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論資曆你還得稱爺爺一聲前輩,你個後輩少在這礙爺爺的眼。去去去!”說著對那白臉揮了揮手,推開他阻攔自己的手臂。

“你!”那白臉被紅老三推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他用手指著紅老三的鼻子,一抖一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後邊的瘦子看見了連忙跑到他倆中間,將他倆隔開,“哎呀!你們這是做什麼!咱們晚上還要辦大事,你們這樣傷了和氣,晚上還怎樣辦事!”

紅老三不屑的啐了一口,“我呸!甭拿晚上的行動嚇唬爺爺!怎麼滴?沒他爺爺就搞不定那小崽子?就爺爺手裡這把刀!看見沒有!爺爺這一刀下去……”

瘦子一聽紅老三這大嗓門,怕他這嘴沒把門的將晚上的行動全都說出來,於是一個跳腳上去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叨叨,“哎呦我的紅三爺喲,您老行行好,咱今兒晚上的行動可是教主特彆叮囑的不要聲張,一定要秘密進行,您怎地還這般扯著嗓子喊呐!您是生怕彆人聽不到哇!”

紅老三拍開瘦子的手,橫了他一眼,道,“這荒郊密林的就算是喊也未必有人聽得見!你少唬人了!”話雖這麼說,但他說話的聲音確是真的刻意壓低了許多,想是晚上的行動確實十分重要。

那白臉青年四周看了看,而後壓低聲音,對二人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三人趕緊加快腳程,前邊就是廬山腳下了,咱們先去找個驛館稍作休息,而後商量一下晚上的行動。此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們知道教主的脾氣,若是失手,咱們三人都活不成。”他頓了頓,看了一眼馬,又道,“也罷,這馬你就先帶著,到了驛館暫時留在那,若你執意帶走,晚上的事兒一辦完你愛怎樣就怎樣。”說罷,一甩衣袖徑自先行去了。紅老三和瘦子對視一眼,聳聳肩,二人也沒說話,在白臉青年後不緊不慢地跟著。

待這三人走了,展昭才從樹上跳下來,他拍拍身上的浮土,眼睛望向幾人離去的方向。他剛剛本想去把那三個偷馬賊好好教訓一頓,但聽剛剛他們神神秘秘的似乎晚上有什麼計劃陰謀,因此並未現身,展昭盤算著左右自己還有時間,不如跟去看看那三人到底有什麼勾當。

打定主意,展昭一提氣,足尖點地,倏的輕身躍起,眨眼間便消失在林中。

***

入夜,三更一過,忽的有三個黑影從廬山腳下的驛館中竄了出來。三個人均身著夜行衣,在這黑漆漆的夜裡,若是不細看還真是不太容易發現。三條黑影從驛館出來後齊刷刷的施展輕功飛上了房頂,他們貓著腰,足下快步倒著,順著房頂的屋脊一路跑到廬山後的背陰麵。

他們才剛跑過,就聽唰的一聲,又有個人影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剛好就落在那三人剛剛走過的屋脊。這人是誰?自然是展昭了。展昭從密林就一直在後麵尾隨著三人,到了驛館,見那三人進去,展昭又飛身到屋頂上,揭了瓦片小心的注意三人的舉動。

那三人從進了屋子就一直湊在一起,圍著一張不知是什麼的圖議論來議論去,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但憑展昭耳力好,卻也隻是斷斷續續的聽到“三更”“靈柩”“下手”這些詞語,根本無法連成句,隻能知道他們會在夜裡三更出動。展昭坐在屋頂上托著下巴想了半天,發現單憑這些字眼根本就沒法推敲出他們今夜的行動是什麼,於是他一翻身,下了屋頂跑去馬廄喂他的愛馬去了。

到了三更,展昭果然看見那三人換了夜行衣從驛館中竄了出來,於是他悄悄藏身在暗處,一路跟著他們,待他們在前邊拐了個彎,奔著廬山陰麵去了,展昭才從暗處跳了出來。他握了握手上的佩劍,然後提氣繼續跟去了。

轉過了廬山的陽麵,展昭立刻感覺有一股陰冷之氣慢慢將他包圍,這邊常年無法吸收到充足的陽光,因此地上雜草叢生,橫七豎八的胡亂伸展著,大大小小的碎石塊七零八落的,那景象,彆說多蕭條了,而且在晚上尤其覺得可怖。

展昭才剛轉過山這麵就看見那三人已經從屋頂上飛了下來,他們圍站在一個石塊堆成的小丘上,也不知從哪找來的破木棍子,此時正一塊一塊的往旁邊扒拉石頭塊。展昭側身而立,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他們扒拉了一會,那個紅老三突然扔掉棍子隨意往旁邊的石塊上一坐,嘴裡嘟囔道,“奶奶滴!那破玩意藏在哪去了!讓爺爺好找!”

那瘦子趕緊拽拽他的袖子,道,“紅三爺,彆抱怨了,快點找吧,時候差不多了,再耽擱下去,那小子恐怕就要憋死了!”紅老三聽完也沒說話,隻是啐了一口表示心中的不滿,而後起來繼續扒拉。

這邊展昭可是將這二人的話清清楚楚的聽進了耳朵裡,他心想,好哇!幸虧自己悄悄跟來了,不然還不知道這三人是要鬨出人命了!

正想著,展昭忽聽那白臉的青年說了一聲“找到了”,而後那兩人便都跑過去,扔了棍子蹲下`身,赤著手將那石塊一個一個的扒開,不多會,三人合力便從那石堆地下搬出一口不大的棺木來。那黑色的棺木在暗夜微弱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陰森。

那三人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不約而同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那白臉青年對著靈柩盯了一會,幽幽道,“打開吧!”於是三人同力,將靈柩的蓋子緩緩打開。

展昭覺得自己所在的地方有點遠,沒法看清棺木裡的東西,於是他躬著身子,悄無聲息的往近又挪了挪,這一挪才讓他看清,這口梨木棺材裡竟然躺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那少年看上去不過是四五歲的模樣,此時雖雙目緊閉,但看上去似乎並不想是個死人,倒像正在悍然甜睡。展昭皺了皺眉,心中奇怪,不知這幾個人唱的是哪一出。於是他隻能繼續待在原地,看那三人接下來的動作。

隻見那白臉青年看了一眼紅老三,而後對他微一點頭,紅老三會意的提起自己的佩刀,噌的一聲拔刀出鞘。然後舉刀過去,以刀尖抵住那棺木中的少年的眉心,輕輕一挑,瞬時便有一股殷紅緩緩流出,在他的額上形成一條血線。

展昭右手握緊了劍柄,他的佩劍已經被他拔出了三分之一,剛剛在他看到紅老三拔刀出鞘的時候,他差一點就衝出去了,隻不過他發現自紅老三身上並未發出殺氣,心中便猜測他可能並未起殺意,於是他吊著一顆心,冷靜的繼續觀看,隻是手上還是不由自主的拔了劍。

棺木中的少年被紅老三刺破了眉心,鮮血絲絲流淌,沒過一會,那少年竟奇跡般的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

白臉青年見少年醒了,忽然單膝跪地,右手搭在左肩,垂眸喚道,“屬下隱龍教白使護法隱徹參見少主人。吾等前來接少主大駕回隱龍宮。”紅老三和瘦子也隨著隱徹跪下行禮。

少年有些機械的看了看麵前圍著的三個人,點了點頭,道,“起來吧。”三人紛紛起身,卻聽那少年又道,“藥酒可是帶來了?”

隱徹微微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羊脂玉的瓶子,向少年呈上,“帶來了!這便是!”

少年接過瓶子,盯著它看了半天,而後突然拔出瓶塞,將瓶子舉至嘴邊,一仰脖,將瓶中液體全數倒入口中咽下。然後一鬆手,瓶子掉在地上,與碎石塊相撞,摔了個粉碎。沒過一會,少年突然雙目暴圓,青筋突起,全身痙攣。接著,少年突然顫唞著撤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思◆兔◆在◆線◆閱◆讀◆

展昭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這邊發生的一切,見那少年扯掉自己的衣物後,突然青白的身體上開始密密麻麻的出現一些縱橫交錯的線。少年抓住自己的脖子,表情異常痛苦。

一旁的隱徹看著他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待那些有粗有細的黑線布滿少年整個身體的時候,隱徹突然一抬手,將三根銀針擲出,同時紅老三和瘦子也一齊飛身衝了出去,手中的兵器向外伸著,就在他們就要碰到少年的身體時,那少年突然雙手齊舉,仰天長嘯一聲,接著就聽到一陣撕裂聲夾雜著聲聲慘叫。

展昭知那是內力外泄所發出的功夫,於是他盤%e8%85%bf坐在地上,將內力放出,護住自身重要%e7%a9%b4位和部位,沒一會,動靜消失了,周圍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展昭睜開眼站起來,卻發現剛剛的幾個人都已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口空棺及一地的肉屑皮發。

有古怪

展昭因聽楊頔說了那神奇的藥酒從而陷入深深的回憶中,包拯見一旁的展昭忽的默不作聲,試探的喚了聲“展護衛”,卻並未得到回應。公孫見了,也提高音量喚了兩聲,不料展昭仍是一動不動。

正當公孫想要喚第三聲的時候,突然從上麵飛過一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直直向展昭飛來,展昭是練武之人,意識裡十分的警覺,當有危險向他逼近的時候,通常他的身體都會自動做出反應,於是他下意識的一抬巨闕,隻聽“乒”的一聲,那東西被擋了個正著,“啪嗒”落在地上,還向前滾了幾下。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射到剛剛落下的物體上,發現竟然是快圓滾滾的石頭。

展昭被這石子暗器一擲已然從沉思中回過了神,他也低頭看了眼石頭,待看清後,忽的眯眼,緊接著抬起頭,對著屋頂喊了一聲“白玉堂!”

屋中在場的一眾紛紛隨著展昭向房頂望去,不料才剛抬頭便見一條白影“唰”的飛落下來,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白玉堂麼!白玉堂甩甩頭發,對著展昭一挑眉——賊貓!

展昭倒是沒心情跟他逗嘴,他的腦子裡此刻全是剛剛回憶裡的內容,他沉澱了一下情緒,而後問白玉堂,“白兄可曾聽過隱龍教?”

白玉堂顯然沒有想到展昭會突然問自己一個如此前不搭言後不搭語的問題,他站在原地,腦子將展昭的問題反複過了好幾遍才明白過來他在問什麼。“隱龍教?那不是一個邪教麼?問他作甚麼?”

展昭歎了口氣,想了下,還是當著眾人的麵將那段關於隱龍教的回憶講了一遍。屋內的一眾人聽後,訝然的做不了聲。包拯和公孫是讀書人,很少聽聞到江湖門派中的事情,從前他們隻是關心黎民百姓和國家的安定,卻從不知道在江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白玉堂雖然對於江湖中的這種死死傷傷見怪不怪,但是沒想到展昭竟然曾經%e4%ba%b2眼目睹過邪教的內訌。他垂目略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