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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哪夠填肚子。”花未情在他麵前收拾出一塊空位,將粥端到空位上,粥的旁邊再配一小碟醃菜,俯下`身來道:“若是覺著膩,就先吃些醃菜。”

蕭嵐軒此時根本沒有胃口,難得花未情給他%e4%ba%b2自送來,他持起旁邊的筷子,先夾了一塊醃菜吃下,嘴裡有了鹹味再吃些燕窩粥。

花未情見他一口一口地吃著,眉眼裡含著仿若三月春風的笑,“這才乖。”

蕭嵐軒抬眸對上那一雙含著笑意的眸子,心間一暖,這人的笑總能讓他心動,無論過多少年還是如此。

蕭嵐軒有孕的事依舊不能外傳,即便是蕭逸塵也不能說,他還小,若是一個童言無忌說了出去,必定引起騷動。商界與蕭家交好的富商大賈恐怕也會另有看法,畢竟以男子之身孕育於一個正常男子而言,有違倫理。

☆、第67章 投毒·名聲

春日裡的天氣十分宜人,桃園裡的桃花開得也正豔。用了午膳,花未情便要領著蕭嵐軒去院子裡一邊賞桃花一邊散步。

一大片的地方小石路縱橫交錯,可近處賞到任意一棵桃樹,一紫一白的身影走在青石小路上,花未情將蕭嵐軒袖下的手牽過,十指交握。

在這院子裡來來去去都有丫鬟小廝,蕭嵐軒向來不喜在下人麵前與花未情行徑%e4%ba%b2昵,本想掙開被握住的手,卻又沒那麼做,任他牽著走。

花未情在一株桃樹前停下,抬起手折下一支開得嬌豔的桃枝,遞到蕭嵐軒麵前,“給你。”

蕭嵐軒看了一眼遞到麵前的桃枝,蹙起眉,“它在枝頭開得好好的,你摘下作甚?”

他晃了晃手上的桃枝,“若是能博君一笑,這花摘下來遠比開在枝頭好。”說得理據。

“不收。”淡漠的語氣答得乾脆。

花未情無奈笑了笑,看著蕭嵐軒的側臉,“摘都摘了,你若不收我還能植回去不是。”

蕭嵐軒偏頭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上的花,“下不為例。”

花未情剛想說,下次不采花,采我的嵐軒。還沒開口,身後便傳來一陣疾呼,“老板,老板,大事不好了!”

花未情和蕭嵐軒同時轉身,正見小酒上氣不接下氣地跑著來。花未情有不好預感,看著已到麵前的小酒,“何事這般火急火燎的?”

小酒還沒來得及喘氣,捧著肚子說:“老板,酒樓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小酒麵帶憂色,“中午客人在酒樓裡用了膳,沒過多久,就……都,上吐下瀉的,有些還麵色發青口吐白沫。”

花未情麵露訝色,“為何會這樣?”

“我也不曉得,現下酒樓局麵混亂,還有個客人在砸東西,我不知該如何辦,就來了府上找你。”

花未情咬了咬牙,蕭嵐軒在一旁道:“先去看看。”

兩人一同趕往聚緣樓,樓裡樓外都哀嚎一片,地上隨地坐著一些臉色發青的老百姓,都是在聚緣樓用中膳的。樓子裡偶爾傳出一兩聲瓷碗被打碎的聲音,伴隨著幾聲吼叫,“今日要是不給個說法,老子把你這樓子拆了!”

剛走到門口,一個瓷碗就飛了出來,“嵐軒,小心。”花未情動作利索地側身將蕭嵐軒護在懷裡,飛出來的瓷碗打在了他的背上,發出一聲悶響。

小酒大呼,“老板!”

花未情忍著痛看著蕭嵐軒,“沒受傷吧。”

蕭嵐軒有一絲怔愣,眼裡滿是溫柔,“你呀……”

聚緣樓的管事從裡麵出來,滿臉苦水,“老板,這,這可如何是好?”

花未情還沒弄清事情來龍去脈,自然不知如何是好,“你快去查一查,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是,我這就去。”

剛才打砸樓子裡的碗碟的大漢向著花未情走來,一臉鄙夷地看著花未情,“你就是酒樓的老板?”

花未情道:“正是。”

大漢麵帶凶煞之氣,“我內子吃了你們樓子裡的飯菜,上吐下瀉,若是她腹中胎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宰了你陪葬!”

聽到腹中胎兒,花未情心裡一怔,連忙拱手,“客官息怒,待花某查清事情原委,定給客官一個公道。”

大漢剮了花未情一眼,提步出了門。

花未情掃了一眼大廳,地上碟碗碎了一地,桌椅也翻了不少。站在門口的花未情久久不動,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嵐軒在他身邊道:“你身上的傷,可要先處理一下。”方才被瓷碗打中,力度不小,他背上定是淤青。

花未情輕搖了搖頭,“不打緊。”再回頭看在外麵倚在牆角臉色發青口中呻[yín],亦或是扶著橋護欄翻江倒海地吐著的百姓,平日裡門庭若市熱鬨非凡的聚緣樓此時烏煙瘴氣。花未情的眉心緊緊扭在了一起。大抵是過了太久的安定日子,突如其來的打擊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說不出的痛心,花未情眸中透露迷茫的神色,這是第一次,他頭腦一片空白。

“未情。”

花未情偏頭看著蕭嵐軒。蕭嵐軒將他的手握在手心,“先救人。”頓了頓道:“立即命人將京城裡的大夫請過來,就地診治。”

花未情反握住蕭嵐軒的手,對他輕點了點頭,“嗯。”

鬆開了蕭嵐軒的手,花未情轉身對小酒說:“叫上樓裡的夥計,前往各大醫館將大夫請來,不得耽擱。”

“是,老板!”小酒應了一聲便立即去辦事。

上吐下瀉且麵色發青乃中毒的跡象,聚緣樓的夥計也有幾個中了毒的。花未情吩咐夥計將在樓外的客人安置好,等待大夫前來救治。

經管事的一查,查出是樓子裡的井水摻了毒藥,且是致命的毒藥,好在毒藥劑量不大,吃了飯菜的客人僅是輕微中毒,並未性命之憂。

酒樓劉管事疑問道:“到底會是誰在井裡下了毒?”

花未情抬起拳頭打上身側的紅色柱子,咬牙切齒道:“不管是誰,若是被我揪出來,定不饒他!”

蕭嵐軒將他打在柱子上的手握住,用拇指輕輕摩挲,“你近日,可在生意上開罪過什麼人?”

經蕭嵐軒這麼一問,花未情倒是想起一件事,“前不久皇上將外海貿易特權轉到我花氏商號,若要算開罪人,那也隻有一個人。”

蕭嵐軒心照不宣,眉間微微蹙起。陸逵那人不止一次在背後耍卑虐手段,這一次恐怕*不離十是他在搗鬼。

花未情這三年來在京城之中大展拳腳,商路騰達,本就大措陸家在京城的銳氣,搶了他們名下不少生意。加之皇上將原本屬於陸家的外海貿易特權交給花未情,陸逵心裡必定窩了一口氣。

花未情眸中泛著深沉的光,發下狠話道:“此人欺人太甚,既然他主動招惹到我頭上,我就讓他看看招惹我是個什麼下場。”

花未情打算先將聚緣樓關門,徹查此事,將下毒的人找出來。此事驚動官衙,卯時便有大批官差前來聚緣樓,要將花未情帶回衙門關押。

蕭嵐軒上前一步,在他耳邊輕聲道:“諸多事要你把持,不能跟他們走。”

“嗯。”花未情明了。蕭嵐軒頎長的身子傲然挺立,對捕頭道:“此事有待再查,無憑無據就胡亂抓人,有違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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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頭自然曉得麵前這位白衣男子就是先皇封爵的蕭國公,恭敬做了一揖,道:“大人,小的也隻是奉命辦事,待此案水落石出,定給大人一個說法。”

蕭嵐軒麵色清冷,“既是奉命辦事,我自然不阻撓,隻是,提醒一句,你們要抓的該是我,而不是花未情。”

前來帶人的捕快麵麵相覷,花未情聞言驚訝看向蕭嵐軒,怕他會替他頂罪,立即要開口,卻被蕭嵐軒接下話頭,對捕快道:“這聚緣樓名義上是花未情的,實際卻是由我來掌管,你們奉命捉拿聚緣樓老板,就該衝著我來。”

花未情心急如焚,看著他側臉低聲道:“嵐軒!你……”

“我自有分寸。”蕭嵐軒小聲回他。

帶頭捕快為難地與身邊的下屬麵麵相覷,終究還是放不下膽子捉拿比自家大人還要大幾品官階的國公大人。

蕭嵐軒也料到他們不敢,袖著手道:“怎麼,不是要奉命辦事,我既應下跟你們走,好歹也要給個反應。”

帶頭捕快抿著%e5%94%87沉%e5%90%9f半響,拱了拱手,“此事既然有誤,小的回去稟報大人,再做定奪。”說罷,匆匆告辭離去。

待他們走後,花未情與蕭嵐軒進了房。將門從裡頭反鎖,花未情轉身看著他,“嵐軒,你方才當真太過亂來。”

“我說過,我自有分寸。”

“倘若他們真把你帶走了,那如何是好?”

蕭嵐軒悠然道:“我頭上頂著國公的爵號,京城之中的官衙自然不會不識趣。”

“你……”花未情皺起眉頭,蕭嵐軒身懷六甲,他恨不得將他護在自己手心裡,方才對捕快說得那番話,花未情差點沒氣過去。

蕭嵐軒看他心急的模樣,溫和一笑,“怕什麼,即便真被他們帶走,你也定會想儘辦法為我%e8%84%b1罪,不是?”

花未情抿著%e5%94%87,一雙灼灼的桃花眼神色複雜地看著他。蕭嵐軒被他這麼直直看著,失笑道:“有閒工夫看著我,倒不如去查查犯人是誰。”

花未情上前兩小步,抬起手臂將蕭嵐軒圈在懷裡,漸漸收攏雙臂。蕭嵐軒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放柔了聲音,“又怎了?”

“你總為我著想,這一次,你又讓我欠了你。”

蕭嵐軒放在他身後的手輕撫了撫他的背後,“你我之間,計較那麼多誰欠誰作甚?你方才不也為我擋下了一隻碟碗,我計較了麼?”

“我……”他想說,那隻是一點%e9%b8%a1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算不上什麼。

☆、第68章 狼狽·為奸

蕭嵐軒抵著他的%e8%83%b8膛從他懷裡%e8%84%b1離,“不談這個,當務之急便是查出真相,還今日受害百姓一個公道。”

“嗯。”

花未情讓劉管事將聚緣樓的夥計全部聚集,一個也不得落下。下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