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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兩個俱是黑衣黑帽,將臉都遮了個嚴實。

為首的一個輕輕伸手將兜帽摘了下來,笑意微微帶了些輕蔑:“為了讓你們死個明白,本座叫無影,是無蹤門的門主。”

“……平時帶兜帽是因為太醜了怕見人麼?”陸堯麵無表情地問道,“夏天也要帶麼?真是辛苦你了。”

無影:……

“哈哈哈哈哈!”不知為何,黑衣人裡頭忽然有一個人跟著大笑出來,那人樂不可支地笑彎了腰,然後非常愉快地將帽子往下一扯,順手把旁邊那人的帽子也扯了下去:“看吧,我就告訴你戴帽子都是因為醜,我們這麼帥氣逼人是不需要這樣偽裝的!”

“郭兄?”陸堯的表情忽然鬆動了一點,似乎是帶著幾分笑。

就見郭擎天樂嗬嗬地將司空摘星往前一拽,徑自拉到了陸堯和祁明遠身前:“來認個%e4%ba%b2,這是我的愛人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不知道從袖中順了個什麼,徑自朝著郭擎天的腰際捅去!

郭擎天立刻臉色微微一變,小心翼翼地將司空摘星的手抓住歎息:“我錯了,在外人麵前給為夫留點麵子,回家我去跪搓衣板真的。”

司空摘星默然扭過頭去,對這人的厚臉皮已經不予置評了。

倒是郭擎天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嗯,正在追,還沒追到。”

“我同情你,真的。”祁明遠轉向司空摘星,幽幽歎息一聲。

如果說楚辭朝是穿越局裡頭最不能惹的人物,那麼郭擎天就是最奇葩的一個,毫無疑問。

所以說被這貨盯上,簡直就是人生悲劇啊。

司空摘星%e5%94%87角抽了抽,沒說話,他也想不通自己怎麼一覺醒來就被人帶著飛了好遠,直截了當地和這貨一起跑到這裡來了,為此還扒了偷襲者的衣服,簡直就是混子加流氓,非常不要臉。

節操碎一地撿都撿不起來什麼的,都是被郭擎天帶壞了。

無影盯著他們四個看了良久,然後忽然冷笑出來,那聲音帶著幾分低沉沙啞:“你們就好生說吧,這也是你們這輩子最後一次如此囂張……”

陸堯一個隱身衝過去,然後伸手將無影一撈,直截了當地從懸崖上丟下去了。

問題是丟下去還不夠,郭擎天一看人飛在空中立刻來了興致,從懸崖上一躍而下,照著那個無影就是一頓敦敦敦。

“記得問出小鳳的下落。”陸堯在上頭平靜無比地吩咐。

“敦敦敦!”陸堯非常有興致:“說!那個小鳳在哪裡?”

無影被打的鼻子裡都充了血,腦子都是一懵一懵的,老實說,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打架法,簡直就是不要命地往前衝,問題是這人打架實在是太粘人,偏生被黏著的自己還在空中,躲都躲不起來,簡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無影大概這輩子第一次遭了這麼大的罪,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偏生郭擎天還打得特彆起勁,眼睛都是綠的,嘴裡還念念有詞:“小鳳小鳳小鳳!”

陸堯在上麵望望天,然後默默然捂住了耳朵。

直到無影被打到失去意識他也沒把那句話說明白,那就是……小鳳他麼的是誰啊老子不認識好麼!

簡直坑爹。

這是無影摔到地上的最後一個心思,然後他就悲劇地昏過去了。

郭擎天一臉無辜地站在下頭,使勁往上仰頭:“他說他不認識!”

回音縹緲,簡直就是不把這裡當彆人家。

然而當他回過頭去的時候,郭擎天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他看清了墓葬群裡頭穿梭來去的人們,或者說已經不是人,是傀儡們。

那些傀儡實在是太多,幾乎是成千上萬的,然而此時那些傀儡似乎是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兀自在那裡折騰他們自己的事情,有的是在練劍,有的是在騎馬穿梭而行,不知是被灌輸了什麼藥物,每個人的眼睛都是血紅的。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上麵卻是突變——

小猴子就像是中了邪似的,不顧一切地想要往下跳,眼睛都是紅的詭異,幾乎要將祁明遠一起拽下去了。

祁明遠的神色凝重的很,將小東西使勁往回拽,偏生這一次小家夥就像是不認人了似的,整個身子都露在外頭,最後甚至狠狠抓了祁明遠一下,幾乎要將祁明遠的胳膊都拉出一道血痕來。

就算是如此,祁明遠也忍著痛,自始至終都沒有鬆手。

每個人都聽到了郭擎天拉長了的調子——

“快下來~來~!下來~來~來~!”

莫名地,有一點喜感。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三觀,小軟,蕭梓,阿芮,小船,青梅君的評論支持╭(╯3╰)╮

決戰在即了哦\(^o^)/~全員……集合!

然後今天來放一個炒%e9%b8%a1萌的圖!!!

作者:半%e8%a3%b8跪搓衣板

第四十一章 生死與君來共同

“墓裡頭最忌諱的就是叫魂,”祁明遠歎了口氣,然後一躍而下,他的衣袂翻飛,莫名就帶上三分仙人風骨。

這裡頭隻有她一個人孤家寡人,想來亦是有幾分可憐可歎,隻是眼下他的神情平靜而溫和,帶著一種莫名的冷然。

小猴子心事敏[gǎn],似乎也是第一時間發覺了祁明遠的心思,小小的爪子使勁勾著祁明遠的肩膀,神情看起來有些認真而決絕,就好像是典型的你不離我不棄。

陸堯在後頭眯了眯眼,沒有陸小鳳在身邊心底到底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總是擔心在這奇詭的地方,那個七竅玲瓏心的家夥會不會也中了什麼迷招。

“在這裡失散了,就是死。”旁邊的黑衣人忽然道。

然後他就被陸堯一彎刀砍翻了,動作那叫一個迅猛。

很顯然,陸堯心情不好,司空摘星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連忙一躍而下下去找郭擎天去了。

每個人在這樣的古墓裡頭心情都不會太好,更何況這裡是敵人的老本營,在一切都沒有分明之前,他們已經失散了自己的隊友。

然而在下去的一瞬間,饒是陸堯都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

隻因為那下頭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奇詭。

那些默不作聲工作著的傀儡都各司其職,明明應當安靜萬分的地方卻是此起彼伏地響起各種鍛造的聲音,偏偏這裡風聲又是極大,穿堂而過讓人骨子裡發冷。

“喏,你剛剛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司空摘星下意識朝自己身邊碰了碰。

然後那人讓開了。

換來的是一聲嬉皮笑臉:“摘星我就知道你一分鐘不見我就會思念成狂……嗯,”郭擎天樂嗬嗬地擠過來:“我去那邊問了點事情,你怎麼了?”

司空摘星忍住一巴掌把他糊到外頭去的衝動,下意識咬牙:“沒事。”

嘛,真好逗,陸堯樂嗬嗬地在心底想著,然後伸手撓了撓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般來說,在這種地方最忌諱走散,”祁明遠忽然道:伸手將小猴子從肩膀上拎下來,小東西自打下來了也就不再鬨,安安分分地呆在祁明遠肩上,眼神有些小茫然:“我們跟著他走,總會找到陸兄的。”

陸堯看了小猴子一會兒,然後伸手。

祁明遠半晌方才明白陸堯的意思,再看看明顯已經有些失控的陸堯,輕輕搖了搖頭:“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擅自行動。”

陸堯固執無比地伸著手。

每個人都能看出來陸堯的反常,這人就好像瞬間失了魂魄似的,隻不過掩藏在他那副永遠風平浪靜的模樣下頭,倒還不至於特彆地明顯。

然而祁明遠到底也還是沒打算放他一個人走,他搖搖頭說下去:“我們現在和你一樣,首要目的是找到陸兄,而你和我們在一起,我們才能更加放心地往前走。”

陸堯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聽到這裡複又默然半晌,方才頷首低聲道了一句:“多謝。”

祁明遠發覺就這麼短短一小會時間,這人的嗓子竟是有些啞了。

如若是剛剛陸小鳳發覺他們兩人不見了,正常人的反應一定都是往下跳,但是陸小鳳沒有,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那一瞬間陸小鳳遇到了什麼阻攔了他的事情。

什麼人能夠阻攔得了陸小鳳?

陸堯不得而知,然後隻覺得陰風陣陣,讓他沒來由地煩厭。

他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也就不打算再想,就默不作聲地跟在祁明遠後頭,準備好往裡走。

然而就在這時候卻是異變陡生,因為一直沉寂無比的空中忽然響起了悠遠的敲鐘聲,那聲音有些像是廟中的編鐘聲,一聲一聲敲在人的心頭,讓人有些發怵。

司空摘星最先變了臉色:“我記得這種鐘聲,是用來控製人心的。”

他話音剛落,祁明遠就豎起劍來,在地上默然沉下一個鎮山河。

光芒將幾人一起包在裡頭,看上去神聖而溫柔。

祁明遠神色肅然看向外頭,就見光圈之外那些一直運動著的傀儡就好像是受了什麼蠱惑似的,竟是一個兩個儘皆停了下來,他們彼此望了望,然後竟像是有意識一般聚到了中間。

朝著一根柱子拜倒了。

那是整個墓園裡頭唯一一根柱子,樣子有些像是現下的圖騰,可是——

“艾瑪那不是鎮西王世子的雕像麼?怎麼那麼大頂天立地擎天柱啊!”

郭擎天說完,好像又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往地上唾了一口,非常嫌棄。

“這種個人信仰的塑造,想必鎮西王世子是籌謀已久了,”陸堯沉聲道,“那麼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麼?去找鎮西王世子麼?”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大殺四方,畢竟這地方實在是奇詭得很,更何況陸小鳳不在,一切都莫名地讓人煩厭。

“沒有……”司空摘星瞪大了眼睛,因為麵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那些雌雄難辨的傀儡們竟是在那個雕像下頭徑自開始%e8%84%b1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服,然後三三兩兩苟合在一起,幕天席地毫無羞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