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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頭發的自然垂落,趙麗的情緒漸漸平靜,飄動到南柯正對麵的不遠處,身上的戾氣慢慢的消散。

低垂著腦袋,南柯隻能夠看見趙麗散在額前的頭發,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們強│奸了我,殺了我,我待在這裡,怎麼也出不去,我的屍體,警方沒有找全,缺了心臟和頭,還在這間屋子裡,但是我找不到,我知道在這間屋子裡。”趙麗的話,有些重複了很多,意思表達的還算是明白,但南柯聽完,渾身不舒服。

廢話!和一個人頭住在一起,誰能舒服啊?!

有些同情趙麗,南柯繼續問,“那你這次為什麼以真身出現?既然你會幻術,為什麼不對白遠辰和我下手。”

“那個男人,身上的戾氣比我還種,而且,陽氣很重,我靠近不了。”說到這裡,趙麗停下來,看了一眼南柯,“你是茅山傳人,我也靠近不了,隻能現出真身嚇嚇你們而已。”

“你打算嚇我,還要我幫你?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

南柯不解,皺著眉頭不明白趙麗這麼做的目的。如果是一開始就要他幫她的話,怎麼還要嚇他呢?這是什麼邏輯。

趙麗忽然笑了起來,這一次的笑聲不似剛才的陰冷的,帶著一些戲謔,“很久沒人住,我很無聊,隻有我一個人而已,所以想嚇嚇你們,不過……很抱歉,似乎真的嚇到你了。”

擦!原來是逗著他玩呢!

一臉黑線的瞪著對麵的趙麗,發現她身上的怨氣從剛才開始便消退很多,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可是,你該知道,我……不是我,不是南柯,或許我幫不了你。”

“你必須得幫我!不然我就告訴那個男人你的事情,我知道……你喜歡男人,還喜歡那個男人的那一型。”簡而言之就是趙麗知道南柯對白遠辰有好感,如果不幫她,就拿這個威脅南柯。

咬牙瞪著趙麗,心裡暗暗鄙視趙麗的卑鄙,南柯抬起頭,“我儘量試試,不過結果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或許……那個男人是拜前輩為師布下的陣法,我不一定能夠解開放你出去。”

趙麗聽完之後輕笑,“放心,你是第一個答應幫我的人,不能救我我也不會再嚇你。”

南柯點點頭,表示這樣還差不多。

忽然想起來趙麗被被困於此,一定可以感應到這附近的結界,“你能夠感覺到附近的結界點嗎?或許我還需要你的生辰八字,那個男人你還有印象嗎?”

或許事情過了太久,趙麗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我記不得我的八字,但是……我是九二年一月二十八號七點鐘出生的,那個男人……眼角有痣,姓……王,對了,似乎在計量局工作。”

南柯找了一支筆記下來,免得到時候忘了。全部記下之後看了一眼趙麗,忽然生出一種念頭,“你能不能下次換一個樣子出現,你這樣……看著有些慎人。”

聽到南柯的話,趙麗吃吃的笑起來,一身白色的光環繞著她,南柯再次看清她的臉時,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那些男人要覬覦她了,長得這麼漂亮。

見南柯盯著自己,眼珠子都不帶轉的,趙麗嗔說,“有什麼好看的,都成鬼了,下輩子也不知道投生到什麼地方。”語氣有些無奈和不舍。

收回自己的眼神,南柯盯著本子上的出生年月半晌不說話。辛未……醜月……酉時——七殺格!原來是陰年陰月陰時生,難怪有人會布陣困住她。

“你平常都是藏身在這裡嗎?”

“嗯,不過你貼上符咒之後我的魂魄隻能附身在花瓶上。”趙麗明白南柯的意思,自覺說,“我現在就回去,你有事情的要問我的話,你就敲五下花瓶,三長兩短我就會出來了。”趙麗說著,身體往客廳飄去,南柯跟了過去,看著趙麗站在花瓶前,轉過身笑盈盈的盯著他。

“呐,放心,你和他要做什麼,我都會當做看不見的。”

這句話一出,儘管南柯上一世再厚臉皮也不介意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接%e5%90%bb,這下也給鬨了一個大臉紅。

這年頭的女人,怎麼……搖搖頭,一副小老頭的樣子,“你快進去吧,他會不會回來我還不知道。”

“嗯。”

說完,南柯看著趙麗的魂魄一點點變得透明,然後消失在他麵前。在趙麗魂魄消失的瞬間,臥室和客廳的燈同時亮了起來,屋子裡恢複明亮。

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南柯走進浴室裡衝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躺在雙人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這件事情……會牽扯出什麼事情,南柯一點也不想見到。茅山後人,趙麗怎麼說他是茅山後人,難道說人死了之後會知道更多的事情嗎?真不明白。茅山派在南柯眼中就是一個詞語而已,從來想過自己會卷在裡麵。

啊!現在還答應了趙麗得幫她,要怎麼幫啊?一點頭緒都沒有。陣法?南柯就算是北鬥陣出現在他麵前他都不一定認出來。

= =怎麼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南柯越想越不對勁,突然從床上彈坐起來!

蠢死了,趙麗自己都說不能接近白遠辰了,怎麼還能告訴他這件事情,而且白遠辰根本看不見趙麗的存在嘛!南柯頹喪的倒回床上,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被人騙也就算了,怎麼連一個鬼魂也可以輕鬆的引他上當。

005:七煞鎖魂陣

懷揣著被人欺騙的不滿心情,南柯抱著被子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半夜忽然覺得身體的半天很重,像是被人壓著,意識迷糊的南柯揮手推了一下,沒推開,再推了一下,還是沒推開,然後……

自動的貼了上去,手腳並用的抱住對方。

一夜無夢到天明。

清晨的第一道光線透過窗簾落在臥室的地板上時,南柯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臉近在咫尺,讓南柯一時不明白自己在哪。

呃,怎麼回事,昨晚他不是一個人睡的嗎?

還沒思索出一個結果,被他盯著的那張臉上的一雙眼睛睜開,如鷹隼一樣的眼神直直的落在南柯臉上,眼神撞上,南柯心虛的避開。

糟糕,他似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小心翼翼,儘量不讓白遠辰發現的收回自己的手腳,往後麵挪了挪。

“嗚啊——!”伴隨著尖叫聲響起的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南柯四腳朝天的摔下床,姿勢極其的不雅。

白遠辰撐著腦袋,看南柯躺倒在地上的姿勢,嘴角勾起一抹笑,沒有上前拉起南柯的打算。南柯揉著%e5%b1%81%e8%82%a1爬起來,瞪著沒有一點室友情意的白遠辰,心裡暗想:他對躺在床上的美男一點興趣都沒有,哼。

偷瞄了幾眼白遠辰,發現白遠辰的身材好得有些過分,他形容詞不多,大約就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身材,寬肩窄%e8%87%80細腰,四肢修長外加%e8%84%b1衣有料穿衣精瘦的那一型。

“白遠辰,你是做什麼的?”

“不該知道的事情彆瞎打聽。”白遠辰坐起來回了這麼一句,立刻讓南柯心裡躥出一朵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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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就不說,他還就不想知道了呢!

南柯鬱悶的走出臥室,看見窗戶邊的花瓶時,衝著花瓶做了一個鬼臉以報昨天被欺騙的仇。對了,既然趙麗已經說了那個人的姓和工作地點,找人的話就方便很多。

穿著拖鞋剛從臥室出來的南柯,想起什麼一樣轉身埋著腦袋往臥室衝去,撞上一堵肉牆後停下來。

“哎唷,你走路沒聲音啊!”

“你自己不看路,還怪我走在路上?”這都是什麼邏輯?白遠辰不想跟南柯計較,昨晚半夜才回來,又被人莫名的當了抱枕抱了一晚上,現在他沒精力和南柯拌嘴。

南柯也沒時間和他鬥嘴,連忙問,“你認不認識計量局的人,我不問你做什麼的,這件事情很重要,你去問問有沒有一個姓王的,年紀的話,大概是二十七八的樣子。”

狐疑的看了一眼南柯,眼神裡帶著質疑和拷問,南柯泄氣一般的看著白遠辰,“白遠辰,你信不信,這間屋子住著一個不能投胎的魂魄?”

怎麼又是這樣的鬼話?!白遠辰是新時代教育下的青年,而且還是部隊裡出生的人,對於這種封建迷信的思想,彆說他這一輩,就連他父母那一輩都完全不相信。

盯著半天不說話的白遠辰,南柯知道,白遠辰不信。他自己也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趙麗的存在,白遠辰看不見這些東西,也不怕這些東西,但南柯怕,南柯惜命,而且信這些東西。

“白遠辰,我給你煮飯洗衣服還打掃房間,房租也該夠了吧?而且!而且我還給你當保姆煮飯,你上哪找這麼好的保姆?這個忙你不幫也得幫!”

突然撒潑的南柯讓白遠辰突然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客廳,南柯怒極。切!這個人是被罵得神經錯亂了吧,笑個毛線啊!

白遠辰走到沙發邊上坐下,沒有看白遠辰,“還以為你一直會偽裝小媳婦的狀態下去,嘖嘖,這才幾天就露陷了?”白遠辰這人,看人很準。

第一天把南柯放進家門的原因,不僅有看出南柯沒有威脅性,還看中他明明是一副炸毛的性格還在他麵前裝柔弱,有趣的人,很久沒有見到了。這樣的人難免會讓白遠辰眼前一亮,冒出新鮮感。

要知道,白遠辰在外時,男男女女都是直接貼上來討好,南柯這樣的,還真沒有。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湊上來的永遠覺得不夠好,不一樣的才覺得與眾不同。就跟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一樣,吃到青菜蘿卜白菜豆腐時的會認為這些是最好吃的東西。

根本原因在於,新鮮感而已。

“露陷又怎麼樣?白遠辰,一句話,你幫還是不幫?”南柯抱著手一%e5%b1%81%e8%82%a1坐在沙發上,斜睨著白遠辰。

“幫你這個忙,有什麼好處?我時間金貴,不做賠本買賣。”白遠辰可不是一個讓人白使喚的人。

南柯打量著白遠辰,在確定他這句話的含義。

他的身家白遠辰再清楚不過,就一個人,外加一本書,衣服換洗的都是現買的,哪有什麼可以給他的報酬。既然清楚還提出這種要求,那……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