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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丞相府。陸逵打暈丞相府一名小廝,將他的衣裳換了下來,用袖子掩著%e5%94%87,在丞相府穿行,袖子下還藏著一把匕首。

薑堰癡迷古玩,每日都有習慣將他收藏的寶物都仔細地擦一遍。

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手上鴿子蛋大小,閃著幽光的貓眼石,薑堰眸中泛著點點星光,心裡輕歎,“果真是稀罕之物。”

突然,脖子後麵一涼,薑堰反射性往後看,看到一臉陰沉的陸逵,心裡登時下了一跳,手上的貓眼石也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第76章 夫妻·情深

“你,你怎麼出來的?”薑堰問。

“我怎麼出來的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條老命還想不想要?”

“你……”頓了頓道:“再過幾日我便要將你救出來,你怎能在此時……”

“夠了。”陸逵中途打斷,滿含怨恨地看著他,“做戲也有個度,你現在巴不得我死。”

脖子後麵架著一把匕首,薑堰動也不敢動,嘴%e5%94%87抖了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要一筆銀子離開京城。”

“僅此而已?”

“不然,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能給我?”

薑堰沉%e5%90%9f半響,斜眼看了看脖子後閃著金屬光澤的匕首,“你要銀子我取給你,你且把刀拿開。”

“誰曉得你這老狐狸會耍什麼花招?”說罷,匕首又往薑堰的脖子邊靠近了些。

脖子後的刀刃抵著皮肉,薑堰打了個冷戰,顫著聲音道:“不,不會,我這就去給你取銀子。”

陸逵將匕首比在他的身後,一隻手鉗製住他的手臂往府庫走。到了丞相府放置金銀的地方,陸逵將薑堰的雙手雙腳綁住,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布巾。在府庫裡裝了一包袱,大概有上千兩黃金,順帶一些貴重飾品,這些足夠日後在他鄉隱姓埋名東山再起。

丞相府陸逵並不陌生,從府庫出來,他便佯裝成府上的小廝,馱著一袋東西不緊不慢地往後門而去。後門人少且離府庫最近,出了後門再走半個時辰便能到碼頭。

隻要到了碼頭上了船,出了京城也就沒人能認得出他。

人算不如天算,陸逵剛打開後門的門,外麵就幾十名官兵持著兵器等候,帶頭的厲聲喝道:“將犯人拿下!”

陸逵瞪圓眼睛看著麵前的官兵,背後的一整袋金銀珠寶都掉落在地……

花未情事後跟蕭嵐軒說起,“陸逵背後有薑堰撐腰,從牢房裡出來輕而易舉,若是陸逵從監獄逃走,必定要去丞相府避避風頭,所以我早早安排眼線,等他一逃就讓官兵上丞相府抓人。”

蕭嵐軒淡淡喝一口茶,“聽聞這次陸逵能逃%e8%84%b1,全憑自己,你倒是說說,這和他與薑丞相撐腰有何乾係?”

“這……”花未情沉%e5%90%9f半響,輕笑一聲,“撇開怎麼逃%e8%84%b1不說,就說他逃走後,京城之中誰人不識他,他身無分文且無處可去,就隻得上丞相府。”

蕭嵐軒輕飄飄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說得倒有幾分理。”

花未情嘖嘖地笑,“那是,不然塵兒怎會那般聰明。”

蕭嵐軒曲起食指和中指,在他頭上輕輕一敲,“儘會耍嘴皮子。”

陸逵逃獄半日之內便又重返牢獄,心知無路可逃,便將薑堰受賄一事全數供出來。皇上得知後龍顏大怒,趁著此時,幾名早已看不慣薑堰所作所為的大臣聯名上奏,懇求皇上秉公處理薑堰受賄一事。

皇上與幾名大臣商討如何處置薑堰。議論來議論去,大臣們各抒己見,一時也難以定奪,一個說丞相為朝廷勞碌半生,該從輕發落,一個說大臣犯法與庶民同罪,當照我朝律法處置。

念在薑堰當初助他登上皇位有功,皇上革去他丞相一職,貶為庶民。其家財全數充入國庫。

陸氏商號在短短幾日之內迅速淡出各省各地,舉國上下千萬百姓吵嚷著兌銀。兩日之後,皇上頒布聖旨,陸氏名下所有店鋪家產全數變賣,換成現銀兌還百姓。

花未情此時站出來,將陸氏名下一半當鋪收歸名下,掛上花氏字號,再將當鋪中部分到押當期的古玩轉賣他人獲取白銀。

白銀一進一出,正好能添補空缺時段,而如此一來,花氏商號從最初的絲綢皮毛到酒樓茶肆,再到如今的當鋪錢莊,涉及範圍不斷增廣,日進金銀無數。

一月之內,陸氏錢莊先前欠下的銀錢全數還完。但大昊所剩錢莊寥寥無幾,於不願攜帶過多白銀的商旅而言委實不方便,花未情便一鼓作氣,決定將陸氏名下的錢莊一間一間收歸,經營起了錢莊生意。

花未情此舉令商賈界為之一震,人人都訝然於花未情驚人的膽量。有了陸逵的前車之鑒,此時此刻再來辦錢莊難以深入人心,走這路等於是重蹈陸逵覆轍!

但花未情卻不著急。如今正是商賈繁榮期,錢莊生意無論如何都是能做得起來的,且他不急於求成,一間錢莊打理好了才開始下一間錢莊的經營,陸氏先前留下掌管錢莊的人,他也毫無忌諱地繼續重用。

花氏商號揚名天下,大昊乃至周邊之國也漸漸熟知花未情這號人。他的事跡廣泛流傳,百姓都說他是經商奇才,千載難逢。

半年多前派出去的海船從南洋回來,帶回諸多真金白銀,添補了錢莊的銀庫。去南洋回來的總管對花未情說:“南洋此時鮮有人賣絲綢瓷器,我們的船剛踏上南洋國土,便有許許多多商人想要貨物。他們都願出高價,但我最終還是按照老板先前定下的價格賣給了其中一名商人。”

可想而知,這一段時間,陸逵的抬價對於南洋而言的衝擊有多大。此次花未情派人前去南洋,賺取銀錢為次,多半是為了廣而告之,吸引外海人再次踏入中土進行海貿。

花未情的生意已然能與有百年家底的蕭家媲美,花氏商號名下的夥計足足能湊齊一座城的人數。

花未情的生意做得越大,他忙得卻越少,許多事情都有他一手栽培出來的掌櫃管事,小酒也幫著他管,若是一些大事,他才過問。

多出來的時間,他都膩在蕭嵐軒身邊,一會兒給他捏捏肩膀,一會兒給他剝個橘子解渴,一會兒又要%e4%ba%b2自去廚房取安胎藥給他喝下,做足了為人夫以及為人父的本分。

蕭嵐軒的身孕已有七個多月,從兩個月前,他穿衣便不係腰帶,鬆鬆的袍子罩在身上,恰好遮掩住腹部的凸出。

魏雨辰也是在兩月之前抵達京城的,現下住在魏靈溪的梅園。將近六年未見,魏雨辰在鼻梁下留了一些胡子,看著更為沉穩。與魏靈溪並肩走時,一個恍惚,還以為那一青一藍的身影是一對父子。

魏靈溪自從半年前受過重傷,身子就一直不大好。魏雨辰給他開了好幾副補身子的藥,囑咐他每日喝下,近日臉色好了許多。

花未情剛從外麵回來,給塵兒帶了一個風車,%e4%ba%b2自交給他後,便去照顧自家孕夫去了。蕭嵐軒這幾日隻在府上處理生意上的大小事務,不得不出門的事便由花未情代勞。

這個時候,蕭嵐軒一般都在書房。花未情心情極好地往書房而去,步履十分輕快,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嵐軒?”

裡麵許久沒人應,花未情臉色微變,趕忙推開門。蕭嵐軒臉色蒼白地靠坐在椅子上,垂著頭,一隻手扶住小腹,一隻手緊緊抓著書案的邊沿,滿臉的細汗可以看出他此時多麼痛苦。

花未情急忙過去,將他攬住,輕撫著他的頭,“可是又疼了?”

蕭嵐軒聲音很低,“不打緊,忍忍就過了。”

花未情委實心疼,一手攬住蕭嵐軒,一手去探他的腹部,耐心安撫,“寶寶乖,莫要鬨騰爹爹。”

蕭嵐軒蒼白的%e5%94%87間有一絲笑,低聲道:“他怎麼能聽得到。”

花未情的手掌貼著他的腹部輕撫,“我去給你倒杯茶。”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唔。”

花未情轉身出門去倒茶,溫熱的茶恰到好處。花未情喂著蕭嵐軒喝了一口,看著他咽下,用袖子為他擦去%e5%94%87邊的茶汁,柔聲道:“再來喝一口。”

蕭嵐軒聽話地再喝一口,花未情將茶盞放在書案上,再將蕭嵐軒攬住,像寶貝一樣撫著。當初吵嚷著要蕭嵐軒再生一個,全然不曉得藍翎男子孕育是這般辛苦。又想起當年蕭嵐軒懷塵兒那會,他不在身邊,恐怕疼的時候都是自己默默忍過去的。心裡不免又愧疚。

“好些沒?”花未情輕聲問。

閉著眼睛的蕭嵐軒漸漸覺著舒服不少,便應了一聲,“好多了。”徒然間覺著不妥,想起先前好幾次,花未情見到他疼時都會給他倒一杯茶,喝下茶後,便會舒坦許多。

驀地將花未情推開,花未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蕭嵐軒。

蕭嵐軒劍眉蹙起,“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花未情笑了笑,道:“當然是茶。”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說實話。”蕭嵐軒盯著他,模樣十分嚴肅。

“真是一杯茶,難道你喝出了彆的味道?”

蕭嵐軒一字一句問:“茶裡加了什麼?”

“茶葉。”

“花、未、情!”

花未情見蕭嵐軒執意詢問到底,也知道紙包不住火,便諾諾開口,“鎮痛藥,我向雨叔要的。”

“鎮痛藥對孩子不好,難道你不清楚?”

花未情抿著%e5%94%87,“雨叔說了,這藥比平常的鎮痛藥要好些,對孩子不會有多大影響。”

“那也不行。”隻要是有半絲半縷的影響,他都不會冒這個險。

“嵐軒。”花未情眉頭皺起,“你光為孩子著想,可有為自己想過?再說,你心疼孩子,我就不會心疼你?”

蕭嵐軒沉%e5%90%9f半響,“我能承受得住。”

“你當然能承受得住,疼得暈過去還是承受得住。”

蕭嵐軒頓時語塞,眸中的怒氣漸漸收斂,化作無聲的歎息。花未情上前一步,將他攬住,低聲道:“嵐軒,我是真心疼你。”

蕭嵐軒的手環住他的腰,“有甚好心疼的,以前懷塵兒那會,我不是也過來了麼?”

“你總有說不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