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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真傻。

戴亦朝著後山扔了塊石頭說:“這事你也管不了,愁啥?有魏子明操心就行了。”

“可是咱們都是同學,魏子明一個人萬一要是管不了怎麼辦?”

“他管不了你就管的了?”戴梵冷笑

司道予想了一下:“我也管不了。”那歪頭的無奈模樣甭提多可愛了,看的戴梵的心裡一動,長出了一口氣,道:“好不容易爬上來了,我給你照相,我的技術可是不錯的,不要錯過了。”

出乎他的意料,司道予根本不想照相,她是怕花錢,家裡供她上學很不容易,她不想為這個沒用的多花錢。

戴亦上去拉她:“咱倆照一個吧,同桌一年多了,要留個念,以後不在一個學校的時候你不要忘了我。”

戴梵看著拉著司道予的戴亦,忽然很嫉妒他,好半天才按下快門,緊接著按了好多下。

黑山上是戴梵第二次見司道予。

作者有話要說:

☆、司道予遇蛇

司道予讓戴亦拉著照相去了,有他連跳帶鬨的一會兒就綻開了笑臉,玩的正高興,聽見有人大聲叫:“不好了,大微跳崖了……”

司道予一驚,飛快的向崖邊跑去,崖邊上圍著好幾個女同學,都在拉著一手,司道予順著看下去,她們拉的是魏子明,魏子明下麵是大微。

大微哭著叫道:“子明,你放開我,讓我跳下去吧,我如今隻有死路一條了,我要是活著回去,就要嫁給那個老男人,我不甘心,你放手,放手……”

“不放,你答應我不尋死,我們一起想辦法。”

“大微,你快答應他吧,不要尋死,咱們一起想辦法呀!”

跟著一起來的王乾事急的腦門見了汗,他是新畢業的中專生,隻比大微大了一歲,看著她要跳崖早嚇的沒了主意,眼見的要哭出來了。

戴梵冷冷看著這一串人大聲道:“就讓她死了吧,反正死了就一了百了啦,不管自己媽養這麼大多麼的不容易,自己死了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其實你死了也好,你們家就少了一個薄情寡義的人,這樣的女兒養大了也沒用。”

司道予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悄悄的往下去了,沿著他們跳的那片石崖走,有一塊凸起,那邊有幾棵山葡萄藤,長了經年,有司道予手臂那麼粗。順著葡萄藤下去,就有一個小小的平台,站在上麵正好能看見大微,說不定還能拉住她。

戴梵的話沒有起作用,大微仰頭笑的苦澀:“謝謝你同學,我媽不是%e4%ba%b2媽,我是我爸在外頭撿回來的,我媽對我一直不好,這回換%e4%ba%b2就是我媽的主意,可我一直當她是我%e4%ba%b2媽。”她已經哭了起來。

“既然他們這麼對你,你完全可以離家出走,聽說你十八了吧,你已經算成年人了,你可以自己生活,為啥要聽他們的?”

大微的眼睛裡閃出一道亮光:“我真的可以離開家?”

“當然,前提你活著。”

此時的魏子明已經堅持不住了,抓著大微的手慢慢鬆開,大微反過來兩隻手抓住他,同學們使勁往上拉,大微覺得自己的手臂要斷了,身體不禁的要往下墜去,忽然腳下蹬住了一塊實地,她使勁一蹬,借著力上麵的同學把她和魏子明都拉了上去。

司道予舉著手托著大微的腳,笑著看他們都上去了,正要往上爬,抬頭一看那葡萄藤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盤了一條碗口粗的蛇,嚇的她驚叫了一聲“啊……”啊了一半就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上麵的同學還是聽到了,往下一看。一條黑亮的大蛇盤在藤上頭仰的高高的,看著司道予。

司道予的小臉刷的就白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自己下的時候怎麼沒見到這條蛇?

其實她下來的時候那蛇在藤下乘涼,她急著下來沒注意,現在才看見,忽然想起老頭平時說的話:“山葡萄下常愛藏著蛇,平時要躲著走,就是想去也要先找木棍敲敲,把蛇驚走了再過去。”

她腸子都悔青了,怎麼開始沒想到?司道予呆呆的看著那蛇,蛇嘶嘶的吐著芯子看著他,上麵的人都嚇的傻了,一點聲也不敢出。

人蛇對峙,戴亦看的著急,在懷裡掏了半天,忽然看見司道予扔在地上的書包,眼睛一亮,在裡頭掏出一把小槍來,放在手裡掂了掂,露出了一個冷笑:臭蛇,敢嚇唬小予,看我不收拾你。

戴梵眼看著他在司道予的書包裡掏出這麼個東西,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看著戴亦又在裡頭摸出了幾顆鋼珠,這才恍然。

戴亦裝好了鋼珠,找個合適的角度,瞄準了那蛇頭。

隻聽啪的一聲,司道予就看見那嘴被打出了一個透明窟窿,蛇晃了兩晃,猛的向前竄去。戴梵罵道:“笨蛋,打蛇打七寸。”

此時蛇已遊走,再找最佳的角度已經是不行了,因為它朝司道予去了,戴亦怕傷到司道予。

司道予眼睛死死的的盯著蛇,眼看著它躥了過來,快靠近的時候猛的轉身,蛇撲了個空,司道予接著竄上了葡萄藤,那大蛇尾刷的掃了過來。

蛇頭帶著窟窿,猙獰可怖,戴亦拿著鋼珠槍左瞄右瞄的啪的又是一個鋼珠過去,打中了蛇的脖子,顯然離七寸很近了。那蛇連番被打,惱怒非常,速度更加快,轉向司道予,司道予在藤上抓住了蛇的尾巴,用力的一掄,丈長的蛇身子已經下了藤,她這一拎,正好拎了起來,蛇迅速回頭,戴梵喊:“快撒手。”

司道予此時腦子非常清楚,手往前一送,大蛇就讓她扔進了懸崖。扔完她也%e8%84%b1了力,一%e5%b1%81%e8%82%a1坐在了葡萄藤上。

戴梵飛快的下來趴在藤上,拉住她說:“快,還有一條。”司道予讓他連拉帶拽的拖著爬,再回頭看,一條比剛才那條稍微細些的蛇正飛快的遊走上來。

戴亦拿著鋼珠槍啪啪打了兩槍,那蛇遊走的飛快,那鋼珠這是隻是在它身滑過。眼看著就追上了司道宇和戴梵,不知道是誰扔了一塊大石頭,正砸中快要上來的蛇的尾巴上,那蛇回頭,又一塊石頭過去,砸在了蛇頭上,蛇隨著石頭掉了下去。

司道宇驚魂未定,抬頭看王乾事滿臉通紅的又搬起了塊大石頭扔了下去。她啞著嗓子說了句:“謝謝。”就要癱倒,前麵的戴梵趕緊圈住了她的腰,扶著她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大微和其他同學都圍了上來,紛紛問著:“司道予,你沒事吧。”

司道予的臉色蒼白,戴亦遞過了水壺,她喝了一口,又歇了一會兒臉色才慢慢的恢複正常,緩緩的說了句:“沒事”。

戴梵的臉色不大好:“你下去讓兩條蛇追著試試,看有事沒事。”

大微滿臉慚愧:“司道予,真對不起,要不是我鬨跳崖你也不至於……,你怎麼樣?”

司道予搖搖手:“沒事,我也不知道底下有蛇,不怨你,你好好活著就行,彆再輕生了。”

大微紅著眼睛:“我不死了,我要活著,你放心吧。”

司道予笑笑,扶著戴梵站起來說:“走吧,我爺爺說這邊蛇多,咱們快回去吧。”

戴亦貓腰:“上來,我背你。”

司道予蒼白的臉上刷的紅了,連連搖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讓他背你吧,難得他想出回力。”戴梵在一旁涼涼的說。

司道予為難的看著,王乾事說:“要不,我背著你?”

戴梵看了他一眼說:“瘦的跟白斬%e9%b8%a1似的,讓小亦背吧。”

王乾事羞的滿臉通紅,梗著脖子說:“我是司道予的老師,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學生。”

“嘁,還司道予是我的學生。”一個跟戴亦一起來的半大小子嘻嘻笑著學王乾事的話:“老師了不起啊,老師帶著學生來跳崖?老師的學生讓蛇追著跑?”

王乾事氣的咬牙瞪眼,司道予無奈,虛弱的說:“那蛇也是王老師趕走的,你們不要這麼說好不好?王老師你照顧其他同學,還是戴亦背著我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司道予上了戴亦的背,戴亦直覺的背後猶如火烤一般,心跳的厲害,小心翼翼的背著司道予慢慢的走。下山的路並不好走,山坡太陡,司道予的腳在地上來回的磕絆。

她跟戴亦的個子差不多,雖然這一年多兩人的身體都跟柳樹抽條一樣,但是速度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司道予是雙\性人的關係,到目前為止,兩人的身高基本持平。

司道予在連著踢了幾顆石頭後說話了:“戴亦,你故意的吧,放我下來。”

戴亦黑著臉放下她:“路不好走,你忍忍。”

“不用了,你扶著我好了。”

遲奶奶看著司道予被人扶回了家,嚇的趕緊過來:“哎呀小予,你這是咋啦?”她狐疑的打量著司道予,又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了一會戴亦和戴梵。

司道予的褲子被刮破了,臉上還有一道擦傷,額角也破了一塊,看著就像是被非禮了。戴亦還好,戴梵的白T恤和牛仔褲因為拉司道予也一道道的綠色痕跡,那樹葉染的。難怪遲奶奶用那樣的眼神看那哥兒兩個。

尉爺爺回來劈頭蓋臉的就訓了三個人一頓:“上山不看好了,那地方長蟲多了去了,平時我挖藥才去,你們膽子倒是大,你知道那地方還啥不?那叫蛇溝,懸崖那邊全是蛇,你們膽子可真大,家裡人說有黑山老妖知道是啥不?是兩條成精了黑蛇,還敢上那去,真是膽大包天了。”看著司道予的小臉上的傷,老頭哼哼道:“我不是說那蛇多?你還敢去?咋就沒讓蛇把你拖走了呢?”

戴亦張嘴道:“差點。”

老頭的眼神一變:“咋說?”

戴亦再要開口,司道予截住了話:“爺爺你說那溝裡全是蛇?你咋知道呐?”

老頭瞪眼看明顯打岔的司道予哼了一聲:“我咋不知道,我去過,裡頭的蛇都纏成一個蛋,還有大蛇,我見過一條檁子粗細的,那不過是條小的,聽老人說還有水缸那麼粗的……”老頭聽見幾聲吸氣,覺得還要下重藥“我三爺說那裡有個山洞,活物靠近了就給吸進去,那水缸粗細的大蛇就在那裡頭住,旁邊還有許多小山洞,都是那蛇的子孫,今個兒天好,要是天不好,你們再試試?哼。”

遲奶奶看了一眼:“你就嚇唬他們吧。”

老頭板臉瞪眼:“我說的是實話。”

司道予三個點頭如啄米:“再也不去了,這一回就嚇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戴亦的計劃

司道予雖然沒事,晚上還是發起了燒,遲奶奶把小米裝在杯子裡,包上了手絹叫魂:“小予回家吧,小予回家吧……。”

老頭找了赤腳醫生來給打了一針這才退了燒,遲奶奶心疼的摸著司道予的頭埋怨老頭:“本來孩子就嚇著了,你還訓他,都是你嚇滴。”

老頭坐在炕邊的凳子上,吧嗒著旱煙:“戴家這倆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