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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裙將她姣好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與那次可愛的打扮相比,今晚的她端莊卻不失嫵媚。他微微一笑,由衷地讚美,“你……今晚很漂亮。”

大方地接受了他的讚美,她莞爾一笑,及時地抽回手,回敬,“你也很帥。”

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客套話,鬱曼天卻聽出了一絲挖苦的味道,對上她那雙水靈的大眼睛,方才的直覺恍若一抹錯覺,他淡笑道:“不知鬱某是否有榮幸,能邀請鄭小姐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難道你不怕令狐騰跟著你鬨到美國去?”

作為他的哥們,鬱曼天沒有理由不知道他在她的身邊轉了多久。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搶奪這第一支舞,無異於是在給令狐騰甩臉子。鬱曼天打的是那把算盤,鄭筱自然是知道的,當然她要是如了他的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狡黠地壞笑,並不認同她這是在赤/%e8%a3%b8/%e8%a3%b8/的拒絕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相信他能夠理解的。”

當年就是這麼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輕易地撥開了她的心弦。隻是開口的人是逢場作戲,而聽話的人卻信以為真。鄭筱的臉色頓顯蒼白,那些以為過去了的曾經,又從她的腦海冒了出來,連同鬱曼天那張猙獰的麵容也浮了出來。縱使是回到了過去,這個男人的本性都不會有所改變。簡潔單純得就像一隻小白兔,而鬱曼天則是那隻張牙舞爪的大灰狼。

鬱曼天察覺到她的不適,伸手要去扶她,卻被她攔下了,“不好意思鬱先生,我身體有點不適,先失陪了。”

一個從頭到尾都隻會算計的男人,她還是躲開為妙。即使她重生了,如今的她卻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看著那抹纖瘦的背影遠去,鬱曼天的心裡無端升起了一股失落。

“鬱曼天,我家筱筱呢?”

令狐騰成天‘我家筱筱’的掛在口上,按理說他早就習慣了,這是鬱曼天頭一次覺得那倆字眼過分的有些刺耳。

“沒有不安分的小子獻殷勤吧?”

若不是今晚公司裡臨時有緊急狀況,那些個鶯鶯燕燕哪裡有機會粘在他的寶貝疙瘩身上,不過好在這裡有鬱曼天幫忙盯著。

“你倒是癡心得很!公司裡的事情可是解決了?”

他打趣道。

“已經沒事了。我先去跟伯父打聲招呼,你自便啊!”

令狐騰從踏入鄭家的這扇門起,他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個簡單的舞會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商政兩屆的精英全部聚集於此,鬱曼天也不過多糾纏,識趣地與旁人熱絡的攀談起來。

鄭筱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巧碰到步履匆忙的令狐騰。

如果是在彆的地兒遇見他的女神,令狐騰一準逮著機會就跟她胡扯,隻是這會在洗手間門口巧遇,他便手忙腳亂地解釋起來,這次的舞會於鄭筱而言至關重要,可他卻沒能及時趕來,心下隻覺得羞愧之極。

“筱筱,你千萬彆生氣……我今天公司真是有事%e8%84%b1不開身,不然早就來了!”

其實在家舉辦這樣的舞會,她向來是不喜的,人成熟的代價不就是對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妥協嗎?像令狐騰這樣特意趕來且帶著真心的人,在場的人又有幾個?遲到這樣的事情,壓根就不值得她計較。看著他抓耳撓腮的模樣,她不免有些好笑,“你專程來洗手間……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講這些的吧?”鄭筱伸手指了指裡頭,“還不趕緊進去!”

令狐騰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通紅,提起褲子就往洗手間跑,“筱筱,等我,馬上就出來!”

鄭筱當下覺得這人倒也憨得可愛,這個男人縱使當不成情人,當朋友卻是不錯的。她到大廳的時候,舞會已經宣布開始了。麵對眾多男士的邀請,她卻委婉地拒絕了,也巧妙地宣布了今晚的舞伴人選——令狐騰。

眾人心底一陣唏噓,鄭筱的大名在整個圈裡都是出了名的,不管是結婚不久的薑勝君還是初出茅廬的令狐騰,大家都是如雷貫耳。她既然今晚選擇令狐騰作為她的舞伴,那麼也就等於向眾人在宣示,他們兩人的關係不一般,或許兩家公司已經在私底下探討了結盟一事也說不準。

從洗手間出來的令狐騰,在一片豔羨的目光中被鄭筱牽到了舞池中央,這也就意味著今晚與他共舞第一曲的人——是她,這滋味美得讓他都幾乎在做夢。

兩人雖然從來沒有一起共舞過,但彼此的默契度卻相當好,一曲畢,舞會也漸入□□。

鬱曼天安靜地坐在角落裡與旁人洽談,他選擇坐在這裡,是因為這裡的視線效果最佳,能夠清楚地看到舞池中央那對“璧人”的一顰一笑。此時手機裡突然傳來的簡訊,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見他蹙起了眉頭,坐在一旁的宋岩擠眉弄眼會意一笑,“哥今晚的舞會也差不多了,你要是佳人有約就趕緊去,彆耽誤了!哎喲,瞧著俺哥哥佳人在懷,俺可高興透了!”

瞥了一眼在舞池裡跳得正歡的二人,鬱曼天蹙眉頗有些不悅,“回頭麻煩你跟他們招呼一聲,我有事就先走了!”

鬱曼天不悅的的情緒連向來神經大條的宋岩都感受到了,等他一轉身,宋岩便忙不迭地衝著他的背影做鬼臉,彆得意,下次要讓我逮著你小子對俺姐居心不良,小心俺滅了你祖宗!

可惜幸福是短暫的,舞會結束後,令狐騰本以為自己是抓住了幸福的尾巴,但在後來的閉門羹裡總算明白了——通往幸福的道路仍在施工中!

不過這段時間鄭筱的日子也不好過,幾乎天天睡在了公司裡,為的就是能夠儘快的上手。更何況據小道消息透露,新生力量鬱曼天已經打算在國內長期發展了,她更要抓緊時間!

“經理,簡小姐求見。”

秘書小黃輕輕敲門。

“快請她進來!”

雖然此刻忙得焦頭爛額,但是簡潔來了,她怎麼著也要以儘地主之誼不是!

“要是再找不著你,某人可就要全城通緝了!”簡潔一進門就調侃她,目的就是為了懲戒這個女人這段時間成了真正的拚命三郎,外加六%e4%ba%b2不認!

接過鄭筱端來的咖啡,簡潔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扯了扯一早新換上的裙子,佯怒道:“你總是看著我乾嘛?賞金又沒寫我臉上!”

“賞金我的確是沒看到,不過啊……我倒是聽見外麵的貓兒在叫了……”

看著鄭筱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簡潔哪裡不知道這是在打趣她的裝扮!霎時,她的臉“噌”的一下,火辣辣的。

彆的女生穿裙子,鄭筱是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若是這茬發生在簡潔身上,要麼是有了喜歡的人,要麼就是——簡潔得進精神科了!從前囔囔著說穿裙子麻煩的人,今兒個不嫌麻煩了,顯然答案是第一種。

“說吧,是不是人家主動出擊了?”

如果今生鬱曼天好好待簡潔就算了,但要是讓她知道簡潔受了什麼委屈,她會讓他欠的帳,一並還清!

一聽她聊起這個,簡潔就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看著她一臉懊惱的模樣,不用說,她也知道。很明顯,這姑娘是自己爬上的賊船,保不準現在是來這兒支招的。敢愛敢恨,一股腦兒勇往直前的簡潔,沒想到這會也會顯現小鳥依人的一麵。鄭筱有些頭痛地按了按自己發疼的太陽%e7%a9%b4,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從前的簡潔去了哪兒……”

簡潔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好筱筱,求你了,鬱曼天現在樂意待在國內,我肯定不想讓這肥水流進外人田,你就幫幫我吧!”◆思◆兔◆在◆線◆閱◆讀◆

即使鄭筱之前追求薑勝君慘敗的血淋淋的例子還在眼前,但是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鄭筱這次肯定會有所長進的,那麼她簡潔的終身大事自然得交到鄭筱的手上了!

對上那雙洋溢著熱情期盼的雙眸,這一刻鄭筱卻不知如何去拒絕。她如何去告訴簡潔,上一世就是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地要了她的命,他並不如他表麵上的那般美好。如今的簡潔就像曾經的鄭筱,對鬱曼天那個男人過分地癡迷,愛到沒了自我。

由於想得太過入神,鄭筱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指甲已經深入掌心,沁出了點點紅星。直到簡潔搖晃了她兩下,才把她從記憶裡拉了出來,勉強地扯開一個笑容,“我沒事。”

第七章 做戲(捉蟲)

“你真的沒事?”簡潔仍舊有些不相信,雖然不知道鄭筱心裡在想些什麼,但她剛剛的眼神確實驚著她了。

鄭筱斂起了情緒搖了搖頭,安撫道:“我真的沒事。”

簡潔卻有些不安,問道:“簡潔,你覺得自己了解鬱曼天多少呢?”

鬱曼天不是哪個女人能夠輕易駕馭得了的,簡潔的性子太直白,哪天被他連皮帶骨吃得連渣都不剩,她或許都不會知道。

簡潔被問得一愣,了解?

小時候看過對方穿開襠褲,一起玩過家家,一起念過幼兒園,這些……算不算?仔細沉思了半晌,她終究無力地搖搖頭,她對這個男人除了兒時的印象,其他的如今都一無所知。即使是她主動聯係上的他,但鬱曼天最終對她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除了偶爾會約她見上一麵外,兩人最多的談資也隻有鄭筱了。沒辦法,鬱曼天在這邊隻認識令狐騰他們幾個,而他們共同熟識的人也隻有鄭筱,但凡能跟她沾上邊的,都被簡潔悉數抖了出來。雖說有些不厚道,但眼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隻能日後再跟她好好解釋一番了。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都不清楚,就一個勁兒的往前衝,簡潔不是我說你,我覺得……這事兒,咱得好好探討探討!”

自從縱容簡潔跟鬱曼天交往,她如今覺得有欠妥當,不說她被那個男人傷得體無完膚,就論他曾經背上一條人命,她都覺得這樣的放縱完全就是一個錯誤。鬱曼天是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去相信即使所有的事情都重來一次,他一定會變好,她好怕已經過去的那場噩夢又再一次上演。如今若是能把這姑娘從歧途上拉回來,她也算沒重生一場!

本以為鄭筱要說出什麼好的法子來,沒想到這麼要好的姐妹卻這麼不給力,在戀愛這個事兒上調侃也就罷了,如今居然打擊起她的積極性來!她鼻頭一酸,憤懣道:“你要是看上人鬱曼天了,直接告訴我一聲就成!你要是喜歡,我決不會去跟你搶!可你明明就有了令狐騰,乾嘛非得跟我搶鬱曼天啊!”

你搶誰不成,乾嘛非得搶我的青梅竹馬?那是我的青梅竹馬啊!

沒料到商量不成,反倒把簡潔哭得驚天地泣鬼神,鄭筱拿著紙巾安慰了半天也沒用,索性把心一橫,毅然而胡亂保證道:“誰要跟你搶他了!我喜歡的人是令狐騰!”

一聽這話,簡潔這才半信半疑抬起眼眸抽抽噎噎地問道:“真的?”

鄭筱隻得豎起三根指頭,認真無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