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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花掌櫃在本樓訂下包廂,款待一群來路不明的番邦,好似在密謀什麼大事。”

“大人,小人也見花掌櫃常常與番邦來往。”

……

分明是有人暗中作祟,故意製造事端陷害。花未情高聲道:“大人,草民隻是與三名南洋人有生意來往,並無其它。還請大人明鑒。”

徐進東捋著兩撇八字胡,眯縫著眼睥睨他,“那你,就是承認與番邦有所勾結了?”

“大人,草民冤枉。生意人本就無國界,草民堂堂正正做生意,行得正走得直,不妨害他人,又有何錯?”

“住口!”徐進東一拍驚堂木,“花未情,彆以為你說這一堆大道理本官就會信你,我朝成千上萬的生意人,你不跟他們做生意,硬是要和番邦人,那不是勾結是什麼?”

花未情亮聲道:“大人!我朝律法並未明文規定商人不能與異國有生意來往!”

“但本朝有明文規定,與番邦通敵就是死罪!”徐進東麵紅耳赤。

“大人!草民並未通敵叛國,還請大人明察!”

“人證俱在,你自己也%e4%ba%b2口承認,還敢狡辯!”徐進東提高嗓門,道:“來人!板子伺候!”

花未情早知徐進東是個狗官,他與莊易璃狼狽為奸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此次恐怕也是莊易璃在背後搞鬼。

花未情這幅身子本就偏弱,被兩個衙役押著,在地上打足了二十大板,他也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聽到大家都說兩個人分離虐,唔,看小花的情形,也隻有嵐軒能救他(劇透了,怎麼破)

小包子很快粗來,取名蕭逸塵,各位覺得好不好聽?

☆、第35章 執意·搭救

聚緣坊和花氏絲織坊被官府查封。小酒和柳紅袂齊齊上官衙喊冤,在外麵敲了大半天的打鼓,隻引來了官差,幾名官差將他們趕了出去。

柳紅袂被一位衙役推倒在地,喊了一聲疼,將近七個月的身子被她這麼一推,肚子傳來陣痛。

小酒大驚失色,連忙扶著她,“柳姑娘,你摔疼了哪兒?”

柳紅袂捂住隆起的肚子,痛得痙攣,“孩子……疼……”

“我這就送你去看大夫!”柳紅袂腹部疼得走不動,小酒雖身形單薄,但好歹也是個男兒,便打橫抱起了柳紅袂,往最近的醫館走。

花未情醒來,已是深夜。他手腳上了鐐銬,背後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周圍環境,隻憑著觸?感意識到自己側躺在一堆乾稻草上。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身後的疼痛處受了按壓,花未情不得已嘶叫了出來。

最終還是側著躺了下去,漆黑的空間裡氤氳著一股潮濕的黴味,他大抵曉得自己這是在牢中。雙手狠狠抓住一把稻草,恨得咬牙切齒,心裡滿是不甘。

花未情被視為重犯,外人不可探視。

可偏偏,第二日一早,花未情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了柵欄外的莊易璃。他穿著一身乾淨的華貴錦衣,%e5%94%87角上揚不可一世。

“花老板這是何必,冒著通敵叛國的罪名也要與異國人做生意,錢是賺回來了,可是命丟了,那就不值了。”

花未情忍著痛坐起來,看著外麵的人,不卑不亢道:“能得莊老板百忙之中的專程探視,我花某真真榮幸。”

“莊某與花老板都是生意人,你落了難,我無論如何都是要來看看的,否則,顯得我不道義。”

“道義不道義,倒不是做樣子就能做出來的。”

莊易璃不屑一顧,歎了一口氣,“真是可惜了,花老板一介美人,下半生就這麼浪費在這牢獄之中。”

“莊老板想多了,我花某從不做虧心事,身陷囹圄不過遭小人陷害,上天自有公道,必定鏟除小人還在下一個清白。”

莊易璃不屑輕哼一聲,斜睨了他一眼,“那莊某就等著,看花老板何時能從這裡出去。”

花未情拱了拱手,“屆時,必定會上門拜訪。”

莊易璃甩袖離開,花未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泛著恨意。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握拳,指甲嵌入手掌心裡。

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必定不能敗在這。

花未情背麵向上伏在草堆上,口中乾渴,從昨日到現在他滴水未進。

若是渴死餓死在這牢中可就不值了。花未情從地上爬起來,扶著腰一步一步挪到柵欄,握住門上的鎖敲擊著木柵欄,“可有人在?”

喊了好半天,才有獄卒姍姍來遲,“吵什麼吵什麼!煩不煩!”

花未情袖子裡還有一些銀子,便取出一塊碎銀子交到獄卒手上,年輕的獄卒看著手上的銀子笑逐顏開,“花老板有甚吩咐?”

花未情嗓子乾啞,“去給我弄些吃喝的過來。”

獄卒收了銀子態度十分%e4%ba%b2和,“哎呀,我把這事倒給忘了,真是該死,花老板再等上一等,我這就去給您弄吃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花未情體會地透徹。在這裡頭要想過得人模人樣,少了銀子定是行不通的。他從袖子裡拿出身上所有的銀錢,有五兩銀子,還能撐一撐。

%e8%87%80部被打得烏青,連坐下都疼痛難捱。獄卒送來了一碗飯菜和一碗水,花未情雖饑渴,卻也不失風度,平日裡怎麼吃還是怎麼吃。

吃飽喝足,便側躺在草墊上,思忖著怎麼為自己洗%e8%84%b1罪名。這罪名分明是無中生有,地方官*,想要伸冤也沒那麼容易,除非能找到一個比知府權力更大的靠山。

花未情第一想到的便是蕭嵐軒。他為官商,爵位國公,相當於從一品的官銜,比這蘄州知府大得多。若是他能出麵,必定能壓住徐進東的氣焰。

還有一人便是八皇子弘駿,花未情於他有救命之恩。八皇子臨走前交給他一塊令牌,說有事便能上京城找他,如今他落到這個地步,找他出麵必定行得通。

這兩人都能救他性命,花未情在心裡盤算著,若不是到了這等就要關頭,他必定不會這麼做。

花未情用二兩銀子買通了給他送飯菜的獄卒,托他找來紙筆,寫下一封信函。再給他一兩銀子,托他將信送到聚緣坊小酒的手上。

將信函托付給獄卒,蘄州離京城六日行程,他還要在這牢房至少呆上十二天。

獄卒的信函並沒有送道小酒手上,而是送到了莊府莊易璃手上。莊易璃將花未情寫的求救信看過後,眼裡透著冷光,沒想到花未情與八皇子是認識的。不得不讓他想到半年前自己被燒的賭坊,嘴裡小聲呢喃,“原來,還是你搞的鬼。”

撕了那封信,莊易璃懶洋洋地對前來送信的獄卒道:“去管家那領賞銀,日後他有動靜立馬回報,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獄卒滿臉奉承,“是,小的明白。”

京城。

蕭家設在城郊的彆苑坐落在山腳,除去蟲鳴鳥叫,這裡一天下來都十分清淨。

院子裡的桃花開得正豔,引來蜂蝶無數,一派生機盎然。

蕭嵐軒與魏雨辰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對弈,十分專注。蕭嵐軒一手撚著棋子,一手穩住隆起的腹部,看著棋盤,臉上淡如止水。

彆苑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擾亂了這一片的清淨,蕭嵐軒微微皺起眉頭。

魏雨辰將他緊蹙著眉,輕聲問:“孩子又動了?”

蕭嵐軒緩緩搖頭,“有些煩心罷了。”這幾日極度容易煩躁,方才的馬蹄聲成了罪魁禍首,將他的思緒打亂,心裡煩悶不已。

魏雨辰輕笑一聲,“這彆苑遠離塵囂,每日這麼悶著確實容易煩躁。”●思●兔●網●

蕭嵐軒端起旁邊的茶盞,揭開茶蓋想要抿一口茶。此時,有人健步如飛地闖進了院子,正是宋柯,“大人。”

“何事?”蕭嵐軒看著來到麵前的宋柯問。

“蘄州那邊來了消息,夫人被蘄州知府關押大牢。”

蕭嵐軒的眉心蹙得更深,放下手中茶盞,看向宋柯,“可知他犯了什麼事?”

宋柯道:“聽說是與南洋人做了一筆生意,蘄州知府便以他勾結番邦通敵叛國的罪名將他關押。”

勾結番邦通敵叛國乃死罪。蕭嵐軒薄%e5%94%87緊抿,正想開口,腹中傳來劇痛,他悶哼一聲,單手撫著隆起的肚子。

“大人!”宋柯急忙上前扶住他。

魏雨辰看著蕭嵐軒突然煞白的臉,“大抵是胎兒動得厲害,快,扶他進屋。”

當日晚,蕭嵐軒便下了一個決定。%e4%ba%b2自前往蘄州,為花未情洗%e8%84%b1罪名。

魏雨辰當即反對,“不行,離胎兒預產還有二十天,你此去蘄州太過冒險。”

“我必須要去救他。”輕描淡寫的語氣不帶一點波瀾。

魏雨辰道:“那也得等你生產之後才能去。”

“我怕等不及。”

“那你可替你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兒想過?這一路上必定顛簸,你懷胎九月,加之每日腹痛加劇,未必承受得住。”

“多謝叔父為我著想,但是,蘄州這趟我不得不去。”

“你……”魏雨辰焦頭爛額地看向麵色堅定的蕭嵐軒,“你當真要去?”

“是,我心意已決。”蕭嵐軒決定的事,外人很難左右。

魏雨辰歎了一口氣,“那個人比你腹中胎兒還重要?”

蕭嵐軒輕抿著%e5%94%87不語,魏雨辰見他不答,心裡也猜到了,便道:“既然你心意已決,你要去便去,我也沒甚好說。”

蕭嵐軒沉默半響,道:“明日還勞請叔父同行。”

魏雨辰點了點頭,看著蕭嵐軒,“今日好好歇著,我去準備些用得上的東西。”

魏雨辰轉身出了門,蕭嵐軒輕撫著隆起的腹部。心裡還怨著他在蘄州娶妻生子,卻又恨不起他。

第二日,宋柯早早便將馬車準備妥當。魏雨辰在馬車坐墊上加了一層厚厚的軟墊,如此能緩衝馬車帶來的顛簸。

魏雨辰墊好了軟墊,下了馬車,對車夫吩咐道:“等會馬車趕得慢些。”

“不必,趕路要緊。”

旁邊蕭嵐軒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