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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些日路途奔波定是累了,先去歇著。”

小酒點了頭,花未情喚來管家安排小酒住處,再轉身回中廳看著蕭嵐軒。

蕭嵐軒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怎了?”

“我不想將你牽扯進來。”花未情頓了頓,“所以,這一趟蘄州,我去,你不必。”

“此事涉及官府,若是由我出麵,或許會好些。”他再怎麼說都是官商,除去京城第一大商的頭銜便是國公的爵號,地方官員都要敬他三分。

莊易璃此次能帶著官府前去封鎖碼頭,必定是受陸逵委派。他如今有陸逵做後台,行事還會張狂,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

花未情斟酌再三,道:“限海令乃朝廷頒布,怎麼說你也算半個朝廷命官,若出麵怕有心人會借題發揮,我一介平民反而不易被人偽造把柄。”

蕭嵐軒道:“那你可有打算?”

花未情緩緩抬眼,歎息道:“我要進宮見皇上。”

兩年半前,當今皇帝還是八皇子之時,花未情在蘄州救了他一命。八皇子弘駿臨走時給了他一塊令牌,並聲稱有事可以來京城尋他。花未情一向不圖回報,但如今這個節骨眼也隻好硬著頭皮進宮一趟。否則,他此次去了蘄州,也隻得徒勞。

小酒將當日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花未情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換了一身衣服,帶上令牌便打算進宮麵聖。

皇宮的護衛握著花未情的令牌看了又看,確實是當今聖上身為皇子時的令牌,但又怕此人圖謀不軌,便道:“你且先在這候著,待我去查證查證。”

花未情塞了一錠銀子到他手裡,拱了拱手,道:“有勞。”

一炷香的時辰,皇宮護衛才領著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疾步而來,手持拂塵的太監道:“皇上有請,花公子,請隨奴才來。”

花未情隨著手持拂塵的太監左彎右拐才來到皇上的寢宮。一身明晃晃龍袍的皇帝在寢宮前廳負手而立,眉間透露著似有似無的笑,沒想到還能再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見皇上,就是當初滴八皇子,對花未情有意思的那個。

好吧,第三者出現了,【算吧

☆、第55章 麵聖·舊人

待花未情被太監領著進來,弘駿眸中一亮,竟有些失神,以至於花未情跪下行禮後也沒聽到有動靜。

貼身太監小聲提醒,“皇上。”

弘駿回過神來,乾咳一聲道:“不必多禮。”

“謝皇上。”花未情從地上起來,一抬眼就對上弘駿直視而來的目光。弘駿眼裡含笑,“三年未見,花兄還是不減當年風華。”

花未情垂頭,“皇上過譽。”

弘駿兀自開口,“你腳上的傷痊愈了?行走可還方便否?”

沒想到這等小事他還記得,花未情回道:“多謝皇上掛心,草民的傷早已痊愈,如今已然行走自如。”

“那就好。”身穿龍袍的人今日明顯心情十分好,心裡也有許多話說,花未情根本沒有空隙說明來意,“花兄可有想過為朝廷效力?”

花未情愣了愣,也大致明白他此話的用意,“在下一介草民,學術不精,實在不能擔當大任。”

“怎會,你經商多年,必定通曉算術,內務府就正好有空缺,你若點了頭,朕立即下令讓你填上。”再見花未情,他心裡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如何將他留在身邊,便想著給他個官職。

花未情很是為難,“這……多謝皇上美意,但草民委實不是當官的料。”

弘駿見他為難,也沒再往下說下去,倒吸一口涼氣,“既然花兄不願,朕也不勉強。”

花未情抓住時機,拱手道明來意,“實不相瞞,草民今日進宮麵聖,是有事要向皇上道明。”

“哦?”弘駿看向他,“何事?”

“草民先前與南洋人有生意往來,以中土絲綢瓷器換取南洋金銀。朝廷頒布限海令,草民不敢違抗,隻是正巧法令公告當日,草民有一批貨物要交,不想手下的夥計和貨物都被官府扣押。”花未情道:“草民雖粗鄙,卻也曉得朝廷頒布法令隔日方能生效,當日犯隸屬不知情者,還請皇上明察。”

弘駿聽後,微微眯起雙眼,“你是說,限海令公告當日,地方官就已經執法?”

“正是,不然,草民怎敢在限海令公告後還與南洋人通商。”

也不派人查一查虛實,弘駿便開口道:“你放心,朕定會還你一個公告。”

“多謝皇上!”

而後,弘駿彆有深意地上下打量著他,“難得你進宮一趟,不如留下與朕飲一杯如何?”

飲酒這事花未情倒是沒甚顧慮的,但他酒量極差,待會喝了幾杯不省人事反而會出大事。思忖片刻,他道:“多謝皇上美意,草民有事在身,不能久留。”

弘駿負著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大的膽子,竟敢連朕都敢拒。”

進宮之前蕭嵐軒就囑咐千萬不能說錯話惹得皇上不高興,否則十分容易人頭落地。花未情心裡咯噔一聲,“草民不敢。”

“那怎麼連陪朕喝一杯酒都不肯?”

“草民酒量極差,怕醉後冒犯皇上,並非不願。”

弘駿臉上輕笑一聲,“你倒是說了句真話。”花未情酒量差他也曉得,“既然如此,陪朕喝杯茶吃些糕點,總該可以?”

花未情不敢再推%e8%84%b1,道了聲,“草民榮幸之極,自當從命。”

皇帝立即命人在禦花園布茶果,與花未情在禦花園的涼亭之中飲茶談心。早已與三年前不同,如今對坐的是當今聖上,再不是那位賀歸元,花未情臉上攜笑言行舉止卻都十分小心。

末了,弘駿再給他一塊令牌,有了此牌便能與官員一樣進出皇宮。

出了宮,已是夕陽西下的時辰。一輛華貴的馬車就在宮門外候著,一身白衣的蕭嵐軒立在馬車旁,麵若止水,不知他在此處等了多久。

花未情對著皇宮門的護衛拱了拱手,快步上前,來到那頎長的白色身影跟前。

“如何?”蕭嵐軒開口。

花未情牽起他的手上馬車,“上去再說。”

兩人上了馬車打道回府,花未情從袖子裡取出一卷繡了龍紋的黃帛,頗為得意道:“有了這個,任是誰也不敢不放人。”

看著他手上的聖旨,蕭嵐軒眸中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花未情竟隨隨便便能取得聖旨,這其中恐怕不隻是因為他曾救過八皇子那麼簡單。抬眼看著花未情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臉上掛著一絲異樣神色。

“怎了?”

蕭嵐軒不語,右手托著花未情的側臉,湊近去%e5%90%bb上他的%e5%94%87。花未情因他的這一舉動而有一刻的怔愣,反應過來後,手環上他的背,迎合他的%e5%90%bb。

有些顛簸的馬車上,一紫一白的身影糾纏在一起,激烈的%e5%90%bb似要將對方吞下。延續許久的%e5%90%bb總算分開,花未情喘著粗氣,%e5%94%87色鮮紅,他撫著蕭嵐軒的側臉,低聲道:“明日去蘄州可能要好些日子才能回來,今晚我定好好服侍你。”

蕭嵐軒也聽慣了他的這些露骨的話,不說什麼,又再將他攬回懷裡。難得蕭嵐軒這般主動,花未情像兔子一樣伏在他的懷裡。

這人生得一張好看的臉,又有一張抹了蜜的嘴,不僅是女子會為他所動,男子亦是。蕭嵐軒心裡恨不得將他藏起來不見外人,卻又不願乾涉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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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未情隨意收拾了些東西便要啟程前往蘄州。

臨行前,他抱起蕭逸塵,麵對這麵問:“娘%e4%ba%b2要出門一趟,可能好些日子不回來,塵兒可會想娘%e4%ba%b2?”

蕭逸塵兩隻手握著一個花花綠綠的小玩意兒,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花未情,點了點頭,“娘%e4%ba%b2要早點回來。”

“塵兒乖。”花未情在他多肉的臉蛋上落下一%e5%90%bb,而後側著臉說:“來,%e4%ba%b2娘%e4%ba%b2一個。”

蕭逸塵湊過去,落下一個大口水印,濕濕黏黏的。

蕭嵐軒在一旁道:“儘會揩油。”

花未情側頭看著蕭嵐軒,猝不及防地湊過去在他%e5%94%87上落下一%e5%90%bb,壞壞笑道:“這才叫揩油。”

蕭嵐軒愣了愣,旁邊兩個小丫鬟都捂著嘴偷笑。

蕭嵐軒乾咳一聲,看著花未情,“時辰不早,你要再磨下去可就等吃了中膳才能走。”

花未情抬頭看了看日頭,“確實不早。”他將手上的蕭逸塵遞給蕭嵐軒,“塵兒在家要聽爹爹的話。”

“恩恩。”

“乖。”摸了摸塵兒的頭,花未情的視線移到蕭嵐軒身上,湊過去在他眉心落下一%e5%90%bb,側臉擦著他的側臉,在他耳邊輕聲道:“昨晚你可還滿意?”

蕭嵐軒眉心一黑,麵上風平浪靜,花未情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就在剛才,蕭嵐軒踩上了他的腳,力度不小。

花未情顧不得腳上的傷,苦著臉對蕭嵐軒道:“我很快回來。”

“嗯。”

說罷,花未情一瘸一拐地走了。

五天趕路,第六天到了蘄州。

這個地方,三個多月之前他才離開,沒想到在這麼快又再次回來。

在蘄州小院的寢房裡歇了歇,待恢複了精神,花未情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攜著皇上的聖旨便上了一趟。

當初花未情籌資建碼頭出了不少財力,新知府丁雲海見了他還算客氣,立即請他入座,命下人沏茶,相互寒暄了幾句。丁雲海道:“花老板有話不妨直說。”

“丁大人是明事理之人,也該曉得朝廷當日頒布法令,最起碼也要隔日才會執行。”指腹輕輕摩挲著杯身,“花某交貨當日正好是朝廷頒布限海令的那日,對限海令毫不知情,卻受了這無妄之災。”

也猜到花未情是為了此事而來的,丁雲海輕歎一聲,“花老板,此事本官也十分為難,那日朝廷派人前來,手中握著聖旨,本官也隻是奉命辦事。”

“花某並無它意,此事不關丁大人,自然不會讓丁大人為難。”

丁雲海望著花未情,似想從他的神色中看穿他的本意。

花未情淡淡一笑,“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