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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啊,難道你睡得著麼……”第二*突然間發現今天的自己話特彆多,反倒是平日裡最話嘮的尉遲真武今天話變少了。

“快睡吧,你就當我不存在。”

“哦……”

第二*的眼睜睜閉閉,怎麼也睡不著,尉遲真武真的不再說話,留下一片靜悄悄的黑暗,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感覺到了困意,無奈身側多了一個人,總覺得怪怪的。把他當空氣嘛,做不到,把他當屍體嘛,又太嚇人,可若把他當夫君,那她一定這輩子都睡不著了。

雖說又不是沒和人共過枕,但也要看對象不是?自己口口聲聲喊著師兄的人,卻是突然與自己拜堂成%e4%ba%b2了,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又開始耍她了。

“我還是睡不著。”第二*突然扯了尉遲真武一把,道:“師兄,你還醒著嗎?”不管他睡著沒睡著,抓起來和自己一塊兒失眠吧。

“靠……第二*,我突然好想打你。”

哎,看吧,果然距離產生美啊,這才第一天晚上就被嫌棄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師兄師兄師兄師兄!我睡不著怎麼辦,明早如果我神情萎靡,彆人會不會覺得你今晚特猛……”

“也……也許吧?”尉遲真武突然愣了一下,不由驚詫道:“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第二*連忙轉移話題:“也不知道水水和重陽怎麼樣了。”

“我們真不能睡覺嗎?好想把你丟出去。”洞房花燭夜兩個新人躺著床上聊些有的沒的,真信大丈夫嗎!簡直不能忍!

“哦……”第二*乖乖閉嘴。

這次輪到尉遲真武說睡不睡了:“*,打個商量。”

“師兄你說。”

“你能不能偶爾……偶爾也試著喜歡喜歡我?”

第二*沉默了片刻,嘿嘿笑了一聲,道:“誒?這個好有難度啊,我儘力,要不要……你先試著對我再好一點吧,我喜歡平日裡細心溫柔體貼有主見,到了關鍵時刻又有些小霸道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要順著我,不能老和我對著乾,不能欺負我,不能動不動就出手打我,不口是心非死要麵子的……”

尉遲真武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他突然覺得第二*一定是故意想要氣死他的,這種男人哪裡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絕不可能滿足以上一長串要求。

“嗬嗬,我覺得不能再愛了……我能現在就休了你,然後把你丟出去嗎?”

於是乎,為了不在大婚當日被休並丟出洞房,第二*即刻機智的選擇了閉眼裝死,裝著裝著就睡死過去了。

而那之後的日子裡,第二*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生活比起從前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似乎和以前一樣,尉遲真武幾乎是給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自由到若不是同居一室,她便覺得自己與他還隻是從前那樣的關係。起先她還以為會發生的那些大變化會讓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現在看來隻是多慮了,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夢無馬回來後她該怎麼辦。

夢無馬總是會回來的……而如今她的身份又要怎麼麵對他?就算自己與尉遲真武有名無實,卻也終是不配再與他在一起了。

天知道她有多麼不甘,眼睜睜看著一段好不容易才開始的感情就這樣被生生阻斷,卻無力反抗。隻是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現在想再多也於事無補。

而就在她最心煩意亂的時候,竟收到了水淩鄢那裡傳來的消息。

那是一封被一個十來歲的小孩送來的信,信封之上並沒有任何署名,她下意識的詢問了那孩子那封信的來源,得到的答案卻隻有一句:“是個很好看的小姐姐!”

天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個“很好看的小姐姐”!

“額,多好看?”

那小孩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指著第二*道:“也沒多好看啊,不過比你好看。”

沒多好看,又比她好看……這和拐著彎鄙視她普通到扔大街上就找不到了有什麼區彆?最重要的是那個尉遲真武竟然還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第二*翻了一個白眼,道:“行了,小%e5%b1%81孩你可以走了,我不待見你啊。”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可是看穿不要說穿啊!這也太直白了!

小%e5%b1%81孩如果那麼聽話自然就不是小%e5%b1%81孩了,他理直氣壯的對著第二*攤開了手心,一副討債的架勢:“那個小姐姐說這封信送來了你們會給我跑路費!”

“……”第二*咬了咬牙,她覺得一定有人在逗她玩:“你現在把這封信原封不動的送回去,然後告訴那個小姐姐,讓她把往返的跑路費都一起放在這信裡再送過來好嗎?”

“不行,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在逗我玩?”

第二*正色道:“小朋友,你要相信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小孩一臉認真的看著第二*,道:“可那小姐姐也告訴我,你是一個窮人。”

“我想,我知道這封信是那個二貨送來的了!”第二*轉頭看向尉遲真武,卻見他已經笑得沒聲了,一時搖頭歎息道:“直到我曆經世事滄桑,才發現道德心與同情心已經變得那麼彌足珍貴……”

第二*在一臉憂傷的掏了腰包將“小%e5%b1%81孩”趕走後拆開了那信封,尉遲真武探頭想看,她卻一下跳開數步,道:“誰花錢了誰能看。”

“彆那麼小氣,咱倆誰跟誰啊!你欠我的飯錢還少嗎?我都沒叫你還!”

“這不一樣,我是窮人!”

“我也窮,窮人何苦為難窮人,給我看看,那真是水淩鄢那丫頭寫的?”尉遲真武一把抓住第二*的手臂。

“如果你是女人我可以考慮不為難你。”說著,第二*飛速瞄了一眼信的內容,驚歎了一聲後連忙將信藏在了身後,一臉認真的對著尉遲真武說道:“是水水的信,有關重陽的記憶……”

“我靠!你敢不敢給我看啊!我現在也渾身難受啊!”

第57章 故人歸來

第二*自認是一個冷酷無情之人,尉遲真武渾身難受與她毫無關係,所以她保持了那份冷酷無情,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淡定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能給我看?”

“你識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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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

“識字也不給你看。”第二*甩開尉遲真武的手,向旁側跑了幾步,把信拿到眼前看了起來。

“哦,不給看啊,那你讀給我聽吧。”

第二*回身白了尉遲真武一眼,又走回他的身旁,道:“那算了,你還是自己看吧。”

水淩鄢在信中大概說了一下當初她如何取得信任加入秦魂,說來也十分簡單,她本就武功低微,從未傷過秦魂一人,沒有新仇更不可能有舊恨,這麼一個身懷醫術的年輕女子,長得也不賴,因叛出原先幫派而遭到追殺,所以淚眼汪汪的想入一個另一個幫派,哪有不被收留的道理?不過秦魂的人也不是傻子,水淩鄢畢竟曾是無法的人,不能不防,有些問題總是要深究一下的。

當她被問起為何叛離無法無天之時,竟是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對重陽的愛慕之心,並且堅定無比的說道:“我不懂你們的江湖是何般模樣,我隻知道,若我真身在江湖,那重陽便是我的整個江湖,他在何處,我在何處。”

對此,尉遲真武表示:“水淩鄢把這話寫到信裡一定是給重陽那小子拉仇恨的,我現在很是羨慕嫉妒恨。”

對此,第二*表示:“年輕真好。”

從前總說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事實證明瘋狂一回馬上就老了。

能說出這句話,水淩鄢膽子也不小,因為這話完全就等於是在說:“我對你們秦魂不感興趣啊,我就是衝著重陽來的,你們彆管我衷心不衷心了,隻要你們把重陽留住,我自然會乖乖的留在這裡。”這話鐵定誰聽誰不爽,反正秦魂是有人不爽了,於是她光榮的受到了軟禁的待遇。軟禁數日後見她表現十分淡定從容,甚至還說為了表示誠意,自己會乖乖的在幫裡絕不出去亂跑之後,秦魂的人終於信任了她,允許她在幫中的行走,並讓她見到了重陽。

“秦魂的人肯定沒料到水水本來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這種程度的軟禁對她來說簡直不算事。”第二*伸了一個懶腰,指尖在信紙上彈了一下,道:“像她那種隔壁著火都與她無關的性子,不斷水斷糧,會有反應?”

這麼說也許聽起來有些誇張,但水淩鄢確實就是這樣一個人,每次幫戰損傷慘重的時候她都像沒事兒人一樣,如果沒人主動掏腰包來找她療傷,她就絕對隻會在屋裡做自己的事兒,沒事兒可以做的時候就睡覺,反正打死都不會主動跑出來幫忙的。

所以這封信前麵一大部分的內容十分簡單易懂,概括起來其實也就一句話:“秦魂收留我了,我現在很好,不用擔心。”

而後麵部分的內容就沒有那麼讓人欣喜了。

信中提到她已經見到重陽,並且得到了信任,起初接近重陽之時還受到了排斥,因為他想不起從前的事,所以多少有了些自閉傾向,習慣獨來獨往,不喜歡有人跟著,而她卻是一直沒事就跟在他的身後,讓重陽很是頭疼。不過後來接觸的日子久了,漸漸的,重陽也開始不那麼排斥她的存在了,於是她開始偷偷的觀察起了重陽的身體情況。

重陽身上的外傷無論輕重,基本都已痊愈,可多少有些內傷一直沒有得到恢複,但是這些內傷對記憶力並沒有影響,重陽的頭部也並沒有受過傷的痕跡,倒是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毒素堆積在他體內,用內力也無法排出。

水淩鄢發現這種毒素對一個人的身體幾乎沒什麼傷害,可是對一個人的大腦似乎有著很大的破壞性,不過她斷定這樣的破壞性在平日裡是並不足以讓一個內力深厚且意識清醒的人喪失自我的,隻有在一個人意識薄弱的時候才能產生這樣的效果。而後的日子裡,她一直在嘗試研究其解毒之法,卻是阻礙重重,這麼久了沒有一點進展。

信寫到此處,便沒了下文,第二*與尉遲真武對視一眼,一同歎氣起來。

不用多想,當日秦魂定是在重陽重傷垂死的時候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在他身上試驗這種藥物,若是成功便能將他收為己用,若是失敗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