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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背對著嚴歡,瀟灑地揮一揮手。

直到他走遠,嚴歡才收回視線,感慨道:“這位藍翔哥,氣場可真不一般啊,簡直和你有的一比了。”

出乎意料的,一向自傲的付聲,這一次竟然點頭認可。

“如果他的嗓子沒有壞的話,以後的成果不會比我小,可惜……”

“怎麼,藍翔哥他?!”嚴歡驚訝。

付聲淡淡道:“你應該也聽出來了,他的聲音和一般人不一樣。藍翔以前和你一樣是主唱,不過因為一場意外,他的嗓子不能再用力發聲了。”

嚴歡心裡咯噔了一下,“那他現在?”

“有人說他在與人合作經營獨立廠牌,有人說他開始轉向幕後,總之他雖然不再登台,卻還沒有離開搖滾。”

嚴歡想起以前曾經聽過的,藍翔那特殊的聲音,很是遺憾道:“那翔哥現在不唱了嗎?”

“這種事情,隻有本人知道。”

付聲無所謂道:“彆人的事情,怎樣都與我們無關。嚴歡,你倒是該想想自己的事。”

“我?”

“剛才在台上,你那是怎麼回事?”

終於來興師問罪了!嚴歡苦笑,不著痕跡地想要開溜,卻猛地被付聲抓住衣領。

主音吉他大人毫不留情道:“不說清楚的話,今天晚上你就不要進家門了。”

“……”

“沉默也是罪,明天開始斷你糧草。”

“救命——啊!”

嚴歡的哀嚎聲傳出老遠,可周圍LIVEHOUSE的工作人員,哪一個敢明目張膽地觸付聲大魔王的逆鱗呢?

隻能自求多福吧,嚴歡。

十分鐘後,一臉菜色的嚴歡,很是無精打采地站在演出廳,和周圍的其他人一起等待國外樂隊的表演。不過,剛剛被付聲蹂躪一番,他此時還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但是很快,讓他不得不提起精神的家夥,就找上門來了。

“哎呦,瞧瞧這是誰?!不是剛才在台上緊張地忘詞的那個膽小鬼嗎?”

十分囂張的聲音,讓嚴歡惱怒地抬起頭來,一望,就看到一個很是眼熟的家夥。

“你、你是?”

見嚴歡想不起自己,對方顯然更加羞惱。

“真是位大人物,您哪還會記得我們這些小角色的名字呢?”

“你……”

聽著對方話裡帶刺,嚴歡哭笑不得,自己今天晚上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誰都看自己不順眼?

“夠了,沙崖,彆鬨了。”

一個帶著無奈的溫柔聲音傳來,嚴歡側了側頭,看到一個二十三四的年輕男人正走過來。

“抱歉,我們家小毛頭老是喜歡惹事。”

這個長的頗有幾分俊秀的男人,對嚴歡道歉道:“其實是他剛剛看了你和付聲的出色演出,心裡不服氣,才過來找茬的。”

嚴歡這下總算認出來了,這兩個人不正是上回去草莓麵試時,和付聲搶樓梯的那幾個人嗎?不,準確地來說,是那個叫沙崖的家夥和付聲爭執,然後他家的老好人隊長出來打圓場。

看著被溫柔的隊長鎮壓的不甘反抗的沙崖,嚴歡心裡偷笑一聲。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不過很快,他又想到那完全降住自己的某吉他手,臉色又苦了下去。

“你也是過來看演出的嗎?”沙崖的隊長明斐問道。

“恩,因為聽付聲說,這次來的幾支樂隊都很有來頭,所以過來取取經。”

明斐溫柔一笑,“你剛才的表演,也不比他們差。”

這個男人!怎麼對誰都可笑得這麼、這麼……

嚴歡詞窮,摸了摸自己剛剛漏跳一拍的小心臟,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取向。

“他還差得遠。”

付聲不知何時出現,他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一下子澆滅了嚴歡剛剛冒出來的小得意。

“隻是這種程度就表揚的話,隻會捧殺他而已。”

明斐笑笑,“不愧是付聲,還真是嚴格啊。”

“隻是最基本的要求罷了。”付聲麵無表情道。

嚴歡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個笑意盈盈,一個麵癱臉的兩人對話,總覺得有一股很奇怪的氣場。好像是這兩人雖然隻是在普普通通地說著話,但其實暗潮洶湧。仔細看,還隱約可看見雷光風刀閃過?

嚴歡揉了揉眼,自己是看錯了?

“喔喔喔喔!!”

“出來了,出來了!”

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狂熱的歡呼,將這兩人的對話打斷。嚴歡看向舞台,隻見已有另一群樂手蹬了上去。

這是……

“開始了。”

付聲的聲音低沉,目不轉睛地看向台上。

來自國外的搖滾樂隊,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

第一個登台的,是哪一支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為了準備接下來的幾支樂隊,去百度了日本歐美的幾支現實樂隊的資料,看完後不由感慨,果然每一支樂隊,都有許許多多的故事,像是一本翻不完的書,釀不儘的陳酒啊。

那麼,大家以為下一次出場的第一支外國樂隊,是什麼呢?

久違的小百科:

獨立廠牌。

廠牌,一般來說是公司企業的品牌標識,在搖滾上來說,廠牌就是指那些出版唱片的唱片公司(大概)。

而所謂的獨立廠牌,就是指獨立於那些大唱片公司之外的小公司。

在上世紀搖滾發展之初,大廠牌都一味地製造流行曲,對於彆出心裁和另類的搖滾,它們並不重視。直到一些獨立廠牌,挖掘出了搖滾的價值,並發掘了一大批搖滾巨星和知名樂隊後,大廠牌才對搖滾樂給予關注。

可以說,獨立廠牌對搖滾樂的發展,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有時候一個獨立廠牌,僅僅隻有一兩首熱銷的搖滾歌曲,卻依舊在搖滾史上留下了不可泯滅的痕跡。

當年,披頭士也有他們自己的獨立廠牌,解散前的最後一次樂隊演出,披頭士就是在他們的蘋果公司屋頂進行的,可以搜到視頻哦。

話就說這麼多,總之,介紹這個獨立廠牌的深意,大家有猜出來了嗎?

☆、那天所見的天空

舞台的燈光忽明忽暗,看不清台上樂手的麵龐,卻止不住樂迷們震天的熱情。

還沒有正式開演,樂迷們的歡呼就像是要將這屋頂給掀翻了去。

嚴歡站在人群中,不由地捂住了耳朵,怕要被周圍的聲音震聾。可手還沒捂住多久,就被付聲拉了下來。

“好好聽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付聲嚴厲瞪他一眼,“你仔細看這些人的表情,然後想一想,為什麼這些樂隊會如此受他們歡迎。”

嚴歡叫苦不得,竟然連保持耳根清靜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嗎?不得已,他隻得在身邊的一聲聲高喊聲中,仔細去觀察台上的那支樂隊。

這是一支日本樂隊,在亞洲,日本的搖滾算是發展的不錯了。甚至在上世紀,還一度出現過幾支走出亞洲,衝進歐美的搖滾樂隊。雖然大多無疾而終,但是也證明了當時日本搖滾的實力。

不過這也是基礎打得好,在日本,很多高中生有大量的課餘生活的選擇,因此練習搖滾的群眾基礎也比國內優秀了許多。這些事,嚴歡當然不知道。

他現在僅憑著自己的一雙眼,去打量這支日式搖滾樂隊。一眼看去,他還以為來了哪一支非主流樂隊呢!

這些日本樂手容貌清秀不亞於女人,妝容也同樣,尤其見到還有畫著濃豔眼影的男人,發型更是飄逸灑%e8%84%b1,%e8%84%b1離了一般人士的審美觀念,讓嚴歡目瞪口呆。

他自問在國內也看過一些樂隊,重金屬有之,朋克有之,更有最初的付聲,便是走的死亡金屬一路,也不可謂不潮流,不瘋癲,可是和眼前這一支日本樂隊比起來,其實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Visual Rock。”

站在嚴歡身旁的明斐淡淡道,見嚴歡看過來,淡淡一笑,為他解惑。

“也就是視覺搖滾,這是在日本才獨有的搖滾分支,不過最近好像國內也有不少人迷上它了。”

嚴歡看著台上那幾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樂手,很是難以理解。

“迷上?”

明斐笑而不語,一旁,付聲卻不甘示弱,也接口道:“乖乖看著就是。”

好吧,這個回答還等於沒有回答。

被暴力鎮壓的嚴歡,隻能安靜地等待這一支視覺搖滾樂隊的演出。

嘭嘭咚!

鼓手用力地敲擊,示意演出即將開始,台下的樂迷們歡呼更甚,對此,原本顯得冷漠的鼓手,嘴角不由帶出一絲笑意。

這時候,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像是主唱的人對著台下的觀眾們揮了揮手,說了一句嚴歡聽不懂的日文,頓時,台下便安靜下來,這號召力也是不可小覷。

主唱的人看起來不過三十不到的年紀,可究竟多大,嚴歡也隻能猜測,畢竟樂手們的年齡光看外貌是很難看出來的。

與身後的幾位同伴眼神交流了一會,主唱走到台前,輕輕將話筒握在手。隻是這一握,便生出少許豪情來,這其中的自信和灑%e8%84%b1,嚴歡自認是拍馬也趕不及。

看著主唱這副模樣,嚴歡正準備深呼吸一下,側耳傾聽。

可他還未來得及做好準備,一聲清嘯出喉的歌聲便割裂空氣,爭先恐後地鑽入每個人的耳中。

沒有前奏,一開始便是主唱華麗高昂的聲音。那清秀的人影站在燈光下,唱出擲地有聲的音色,宛如一道清風直接穿透嚴歡%e8%83%b8膛。

起先,是略顯溫婉的一聲,像是質問,像是尋索,落入耳中,便是那破開濃霧的一道金芒,照亮了霧靄沉沉的大海。

主唱仰頭高%e5%90%9f,顯然全情投入。第一段最後一個音符墜落,他帥氣一甩手中話筒,落下一道長音。

幾乎沒有空隙地,吉他接上,激昂熱烈的節奏,像是要湧動內心的每一絲熱血。貝司的低沉,鼓點的擊打,融彙在歌聲和吉他中,好似渾然一體,將堪堪一個大世界描繪出來。

主唱的節奏加快,隨著歌聲,表情急劇變換,情到深處,身體隨著唱出的音符而不由自主地晃動,似乎也聳動著台下的樂迷們隨之起舞。

事實上,樂迷們也確實是嗨翻了。吹口哨有之,擺手勢有之,更有甚至,踏著前麵同伴的肩膀站起來,然後縱身一躍,倒入身後黑壓壓的人群中。

在身下無數同道的支撐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