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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說道:“人貴在自知,他這就叫不知趣。”

司小亦接著吃剩下的一半,含糊的說道:“就是說啊。”

賀飛看他倆個一唱一和,笑嘻嘻的說道:“司小亦,昨兒我說那個鋼琴巡演的票可不好弄。”

司小亦聽了一口%e9%b8%a1蛋黃噎在了喉嚨裡,小朱子忙給他拍:“沒事,總有辦法,彆著急,賀飛,你這個二貨,你看嗆著他了吧。”

司小亦被噎出了眼淚,抬頭看著那個會說話的八哥憂傷的說道:“啾啾,你知道什麼叫七寸嗎?這個鋼琴巡演就是我的七寸。”他說完了轉頭看著賀飛厲聲說道:“你這個惡人,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我饒不了你,你等著。”

他飛快的跑回了屋,一會兒就轉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剝好的茶蛋,帶著討好的笑說道:“賀叔叔,你吃茶蛋。”

賀飛眉開眼笑:“好小亦,真乖。”

小朱子鄙視他,甩手走了:“真沒節操。”

司小亦把剩下的茶蛋扔進了嘴裡,努力的咽了下去:“我太爺說了,不管用什麼手段,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那才是本事,節操能看巡演嗎?不能!”

八哥在籠子裡深沉的說道:“不能,不能。”

“看吧,鳥都明白的道理。”

“你太爺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用手段,但也是有原則的,你隻記得了不擇手段,那原則呐,你住了嗎?”司道予端著一杯牛奶出來遞給他。

“當然,我太爺說在不違背道義的前提下,道義可大了去了,這個不好界定。”司小亦喝著牛奶,搖頭晃腦的說道。

“不管做什麼事,在社會規則允許的情況下,不違背自己的良心,這就是你心中的道義,明白了?”

“嗯,明白了。”

司道予摸著他的頭:“茶蛋送出去了,巡演的票換來沒?”

“還沒有。”

“嗯,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對付無賴的人要一手交易,一手交錢一手換貨,知道嗎?”

賀飛不樂意了:“嗨司道予,我什麼時候無賴了,要比無賴有誰比的過你們家司小亦?整個就戴亦的翻版,切。”他拍了拍手“那什麼,你們家小無賴的爹找我來了,要見你,我來問問你啥意思。”

司道予看著他一挑眉:“找到你那去了?”

“嗯,準是戴梵那家夥說的,那就是個蒲誌高,看我怎麼收拾他。”賀飛一副咬牙切齒義憤填膺的正義模樣。

“你怎麼跟他說的?”

“還能怎麼說?讓他先等著,你這都等了十年了,他等一會兒有什麼是吧。”賀飛很是不忿。

司道予尋思了一會兒說道:“也好,小亦說要去太白山,這季節正好,明天咱們就走,讓他等著去吧。”

賀飛一聽,高興的拍手,大聲說道:“好,就去太白山,讓他等著去吧,等咱們回來他的假期也該到了,那時候就由不得他了。”

司小亦的小臉流露出失望,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大人,挺簡單的事非要弄複雜了,見就見不見就不見,快刀斬亂麻,抽刀斷流水,婆婆媽媽磨磨唧唧的,真沒意思。那什麼,我去準備行李了,明天幾點走?”雖然對大人辦事有質疑,可是去玩,他還是高興的。

“一會兒我去公司看看,交代一下,這次去多呆些日子,老九那邊老打電話說我不管他們,總要去看看。”

老頭黑著臉聽他說完才開腔:“不願意就做個了斷,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黏黏糊糊拖拖拉拉的,這麼些年過去了,彼此相安無事就好。閒著沒事去惹人家,惹來了又要躲,這些年我就這麼教你的?一點擔當都沒有”

“啪啪啪”有人鼓掌,“爺爺的話總是最老道,讓人佩服。”隨著鼓掌聲進來一個人,身材頎長挺拔,高額頭,深眼窩,長眉毛,高鼻梁,方口適中,微笑著走了進來,步履間帶著一股淩厲,一看就是長期練出來的。

司小亦咦了一聲:“大伯伯?”

司道予的臉沉了下來,那人笑嗬嗬的跟老頭打招呼:“爺爺,好久不見了,您老的身體還這麼硬朗。”

老頭哼了一聲,轉頭倒弄他的金魚去了。

賀飛見他臉色大變:“戴亦,你不講信用,敢跟蹤我?”

司道予瞪了賀飛一眼:“裝吧你就。”

賀飛嘟囔:“他自己來的,不關我事。”

戴亦走到司小亦跟前,眼裡閃著莫名的情緒,亮晶晶的,伸手試探著要摸他的頭,卻沒敢放下去。

司小亦抬頭看他:“你不是大伯伯,你是我爸爸。”說的很篤定“你是戴亦,不是戴梵。”

戴亦蹲下`身來,笑著問他:“你是司小亦?”

“嗯,你還沒說你是不是我爸爸。”

“你媽……,呃不,你爸爸告訴你的?”

“不是,賀叔叔說的。”

戴亦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眼睛裡閃著水光:“好,真好。’

司道予冷聲道:“你跟我來。”轉身進了他住的小樓。

司小亦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悄聲說:“我爸爸最怕人哭了。”戴笑著拍了拍司小亦的肩,尾隨著進去了。

司小亦看著賀飛一攤手:“完了,太白山又去不成了。”

賀飛顛顛去看老頭擺弄魚,老頭瞪了他一眼:“你帶來的?”

賀飛訕訕的摸著鼻子:“他自己來的,您也看到了.”

“哄誰呐?你不來他怎麼知道小予住這?打個電話就能說的事,非要一大早的顛麼過來,他許了你什麼好處?”

賀飛低頭撥弄水裡的魚,笑了笑說:“我欠他們的。”話裡很有些蒼涼。

老頭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回事?”

賀飛咳了咳:“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呃,那年他們讓老師抓住的事……是我告訴桃子,然後……”嘩,一盆水兜頭潑了下來。

賀飛抹了一把臉,待看清了潑水的人,氣的大叫:“司小亦,那巡回的票子你不想要啦?”

“不要了,我看電視。”司小亦把盆放在地上,抱著手進屋聽動靜去了。

賀飛%e8%84%b1了上衣,光著膀子眼巴巴的看著小朱子,小朱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手指捏的咯咯響。

賀飛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當時,當時就是想整他們一下,誰讓他不讓我跟司道予來往……啊,你乾什麼,放我下來,小朱子,豬八戒,豬悟能,你放開我。”

小朱子把他直接扛在肩上去了他住的屋子。

老頭搖頭,隻顧把金魚撈來撈去,遲奶奶直說:“冤家啊冤家。你把那魚放水裡,一會兒曬死了,你個死老頭子,嗚嗚,死老頭子,我這做的啥孽呦!嗚嗚……”老頭挨了她幾拳頭,一聲不吭。

司道予進了屋,冷冷的盯著戴亦,戴亦進來回手關上了門,在外麵那些氣勢一掃而空,可憐兮兮的叫了聲:“小予。”

司道予哼了一聲:“找我有事?”

戴亦緊走兩步到了司道予跟前,就要拉他的手:“小予,我真不知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我要是知道我早就來了,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行,可是你不要不理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知道就不來了?”司道予冷哼

戴亦急急的解釋:“我出不來,真的出不來,頭兩年我被扔到大山裡頭去了,幾個月才能出來一回。後來我讓戴梵找你,戴梵說沒找到,我那時就想知道你的一點消息也好,我跑了一回,最後被抓了回去。要是是你嫁了人我也就死心了,也就不找你了,我不知道你懷孕,要是知道任著處分我也回來了。我混蛋,真是混蛋,你打我,打我吧。”

他抓著對司道予的手往自己臉上打,司道予冷眼看著默不作聲,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他覺得自己跟他的緣分在他逃跑的時候就斷了。可是戴梵來找他,他那時就知道是戴亦讓他來的,否則戴梵絕對不會找自己,他的心便活了幾分。可是戴梵來了什麼也沒說,他的心又冷了,戴亦難道沒有要跟自己解釋的嗎?還是他認為這不過是少年的荒唐,一夜風流便結束了?

後來在津門見了戴梵,因為那時家裡的事,他便相互利用了一回,以為從此再沒了糾葛。他不知道為啥讓戴梵在他麵前晃蕩,公司的業務完全可以讓彆人來做,可是他還是讓戴梵在他麵前晃蕩了三年,而且在聽說戴亦要結婚的事之後,他竟然很憤怒,他以為心早已成灰。

他認為戴亦是知道他的,因為有戴梵。可是戴亦竟然不知道,司道予懷疑戴亦沒找到自己,戴梵功不可沒。他不知道戴梵在這其中做了什麼,隻是單純的覺得戴亦和自己或許被蒙蔽了?雖然想到了這些,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原諒戴亦走了十年,雖然不確定自己的心,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戴亦和自己之間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分開的,他們除了未了的前情,還有一個兒子。

過了許久司道予才開口:“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戴亦艱澀開口:“除了你在津門的事,我都知道了。”

司道予嗬嗬笑了起來,直笑出了眼淚,他抹了一把說道:“戴亦,我不得不說你這十年的兵沒白當,辦事的效率還真高。”他的話鋒一轉“可是,既然你的效率這麼高,為什麼找了我十年也沒找到?”

戴亦一窒:為什麼找了十年沒找到?最後還是小予自己找上了門,為什麼?是自己潛意識裡不願找到他嗎?還是自己所托非人?

“我……我錯了,我應該自己找的,我早該回來在黑山找起……”他衝過去抱著司道予“小予,給我個機會補償你好嗎?我沒有任何要求,隻求在你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改行做奶爸

司道予聽著戴亦說:隻想留在你身邊。他微笑著注視戴亦說:“好。”

戴亦有些不可置信,又問了一遍:“小予,你答應了?”

“嗯,我答應了”司道予依然笑著“你來的正好,我要帶小亦去太白山,要小住幾天,家裡沒人我不放心,你來的很及時。”

戴亦聽完呆愣了一會兒,使勁咽了口吐沫,艱難的說道:“小予……我”

司道予歪著頭問:“你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

“不,我……願意”戴亦趕緊答應,其實他想說我也想去,可是,唉,啥也彆說了,隻要能留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總歸會回來的,十年都等了,還怕等這幾天嗎?“願意,願意,我看家。”他忙改口,點頭如小%e9%b8%a1啄米,笑如盛開的向日葵。

“那就好,每天早起陪我爺爺去撈魚蟲子、遛鳥、白天賣金魚,收拾院子、屋子,洗衣服做飯、澆花喂魚……”

戴亦冷汗涔涔,腰板卻挺的筆直,一臉認真,嘴裡答應的痛快:“好,好……”

“嗯,我出去一趟,中午你做飯,明天我們走。”

“哎,好,你要吃什麼?”戴亦很狗%e8%85%bf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