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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摸摸下巴,心想這可真是一項重大的發現,他必須告訴馬大人和展大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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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包拯一眾順著山洞往裡麵走,越往深處腳下的路就越是崎嶇難走。展昭走在前邊,想起了昨晚洞中的那個有毒的牆壁,他腳下放慢速度,對包拯和公孫道,“大人、先生,這個洞隨與屬下昨晚探的那個不同,但同在一個林子中,屬下以為多少應會有些聯係,還請大人和先生多加小心。儘量不要觸碰兩邊的石壁。”

公孫策覺得展昭所擔心的不無道理,於是叫住眾人,從袖兜中取出一個圓柱形的小盒,打開,從中拿出一根銀針,在周圍的石壁上找了幾處地方試了試,搖頭,“這裡的石壁沒有問題,不過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他們五人又向前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的視野漸漸開闊,卻終於沒有了路。展昭讓包拯和公孫在原地休息下,自己拿過馬漢的燈,圍著四周牆壁看了一圈,不時還用巨闕的劍柄左敲敲又敲敲,卻也未能發現不妥之處。

他回到包拯身邊,把燈還給馬漢,道,“屬下以為這裡再想通過需開啟某個機關才能找到通道,隻可惜白玉堂不在。”

包拯看了看四周,點頭回應,“無妨,我們此番進來也隻是初探,並未做足準備。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座墳。”說著,他便邁步沿著來時的路向外走去。

展昭跟在包拯的身後往外走,心裡卻有些犯嘀咕,這地方,他總覺得有些奇怪,是哪裡不對勁呢?

無字孤墳

以包拯為首的幾個人從洞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個景象——在一座林子的空場上,好幾個身著號衣的差役當中圍著一個鬼機靈的小娃子,小娃子緊閉雙目,逐一聞過每一個差役的雙手,而後得意的指著一個人,口中喊著“就是你!”。

這小娃娃自然就是展逸天,而圍在他周圍的則是跟隨包拯一同出外搜查的衙役。隻見所有沒被指認的人均都露出訝然稱讚的神色,隻有那個被展逸天指出的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還不情不願的從腰間摸了一個銅板出來給了展逸天。

展昭最後一個從洞裡出來,才重新見到光明卻見包拯立在洞口直直的朝著一個方向看著,也不出聲,再一看,他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此話一出,那邊圍著的一群人立即一個激靈的站直身子,待反應過來剛剛那句話是出自誰的口之後,每個人都白了一張臉,冷汗不住的往下流——被包大人與展大人當場撞到他們玩忽職守,這下死定了!

展逸天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空隙看到展昭他們出來了,剛想開心的撲過去就聽到了展昭的嗬斥,再看看周圍其他人全都挺直了腰板,嚇白了一張臉,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他扒開人群鑽出去,小跑到展昭%e8%85%bf邊,拽了拽他的衣服下擺。

“爹爹莫惱。”展昭低頭看向拽自己的小人,就看他一隻小肉手指著後麵那些差役,道,“叔叔們見包大人每日為案子操勞,也想要出一份力。”

身後那些差役一聽,麵上沒有表情,心中卻念叨,我的小祖宗喲!你若不說話興許大人還能罰的輕些,頂多挨幾板子就過去了,如今你跟大人說我們想出力卻讓大人看見我們失職,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那些差役一個賽著一個急,不過小天可一點也不急,他繼續對展昭說,“我剛剛在一個叔叔的身上聞到一股很重的黴味,就問他是不是去了林子的背陰處,他很奇怪我是如何知道的,但還是如是回答了我,我就告訴他在他剛剛所在的區域應該會有一個地洞,讓他回去挖,結果真的被他發現了。”

公孫策聽了覺得有些奇妙,於是抬頭問那些人,“可有此事?”

就見人群中果然走出一個差役,躬著身搓著手答道,“有,有。”

公孫偏頭睨了一眼包拯,而後前跨一步,問那差役,“那地洞現在何處?洞中又是發現了什麼?”

那差役撓撓頭,有些為難的回道,“呃,那個說是洞,不過看上去隻能算是個坑,就在那邊不遠。小人見那塊土色較深且比較鬆動就猜測可能下邊有什麼,挖開一看,發現裡麵隻有一些用過的炭灰,還有一些燒過的紙屑,思來想去覺得大概是有什麼人在這地方燒紙祭奠,也就沒當回事,又用土給填了。”

公孫策眼神黯了黯,有些失望。心想這林中既然發現了墳,那有人燒紙倒也不足為怪。看樣子真如衙役所說,是個燒紙悼思挖的坑,並非是什麼有用的線索,是自己多心了。他忖了片刻,抬頭看了看包拯,似乎再等他下指示該如何處理。

包拯看看小天,又看看眼前的一群人,忽然笑了,他微屈下`身,問小天,“既如此,你們剛剛又在做些什麼?”

展逸天撓著頭看他——我們剛才做什麼了?他歪著腦袋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他問的是什麼,小天連忙扯了扯嘴角,“是這樣的,我跟他們說曾在這個林子裡看到過好幾個奇怪的墳頭,那些墳都不葬在一起,東一個西一個,好奇怪。”

公孫策與展昭相互對視一眼,沒聽說過這地方是墳地呀,怎麼還有好幾座墳頭?

“大人,我們不如先去看看那個已被發現的墳,另外幾座就由小天協助衙役一同找出來,我們稍後再來看。”公孫向包拯提議。

包拯欣然同意,他讓馬漢負責帶路,又叫王朝跟著小天,以保護他的安全。

“展護衛。”包拯思索片刻,轉身喚了一聲。

“大人。”展昭聽到包拯叫自己,連忙應道。

“不知白少俠的私事可辦完了?”

“這……”展昭撓撓頭,心說都說是私事了,自己怎麼會知道。可他想歸想,卻沒法這樣對包拯說。

包拯看他的樣子,心中已經了然,他笑了笑,道,“展護衛不妨去看看,若是白少俠辦完了私事可否請他到此來相助。”

“大人是想……”展昭開口,說到一半又適時停下,頓了頓,應道,“屬下遵命。”說罷,紅影一閃,轉眼間便消失了蹤影。

包拯待展昭離去後,側過身,捋著胡須對公孫策道,“公孫先生,我們也走吧。”

馬漢手下的差役所發現的墳頭距離他們剛剛去得山洞並不遠,隻有約莫五十步左右的距離。馬漢在他們進入山洞之前已然來這墳前看過一次,老實說,他也覺得很怪。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墳前立著牌子上沒有字,是一座無字孤墳。

一般來講,無字墳分為兩種,一種是這墳是座野墳,沒人知道裡麵葬的人是何身份,因此碑文上不寫字,另一種是墳中所葬之人的身份不便明說,否則有可能將給立碑之人招來一些麻煩,這時候也會將墳前的碑文空出來。

初時馬漢以為這座墳應該為後者,但是剛剛聽說這林子裡有好幾座墳,如果那些墳也都是無字的,那麼有可能就是幾座無人看管的野墳。但那個有燒紙跡象的大坑又該如何解釋呢?是有人路過此地,怕驚擾了地下的亡魂因此為他們燒的紙錢?聽起來似乎又有些牽強。

走了幾十步,那座奇怪的孤墳就在他們的麵前了。包拯圍著那座墳四下裡轉了轉,發現四周乾乾淨淨,沒有雜草倒也不見紙錢。孤墳用土堆了個小山包,墳前立了一塊破木頭製成的牌子,上麵的確什麼都沒寫。

“大人,這......”公孫策轉頭看了看包拯。

包拯蹲下`身,捏起地上的土撚了撚,“泥土還是新的,周圍有清掃過的痕跡。”邊說著,他又繞到了墳前,看那塊破木牌子,“這牌子雖破卻也不至於被蟲蛀或腐爛,說明這裡常會有人前來祭掃。”他直起身,垂眸思索,口中喃喃道,“若是派人在此處暗中盯著,說不定可以知道是何人常來清掃,興許能通過此人查出所葬之人的身份。隻是……”這會和此次的案件有聯係麼?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大人。”包拯從自己的思緒中抬起頭,順著聲音向公孫策看去,就見他雙目凝神,眼中含著某種熾熱的光芒,此刻他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座無字墳,口中卻道,“對於這墳墓,學生倒是有個大膽的猜測。”

毒藥?解藥?

展昭從密林中出來,沒有猶豫,直接就奔了他所下榻的客棧。到了天字一號房的門外,他伸出手,叩了叩門扉,沒一會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白福,他打開門看見外邊站著的展昭,並未感到意外,隻是奇怪他家五爺怎麼還沒回來。

白福偏身,把展昭讓進了屋,才端起壺要為他倒水,他卻抬手止住了。展昭環視一周,見並沒有白玉堂的影子,出聲問白福,“白玉堂還沒回來?”

白福放下水壺,搖搖頭,回應道,“說來也怪,五爺從未在鋪子裡待過這麼長時間。”

展昭聽罷,皺眉,“把那間鋪子的名字告訴我,我去找他。”

白福點頭稱好,“叫有間茶樓。”展昭翻了個白眼,心說這是那個沒學問的起的名字,就聽白福撓著後腦勺,一臉的不好意思,“嘿嘿,這是五爺起的名字。”

展昭有些無力的扶額,心說普天之下也隻有那白耗子能想出這麼極品的名字,也罷,就讓他跑一趟瞅瞅這有間茶樓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將一向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白五爺牢牢的吸引住。

展昭辭彆了白福,從客棧出去,在櫃台問了掌櫃的有間茶樓怎麼走,掌櫃的見展昭生得一副眉清目秀的模樣,雙眉之間卻有著幾分英氣,手裡握著一柄通體純黑的寶劍,心知他不是普通人,於是唯唯諾諾的將去往茶樓的路線清清楚楚的對他說了。等他說完再想對他說一句客官好走的時候,發現他一沒了蹤影。掌櫃的揉揉眼睛——眼花?

***

展昭按照掌櫃的給他指的方向左拐右拐的一路走去,果然在一條街的儘頭看見了一座茶樓,門口牌匾上“有間茶樓”四個字龍飛鳳舞,展昭認出那是出自白玉堂之筆,他摸著下巴暗想,不知白五爺家的茶樓和彆家的有何區彆?

正想著,他忽然瞥見有人從茶樓裡麵出來了,他本能的一躍上了房頂,才在屋頂上站定,這才意識到自己乾嘛如此心虛的躲起來,自己是光明正大的來找白玉堂,又不是與他私下偷偷幽會。

不過他並沒能糾結太長時間,因為他看見從裡麵出來的人正是白玉堂,而且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水藍色緞麵短衫的年輕人,看他手中也握著兵器,行為作風頗有江湖人的氣息。展昭摸著下巴在房頂上坐下,上下打量著那個青年,見他%e5%94%87紅齒白,一張麵孔白皙如玉,長得很不錯,不過這樣的人怎會出現在此處,而且看起來他與白玉堂還很熟識,難道是他的朋友?但江湖上不是傳聞白五爺很少與人%e4%ba%b2近的麼。

展昭托著下巴看下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