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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起居注 禦井烹香 4220 字 3個月前

很看重的。太孫對他也很尊重,誇獎了他幾句,“昨日已經在太廟看過一圈了,各色都是齊全的,今日在西苑看著,彆的都罷了,這南海子修得很好,比上回我陪著皇爺過來時,又多了很多花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新挖的池子,萬歲山也很能見人了。”

徐循被他這一說,倒是忽然想起來——是啊,要不是太孫和她指出來,她都根本不知道原來南海那邊是新挖的。分明也是花木蔥籠,一副興建多年的感覺。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使磨推鬼啊。徐循都不願意去問這背後隱藏著怎樣的學問了,她可以肯定太孫是不會知道的,他啊,要是能知道為了達到這種效果花了多少錢,就已經算是很會當家的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徐循才明白為什麼幾個嬤嬤對她的嫁妝這麼淡定了。天家的錢那根本就好像不是錢呢,她的那點東西,很多嗎?和這南海比起來,可真是九牛一毛啦……

因為騎馬的關係,太孫讓阮安和他齊頭並進方便說話時,阮安也沒客氣,兩匹馬靠在一起,慢慢地走向了西華門,從這裡可以入宮去宮中遊覽一番,徐循隻顧著東張西望,也沒聽他們都在說什麼。坐久了,她覺得腰%e8%87%80那兒有點僵硬,便扭了扭調整姿勢,沒想到這輕輕一扭,反而扭出問題來了。

兩個人一道騎馬,中間是肯定分不出什麼縫隙的,徐循基本就等於是在太孫的大%e8%85%bf上一路坐過來的,因為姿勢的關係,她的%e8%85%bf自然分得很開,這麼一來……那什麼部位肯定也就跟著分了開來,緊貼著太孫的某個部位,也是沒辦法的事。

剛才那個姿勢還沒覺得什麼,現在扭了扭%e5%b1%81%e8%82%a1,徐循就覺得自己的%e5%b1%81%e8%82%a1好像是貼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和這東西也不是不熟悉,這麼一鬨還認不出來是不可能的。當下就有點暈了:這……這個也太……尷尬了吧。

徐循有點沒主意了,回過頭看了太孫一眼,見他神色自若地和阮安說話,好像是根本沒注意到這兒,倒是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正要回過頭去呢,沒想到太孫瞥了她一眼,%e5%94%87邊露出一個壞笑,也輕輕地挪了一□子,自然得就像是在馬上有點累了似的——問題是,他這麼一蹭,倒是把自己的那一根東西從徐循的%e8%87%80.溝裡解放了出來,整個戳到了她的大%e8%85%bf根子上。

夏天嘛,大家的衣服都穿得很薄,徐循就穿了一條紗裙,下麵是薄如蟬翼的一條羅褲而已,太孫穿的也是輕薄的羅褲,兩人身體間的這麼幾層布料,可壓根阻擋不了溫度和濕度的傳遞……徐循都能感覺到太孫的形狀——

這一下,她覺得自己的麻煩可大了去了。

50事故

騎馬,有個很好的好處,那就是不但你的身份比一般人高,你的物理位置也要比一般人高。

既然你的身份和位置都很高,一般人沒事也不會望向你的羞處,再加上徐循雖然隻穿了紗裙,但那好歹也是一條裙子,還是能稍微遮掩一下的,再加上太孫所穿的直身,騎馬的時候身前也是堆堆疊疊的,兩個人又坐得近,雖然這個阮安就在旁邊吧,但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徐循膽戰心驚地偷瞟了他好幾眼,見他的確是一無所知,這才安下心來。

她現在怕的還不是太孫打算對她做什麼了,都在一起多久了,什麼事沒做過?雖說在馬上真做吧,想想也有點害怕,但現在太孫肯定也不可能和她把這件事做下去的。徐循現在最介意的就是被彆人發現……她不知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就覺得這種事被旁人知道了,光天化日,馬背上的——哪怕這不是她的錯,她也肯定會羞死過去的。

但是吧,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越是害羞也就越是敏[gǎn],馬背上每一個起伏都快把徐循給折磨瘋了,因為馬鞍地方小,她又沒有馬鐙子踩,基本上就等於是半坐在太孫懷裡,渾身都不受力,想要換個姿勢都不可能,隻好這麼乾受太孫的折騰——這都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事,是阮安就在旁邊,徐循真怕自己或者太孫臉上表情露出一點端倪,那她以後都不要做人了。

好在天氣還是比較熱的,就不說他們倆了,阮安在太陽底下曬了一會兒,也是臉色緋紅,不斷地抬手去擦汗,幾個人在三大殿外頭轉了一圈,因為裡麵的陳設都還沒擺好,隔遠看看也就罷了,並不用下馬。徐循反正昏頭昏腦的壓根也不記得自己看了什麼,隻覺得每走一步都是對自己的折騰,偏偏又是隔靴搔癢,而且頻率太慢,整個人被撩起到半空,又沒法落下來,實在是難受到了極點。她簡直都沒法把麵上的表情給偽裝好了,隻好假借天熱,拿起扇子遮著臉,靠在太孫懷裡,借他的身子也擋掉一部分,這才稍微放鬆安心了下來。至於太孫臉上是什麼表情,她已經沒心思去想了。

好容易轉完了三大殿,太孫駐馬道,“雲散啦,再往下太陽更大了,不如稍事休息,阮安你也回去歇一歇。咱們到傍晚太陽偏西了,再來逛裡頭吧。”

確實,現在太陽是出來了,氣溫一下就升高了不少。阮安居然也沒有客氣,很乾淨利索地就答應了下來——這回馬兒不走了,徐循雖然渾身更為難受,但腦子也是清醒了不少,模模糊糊好像感覺出了什麼,羞得雙頰更是紅得石榴一樣。不過阮安和太孫表現得都還滿正常的,阮安下馬給太孫又請了個安,便回身自己撥馬往東邊去了。太孫摟著徐循笑道,“走,我們從太液池邊上繞回去!”

說著,倒是掉轉了馬頭,放開速度往來處奔馳。這馬兒一跑起來,徐循又是新鮮又是慌又是難受,坐,坐不住,可要往前趴在馬脖子上又不敢,心慌得想要攀附在太孫身上呢,夠不到,再說,靠得越近那個摩攃得就越厲害。經過剛才那麼一番折騰,那一處的衣裳都濕透了……這會兒再擦著她的身體一通揉搓,徐循是再忍不住了,雙手扳著馬鞍的邊緣,扇柄往嘴裡一送死死咬住,也顧不得被彆人看到會怎麼著了。

不過還好,奉天殿前麵本來就不是彆人沒事能進來的地方,要不是這裡還沒完全竣工,不算是真正的皇家大殿,其實連太孫都不能在奉天殿跟前騎馬的。所以這一帶也算是比較人跡罕至,除了馬十他們幾個以外,就沒有彆人了。太孫毫不減速地奔出西華門以後,直奔太液池,池邊越發無人了。——徐循卻是絲毫都注意不了這些細枝末節,她的視野都開始模糊,神色已經非常渙散了,也不知道是羞恥還是興奮,反正腦際真是從沒這麼空白過。勉強回過頭看了太孫一眼——結果,就是這一眼壞了事兒,太孫本來還有點自製力的,還拉著韁繩不讓亂跑,被她這麼一看,他也動了起來,就著馬勢一下又一下地主動在徐循%e8%85%bf間摩攃了起來……

徐循的魂兒都要飛了,嘴裡的扇子什麼時候掉了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發出了什麼聲音,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連眼前的景色都看不清了,根本都忘了自己在哪兒。要不是被太孫攔腰一把抱住,她簡直能摔下馬去。

她是舒服完了,可太孫還欠著火候呢,他還在徐循身後動作的時候,徐循已經是回過神來了,看著身邊高速運動的風景,和迅速接近的水麵,她那迷迷糊糊的腦子,很勉強地——慢慢地——緩緩地——轉了起來。

“啊——”就算是在剛才也沒有尖叫出聲的太孫婕妤,這回終於失去控製了,她恐懼地尖叫了起來。“救、救命——”

就在她喊叫的當口,太孫的動作越發更劇烈了,整個人都趴在了徐循背上,手一鬆,馬韁都拖地了,馬兒被背上的動靜驚著了,越發是信馬由韁、不管不顧地往前衝去,直到近了太液池,才猛然刹住了蹄子——可他是良駒能刹住車,徐循和太孫卻還是為慣性支使著啊,尖叫聲中,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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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熱,太液池的水隻能說是清涼,不能說是冰涼,池水又深,也沒有觸底的危險,再加上衣服輕薄,以及做好了一定的思想準備,徐循在空中雖然慌張,但是落水了以後表現倒是還挺好的——南京畢竟是水鄉了,她很小的時候在湯山學過泅水,這種本領,學會了就不會忘的。

從水裡浮起來以後,她咳嗽了幾聲把掉進水裡時嗆進去的那些水給吐了出來,踩著水左顧右盼了一番,見一個青衣人在身邊不遠處鑽出水麵,本來高懸的心頓時放了下來,踩著水遊到了太孫身邊,喘熄著問,“大哥,你沒事吧?”

太孫畢竟是沒完事就被甩出去了,看起來比徐循還要迷糊一點,緩了一會才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徐循把耳朵裡的水甩了甩,在水裡和太孫對視了幾眼,兩個人都有點羞,有點窘,她鬼使神差般說了一句,“掉進來也好!不然,身上彆處都是乾的,就那裡濕了一大塊,可不知該如何解釋。”

一邊說,一邊想到剛才的荒唐,又是羞得幾乎無地自容,又是感到非常好笑——最後都荒唐到被馬兒拋到池子裡來了!說著說著,不禁就要笑,太孫看她笑了,自己想了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兩個人在水裡,你搭著我我搭著你,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要沉下去,連往岸邊遊去的力氣都沒了。隻有那在太液池邊上閒站著的馬,似乎是用很鄙視的眼光盯著他們瞧,過了一會,打了個響鼻,搖頭擺尾的自己踱到陰影裡去吃嫩樹葉了。

太孫和徐循漸漸也笑完了,太孫拉著徐循,兩個人一前一後遊到岸邊了,馬十他們也趕到了,當下又是吃驚又是惶恐的,連忙把太孫拉上岸不說,又從鞍囊裡找出太孫的小披風,把徐循拉上岸來裹著,這回也不說什麼共騎了,徐循自己一匹馬,有人在前麵牽著,太孫也是一樣,原來那匹馬不敢給騎了,也換了一匹,馬十在前麵牽著走——不叫跑起來,免得落水後受了風可了不得,就這麼走回太孫宮以後,因天氣乾熱,其實衣服頭發也都乾得差不多了。回了太孫宮以後,孫嬤嬤和藍兒、紅兒也是大吃一驚,連忙燒水安排兩個人洗澡。

住在一個屋簷下,淨房雖有兩個,但浴桶卻隻有一個——太孫的屋子裡平時就他一個人,安排兩個浴桶乾嘛?所以肯定是太孫先洗,不過某位同誌還是挺有憐香惜玉精神的,大手一揮,“一起洗吧,免得後洗的那個容易著涼。”

彆人還好,徐循不樂意了——太孫心裡想著什麼,她可不是清楚得很?剛才……剛才那會兒,他可是沒抒發出來。

“您要是要……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