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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機關也沒用!”

包拯聽了不禁噫了一聲,聞道,“裡麵莫不是通向什麼秘密的場所?圖又在何處?”

楊頔扁著嘴巴,思考了好一陣才開口,“你們真的不會殺了我?如果……如果,我說我做了壞事呢?”

展昭笑著戳戳他的臉蛋子,道,“包大人最是公正廉明,如果你犯了罪,卻罪不至死,那也隻是依法承辦而已,並不會隨隨便便就將你處死。”

楊頔咬著嘴%e5%94%87沉默了半天,最後終於下定決心一般,應了聲好。

眾人商議,既然他們沒有地圖,按楊頔的意思,沒有地圖根本進不去,如此不如先回去,聽完楊頔的敘述,再從長計議。拿定主意,展昭提起地上的楊頔,點了他的睡%e7%a9%b4,而後依然率先走在了第一個,包拯與公孫隨後跟上,最末的白玉堂卻沒有馬上跟著一道出去,他在原地站了一會,而後踱到大佛的正麵來。白玉堂微微仰起頭,一雙醉人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佛像的眼睛。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淡然一笑,隨之翩然離去。

密道地圖

眾人回到縣衙,展昭為楊頔解了%e7%a9%b4,將他帶到書房,聽候包大人審訊。楊頔在書房的桌案前跪著,心裡有些發怵,他聽聞當官的全都不講理的很,一般有了什麼不好解決的大案子,多半那些當官的就隨便找個替罪羊,給他們施刑,逼他們認罪畫押,隨後拿了狀子向上級交代,任真凶逍遙法外。

此刻坐在上邊的人雖然看著比其他當官的臉黑,不過再黑他也是當官的,有誰規定臉黑心就不黑來的?

楊頔跪著這正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著,案前包拯忽然張口說道,“楊頔,且將你知道的統統道來。”

這抽不冷子一說話,給楊頔嚇得一激靈,他連忙俯身磕頭,嘴裡喊著“大人饒命!”

包拯有些個無語,心說自己有這麼嚇人麼,不就讓他說說實情麼,怎麼卻跟說要鍘刀伺候一個反應,如此他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公孫此時正坐在一旁,鋪紙執筆打算將楊頔提供的線索全都如數記錄下來,不巧剛沾了墨,準備提筆,他卻來了這麼一句,他抬眼看了包拯一眼,見包拯正凝眉看著案下的人。

這個時候,房中侍立的四大校尉之一的趙虎趙四爺突然開口了,他笑了笑,將手中的刀扛在肩頭,大大咧咧的對地上正發抖的人道,“你個小人兒真是有趣,張口就喊饒命,你不澄清了自己,大人如何饒你的命。”

他旁邊的馬漢趕緊拽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在大人麵前收斂點。對麵的張龍卻向他投來一個讚賞的目光,心說,老四這話說到點兒上了,和他共事這麼久,這還是頭一次,不容易啊!

楊頔聽了趙虎的話才恍然自己的確是有點過了,於是又磕了個頭才直起身,結巴著對包拯道,“我……我一時間也……也不知要從何說起,還是……還是請大人問吧。”楊頔用袖子抹了把頭上的汗,深呼吸一口氣,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包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開口,“起來回話吧。”楊頔乖乖的起身,包拯又道,“你為何埋伏在破廟?如何擁有霧苓的?又為何阻止吾等打開機關?”

楊頔想了想,回道,“我是受人委托,在破廟周圍守著,不能讓人發現大佛的秘密,更不能進到大佛的密道裡去。至於那霧苓,也是那個委托人給我的,他讓我幫他辦完事後就將那珠子交給一個人,具體交給誰,他沒說,隻道時機成熟我自會知曉。”

包拯點頭,再次開口,“是何人教唆你去為他做事?他給你什麼好處?”

“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誰,隻知道他身染惡疾,下半身癱瘓,樣貌醜陋,但是他似乎懂醫術,而且還會易容術。至於好處嘛……不瞞大人您,那人為我贖了身,還給了我一大筆銀子。”楊頔邊仔細想邊妥當的回複包拯的問話。

“贖身?那你是……嘶!”一旁的趙虎忍不住%e8%84%b1口,卻被馬漢硬生生的踩了一腳。

楊頔嘴%e5%94%87抖了抖,隨後垂眸,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我本是清風樓的小倌,是被叔叔賣進樓裡的。”

展昭在包拯身側一直靜靜的聽著,聽到此處終於忍不住,他皺緊眉峰,咬牙開口道,“好個殘忍的叔叔!”

楊頔扯了扯嘴角,“我家窮,叔叔家裡出了事,我家裡也拿不出銀子來幫忙,所以他就把我賣進了清風樓,我在那裡受儘了屈辱,想要逃跑,卻每每都被他們抓回,他們把我綁起來,打我,還強迫我接客……可、可是我是男的呀!他們……他們怎麼能讓我做那種事……”

展昭將嘴%e5%94%87抿成一條線,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握緊雙拳。他是闖蕩江湖,行俠仗義慣了的,雖然入了官府以來行為上收斂了些,遇上再可惡的歹人他也隻能隱忍著內心中的憤恨,將他們交給包拯,依法定罪。他心裡明白,包大人一定會秉公執法,將這些罪人嚴懲不貸,不然他堂堂南俠也不會放棄江湖自由投靠他。

此時,他聽了楊頔的遭遇,雖同情憐憫,但在包拯麵前卻是不敢太過造次,於是他咬緊牙關,努力的想要將心中的怒火壓製下去。他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再次睜開眼時,卻聽包拯問道,“你的叔叔將你賣到清風樓,你的父%e4%ba%b2為何不阻止呢?”

“家父……家父曾經與叔叔的小妾有染,被叔叔發現了,所以叔叔就一直以此借口威脅我家,後來叔叔提出隻要將我賣掉,那件事情就一筆勾銷……家父恨不得當天就把我送出去,又怎會阻止?”楊頔說的委屈,竟從他那雙流轉的星眸中流出兩行溫熱的淚來。此刻的楊頔與剛剛在破廟中的,簡直判若兩人。

包拯瞥了眼一旁的公孫,見他正奮筆疾書,想必正在將他們剛剛的對話全部記錄歸案,他捋了捋胡須,沉默了一會,又問,“為你贖身的人可是藏身在那個暗道中?你方才說要想進暗道還需要地圖?那地圖又在何處?”

楊頔抬起手臂,用袖子摸了把鼻涕眼淚,緩了緩情緒才回道,“他的確在暗道中,要想走進去必須有地圖,否則裡麵黑漆漆的還到處是機關陷阱,走不出兩步就得萬箭穿心。至於那地圖……地圖此刻就在這縣衙中。”

“哦?圖在縣衙?你且說說,在縣衙的何處呀!”包拯的身體微微前傾,湊近前方的人。

“在……在……”楊頔有些心虛的抬眼瞅瞅展昭,而後心一橫,道,“那圖就在那小乞丐的背上!”

此話一處,眾人皆驚。

坐在側位做記錄的公孫聽到這忽的停筆抬頭,他看了看楊頔,道,“不可能的,他的身體學生檢查過,除了瘀傷並未發現什麼地圖。”

楊頔笑道,“那些個瘀傷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打的,我不是說過,那個委托我辦事的人懂得易容,他交給了我一瓶藥酒,讓我擦在小乞丐的背上,擦過後地圖就能顯現了。隻不過隻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一過,那圖也就消失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藥酒

楊頔說的神神秘秘,眾人聽的目瞪口呆。公孫博覽群書,包拯屢破奇案,卻都未曾聽聞過這種藥酒。倒是展昭,他聽到楊頔說藥酒的事後靜靜的垂目沉思,並未在臉上顯現出訝然之色。展昭為何不驚訝?因為他在江湖闖蕩的時候曾%e4%ba%b2眼見過一種與楊頔所說很相似的藥酒。

那時他才將滿十七歲,他的師父千裡傳書給他,說想要送他一件寶貝當作賀禮,可惜手上還有些個事情沒辦完,沒法%e8%84%b1身,所以叫他走一趟廬山,估摸著他到了廬山,他師父也差不多回去了。

師父有命,徒兒不得不從。他挑了一匹良駒,策馬奔騰,日夜兼程跑了三天三夜,到了距離廬山山腳隻有半日多的樹林子裡,掐算著時間還有些富餘,於是他翻身下馬,將馬兒拴在一棵樹上,自己則跑到另一棵樹上去小憩。

不料正在這時候,他迷迷糊糊的聽到不遠處有三四個人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邊走還邊留心周圍的動靜。展昭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便猜想他們估計不是什麼好人,於是他蹲在樹上,隱去自己的氣息,留心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幾個人裡有一個身形發福的胖子,展昭發現這個胖子的頭發、眉毛和胡子竟然都是紅色的,不禁對他多關注了幾眼。

他們往林子深處走了沒幾步就看見展昭拴在那的馬了,那個紅胡子的胖子圍著馬轉了好幾圈,又朝四周張望了半天,見沒有人才拉著旁邊一個瘦的跟麻杆一樣的人小聲道,“這馬估計是被誰忘在這的,我看這馬品性不錯,左右拴在這也是浪費,我們不如把它帶回去,教主見了一定歡喜。”

那瘦子眼睛本就生的極細小,這會子聽了紅胡子的胖子的話,努力睜大了眼睛,卻也不及常人的眼睛大。他瞅了瞅馬又瞅了瞅胖子,有些心動,又有些心虛,怕馬的主人回來發現馬丟了再去官府報了官,那可就惹了麻煩了。

那胖子見瘦子的模樣心中便是知道他怕了,他湊進瘦子,努努嘴,道,“再猶豫便宜就要讓他人占乾淨了,彆說是寶馬,就連馬糞也要撈不著啦!你且自個兒猶豫吧!老子不管你了!”紅胡子的胖子說完,拍拍%e5%b1%81%e8%82%a1,奔著展昭的馬就跑去了。

瘦子一看那胖子直奔馬去了,立馬不猶豫了,他心道,這小破樹林子裡估摸著也不會有什麼人來往,即便是來,估計也是趕路途徑路過的。

再說了,這馬是他們在這撿的,也不能算偷。就算那失主找來了,那他也不能證明馬就是他的!左右不能他叫馬,馬還答應他吧!這麼想著,瘦子也不那麼心虛了,樂嗬嗬的跟在胖子身後,看著他解了馬韁繩,拽了馬往前走了幾步。

展昭在樹上看著,心裡這個氣,心說你們這幫小賊太囂張了,這光天化日的,展爺的馬你們也敢公然動,看展爺今兒個不好好收拾你們。想著展昭就要跳下樹去教訓那幫人,不過他剛提起一口氣,忽的又聽到他們說話了。

“誒!我說紅老三!你牽那馬做什麼去?我們晚上的行動用不著那玩意啊。”一個白臉的青年忽的抬起手臂,攔住胖子的去路。

那被稱作紅老三的胖子微微側過臉,笑了笑,道,“你管我做什麼去?你少管爺爺的事!我警告你,彆以為教主說你是白使護法你就真把自己當做什麼似的,尾巴都翹上天了。爺爺比你早一年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