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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獎啦!啊啊啊啊啊啊!”

遠處的新搭建的舞台上,兩幅舉行宣傳畫從頂端懸掛而下,綠色的迷笛標誌清晰而明亮,迎風招展。

中國最早最有影響力的音樂節,迷笛。

他們此刻,正站在這次音樂節的演出場地門口——海濱世紀公園。

“啊,付聲!”遠處,有人打著招呼走了過來。

那人戴著一個異常眼熟的墨鏡,即使看不到臉,眾人也猜出了他是誰。

“我就知道你們會在這個時間到,過來吧。”藍翔走到他們麵前,摘下墨鏡,微微一笑。“我帶你們去舞台。”

“舞、舞台?”

“是啊,就是KG和悼亡者即將聯合演出的舞台啊。”藍翔對嚴歡眨了眨眼。“你們不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

這絕對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驚喜!

被草莓拒之門外,不,是拒草莓於門外的悼亡者樂隊,竟然陰差陽錯地來到了迷笛音樂節。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這該是怎樣的緣分啊。

“OH!FUSHENG!”

一行人剛剛走到舞台附近,就看到幾個老外熱情地撲了過來。其中一個笑著想要和付聲打招呼,但是那帶著口音的呼聲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看起來他們似乎是剛剛結束一場激烈的排練,身上一身的汗,還沒走近嚴歡就感到一股撲麵而來的熱意。話說歐羅巴人種,還真是容易體熱出汗啊。

看著付聲沒幾個渾身臭汗的老外團團包圍住,嚴歡心裡幸災樂禍了一下,同時為了不殃及池魚,他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

可剛一撤步,便覺得後背撞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Be careful!Boy.”

一個標準的英國腔英語從嚴歡腦袋上飄起來,嚴歡下意識地抬頭,看到——兩個黑黑的洞,裡麵還有若隱若現的鼻毛。

擦,離得太近了。

推開幾步,嚴歡再次抬頭看去,這才看清自己剛剛撞到的人的模樣。

一頭燦爛的金發,碧綠如海的雙眸,纖長的睫毛困惑地上下撲閃著,這一個好似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外國美男子看著嚴歡,許久,來了一句。

“Have I seen you before?”

嚴歡看清對方的臉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貝維爾隻是去買了個水回來,就遇到了一些小小的意外。先是一個中國男孩不小心地撞到了他身上,差點撞翻他手中的飲料。其實這還沒什麼,可是當他看見這個男孩的臉龐後,貝維爾困惑了。

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張亞洲麵孔這麼臉熟?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嗎?

想不通,貝維爾索性直接問那個男孩。

“我之前見過你嗎?”

這不是一句非常難的英語,所以嚴歡聽懂了,但是悲劇的是,他根本就不想聽懂啊。

該怎麼回答?

難道要對這個高個子說:

是的,我們見過。

而且你還狠狠%e4%ba%b2了我一口。

——誰會這麼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喜聞樂見的……咳咳。

上章KG樂隊的名字寫錯了,已改。

☆、就今天吧

在亞洲人眼裡看來,大多數歐洲人都是一樣的臉型,高鼻子寬額頭,厚嘴%e5%94%87。同樣,在歐美人眼裡,其實東亞人種也很難以區分,就像是亞洲人看非洲人,除了黑色看不到臉長什麼樣,歐美白種人看亞洲人,除了膚色外也很難分辨臉型。

尤其是,當兩種人種的臉部一個是扁平柔和,一個是立體有致的時候,很難以一個統一的審美標準去要求他們。

至少,貝維爾以前就是這麼認為的。

在來中國以前,他對亞洲人的印象大都是勤勞、聰明,對於外貌則是沒有太多關注。恩,有什麼不同嗎?不都是一頭黑發,再加上黃色的皮膚麼,當然,亞洲人的皮膚細膩也是世界公認的。

不過貝維爾對於皮膚沒有特殊的癖好,之前也沒有交過亞洲情人,對於這些世界上最勤勞的一個人種,自然是沒有了解的。

但是,情況到了今天卻突然有了轉變。

看著眼前,這個皺著眉瞪著自己的亞洲男孩,不知為何,貝維爾竟然會覺得他有些可愛?那直而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e5%94%87,飛揚的眉梢。還有那瞪著人時,顯得格外明亮清爽的一雙黑眸。

哦,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帥氣的小夥。但是貝維爾打心底眼裡,更喜歡用“可愛”這個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老天,難道他是入魔了嗎?

被人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嚴歡很是不舒服,但是他又不想和這個老外有過多的交道,那天的嘔吐物接%e5%90%bb的陰影還沒有褪去呢。

於是,為了躲避開貝維爾的視線,他不得不選擇向付聲的方向走去。

正在被一群人纏著的付聲,突然感覺到有人拉了一下自己的手,再一看,嚴歡整個人都竄到他身後去了。

“你乾什麼?”他揚了揚眉,正質問,突然若有所感,抬頭一看。

正好看到貝維爾跟個癡漢一樣,緊盯著嚴歡不放。

主音吉他手大人的眉頭,當場就蹙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丹迪,你們吉他手是有幾天沒吃飯了麼?”

他轉過視線,對自己身邊的棕發老外道。

長得健碩,胳膊上紋著漢字的丹迪一愣,看向付聲。

“哦,付,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那為什麼他要像幾天沒吃飯一樣,盯著我們主唱?恩,難道你們讓他去街上乞討了?”付聲嘲諷道。

“不不不,怎麼可能,貝維爾他是個紳士,他……”丹迪轉頭看過去,頓時怒目。“貝爾!天啊!你在做什麼!”

衝上去一把揪住貝維爾,低吼道:“你是還沒酒醒麼?乾嘛盯著彆人的主唱看,這樣很不禮貌!?付會以為你在挑釁他。”

“挑釁?不,不,沒有,我隻是覺得那個男孩有些眼熟而已。你說他是主唱?”貝維爾眼前一亮,“他唱的很好嗎,是哪支樂隊的?”

“我昨天說的話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是和我們合作的一支中國樂隊。他是付的隊友。”

“嘰嘰呱呱,呱呱嘰嘰,吧唧吧唧……”

這幫人的一番對話,聽在嚴歡耳朵裡就跟鳥語一樣,讓他又是好奇又是心癢癢。正不知道怎麼辦時,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不是還有一個天然作弊器麼?

“JOHN!他們在說什麼,你能幫我翻譯一下嗎?”

好幾天沒有聽見老鬼主動吭聲了,這讓嚴歡經常忘記自己身上還附著一個幽靈。

“你不會想要聽懂的,歡。”半晌,JOHN才幽幽出聲。

“怎麼,難道他們是在說我的壞話嗎?”

“不,比那個……還要糟糕。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丹迪:“貝爾,你究竟為什麼要關注那個男孩?”

貝維爾:“我就覺得他眼熟啊……還有,他很好看,你不覺得嗎,丹迪?”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丹迪:“在我眼裡,亞洲人其實長得都差不多,好吧,那孩子是有點小帥氣,但是不至於你這樣盯著他看吧?”

貝維爾:“不知道,我總覺得我和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還發生過什麼。”

丹迪一頭黑線:“是你想和他發生些什麼吧!我警告你貝爾,不要亂來,這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不是你的性伴侶!你什麼時候對男孩也出手了?”

貝維爾:“我從來不找性伴侶!那都是戀人,戀人你懂麼!丹迪,而且我不會對這男孩出手,我隻是覺得感覺有些奇怪而已……”

丹迪:“還說你沒有看上他!你這個戀童癖!”

貝維爾羞惱:“誰說他還是童了!亞洲人一向都臉嫩,說不定這男孩已經二十多歲了!我不是戀童癖!”

兩人越吵到最後,音量越大,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

現場聽得懂英文的人表情都有些古怪,KG的人是滿臉尷尬,恨不得立馬拉住那兩個人堵上他們嘴,藍翔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嘴角微微掀起。至於付聲,他還是一貫的臉色,活像世上所有人都欠了他三十萬。

不,現在是三百萬了。

當貝維爾和丹迪兩人的話題越聊越極端,眼看就要往少兒不宜的方向一去不複返時,付聲終於開口:

“有一句話我要提醒你們。”

他看著丹迪和貝維爾兩人,淡淡道:“我們主唱剛剛滿十七周歲,在中國,這個年紀還沒有成年。”

十七歲,這幾個詞嚴歡是聽懂了,他好奇地看著付聲道:“你在和他們說什麼,他們問你我的年齡了嗎?”

付聲:“你不需要知道。”

嚴歡:“……”他今天真是受夠了,被人當做小鬼看待。

“好了好了,閒話就先聊到一邊,我們還是開始來談正事吧。”關鍵時刻,藍翔出來打圓場。

“今天主要是商量一下正式演出當日的一些具體安排,還有你們兩支樂隊的配合問題。而且你們彼此還需要時間,來磨合一下。”藍翔道:“先說說你們都有什麼問題。”

KG的人互相望了幾眼,搖頭聳肩。

藍翔將目光轉向付聲。

付聲:“除了合作對象很有問題,其他沒什麼問題。”

“什麼?我剛才好像沒有聽清。”藍翔微微笑,“難道你是對這次在迷笛表演,有什麼不滿嗎?”

“不不不!沒有,絕對沒有!藍翔哥!”向寬一把捂住付聲口鼻。“他的意思是十分滿意,實際上我們是太過驚喜了,有些語無倫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呐,陽光,你說是不是啊?”

他悄悄用腳後跟踢了陽光一下,示意其開口說話。

陽光張了張嘴,醞釀許久後,道:

“恩。”

短短一個字,不知他是在表示對向寬的認可,還是有彆的什麼意味。

藍翔笑了笑,“既然都沒有問題,那就先商量一下具體安排吧。KG是在音樂節第一天的表演,他們一共三場,而其中最後一場是和你們的合作演出,所以希望能把氣氛推向最高/潮。至於曲目,你們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隨便怎麼挑!我們都可以接受!”向寬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手上還緊緊捂住付聲。

嚴歡瞧了瞧付聲的臉色,好心提醒他道:“你還是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