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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想得到更多的回報。

這一晚鄭筱沒能離開鬱家,重生以後第一次重溫故居,讓她的心境亦是難平,一整夜都輾轉難眠。

翌日清晨,鄭筱便頂著一雙熊貓眼刷牙洗漱,剛打開房門就被來人嚇了一跳。

“太太,早安。”

這位駝背的乾練老人她自然是認得的,禮貌地頷首:“早安……糾正一下……我不是你們家太太。”

胡管家將準備好的衣物雙手奉至她跟前,“先生有交代過,太太就彆難為我了。這些都是先生%e4%ba%b2自準備好的,您趕緊換上吧!今天還有重要的行程需要安排。”

鄭筱頗為尷尬地接過疊得整齊的衣服,換好之後這才出來。

鬱曼天已經在餐桌前落座,正認真地用餐。基於昨夜兩人談話的不愉快,全程用餐都是沉默相對。

他優雅地喝完最後一滴牛奶,這才出聲打破了兩人的沉默:“昨晚考慮得怎麼樣了?”

做他名義上的妻子?她要給她的仇人做妻子?怎麼可能!她撚起紙巾,擦了擦嘴%e5%94%87:“按理說,發生那樣的事情,吃虧的是我們女方。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姑且就算了!至於你昨晚給的那些……遠不足以讓我以身相許吧?”

條理清晰,邏輯縝密,提出的問題也值得嘉獎。鬱曼天挑眉:“如果我能給你最有說服力的言辭,你是不是就會答應呢?”

見她的眉梢微動,他接著道:“他如此戲弄你,你不想知道真相麼?再者,安然即使成了家,依舊對你糾纏……”

“這些事情我自己尚且能夠處理,就不勞你費心了。”

雖然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但她並不是傻子,即使對愛情再無憧憬,她也不會輕易地將婚姻再次托付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個夠麼?”

鬱曼天隨之又拿出了一遝照片,隨意翻開一張就讓她的心洶湧澎湃。

她的雙肩止不住地顫唞:“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很簡單啊,娶你。”

他的目光炙熱,神情專注。

即使他之前提過補償的事情,但他此時目光灼熱,神情專注,仿佛隻是說著一件特彆自然的事情,可她還是突生橫劈一道閃電的錯覺。

第三十九章 算計

儘管已經極力地與他撇清關係,兜兜轉轉這麼久,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這是舊戲又要重演麼?

她冷哼了一聲:“你究竟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他低垂著頭,密實的睫毛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半晌才抬頭坦誠道:“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既然瞞不了你,我就直接坦白好了。結婚是雙贏的事情,我們何樂而不為?阻止安然對你的騷擾,這是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再者,我需要事業上的賢內助,你的條件很好。”

他的雙眸隱隱泛著精光,鄭筱鄙夷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

“直覺。”

他頓了頓:“我還有份讓你絕對意想不到的……聘禮。”

鄭筱翻閱著鬱曼天這些天來搜集的證據,頭也不抬地問道:“什麼聘禮?”

既然鬱曼天如此熱衷於她的事情,想必鄭氏集團資金周轉失靈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我的身家都是你的,一旦登記注冊,我手上的資源都將無償任你調遣。”

鬱氏企業已經逐漸壯大並成熟起來,鬱曼天的身家可想而知,他們的結合確實是個雙贏互惠的局麵。但凡是為了鄭家好的事情,她都不會拒絕,略一沉%e5%90%9f,她乾脆道:“就這麼決定了,不過隻是名義上的。”

她加重了“名義”二字的發音,認真地提醒。

鬱曼天微微一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契約率先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蓋好筆蓋,他鄭重地交托到她手上:“你看看這個條約是否滿意。”

她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掌控裡,鄭筱不悅的蹙眉,接過契約仔細地看了下來,無一例外地都是對她有利的內容:“不怕我一旦領證,接著一腳將你踹開?”

幽深的黑眸直愣愣地看著她:“你不會。”

鄭筱的心無端狠狠收縮一下,頃刻便恢複了神色。

……

當他們的車停在熟悉的家門口時,鄭乾早早地等在了外頭,一見到鬱曼天忙道:“戶口本身份證我都替她拿好了,從今往後,這丫頭就交給你了!快點去登記,彆耽擱了好時辰!”

從下車到現在,鄭乾正眼都沒瞧過自個兒閨女一眼,此刻就像在推銷女兒一樣,趁著有人要趕緊甩手!

“爸!”

她沒想到鄭乾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這麼輕易地將她的終身交付出去!

“趕緊跟曼天一塊去,你做的好事我都知道了!虧得人家不嫌棄,主動承擔,你呀……叫我怎麼說你!”雖然是疼在心尖尖上的寶貝疙瘩,但比起像鬱曼天這樣好後生,難能可貴的還不懼怕她閨女是個工作狂,他已經阿彌陀佛了!

還冒著熱氣的紅本本領在手上的時候,鄭筱反而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兜兜轉轉的,他們居然還是成了一對,沒有海誓山盟的承諾,沒有浪漫得令人感動的求婚,但一切卻順利地進行著。

如果說她對鬱曼天提供的證據不足夠信任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她唯一能信任的賀程提供的——卻是她無法忽視的。從前她隻一味地去恨鬱曼天,卻從沒考慮過……他是不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總之,現在在他的身邊,對她而言,都是極好的選擇。

鬱曼天與鄭筱結合的消息頓時轟炸了政商兩界,第一個被殺得措手不及的人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安市長。

“殷實,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然將報紙捏得幾乎要皺成一團,他顯然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報紙上的報導是真的。

“是屬下無能。”

殷實的頭埋得更低了。

“不要說無能無能!老子要你跟我解釋,這個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製造的假消息?鬱曼天又想耍什麼花招?”

安然暫時還不能離婚,隻有穩住了自己的婚姻,更上一層樓指日可待!如今鬱曼天大張旗鼓地製造輿論,是商家的一種手段也說不定。

殷實頗為難地指著電腦,“市長,這次的消息是真的!倆人在圍脖裡已經相互曬了結婚證,此事也經過他們本人確認過,所以……”

他們真的結婚了。

安然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桌子隱隱裂了條縫,他自己卻全然沒感覺到:“殷實,給我想辦法,一定要找出鬱曼天公司裡的臟東西!我要讓他們倆結了,再離!”

殷實不動聲色地替他擦拭拳頭上的血跡:“鬱曼天手上本來就不乾淨,要找出來不是難事!隻是您手上的傷口記得去包紮一下,桌子我也會讓人清理好的。”

安然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沒料到鬱曼天的動作竟會這麼快,他明明就要成功了,鬱曼天偏偏要在他成功之前,在他勝利的路上擺上一個大石頭,沒關係,絆腳石隻能絆得了一陣子,卻絆不了一輩子!

市長夫人的電話卻不適適宜地響起,安然連忙掏出手機,不小心將隨身攜帶的錢包也帶了出來。

“老公,我有一個朋友跟你一樣特彆喜歡搜集世界各國不同的錢幣,我已經答應人家送她一張了!”安夫人坐在客廳裡手握著電話,向自己的老公撒嬌道。

“隻要老婆大人開心,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跟夫人膩歪了好一陣才掛了電話,手上的傷口這才讓安然痛得齜牙咧嘴,還來不及給自己擦擦傷口,他便心疼地打開了自己的錢包,手上蔓延下來的血跡卻浸到了錢幣上,他連忙掏出紙巾擦拭這些嶄新的票子,最終還是有幾張清理不乾淨,“嘶、嘶”幾聲,那沾上了血跡的錢幣被撕成了幾片,然後送進了馬桶。

城市某辦公樓的密閉的工作室的耳機裡卻傳來了‘叮’的一聲,信號中斷的聲音。工作人員朝站在身旁的BOSS解釋道:“信號已中斷。”

鬱曼天雙手環%e8%83%b8,“把以前的信息全部整理起來,這間辦公室,也一並清理了!”

胡管家看著他,疑惑道:“這些不打算讓太太知道?”@思@兔@在@線@閱@讀@

“跟她協議好了,這些事情都由我來做,再說了,她能不能心甘情願地當我的太太,還是個未知數。”鬱曼天若有所思地盯著那些收錄起來的東西。

胡管家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太太,但小兩口若是有所隱瞞,隻怕日後會釀成誤會。不過眼下他也不能左右先生的想法,隻希望太太能夠理解曼天了。

鬱曼天到家的時候,卻發現鄭筱的房間裡並沒有人,打她的電話也沒人接。新婚第一天就放老公鴿子,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比補償自己的丈夫更重要!

直到半夜,鄭筱才從外麵輕手輕腳地走近了自己的房間,一開燈卻發現自己被逮了個正著。

“去哪裡了?”

鬱曼天倚靠在床邊,雙手環%e8%83%b8,目光冷冽。

都說人生如戲,當真是一點也沒錯。以前的鬱曼天對她都是千依百順,即使是這一世他們鬨得最厲害的時候,他的目光裡也帶著深深的哀求。麵對他盛世淩人的模樣,她一時有些發杵,甚至忘了還嘴。

“你是不是去見顧姚了?”鬱曼天挑眉問道。

即使是拿了結婚證,他依舊沒有可靠的安全感。

兩人的關係有些複雜,顯然鄭筱還沒能明白自己的角色定位,抬頭辯解:“我是去見顧姚了,讓她告訴我令狐騰在哪裡!”

“她難道會告訴你?”

一提到這個,鄭筱就氣不打一處來,“在沒有確定令狐騰究竟是裝病還是被軟禁之前,我隻能軟磨硬泡地讓顧姚告訴我……”

“顧姚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更了解!何必浪費那個力氣!”鬱曼天站起身來,開始伸手解扣子。

狀況有些不妙,鄭筱立即從床上彈了起來,雙手護%e8%83%b8,警惕地看著正在行動的男人,“你要做什麼?”

“%e8%84%b1衣服睡覺。”

他回答得義正言辭,仿佛真的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夫妻之間,坦誠相待很平常的不是麼?

見他%e8%84%b1得愈發地速度,她連忙捂住眼睛,尖叫道:“鬱曼天,條文裡說得很清楚,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既然是名義上的,就得履行名義上的職責。”

他迅速地鑽進了被窩。

沒承想鬱曼天居然使詐,好在他的身家全部轉移到了她的名下,她快速下床:“那你在這裡睡,我去彆的房間。”

“你敢!”

鬱曼天露出了個頭,悶哼道。

她拉了拉門,奇怪,這門怎麼打不開!

還在質疑門是否壞了的情況,她便被某人硬生生的拽回了床上。

“隻是同睡一張床而已,要是被傭人看到我們夫妻分房睡,豈不是更奇怪麼?”鬱曼天解釋道。

想來也在理,她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