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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嵐軒的手掌心下便是那顆砰砰跳動的心,他側著身子和他麵對著麵,花未情聲音極輕,“你可聽清楚了,它在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蕭嵐軒抬起眉毛,“有?”

“當然。”花未情勾著他的脖子將他按進自己懷裡,“不信,你再聽聽。”

蕭嵐軒靜靜貼著花未情的%e8%83%b8口,花未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而清晰,“它還在說:多謝你給了我這麼好的塵兒。”

懷裡的人%e5%94%87間微微勾起,緩緩閉上眼睛,他性子向來清冷,卻獨獨貪戀花未情懷中的這一份溫暖,不願釋手,欲罷不能。

情深卻不知為何所起,不追溯根源,隨心所往。

翌日,花未情先是上了一趟聚緣坊,跟徐啟樂吩咐了些事,讓他將鋪子打理好,至於賺來的銀錢,讓他自己處置,他不再過問。

徐啟樂道:“東家,這怎麼行。”

“有什麼不行的。”花未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日後,這聚緣坊便是你的了,可要好好經營。”

徐啟樂更是詫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東家……這是為什麼?”

花未情淡淡一笑,望著街道的儘頭,淡薄道:“人生在世,可不能隻為自己活著。”

交代完了聚緣坊的事宜,花未情便騎上馬,向著城東的醫館而去。

昨日昏過去的藍翎男子已經醒了過來,老大娘還喂了他一碗粥和一碗藥喝。孩子就睡在他的身旁,他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卻帶著微笑,消瘦無力的手指十分小心地撫著孩子的臉,滿心憐愛。

花未情推門進去,正見這一幕,先是愣了愣。藍翎男子抬頭看向他,他記得花未情的模樣,語氣十分溫柔,“昨日多虧了閣下相救,閣下的大恩大德,在下永生難忘。”

花未情提步過去,淡淡一笑,“舉手之勞罷了。”

“於閣下來說是舉手之勞,於在下而言卻是性命攸關。”那名男子看著花未情,“不知閣下名諱?”

花未情拱了拱手,“在下姓花名未情。”

“原來是花公子。”他也拱了拱手,“在下性韓名慕青。”

兩人寒暄幾句後,花未情掃了一眼睡在他旁側的繈褓,隨即問起,“不知韓公子昨日為何會出現在那荒野之中?”

韓慕青蒼白的臉上神色變了變,幾分自責幾分悔不當初,“說來可笑,這都怪我脾性太差。”

見他這個模樣,花未情不再追問,道:“你們父子平安便好。”

韓慕青低眉看身側的繈褓,“幸好孩子平安誕下,否則……”韓慕青輕抿著%e5%94%87,話說到一半就止了,看向花未情,轉移話題問:“花公子可是為人父了?”

提到這個,花未情臉上神采奕奕,“膝下有一子,已有兩歲。”一臉的驕傲。

韓慕青欲要開口,突然砰地一聲,門被打開,花未情往後看去,正見一名著玄色華貴錦衣的男子疾步而來,不等他反應,他便來到了床頭坐下,將韓慕青攬進懷裡。

那名玄衣男子滿臉痛心疾首,“你可是要將我活活急死才肯罷休?”生冷的話語裡又滿是憐愛。

韓慕青回過神來,臉貼著他的%e8%83%b8膛,道:“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玄衣男子低頭看懷裡的人,“你可知,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活不下去。”

花未情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兩,看來這位玄衣男子便是這孩子的另一位爹爹。那句‘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活不下去’倒不像是隨口說說的。如此情深,還真是世間少見。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他們兩 床頭吵架床尾和了,

突然出現滴副CP,(*^__^*) 嘻嘻……

☆、第52章 恩情·酬謝

花未情悄然提步離開,順帶將門帶上。房外的廳中,站了一些劍客打扮的男子,手上提著劍,看來是那位玄衣男子的隨侍。

花未情連同老大夫老大娘在中廳候著,房裡隱約傳來那名男子的聲音,“你為何就是不信,這輩子除了你我再不會娶彆人!”

韓慕青小聲道:“是我太多疑慮,對不住……”

玄衣男子撫著他的頭,不著痕跡地輕歎一聲,“你平安無事就好。”

此時,身側的小家夥哇哇大哭起來,玄衣男子向側邊看過去,這才注意到韓慕青身邊有個繈褓,“這……”

韓慕青離開他的懷,抱起繈褓裡的小家夥,抬眉看著一臉怔愣的玄衣男子,“這個自然是你的兒子。”

玄衣男子怔愣的臉變成無措的歡喜,他看著韓慕青哄著孩子,繈褓裡臉還皺皺的小家夥立即止住了哭聲。玄衣男子不可置信,“這真是我兒子?”

韓慕青道:“我生的,不是你的還有彆人的?”

玄衣男子立即向著韓慕青的肚子看過去,那隆起的腹部已經變得平坦,他依舊無措,韓慕青前日誤會他要娶妻而離家出走,他已經是焦慮不安,現在找回了他,孩子也已平安誕下,心裡從地獄一下子到了天堂,無法言喻。

韓慕青將手上的繈褓遞過去,“傲風,來,你也抱抱他。”

名為楊傲風的玄衣男子點頭,僵硬地接過他手上的繈褓,此時的他和方才衝進門時倨傲不可一世的模樣仿若兩人。

花未情今日來是想幫韓慕青,現下他的心上人來了,該是用不著他。喝過一盞茶後,花未情就說要走。

身後一聲:“花公子且慢。”

花未情轉身,看到剛從房裡出來的楊傲風。楊傲風是江湖上人儘皆知的幕錦山莊的莊主,不僅武功蓋世還才華橫溢,名滿天下。

從韓慕青口中得知花未情是救命恩人,他立即想要報答,“多虧有你我妻兒才得以平安,這等同於我有救命之恩,此等大恩大德,我楊傲風必定永生難忘。”隨後,他從懷裡取出一塊令牌,“此乃我幕錦山莊的信物,花公子日後要是有難,出示此牌,江湖上必定會有人拔刀相助。”

這令牌對一個行走江湖的人來說是一件寶物,花未情拱了拱手,“多謝楊莊主好意,這令牌,請恕花某不能收。”

楊傲風不解,“為何?”

花未情道:“在下不過一介商人,此禮,實在消受不起。”

楊傲風將令牌握在手中,負手看著他,“花公子不願收此令牌,我也強求。我這正好有幾張銀票,就當是給花公子做生意的,還望收下。”

楊傲風用眼神示意身旁的隨從,穿藍衣的隨從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大遝銀票,起碼也有幾萬兩!花未情有些為難,“楊莊主不必如此,救人一命本就勝造七級浮屠,怎能再受恩惠。這銀票,花某還是不能收。”

楊傲風臉色僵了僵,隨即朗聲笑了笑,“世上如花公子這般淡薄錢財的生意人,委實少見。”

花未情乾乾一笑,“過獎了。”

楊傲風再謝過老大夫和老大娘後,便要離開,他打橫抱起韓慕青出門。繈褓由他的隨侍抱著,門外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是特意準備的。

待他們走後,花未情也騎著馬離開。

回到蕭府,已是正午。

蕭逸塵由兩個丫鬟帶著,兩個丫鬟一個抱著他,一個喂他吃飯。見到花未情回來,兩隻小手就張開,嘴裡還含著飯,鼓鼓的,“娘%e4%ba%b2……”

花未情心花怒放,趕忙過去抱起他,食指指腹揩去他嘴邊的一粒米飯,笑著道:“這是誰家的孩子,怎的長得這般討喜?”

蕭逸塵含著飯往花未情懷裡鑽,也會害羞,糯著聲音道:“是爹爹家的。”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花未情欣慰地笑了笑,這個是他血脈相連的%e4%ba%b2骨肉,先前不知道,心裡還有些芥蒂,畢竟以為他是蕭嵐軒和彆人生的孩子,如今再抱著,心裡說不出的溫暖。

“塵兒吃飽沒有?”

蕭逸塵嘴裡的飯還沒咽下去,鼓著嘴點頭,“吃飽了。”

“吃了多少?”

蕭逸塵用小手比劃著,“好大一碗!”

花未情臉上的笑不減,“快,把嘴裡的飯也咽下去。”

蕭逸塵聽話地咀嚼,故意咂砸地發出聲音。花未情問:“咽下去沒?”蕭逸塵啊地張開嘴給花未情看。

蕭嵐軒在他們身後站了許久,靜靜地看著。還是蕭逸塵首先看見的,“爹爹!”

花未情轉身,對上蕭嵐軒投過來的目光。蕭嵐軒故作自然地往前提步,“可用過膳了?”

“不曾。”以往,花未情在府上隻吃早飯和晚飯,中飯都是在外麵吃。

“飯菜都備好了,快過來。”

“好。”花未情應了一聲後,對蕭逸塵道:“娘%e4%ba%b2先去吃飯,等會吃了飯就陪塵兒玩,好不好?”

“恩恩。”

花未情將蕭逸塵交給了丫鬟,與蕭嵐軒並著肩去飯廳。

往後的幾日裡,花未情再沒顧及生意上的事,每日都待在府上,陪著蕭逸塵玩,又或是在書房之中看會書,又或是找管家商議修葺等家務事。

誰家新婚壽宴,送的禮都是花未情%e4%ba%b2自安排,府上哪裡臟了哪裡亂了,也是他%e4%ba%b2自吩咐下人收拾。一時之間,府上的下人都很是好奇,夫人嫁進蕭家三年,大多時候不再府上,怎麼這段時間就整日在府上,還%e4%ba%b2力%e4%ba%b2為這些%e9%b8%a1毛小事?

蕭嵐軒什麼也沒說,每日照常和他同期同居,飯後,兩人就繞著桃園的荷花池漫步一圈。安之若素的日子,過得十分清閒。

入了夜,夫夫兩都已寢下,花未情把玩著蕭嵐軒%e8%83%b8`前的一縷發,“嵐軒,不如我們再要個孩子。”

蕭嵐軒側頭看他,“有一個塵兒還不夠?”

“當然不夠。”花未情道:“塵兒長得像我,再要一個長得像你的才好。”

“倘若長得還是像你呢?”

花未情壞壞一笑,湊近他耳邊,壓低了聲音道:“那就生到有一個長得像你的為止。”

蕭嵐軒似笑非笑,“我豈不是成了豬。”

“怎會。”花未情勾住他的脖子,“即便你真成了豬,我也喜歡。”

“油嘴滑%e8%88%8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