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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顯然是送那個人出來的,他是這茶樓的東家,能讓他%e4%ba%b2自出來送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那個青年走在前麵,出了大門回身向白玉堂一抱腕,“玉堂兄請留步,在下這就告辭了。”白玉堂駐足,背著手,點了點頭,而後看著他轉身離去。

待那個人走遠,白玉堂才揚起嘴角,依然背著手,向前走了幾步,對著空氣說道,“這裡沒人跟你玩躲貓貓,出來吧。”

展昭揉揉鼻子,心知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氣息,於是扁著嘴巴,不情不願的從屋頂上跳下來。

白玉堂看著展昭,心裡有絲絲的開心,他對展昭挑挑眉,道,“怎麼?想白爺爺了?”

展昭不由得翻個白眼,“大人有事找你,讓展某來看看白兄的私事可辦完了。”

白玉堂聳了聳肩,“剛辦完,你不是看見了。”

展昭點頭,“如此甚好,我們走吧,正好路上跟你說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白玉堂想了一下,邁步跟上了展昭,“也罷,白某也有事要請教一下公孫先生。”

***

另一邊廂,包拯因聽公孫說有個大膽的猜測而感到好奇,他望著公孫策一雙有神的眉目問道,“不知公孫先生有何種猜測,不妨說出來聽聽。”

公孫策將視線從墳上挪開,對著包拯施了一禮,“大人,學生要說的僅僅是自己的猜測,並無實際根據,如若說的不對,還請大人莫怪。”

包拯拜拜手,“好說,先生請講。”

公孫策應聲是,而後邁步向包拯近了近才道,“大人以為這墳墓是野墳還是不能明說其身份的墳?”他頓了頓,卻未及包拯回答,“這座林子似乎所隱藏的秘密很多,如果是野墳,犯不著還會有人特意前來打掃祭奠。任其雜草叢生,豈不更能隱藏住那些秘密?墳墓並不隻有這一座,且如果其他墳墓也都同樣沒有碑字,不會太奇怪,也太引人注意了些?有人選擇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入葬,且時常前來打掃,除非……”

“公孫先生是想說……”包拯眼光一閃,旋即閉口,捋著胡須點頭,“如若真是如此,倒也好辦。眼下我們就等白少俠前來,看看是否可以打開那洞中的機關,本府總是感覺在那道機關的背後會隱藏著一些線索。”

包拯和公孫策在原地等展昭和白玉堂,卻沒發現不遠處的樹後,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蹲在那裡,以雜亂的野草將身形隱藏,伸著耳朵偷聽他們說話。

***

展昭在路上將白玉堂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白玉堂聽後眉峰一挑,“這麼說來,倒也真是奇怪。”

展昭看他,“白兄是說哪裡怪?”

“我們昨晚之所以會進那個巨佛密道中完全是因為那個神秘人的氣息。”他睨著身邊的展昭,見他對自己點點頭又道,“我們在密道中得知牆壁有毒也是因為有人暗中擲出銀針打在石壁上方才知曉。”

“後來在岔路口,也是那個神秘人再次現身才讓我們追著他出了密道,得知那密道與那林子相連。”展昭似乎也明白了。

“不錯,這一切好似有人在冥冥之中已經安排妥當,隻等我們的出現才剛剛好能夠將這出戲碼演完,他那麼能夠確定我們一定會去破廟,因為……”

“小天!”展昭不禁%e8%84%b1口而出。

白玉堂點頭,“這個娃娃果然不一般,不過他到底是何用意就很難猜測了。”

展昭有些不能接受,在他心中,小天不過是個小孩子,雖然他曾對他扯謊自己的身世,可在他看來那些或許是自我保護的一種表現,畢竟他才那麼小就淪為乞丐,穿梭在大街小巷,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

白玉堂看展昭悶著頭不說話了,抬手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展昭看看他,淺淺一笑,“對了,你說要請教公孫先生什麼事?”

白玉堂搭在他肩膀的手緩緩落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那隻是稍縱即逝,“白某方才見到一位故人,此人對毒藥略懂一二,所以……”

展昭眯著眼睛看他,“所以?”

白玉堂摸摸鼻子,“咳咳,他說曾聽傳聞說古代某個少數民族為了讓抓來的奴隸聽話為之效力,特彆研究了一種奇異的毒藥,這種毒類似於我們常說的七蟲七草,服毒之人前三天會一直昏睡,到了第四天,毒素便已蔓延至腦部,腦內神經會因此麻痹,第五天若還不能解毒他們就會突然醒來,並且像是瘋了一般大鬨,第六天他們會鎮定下來,但大腦已不受自身控製,過了七日他們便會成為癡兒,就像真正的奴隸一般無心無思想。”

“什麼?你是說……”展昭忽然就想到了那三個衙役,他腳下突然站定,握劍的手緊了緊,“不可能,都說是古代傳說,又是來自遠方異族,我們的衙役又怎會沾了那種東西。”

“現在那是什麼毒我們誰也不知道。”白玉堂聳聳肩,“不過,那人還說,一般這種毒若想解必須用以毒攻毒法,而用以毒攻的藥一般會被碾碎熏蒸數日,而後製作成一樣誰都想想不出來的東西。”

“是什麼?”展昭追問。

白玉堂停下步子,轉頭看著他,%e5%94%87齒微動,隻道出兩個字,“藥壁。”

暗算

展昭和白玉堂趕到密林與包拯彙合的時候,衙役已經在展逸天的協助下另找出了三座墳墓,同樣的,這三座墳跟前的木牌上也是空空如也,半個字也沒有。

包拯看過第三座墳,聽說白玉堂隨著展昭來了,他吩咐喚他二人過來,順便也來看看這座無字墳。

“咦,看這密林之中橫草叢生,但這座墳墓四周倒還乾淨得體。”展昭才看了就細心的發現了問題。

白玉堂踱步到墳墓跟前,瞥了一眼前麵立著的木牌,而後抱著%e8%83%b8,頭偏做一邊,“隻是這祭掃之人定然也不常居於此,不然如何這木牌已被雨澆成這般模樣也不換一換。”

包拯聽了,輕笑一聲,“白少俠所言不錯,不過祭掃之人雖不在此居住卻一定曾在這裡停留過。馬漢剛剛發現了一個山洞,相信展護衛已然將情形說與你聽了。”他扭頭看看展昭,見後者點頭,證實了自己的說法,而後繼續道,“山洞的儘頭是條死路,但我們都認為一定還有其他的通道,可以繼續前行,本府知道白少俠擅長機關之術,故而讓展護衛將你帶來,想請你將機關開啟,也好深入探查。”

白玉堂翻著眼睛想了想,“可以,不過我隻希望和展昭兩個人去,有機關的地方就有陷阱,帶著大人不安全,再說去太多人也會打草驚蛇。”

包拯斟酌了一下白玉堂的話,覺得有道理。自己不會武功,在滿是陷阱的洞%e7%a9%b4中反倒礙手礙腳,倒不如交給展昭與白玉堂,正好自己也要去審訊一下縣衙裡那幾個人。“也罷,那本府就先行回去縣衙,入%e7%a9%b4偵查的任務就交給展護衛與白少俠了。”說完,包拯吩咐幾個衙役留下繼續搜尋,其他人跟著他一起回去。

白玉堂看包拯一眾走遠的身影,一扯展昭的袖子,“走!”

展昭不解,“嘛去?”

白玉堂卻隻丟給他兩個字——“吃飯。”

***

出了密林走一段路便能看到一條街巷,這條街不比繁華地段酒樓酒館琳琅滿目,他們二人找了半天就隻找到一家名為“滿香館”的鋪子。飯館裡,展昭白玉堂相對而座。彆說,這鋪子雖不大,但菜色卻不簡單,展昭夾起一塊%e4%b9%b3鴿問白玉堂,“白兄不是要問公孫先生關於藥壁的事麼,怎的也沒見你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急。”白玉堂扯下一隻鴨%e8%85%bf,啃一口,皺眉——好硬。

展昭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提箸夾了一塊魚,將刺去了乾淨才送到對方的碗裡。“白兄又是為何向大人聲明須你我二人進洞才肯協助開啟機關。”

“不是說了危險。”白玉堂夾起碗裡的魚,想也不想的丟進口中,眉頭舒展——好吃。

展昭放下筷子,從旁捏起一隻蝦剝了起來,三下兩下剝完又扔進白玉堂的碗中,“那麼白兄方才見到的那個姑娘又是何人?”

“那是……”白玉堂夾起蝦,才要說,忽覺不對,停頓一下,抬頭,“你怎麼知道是個姑娘?”猶豫一下,還是將蝦送入口中,一臉滿足——被這貓伺候著可真自在。

展昭掏出帕子來擦擦手,然後將帕子放在一旁,“怎麼說展某也在江湖中闖蕩多年,是男是女總還分得清。”他舀起一勺湯,吹了吹,喝下,“白兄還沒回答我。”

“是何人又憑什麼告訴你。”白玉堂扭過頭,俊臉一揚,“白爺爺不早就跟你說了是私事,你又何須多問。”

展昭忖了忖,點頭笑道,“即如此,是展某失禮了,白五爺風流天下,紅粉知己遍江湖,這我倒是忘了。展某並無旁的意思,還請白兄莫要見怪。”

“誰說是……”白玉堂適時止住,聽展昭的話覺得有那麼點刺耳,但看他笑容背後的一抹不自在倒讓白玉堂有些莫名的歡喜,“白爺爺我的確紅粉知己遍天下,如何?你這貓兒有意見!”

展昭半垂下眼,“白兄說笑了,彆說是紅粉知己,就算是心上人遍天下也與展某沒有半點關係,又何來有意見一說呢。”展昭拿帕子擦擦嘴,而後將帕子收起來,拿起巨闕,“展某吃好了,先行去看看林中的搜尋情況,白兄吃完再去無妨。”

說罷,不等對方回應,他已提著劍出門去了。剩白玉堂空座桌前,守著一桌子沒怎麼動的菜乾瞪眼。

***

展昭從飯館急奔出來,被晚風一吹倒有些清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間的發了什麼瘋,怎麼莫名其妙的這般彆扭,不過他既已出來了倒也不好再折返回去,索性就去林子裡看看,說不定衙役又找出了什麼新的線索。

這麼想著,他便真的邁步回了密林。

白玉堂在飯館之中如坐針氈,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展昭是因何而不快的離去,思來想去,覺得問題可能是出在那個“姑娘是何人”上,可是為了個姑娘就跟自己不痛快也著實不太像是他展昭的作風。

他越想越覺得生氣,索性拿了寒月刀付了銀子也不吃了。

白玉堂出了飯館的門,左右張望著卻也沒見著展昭的影子,心說這臭貓跑得還挺快!回想起他說要去密林,左右他也要和展昭一塊進到山洞去,那貓總不會小氣到連包大人的命令都不顧。他揚了揚嘴角,抬%e8%85%bf向密林的方向走去。

要說展昭與白玉堂應是前後腳從飯館裡出來的,那為何白玉堂出來時沒能看見展昭?讓我們稍稍往前倒一點。

天色漸暗,街上的人本就不多,這會越發的少了,展昭邁著步子正往密林的方向去呢,忽的就聽到房頂上有人踩到瓦片的響動,他提氣“蹭”的上了房,就在他腳底觸碰到房頂瓦片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個穿著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