於你的音樂能有多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