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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會死!

第二*這樣告訴自己,一時間心中竟是絞痛難忍。

——水妹,我說你從今往後就彆和垂簾住了,跟我回家當我娘子吧。

——彆鬨性子,我何時說不要你了?隨我回去。

——我不曾想得到你,卻想要找回她……

雲飛雲,若你的她攜著一顆再也裝不下你的心回來,你又作何感想?

第二*不禁苦笑,終於還是被逼到了這一步……一聲輕歎後,她抬手對著“口水妹”放出一記吐信,下一秒在那雙驚詫無比的目光下抽出了腰間彆著的匕首,以特殊的手法敲擊身上兩處%e7%a9%b4位,隨後身形有如鬼魅般一下竄至“口水妹”麵前,抬手便是一招吞鯨。

刺影疾飛,遊走於身前之人周身多出%e7%a9%b4道,連綿十五刺,一下更比一下狠絕。

手中匕首靜止的瞬間,那個“口水妹”也帶著無比的震驚緩緩倒地,而身後正在纏鬥的三人竟是紛紛驚愣的停下了手,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不想死,可以留下來。”第二*低頭看了看手中染血的匕首,餘光看見那兩人欲要落荒而逃,卻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雲飛雲一劍斃命。

隨後隻餘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她愣愣看著“口水妹”身上多處傷痕的屍體,心亂如麻。

沉默的氣氛越來越濃,濃得似水,仿佛要將她掩埋。

許久,她終是承受不住雲飛雲似烈火燒灼般的目光,鼓起勇氣走到“口水妹”身旁蹲下,伸手揭下了那張堪稱完美人皮的麵具,入目竟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藍雪舞……”

而就在此時,雲飛雲竟是自嘲似的笑了笑,笑得那麼輕,此時此刻在她聽來,卻又那麼刺耳,幾乎將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現在,你打算說怎樣的謊言?”

第二*疲憊的閉上了雙眼,道:“我還能說什麼?”

“你不再否認了?”

“我還能否認什麼?”她睜開了雙眼,天地都被一岑水霧籠罩,可就算如此,她也必須睜開雙眼,因為她知道,這一切是必須麵對的,如何都不能再逃了。

她回身緩步走向雲飛雲,最終在他麵前停下腳步,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道:“飛雲,我都放下了,你又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終於到了這一天,她再一次像從前一樣叫出他的名字,卻是為了斷那隔世的執。

雲飛雲不禁大笑起來,與之相伴的是一聲聲止不住的重咳,沒多久,來自周身的劇痛終是將那笑聲一寸寸哽入喉間。

第二*忍不住想要上前將雲飛雲扶住,他卻是很抵觸地將她推開:“反正,放不下的隻是我,本以為值得堅守一生的東西……此時此刻卻徹底碎裂在我的眼前,你……”話音未畢,第二*便一掌將他擊暈,輕歎道:“死在你心間,碎在你眼前,其中差異也沒有太大。”

她皺眉看著此刻的雲飛雲,這麼多年來,她又幾時見過這樣狼狽到遍體鱗傷的他?又幾時見過這樣毫無反抗能力的他?太長久的壓抑,讓他累得再不如從前那般堅不可摧……也許在藍雪舞將匕首刺入他身體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死了吧?他為了那一份責任活了太久,也想要為了自己的心去任性一回,哪怕所要麵對的是死亡……

第二*突然開始迷茫,不知道自己將雲飛雲救下究竟是對是錯。

她歎息著將雲飛雲扶到一棵樹下安靠,替他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隨後心情沉重的走到藍雪舞身旁蹲下,開始搜索著那單薄的身子,不一會兒便找到一封沒有任何署名的長信。

她遲疑了片刻,將信打開,逐字逐句的讀了起來。

過了許久,她長歎著將手中長信疊好,藏入了懷中,將雲飛雲扶起,一步步向著絕天峰走去。

雲飛雲的傷勢很重,回到駐地之時嚇得不少人驚慌失措,第二*隻是默默將他交托到了夏紫櫻手中,在那那雙充滿惡意的眼神注視下隨著尉遲真武一同離開,直到回到了自己房間才長換了一口氣。

尉遲真武見第二*一眼不發,便也難得的沒有多言,隻靜靜在她的對麵坐了很久。

第二*回神之時隻見尉遲真武還在自己麵前,不由大驚:“師兄,你怎麼……”

“我怕你一個人憂傷完了想倒苦水卻沒地倒,所以一直沒走……發生了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第51章 人心難測

第二*垂眼輕歎:“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這事我更應該先告訴夢破天,也不知道他接不接受得了。”

“雲飛雲重傷又和夢破天有什麼關係?”尉遲真武突然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乾脆開起了玩笑:“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雲飛雲在重傷垂死的時候嘴裡一直念著夢破天的名字。”

“我多想這麼告訴你……”第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可事實上,有人偽裝成了口水妹的模樣,設計埋伏了雲飛雲,而那個人就是夢破天的妻子,我那便宜師傅——藍雪舞。”

尉遲真武驚得瞬間說不出話了,他與藍雪舞雖說不熟,卻也是偶有交際的朋友,不止同幫,武功套路也都來自錦衣衛指揮使的傳授,算得上同門,起初他也是受了藍雪舞之拖才經常照顧第二*,此刻聽到這個消息,竟是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件事在雲飛雲醒來之前我還不敢告訴任何人。”藍雪舞這些年為幫裡做了那麼多的事,她做出這樣的舉動定讓幫中人心不穩,而且若是讓夏紫櫻知道雲飛雲是為了口水妹才入了這個圈套,以她那醋勁,還不得鬨上天?

還有……還有便是她實在無法說出口的那些關於前世的一切。

知道了她身份的雲飛雲醒來後,她的世界又會變成何般模樣?

尉遲真武撐著下巴看著正出神的第二*,以一種要死不活的語氣問道:“所以,你現在是在為雲飛雲心痛?”

“過去的都過去了,他為什麼就放不下呢……”

“我突然發現你對他的稱呼都變了,以前不是一直喊幫主嗎?你這是希望飛雲放下了,然後把你裝進去嗎?”

“師兄,你……”

尉遲真武突然長歎了一聲,道:“他把你當口水妹才會接近你,可你不是任何人,你隻是你……我不想看你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變成任何人。”

“師兄,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如果你肯告訴我,多一個人分擔,也不一定會有你想得那麼複雜。”

第二*不耐煩的搖了搖頭,頭疼道:“師兄,你有這閒時間來找我八卦,怎麼不去給我討個師嫂!”

尉遲真武用指尖敲了敲桌麵,道:“你蠢還是蠢?現在幫裡人都知道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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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去澄清給他們聽啊!難道要因為他們這樣的胡亂以為,你就真要為我光棍一輩子啦?”說罷,第二*倏然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門,道:“夏紫櫻怎麼看是她的事,我問心無愧,不需要你配合我演什麼戲……我現在去找夢破天,把這事告訴他。”

尉遲真武跟著起身想要隨同,卻見第二*腳下步子很急,一時心下也明白她隻是想找個借口將他躲開的追問,便也不再去追,隻餘下一聲輕歎。

“大家都看得出我喜歡你,怎麼你就看不出……”

第二*自是沒有聽見這聲歎息,夢破天從前不愛留在幫中,但也確實是知曉輕重之人,自從秦魂與無法全麵開戰後便不再因為點無關緊要的小事離開駐地,但是她孤身一人在幫中轉了大半圈,還是沒能尋著夢破天。在她疑惑之時發現天色已有些昏暗,想著反正也找不到夢破天,倒不如回去算了,明天再找也不遲,反正藍雪舞的屍體在那偏僻的地方,一時半會兒爛不掉,應該也不會被人發現。

她轉身欲往回走,卻是忍不住在路過雲飛雲住處之時停下了腳步。

他的傷……應該沒有大礙吧?

不管有沒有,似乎都輪不到她來關心……

正在她遲疑著要不要進去看看之時夏紫櫻卻是推門而出,卻是在看見她的瞬間便露出了十分明顯的厭惡之態:“第二*?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夏紫櫻竟然用了又字,仔細想想,就算是現在這一次再加上今日將雲飛雲帶回的那一次,她也總共就來過兩次,怎麼才兩次夏紫櫻就用上“又”字了?多大的醋勁啊!要是告訴夏紫櫻她是來看雲飛雲的,她豈不是要被夏紫櫻轟出幫?

正當第二*正猶豫著如何解釋之時便見一人從夏紫櫻身後走出,抬眼一看發現竟是夢破天,瞬間如釋重負,對著他欣喜地喊道:“我可算找到你了!”

夏紫櫻微微一愣,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身後的夢破天便已走到第二*麵前,道:“怎麼了?”

“說來話長,能換個沒人的地方說嗎?”

夏紫櫻不禁冷笑了一聲,道:“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竟然還需要鬼鬼祟祟、躲躲藏藏!”

第二*白了夏紫櫻一眼,道:“對啊,我現在正是要和破天哥哥躲躲藏藏地去說些鬼鬼祟祟見不得人的事。”反正不管多麼見不得人的話都是和夢破天說,夏紫櫻管得了那麼寬?

夏紫櫻頓時有些尷尬:“破天,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沒什麼。”夢破天不再多說,隻轉身離開,示意第二*跟上。

兩人皆是沉默,氣氛很是凝重,這樣沉默著走了許久,第二*突然發現夢破天竟是帶著她走到了她的住所門口,此刻天色已暗,她立刻進屋點起了燭台。

“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第二*愣了愣,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憋了半天老半天,開口的第一句卻是另一回事兒:“幫主他……還好嗎?”

夢破天微微一愣,隨即淡淡說道:“沒大礙,傷口雖多、雖重,卻都及時做了正確的止血處理……看不出來你還會這些。”在他看來,第二*步入江湖不足一年,這麼純熟的包紮手法她不應該會,看來雲飛雲之前一直說第二*有問題,倒也不是沒有原因,這女子確有過人之處,讓人無法輕易忽略。

“那……”第二*深呼出一氣,道:“我本來想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