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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

“啊,看情況,答應我一個條件吧,具體事情以後再說。”

“原來是要一張空頭支票,我可沒什麼好給你的,你確定要的話,我沒所謂。”南柯靠在沙發背上,表示答應了。

白遠辰點頭,給了一個時間,“明天把計量局姓王的人資料給你。”

雖然答應了一條不是很公平的協議,但是這麼爽快能夠拿到相關資料對南柯來說,已經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正愁著白遠辰在家沒法調查布在這間房子裡的陣法,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白遠辰穿了一件夾克外套拿著傘就出了門,隻來得及跟南柯說一聲,就沒等得及南柯的回應。

看著白遠辰的身影消失在巷子裡,南柯走到花瓶邊上敲了五下,三長兩短,“嘿,出來了。”

一陣青煙飄過,南柯身邊出現一位美女。

對於趙麗出現的方式,南柯還有些不能習慣,怔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羅盤這些東西和作法的道具,拍了一下腦門,“糟糕,什麼都沒有,我要怎麼找出破陣的辦法?”

“我可以幫你,呐,房子的東南和西南的兩個方位我不能靠近,想必那裡有什麼東西,其餘的……都差不多,不過,奇怪的是,這間屋子的頂上還布有陣法。”趙麗是魂魄,而且被困在這裡三年,肯定碰過很多次壁,被結界彈回來。

聽完趙麗的話,南柯走進臥室裡拿了紅繩和銅錢,想了想,放下東西扯了紙用朱砂畫了幾張東西,這才出來,向剛才趙麗說的方向去。

剛一要走進,手中的紅繩突然閃現一陣紅光,南柯手差點被灼傷,銅錢也在掌心也開始不安分的抖動起來。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南柯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剛才,他差點喘不過氣來。緊皺著眉頭,南柯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對方的道行比他高很多,這陣法,太邪門。

“啊!”

身後響起的尖叫聲讓南柯頭皮一麻,轉過頭去看,發現趙麗渾身如同被人束縛住一樣,臉上的表情很痛苦,身體周圍一圈出現血一般的紅光,很刺眼。

“趙麗!”

“啊——啊!我、啊——!!!”最後一聲尖叫像是要劃破空氣一樣,南柯被震得愣在遠處,隻能看著趙麗被縛在那裡,束手無策。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南柯腦子一片混亂,根本沒有想到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正在素手無策時,南柯突然覺得腳底升起一股寒意,隨後腦子一激靈,仿佛通了一竅,手中的符咒緊跟著飛了出去,在離趙麗七寸的地方穩穩的貼住,那裡本來沒有東西,在符咒停住的同時,出現一根血色的線。

南柯顧不得其他,手中剩餘的幾張符咒以趙麗為中心,向七個方向飛去,穩穩的貼住後,七根血色的泛著詭異紅光的東西慢慢隱去,趙麗的哀叫聲也漸漸弱下去。

等到紅線全部消失後,南柯上前,剛要伸手扶住趙麗,卻發現手穿過她的身體,這才想起來,趙麗是虛體。

“你,還好嗎?”

“沒事,我需要回去休息兩天,不能再現身。”趙麗抬起慘白的臉看著南柯,眼神裡帶著什麼南柯不明白的東西,“你小心,對方來曆不明,你不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知道,你回去吧,答應的事情,我會做到的。”

南柯站起來,趙麗也化作一縷煙消失在他麵前。趙麗走後,南柯呆滯的走到沙發邊上坐下,第一次覺得挫敗不已。

被人甩,丟了工作也沒有這樣的挫敗感。

七根線,意味著什麼?鎖魂陣……南柯突然從沙發上彈坐起來,往臥室奔去,拿起那本泛黃的書,快速的翻了一遍,終於在後半部分停了下來,瞪著眼睛,一臉的不相信。

茅山術中的——七煞鎖魂陣。

這麼惡毒的手段,會是誰?茅山術的傳人,竟然這麼歹毒的心腸,南柯不敢想象,這個人利用這種道術做了多少事情。

趙麗會不會隻是其中之一。

白遠辰……對了,白遠辰答應他找姓王那個人的資料,那個人才啟動了陣法,那麼——!!!

南柯放下手裡的東西,跑到客廳拿起電話給白遠辰打了一個電話,無人接聽,怎麼會無人接聽呢!

手裡的電話滑落在沙發上,南柯一點反應也沒有,呆呆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眼神空洞。七煞鎖魂陣,惡毒的陣法,被困在陣法中的人,在陣法啟動之後每日都要遭受七煞的酷刑,直至……魂飛魄散。

深深的恐懼蔓延南柯全身,七月天,竟然覺得寒氣逼人。

006:同門師兄弟

南柯無處可去,更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白遠辰,隻能在出租屋裡焦躁的走來走去,一直到門口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猛一回頭,看見出租屋的門被人打開,南柯隻覺得壓在自己心口上的那塊大石沒了。

還好,沒事。

白遠辰剛辦完事情回來,看見南柯呆站在沙發邊盯著自己,臉色蒼白,奇怪的走到南柯麵前,晃了晃手。

“你怎麼了?見鬼了?”

渾身輕微一顫,南柯醒過來,沒好氣的瞪一眼白遠辰,心裡暗想,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果然是最幸福的。

白遠辰的直覺很準,知道南柯不對勁兒,但沒也打算逼問,隻是裝作不經意的問,“那邊的花瓶怎麼多了一張符咒?不是給你說,彆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礙眼。”

說著,白遠辰就要扯下符紙,南柯大驚,連忙拉住白遠辰的手,“不行!”

趙麗現在魂魄都很虛弱,這張符紙是南柯從書上抄下來,給趙麗保住魂魄用的,也隻能保一時,時間長了,南柯也無可奈何,隻能看著趙麗魂飛魄散。

“南柯,你瞞著我什麼事請?給你兩條路,要麼走,要麼告訴我實情。”白遠辰的態度不容置喙,南柯盯著比自己高出一個人的白遠辰,皺著眉,在猶豫該不該告訴白遠辰這件事情。

白遠辰也不說話,他在等,等南柯告訴他實情。

安靜的客廳裡,過了一分鐘,才響起一聲歎息,南柯放開握住白遠辰手腕的手,走到沙發邊徑自坐下,“花瓶裡住著那晚的女鬼,這間出租屋裡布有陣法,她不能轉世。”

聽到這幾句話,白遠辰怔住,看向南柯,發現他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南柯也覺得白遠辰不會相信,自嘲的笑笑,“看吧,我就說你不會相信的,告訴你不也一樣嗎?白遠辰,如果我不救她,她就會魂飛魄散,你知道嗎,魂飛魄散對她意味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不是死亡,她被剝奪了轉世的權利。”

坐在南柯身邊的白遠辰一直不說話,南柯覺得,如果不是%e4%ba%b2眼所言,他也會認為說出這番話的人是個瘋子。

“算了,你就當我是一個瘋子吧,我——”

“南柯,你一個人能贏得了對方?”白遠辰沒頭沒腦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南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白遠辰。

南柯結巴著問,“你、你是說——”

“你總得找一個幫手,當然不是我,不過,我不想這間屋子裡出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尤其是討人厭的東西。”白遠辰嫌惡的說了一句,“看我乾什麼,不問問你那個花瓶裡的東西,這附近有你的幫手沒。”

的確,看這個人道行高深,南柯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連忙在花瓶那裡敲了幾下,“趙麗趙麗,你能不能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我的師兄弟什麼的,或者同門?哦,不是指那個害你在這裡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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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隔了好半天才回答南柯的問題,聲音很虛,比之前的聽著還要飄渺,南柯頓時覺得室內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城東的南華街,那裡有不少高人,或許你會有收獲……”

“恩恩,好的,你快休息,這段時間你彆出來,我的符紙也保不了你,你待在裡麵恢複一下元氣。”

南柯自顧自的說完,然後回到沙發這邊記下南華街這個地址,走進臥室,換了一身衣服,背著一個包,正打算出門忽然想起白遠辰還坐在沙發那裡,愣了一下,回頭看著他,“你要一塊去嗎?”

白遠辰從沙發上起身,點了點頭。

因為不熟悉路線,兩人出門之後打了一個車直接到了南華街的路口,看著這條頗有古意的街道,南柯和白遠辰對視一眼,往街道的深處走去。

南柯不熟悉這條街,但是白遠辰略有了解。

南華街是A市的一條古玩街,裡麵有真貨也有水貨,這就看買家的眼光怎麼樣了。有些人會在這裡淘到價值十幾萬的東西,入手是不過才幾千塊錢,這樣的差價令人眼紅。

兩人沒有心思去看這些東西,一路走走停停看了看店鋪的招牌,一直儘頭,快要拐角的位置終於看到一個算卦的鋪子。

“請問——”

“南柯?”

南柯點點頭。

坐在算卦桌前的中年男子起身,拱手抱拳,伸手指向裡間,“我家主人讓你們進去,知道你們要來。”

呃,這個架勢……怎麼像是穿越了。

南柯和白遠辰跟著中年男子走進去,一股清香襲來,是茶香味。鋪子的後麵是一間不大不小的院子,中庭還有一口水缸,小小的回廊很精致,對著南柯他們的是堂屋,見客的。

“主子,人帶來了。”

“嗯,下去吧。”

“是。”

青年的聲音如玉一樣溫潤,聽在耳朵裡很舒服,南柯走上前,學著前麵的中年人做了一個抱拳的姿勢,卻惹來白遠辰一個白眼和抽[dòng]的嘴角以及青年爽朗的大笑聲。

他是做錯了什麼?

青年放下手裡的茶杯,有趣的打量了一眼南柯,“叫我江蘺好了,你不必學龍叔的那一套,他是習慣,我可沒那些老古董的習慣。”

南柯愣了愣,點點頭,在江蘺的招呼下坐在了他的對麵。

白遠辰整個過程都沒有出聲,跟著坐在了南柯旁邊,警惕的盯著對麵的江蘺。這個男人很不簡單,就算是和南柯是一樣的,但也比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