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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朱翊鈞,卻發覺那人嘴角竟是噙著一絲笑。

這讓祁明遠徹徹底底怔住,然後溫溫道:“你喜歡這裡?”

朱翊鈞真心實意笑出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以至於祁明遠每次都彌足珍惜。

“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們可以常來。”不要用那種表情笑了啊,真是太桑心。

朱翊鈞默然搖了搖頭:“我喜歡你。”

祁明遠瞪大了眼睛,覺得呼吸有些不暢。

下一秒就迎來了一個溫溫的%e5%90%bb,帶著十足的好觸?感。

“我也愛你。”祁明遠低聲道,語聲有些莫名喑啞。

宮九直截了當地看著他們,眼底有些戲謔的冷然。

倒是郭擎天樂嗬嗬地拉著司空摘星討論在這邊搶劫壞人的可能性,絲毫沒有理會這邊發生的一切,那叫一個純良無辜。

楚辭朝歎息一聲將宮九拽過來:“想去哪裡?”

“你家裡。”宮九非常直白。

楚辭朝默然看人,有些無奈地一挑眉:“去哪裡吃東西?”

“你算不算東西?”宮九笑得帶著三分促狹七分傲然,莫名讓人心動。

這話讓人怎麼答?

楚辭朝哭笑不得,真心不知道這幫人來這地方到底是來乾什麼的啊,禍害眾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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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也無風雨也無晴

那動作當真是太快,以至於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包括麵前微微怔住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的眼底有著刻骨的悲傷,卻隻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準備用一雙手來對抗那利刃。

來不及將人敲暈,卻也不忍心出手傷了眼前的人。

然而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男人就那樣慢慢停住了,他的手微微發顫,好像是在和什麼頑強地對抗著,司空摘星眼底微微一閃,伸出手想要去抓他的手指,可惜已經晚了。

因為下一秒,麵前鎮西王傀儡手中的利刃就那樣直直地,反手插入了他自己的%e8%83%b8膛。

每個人都被眼前血濺三尺的情境驚呆了,以至於半晌,司空摘星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他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往下倒,伸手就把人攬住了,司空摘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在滋滋作響,然而他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祁明遠急忙丟了一個鎮山河下來,光芒儘處,郭擎天的臉慢慢從傀儡的臉後麵退出來,好像是大家的幻覺終究還是去了,變成了最本真的模樣。

他的嘴角染著一串血珠,看起來狼狽至極。

然而這個白癡郭擎天到底還是不會睜開他的眼,傻乎乎地看著司空摘星開玩笑了。祁明遠在丟下鎮山河之後就開始大聲叫起楚辭朝的名字,這種時候,也隻有能醫白骨的楚辭朝才有辦法。

陸小鳳和陸堯幾乎是同時一掠而上,去和宮九一起並肩對敵,而楚辭朝則是在空中微微一踏,萬花穀特有的輕功路數大雕在側,朝著郭擎天的方向急衝而來。

“怎麼回事?”楚辭朝眼底掠過一絲訝然,顯然是沒有看到這邊的情境。

楚辭朝看向唯一一個還能夠正常交流的祁明遠,眉心微蹙:“他自己插進去的?”

“應當是被人控製了,”祁明遠如是道:“這血……怎麼是黑色的?”

楚辭朝看著一直按壓著郭擎天傷口的司空摘星,他的袖子儘數都被血染了,泛著一種詭異的黑紫色。

他看了一會兒便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郭擎天的%e5%94%87角,然後低聲歎了一句:“有毒。”

“先把人救過來吧。”祁明遠沉沉道。

這道理楚辭朝自然明了,他想了想便將手中的筆托起,在空中輕輕一繞,那動作優雅而好看,帶著一種醫者特有的溫和。

他的%e5%94%87間翕合,卻是在念著一串%e5%90%9f誦詩,不過小半柱香的時辰,他的手便停住了,毛筆在空中微微一拋,漫天的綠意飄散開來,在這死寂的環境中莫名地讓人心底微微一鬆。

小猴子盯著楚辭朝的動作看了良久,最後小心翼翼地扒住了祁明遠的衣角,似乎是在低聲叫著什麼。

楚辭朝卻是半點不敢鬆懈,看了郭擎天良久,複又取了一套針在他頭頂慢慢施展開來。

他這些時日也算是倦極了,剛剛急急趕來就一直要醫治旁人,不論是祁明遠或是眼下重傷的郭擎天。

然而身為醫者,楚辭朝卻是半點怨言都無,麵上永遠都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還好?”宮九幾人不知何時已是解決了戰鬥,走到楚辭朝身邊小心地拿著一方錦帕給楚辭朝輕輕擦拭著額頭的薄汗,心底有那麼點心疼。

滿地都是傀儡的屍體,看上去微微有些懾人。

楚辭朝卻是渾然不敢動:“嗯,還好。”他如是道,將最後一根針小心翼翼地封進了郭擎天的%e7%a9%b4位。

自始至終,司空摘星的手都緊緊握在郭擎天的手上,半點都不曾放鬆。

他的神情微微有些肅然,看上去是一種莫名的堅持。

陸小鳳看了就在心底微微歎息,伸手過去道:“司空,休息一會。”

司空摘星淡淡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無妨,多謝。”

楚辭朝看了他一會索性歎了口氣直白道:“餘毒未清,我們需要解藥。”

“那……”祁明遠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司空摘星,或許是因為自己體會過這樣的感受,所以他愈發明晰司空摘星的心情:“還有沒有旁的辦法?”

楚辭朝神情有些蕭索,他將清風垂露和利針都試了一遍,卻也隻能吊著郭擎天的命。

“那麼,”司空摘星忽然道:“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郭擎天會怎麼樣?”

他的聲音有些飄,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楚辭朝怔了怔,不知道該不該將真相說出口來,半晌,他到底還是輕輕搖頭道:“我不知道。”

宮九的神情默然,伸手輕輕抓住了楚辭朝的手指:“我們回去。”

楚辭朝微微一怔,抬頭看人。

就見宮九輕輕歎了口氣:“我不想看你這麼辛苦。”

楚辭朝哭笑不得:“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我就和你回島上去。”

“……好。”宮九又一次妥協了,從前儘數都是冷漠陰霾的眼不知何時竟是柔和了許多,看起來帶著微微的笑意。

就好像是心甘情願地栽在了麵前人的手裡,一點都不需要懸念。

“如若他一直不醒來,那麼我們也隻能等待。”楚辭朝最後道。

其實他心底清楚得很,如果說郭擎天始終都不醒來,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靈魂%e8%84%b1體,已經回到了穿越局。沒有任何一個人曾經遭遇過那樣狼狽的狀況,然而根據穿越局不破壞當前空間的理論,如若是當真遇到了那樣的情景,怕也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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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堯和祁明遠對視一眼,眼底儘是擔憂。

自始至終,司空摘星都握著郭擎天的手指。

這個一向玩笑世間的偷王就好像是忽然失去了全部的氣力,隻剩下將麵前人指尖攥緊的能力。

他的喉間有些乾啞:“我陪著你。”

如是道,仿佛傾儘了一輩子的溫柔。

電光火石那一瞬間太過分明,郭擎天終究還是不忍心傷了他,即使那時候他已經被傀儡將意識吞噬殆儘,卻始終不忍心傷害了麵前的司空摘星。

這一次他們儘皆太過坎坷,不論是之前祁明遠的傷勢也好,而今郭擎天的現狀也罷,無一不是太過狼狽。

這對於他們而言本就是不需要付出的代價,隻是現在,氣氛愈發凝重起來。

“我們需要找到鎮西王世子的本體,”宮九如是道,十分想要速戰速決:“而很明顯,那就在不遠的地方。”

“為什麼?”祁明遠忽然問道,他的手心有兩塊龜甲,一正一反。

楚辭朝見狀便歎了口氣,眉心肅然:“祁兄?”

祁明遠將龜甲輕輕正了過來:“隻是一個小的卜卦而已,不妨事,”他看了良久最後道:“龜甲告訴我們,鎮西王世子靈魂已經散了,而我們通往的卻是一條歧路。”

眾人儘皆沉默下來。

這一路過來,他們好像走了很多彎路,同樣也吃了不少虧。

所以當祁明遠說到這裡的時候,每個人都沉默了。

“大軍在往京城去,”祁明遠麵上肅穆,“我要回去了,多謝大家一路相助,大恩大德祁某此生怕是還不完,隻能來生再報。”

他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客套而認真,聽在眾人耳邊卻極為不是滋味。

楚辭朝定定地看了他良久,最後化作%e5%94%87角一絲涼薄笑意:“你的意思是說,就這樣和我們分開了?”

祁明遠沒做聲。

楚辭朝忽然掏出筆來,墨跡散處竟是徑自向祁明遠攻去!

他的動作太快,身邊又是一個根本沒打算擋住他的宮九,以至於不過片刻便已經逼到了祁明遠身前,筆尖就定在祁明遠兩眼之間,楚辭朝麵色肅冷:“你再說一遍。”

祁明遠神情平靜而淡然,最終化作一聲似有似無的歎息:“抱歉。”

“我和你一起,”司空摘星抱著郭擎天起身,他的神情看上去篤定得很:“我要去找解藥。”

陸小鳳看了司空摘星良久,卻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來,司空摘星那模樣根本不像是要去找解藥,反而像是要去手刃鎮西王世子一般。

“我現在隻是很懷疑,”宮九慢慢道,他的衣裳上麵染了太多血跡,猶如修羅現世一般,然而他的神色卻是狂肆的:“如若是鎮西王世子傀儡儘出,我的暗衛為何沒有來報……”

隻消片刻,陸小鳳和陸堯便同時開口道:“有暗道。”

想必這些年鎮西王世子的蟄伏並不是沒有道理,他在這裡潛伏了那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天,將他們全盤算進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