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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過氣。等她哭得有些渴了,鄭曉才趁著這個空當給她倒了杯水,關心道:“出了啥事?”

簡潔抽噎了幾下,接過水,想著自己那天還抽了她一耳光,頓時就覺得自己對不住鄭筱,眼淚又有泛濫的趨勢。能讓簡潔這麼快就找上她的原因,要麼就是誤會解除了,要麼就是鬱曼天又傷了她的心。

“你可彆哭了,姑奶奶!受了啥委屈,告訴我!”

如果是鬱曼天敢亂來的話,她就算是拚了命也要讓他沒好日子過。

她癟癟嘴,手放在了鄭筱的臉上,憐惜地問道:“還疼嗎?”

那天她可是摑了鄭筱一掌,還害她暈厥,當時不知所措才跟鬱曼天打了求助電話。而他們兩個人的爭吵,也正好是那天。簡潔沒想過自己在愛情麵前,原來真的可以六%e4%ba%b2不認,居然在那個時候還吃她的醋。也就是那一天,她彷徨地走在大街上,被龍澤請到了家裡。

鄭筱笑了笑,“多大點的事兒!你有脾氣發出來才算好了,要是硬憋在心裡,估計要成內傷了!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鬱曼天那混蛋欺負你了!”

簡潔一把拉住她的手,擦乾了眼淚,“沒有……他沒欺負我。”

除了鬱曼天,誰能讓她傷心成這樣?

見她麵露疑慮,簡潔趕緊解釋道:“筱筱,我單純就是來跟你和好的。上次那樣對你,你肯定很傷心吧!你身體……好點了沒有?”

要說不傷心倒也是假的,但換在簡潔的角度來想的話,這也算正常。隻要心中的結解開了,那就沒什麼值得傷心的。她笑笑,儼然忘記了那件事一般,“我身體好得很。你看看你……肯定在家宅很久了吧!儘是一身的肉。”

鄭筱的寬容讓她安心了些,想了半晌,還是決定向鄭曉坦白,“筱筱,他說了,他不喜歡我。”

聞言,鄭筱也是一驚。她沒想到鬱曼天竟然會直截了當地拒絕簡潔,但沉思了一會,她仍舊認為鬱曼天不過是玩欲擒故縱的手段,鬱曼天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了。鄭筱拉著她的手,笑得賊兮兮的,“這樣豈不是更好?你看看外麵的美男成千上萬,何必要單戀一支草!”

簡潔掰著手指頭,也想讓自己從那段單戀裡儘快地走出來。可惜她還是放不下,眼睛裡有某種東西亮了一下,“他肯定是害怕他父%e4%ba%b2會對我怎麼樣,關心我才會這樣的!”

一聽簡潔提起鬱曼天的父%e4%ba%b2,鄭筱來了精神,“他父%e4%ba%b2?是個什麼樣的人?”

“倆人跟有仇似的,我第一次見到他父%e4%ba%b2的那會,還不知道那人是誰。那會,可把我嚇壞了!”頓了下,她繼續道:“龍伯父是個外冷內熱的老人,但他們父子倆,誰也不服誰,所以……到現在都沒相認。”

鄭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些倒是跟賀程提供的消息%e5%90%bb合。“鬱曼天不肯跟他父%e4%ba%b2相認?”

“嗯。鬱曼天那會跟著她媽媽出國,就是因為他有這麼個不上進的父%e4%ba%b2。”簡潔絮絮叨叨地講述著這些年在鬱曼天身上發生的一切,那個不為鄭曉熟知的另一個鬱曼天。

沒多久這兩個之前還有些隔閡的姑娘,這會又開始興致勃勃地談天說地了。但是誰又能料想,安然接下來出的牌,讓鄭筱又有些看不明白了。

賀程看著報紙,疲憊地揉著太陽%e7%a9%b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筱瞅著今天才出爐的報紙,也是愁眉未展。居然有媒體拍到了鬱曼天護送她去私立醫院的照片,而安然明明還欠她一份人情,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容許媒體恣意胡謅。雖然不知道那天昏倒以後,鬱曼天怎麼會出現,但是她很肯定——這裡頭一定有陰謀。

安然的電話卻適時撥了進來,“筱筱,你跟鬱曼天是怎麼回事啊?”

即使隔著電話線,她也能想到他皺眉的模樣,她倒不在乎他的關心,也不寒暄,張嘴就道:“安然——安市長!”

生疏的言辭,讓安然聽著心裡怪不舒坦,連忙賠笑,“筱筱,你們這事……也太過突然了,叫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來啊!”

他眯著眼盯著手裡的報紙,嘴角扯出一個陰狠的笑容——照片裡的鬱曼天分明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鄭筱哪裡聽不出來他是在推辭,當下也不戳穿,拿捏著手裡頭的報紙,笑道:“安然,我都趕上B市的名人了,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三天兩頭地上報紙,回頭還哪裡有人敢跟我做生意啊!”

一個是鄭氏接班人一個是新興的鬱氏企業,無論哪一個都是這個城市裡炙手可熱的人物,這個緋聞鬨出來,強強聯合的傳聞,其實對鄭曉的事業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但她目前還不能確定這照片是誰拍到的,背後又有誰在操縱。天上不會掉餡餅,是鄭曉的至理名言。

安然聞言大笑,“你得感謝媒體為你免費做宣傳。”

鄭筱兩眼一翻,顯然她並不喜歡這樣的宣傳方式。為了避免有人拿她說事,讓幕後操縱者有機可趁,她柔聲道:“安然——安市長,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過來,讓安然有半刻的恍惚,連聲道:“你說……你說!彆說百個,就算是千個,我也答應。”

就算是要那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辦法摘下來。

“我這個要求算不得過分,而且也是安市長必然能夠做到的。”她頓了頓,“希望您勸告那些媒體記者,我們有廣告部做宣傳,就不勞他們掛心了!”

她的意思很明朗,希望她的名字也不要再出現在各大媒體上。安然點點頭,他也不願意看到他鐘愛的女人成天和彆的男人鬨緋聞。“你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掛了電話後,安然便招呼殷實進來,兩人耳語了一番,殷實便匆忙地趕了出去。

如今家喻戶曉的茶資陡然從先前的風波裡退了出來,換成了各大公子哥紛紛拜倒在鄭氏千金的石榴裙下。簡潔也是在外麵吃早餐的時候聽人談論,這才看到了報紙上鬱曼天護送鄭筱去醫院的照片。當天鄭筱暈厥過去的時候,隻有她一人在場,她一時慌了手腳,這才召來了鬱曼天。但是當時來公司救人的,是一個姓李的醫生,鬱曼天趕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恰好撞上鄭筱抬上救護車的那一幕。

一切也太巧了,簡潔也沒想到她當天的這個舉動,會把事情鬨到這個程度。

中午時分,各大媒體又出了個爆炸性新聞,宋佳人挽著今天報紙上的大紅人鬱曼天,高調地出席鬱曼天前兩天才投中標的剪彩禮。

一時間鄭筱的身份便從女友變成了棄婦,都趕不上股票下跌的行情了。

狗仔隊們自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可以八卦的新聞,尖銳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提出,對此鬱曼天都隻是用微笑麵對,等剪彩過後,二人又同乘一車雙雙離去。這個一直穿梭於名流世界的宋佳人,百姓可能不熟識,但媒體卻是熟得很,麵對他們並不避諱的離開,難免給彆人引發遐想。

鄭筱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新聞,完全像個局外人一樣地問賀程,“你瞅瞅我,像是棄婦麼?”

賀程將她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摸著下巴戲謔道:“不像——像個怨婦。”

“叫你貧!”

兩人嬉笑打鬨的一幕,正好被推門而入的簡潔撞見,某人眼珠子骨碌碌一頓亂轉,指著賀程,“原來,不是空%e7%a9%b4來風啊!”

賀程頓時紅透了大半張臉,向來伶牙俐齒的他,這時也不知道怎麼去辯解這個誤會。

鄭筱一把拉過簡潔,免得她再胡言亂語,轉頭就朝賀程道:“我交代的事情,彆忘了!趕緊去吧!”

賀程雖然不是特彆了解簡單,但對她的為人早有而聞,所以一得到鄭筱的解圍,他一溜煙便躲開了去。

“你倒是挺維護人家的,老實交代,什麼時候開始的?”

簡潔曖昧地看著鄭筱,一副看戲的表情。

鄭筱給她泡了杯咖啡,嗔怪道:“你想什麼呢!賀程人挺好的,做事穩當。跟我的關係那是杠杠的!當初就是他陪著我一起把陽天找回來的。”

“喲!敢情你現在挺滿意人家了?”

“貧嘴!”-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兩人鬥了幾句嘴,簡潔這才轉悠著眼珠子正兒八經地問了起來,“你跟他真沒關係?”

鄭筱直搖頭,“必須沒關係!”

“早上那新聞,咋回事?”

她還是搖頭,“我也是托媒體的福,才知道那天原來鬱曼天也過來搭把手了。”

簡潔立馬改了哭腔,耷拉著臉,委屈道:“你當時不是暈了麼?我一著急,就隻記得跟他打電話了……”

鄭筱還不得不佩服她,第一時間打120是常識,這姑娘竟然把鬱曼天看得比120還重要。她忽然想起什麼,眨巴著眼睛問簡潔,“照片上的那個醫生,姓李吧?”

簡潔當然知道那個醫生姓李,還知道那醫生在那裡還不忘忙裡偷閒打趣鬱曼天,“這你女朋友啊?這麼緊張!”

讓簡潔那天大發雷霆的當然不是李翰,而是那個鬱曼天最緊張的女人不是她,恰恰是正在暈厥的鄭筱。所以那一天,她才賭氣沒去醫院,才會跟鬱曼天大吵了一架。

簡潔眯起眼,笑得賊兮兮的,“難道……你中意的人是他?”

第二十八章 交情

花前月下的心思她自然沒有,眼下簡潔在她跟前一個勁兒的粘糊,索性打趣道:“從進門你那眼珠子直盯著人家瞅,你那點小心思當我不知道!”

要是能把賀程跟她撮合成一對,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簡潔兩眼一瞪,叉腰道:“你可彆亂點鴛鴦譜!”

有些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過去的,鄭筱當然明白,當下也不多言,隨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畢竟鬱曼天都大搖大擺地拉著宋佳人出來溜達了,她嘴裡雖然沒說,但肯定這會心裡難受得緊。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漂亮的眼睫毛也跟著垂了下來,讓人看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麼。沉思了良久,她才釀出了一句有點像憋屈的小媳婦的台詞,“要是現在再去找他,他肯定會煩我的。”

鄭筱有些無奈,按了按有些發痛的眉心,不忍道:“簡潔,以後咱再也不能為了這個人,傷了我們的姐妹情誼。不值得!”

兩人草草地用過午餐後,簡潔推%e8%84%b1下午還有約會便率先離開了。鄭筱也不強留,畢竟對於簡潔來說,鬱曼天是她的夢,現在夢碎了,她總該一個人清淨清淨的。

這段時間好像沒一件事是順心的,艾草打電話來提議跟幾個老朋友聚一聚的時候,鄭曉一口便應了下來,權當是放鬆一下。艾草人長得水靈,辦事也是一把好手,大學擔任她們宿舍的寢室長,從前宿舍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一手包辦的。對於這次聚會,她確實很期待。

其實鄭筱的朋友不算多,僅剩的幾個有交情的,畢業後結婚的結婚,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