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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敢多想。

雲飛雲皺了皺眉,歎息道:“沒說這裡不能坐,我隻是好奇問一問,你隨意。”

第二*偷偷抬眼瞄了一眼雲飛雲,隻見他眼中並沒有厭惡之色,倒是有一絲迷惘與懷戀。這樣的神情讓她的心禁不住地抽痛了一下……她連忙往旁邊挪了好多步,再一次坐下,心緒卻是一時難以平複下來,手抖得那叫是一個厲害。

還好現在敵對幫派還沒有打進地宮,暫時不需要她來彈戰琴,不然抖成這樣不是逗人玩麼?一定會被轟出去的。

她正在平複心緒,試著撥弄了幾下琴弦,這時雲飛雲又往她這裡掃了一眼,看得她手又是一個哆嗦。她也不是怕雲飛雲,隻是被一種微妙的感覺牽製著,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新身份在雲飛雲麵前太過顯眼,所以便如驚弓之鳥一樣,被他一個眼神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雲飛雲似乎沒料到這個新來的幫眾膽子這麼小,一時感到有些好笑,忍不住問道:“叫什麼名字?”

“第二*。”她才說完這話,便發現雲飛雲眼中有了一絲異樣的情緒,可當她想要去看清之時卻已被他隱藏的無影無蹤。

雲飛雲不再看向第二*,隻淡淡說了一句:“你修為太淺,日後好好修煉。”

“我會努力的。”第二*答完後又一次開始平複自己的心緒。

以前總聽人說度日如年,她現在這完全就是度秒如年,沒經曆過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以一個陌生的身份坐在自己前夫身旁彈琴是什麼感覺!簡直微妙到讓人想去撞牆,明明知道自己不說他就不會發現,又特彆的害怕被他發現,害怕被他發現都算了,竟然還會想知道被他發現後他會有什麼表情……

第二*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能做一個思維那麼複雜的人,從前自己的頭腦不是很簡單的嗎!

而那一天晚上安然度過之後第二*都還處於神遊狀態,她隻知道敵對殺儘地宮了,然後她開始彈琴,再然後見到很多人陌生人衝到了自己視線之中,然後又有更多的陌生人和那群陌生人打了起來,最後的最後……規定的時間到了,還沒人能奪走錦旗,此次成功守住駐地,一大群陌生人開始歡呼。

然後就是垂簾跑來找她。

被垂簾拉著離開了地宮,看著天上那些稀稀疏疏的星星,第二*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垂簾看她這緊張的樣子,不禁笑道:“彈個琴你就手軟啊?”

“幫主和我說話啊,嚇死我了!他似乎不開心我坐在那個地方!後來又嫌我武功修為低,讓我好好修煉!”

“我就知道。”垂簾拍了拍第二*的肩,道:“那個地方以前都是水妹喜歡坐的地方啊,幫裡資曆老的琴師都不會往那坐,你卻往那坐了,這不是專門膈應雲飛雲嗎?至於實力,你確實是被破格收入了啊,要不是破天把你撿了回來,我當初才不會給你記名呢。”

第二*不服氣地嘟囔起來:“那你竟然都不提醒我!還有啊,不要說撿好嗎!我有那麼廉價麼?”

“至少目前有。”

“我們的友情走到了儘頭!”第二*長歎一氣,撥開了垂簾的手,抱著琴憂傷地往前走著。

垂簾笑著跟在她的身後,卻見雲飛雲迎麵而來,一時有些疑惑,不過她隻是疑惑,第二*卻是滿心的惶恐。

“幫、幫主!”

雲飛雲抬眼看了看垂簾,道:“她和你倒是很熟。”

“是啊,她現在住我那裡。”垂簾一臉無所謂地說著,卻讓第二*更加緊張。

剛才坐了口水妹的愛坐的位置,現在又讓雲飛雲知道她住在當年口水妹住過的地方,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這模樣與口水妹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可還是快心虛死了。

雲飛雲的目光移向第二*:“剛來幫裡,多跟著垂簾學學也是好的。”話到此處,他微微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你師傅是誰?”

“*的師傅是雪舞,破天安排的。”

“雪舞耐性不足,我平日裡可以指導指導……”

“不要!”雲飛雲話未說完,第二*便已頭皮發麻,立刻連連搖頭拒絕,還打斷了他的話,這一下同時驚了雲飛雲與垂簾兩個人。她第二*不過是一個新進幫的記名幫眾,有幫主指導武藝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可她非但不領情,態度還那麼強硬,這不是讓人難堪是什麼?

第二*剛說完,腦子還熱著呢,便見垂簾與雲飛雲都是一臉驚詫的看著自己,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低頭道:“我……我覺得我師傅對、對我很好,真真的!”說著,往垂簾身後站了站。

垂簾愣了愣,回神對雲飛雲笑道:“你就彆嚇新人了,沒看出來她怕你嗎?見到你都結巴了,要你還沒事守在她身旁指導,她還學什麼武,光顧著發抖了吧?”

“膽子這麼小?”雲飛雲不禁笑著看向第二*,道:“我很嚇人?”

“不是,是我做錯了事……”第二*不甘心地說著,心中卻暗暗念叨:你不嚇人,你隻是凡人,你都娶夏紫櫻了還來和我說話做什麼!死遠點兒!

她現在看到雲飛雲真是一點兒也不怕,就是心煩意亂得不行,她承認自己再一次見到他後才知道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不是說忘便能忘的,所以隻要一見到他就總是要強迫自己壓抑心中的感情,這種自我強迫讓她感覺十分痛苦。

“你不用在乎那個。”雲飛雲淡淡說道:“我隻是好奇問了一下。”

“哦,這樣啊……”這不說還好,一說第二*就更難受了,整個人的語氣都不對了。

雲飛雲!你在乎一下口水妹你會死嗎!有個陌生的女人坐在她老愛坐的位置彈琴,躺在她以前睡的床上睡覺,結識著她以前結識的好姐妹!你吱一聲要死嗎!

“她又怎麼了?”雲飛雲見第二*一臉不爽的表情,不禁好奇的問垂簾。

垂簾上前用手肘碰了碰第二*的胳膊,道:“他問你怎麼了。”

第二*連忙回神……對啊,她怎麼了?為什麼要吃自己的醋?神經病嗎?現在垂簾和雲飛雲都問她怎麼了,這要怎麼回答?算了,反正他們都發現自己不正常了,那就不正常到底吧!

“我肚子疼!”她抬頭挺%e8%83%b8,擺出一臉正經嚴肅的表情,道:“疼好久了!幫主可能幫我號脈?”說著,將手伸向雲飛雲,然後細細欣賞著他詫異的神情。

小樣兒,我早就知道你非但不懂女人,還不懂醫術。你快點承認你不會啊,讓我好好嘲諷你一番!

垂簾不禁噗嗤一笑,她自是知道雲飛雲不懂醫術,但是第二*的手都伸到他麵前了,這下可是讓他尷尬了一回。善解人意的垂簾為了給幫主大人一個台階下,連忙將第二*的手抓了回來,道:“彆鬨,幫主很忙的,回去我給你看看。”

第二*一時就跟打了%e9%b8%a1血一樣,開啟了前世最愛用的賴皮模式:“幫主不忙啊,他好閒呢,之前還說要指導我修煉來著。”

垂簾見雲飛雲完全愣著說不出話,連忙拉著第二*走開,邊走邊說道:“哦,可能他現在比較忙,你不是肚子疼嗎?我們先回去。飛雲啊,你先忙,我帶*回去看一下。”

第二*撇撇嘴,跟著垂簾邁著大步走遠,直到回頭也看不到雲飛雲了,垂簾才放慢了腳步,發出舒心的笑聲。

“垂簾,你在笑什麼啊?”

“你知道嗎?你在無意間讓雲飛雲很下不了台,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從前,飛雲以前對水妹不好時候水妹總會各種鬨到他下不了台,然後兩個人僵持許久……”

“隻有你們口中的口水妹才會讓幫主下不了台吧?”

“可不是嗎?幫裡人就算有那膽子也沒那閒心和飛雲做口%e8%88%8c之爭啊,這種時候水妹就會跑回來和我一直住上十來天,有時候飛雲會認輸,主動向她道歉,也有時候她會自己氣呼呼的跑回去責怪飛雲不來跟他道歉,一般情況下飛雲會接受她的責備,然後兩人再次和好。在我看來,他們倆這麼吵吵鬨鬨,看上去隨時會分開,其實卻又誰都不想離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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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簾說著,不禁發出了一聲歎息。

“是這樣嗎……”在垂簾眼中,雲飛雲與她就這麼好嗎?可再好,最後還是分開了,不是嗎?

“我不喜歡夏紫櫻,我很想水妹。”

第二*多想上前拉住她的手,然後說一句“垂簾,我回來了,我會一直在……”

可是……她並不敢再一次麵對從前的自己,麵對口水妹那些已經支離破碎的感情……所以她不能以口水妹的身份回到昔日好姐妹的身旁,隻能作為第二*默默的陪著她。

垂簾,也許真會有那麼一天,口水妹會回到你的身旁,等到她足夠強大,不會再因為雲飛雲而受到傷害的時候!

第5章 細微破綻

“金%e9%b8%a1抖翎!”

“鷹擊長空……”

“鷹……揚萬裡!”

“鷹翔霆擊!”

“鷹……”第二*的聲音微微停頓,手頭武動的招式也隨之停下,下一秒,尉遲真武走上前用手指狠狠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痛得她怒目回視。

“還鷹呢?就三個鷹!”

第二*不服氣,駁道:“四個!”

“哈哈哈,那你再鷹一個給我看!”尉遲真武正在笑,卻見第二*向後退了幾步,飛身躍起後瞬間向他撲來,雙手在抓住他前%e8%83%b8的瞬間向兩側撕扯。

習武的本能總是會在關鍵時刻取得大腦的控製權,所以尉遲真武幾乎是在第二*打算使力的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將她向一旁扔去。第二*臂力不足,自是被尉遲真武這一下扔得老遠,好在將要落地之時終於找回了平衡,雙腳用力憑空一蹬,一個後翻穩穩落地。

尉遲真武吃驚的跑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第二*麵無表情地豎起四根手指,隨後看尉遲真武那眼神無比迷茫且惶恐,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沒事啊!你不是要我再鷹一個給你看嗎?”

“那是神鷹九奪!又不是……”

第二*理直氣壯的抬頭看著尉遲真武,打斷道:“神鷹不是鷹嗎?”

尉遲真武無言,乾咳了幾聲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