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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大難當前,有人那個什麼皇上。

暗衛的神情立時變得微妙起來,一個兩個竄的老遠,恨不得爭先恐後去找仵作避免被皇上惱羞成怒牽連到。

朱翊鈞神色微微一僵,目光慢慢下移看向祁明遠的手指。

祁明遠的神色非常正直,簡直就是新時代好青年的典型代表。

半晌,朱翊鈞方才沒奈何地自己用右手抓住了祁明遠的手指移了開去,慢騰騰道:“朕明白。”

三個字,咬牙切齒,非常憤怒。

這些情緒清楚地傳遞給祁明遠,祁明遠的神色淡然平靜,非常不諳世事,異常仙風道骨。

“朕會叫小穀子過來。”朱翊鈞最後如是道。

祁明遠非常歡喜,這大概是等於皇上認同了他?很顯然,我們的道長大人絲毫沒有考慮到皇上不過是想讓他消停一點。

而另一邊,宮九卻是和楚辭朝一起緊鑼密鼓地趕向了宮九的島嶼。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楚辭朝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和宮九一個屋子,甚至於那人經常時不時的抽風。

這一切就好像是在默不作聲之中,成為了一種習慣。

直到快到那島上,楚辭朝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九……宮兄。”

宮九挑起眉梢,伸手遞過來一壺酒。

楚辭朝沒奈何地接住,在手裡頭溫著,半晌方才問道:“你到底為何執意讓我跟來?”

宮九這回卻是微微笑了,他的笑意依舊是從前的模樣,帶著三分肆意七分傲然,語調意味深長:“辭朝覺得呢?”

第一次聽到宮九這樣喚他的名字,楚辭朝竟是驀然覺得有些不適應,呼吸幾乎短了那麼一寸。

他看了宮九良久,便看到宮九靠近了些許,呼吸近在咫尺,宮九伸出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楚辭朝的發絲,微含笑意道:“辭朝醫術高明,這個方麵不怎麼樣。”

楚辭朝覺得自己的呼吸徹底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許芮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4-1420:15:48

多謝阿芮%e4%ba%b2愛的╭(╯3╰)╮這貨決定了就去你碗裡嗯~o(* ̄▽ ̄*)o

蕭梓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4-1412:33:47

多謝小蕭梓╭(╯3╰)╮麼麼噠我愛你!讓我抱一個!

小流君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4-1421:48:20

麼麼小流君╭(╯3╰)╮多謝%e4%ba%b2愛的!默默蹭一個%e4%ba%b2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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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放一個炒%e9%b8%a1感人的圖嗯~o(* ̄▽ ̄*)o

作者:包子是芝士味,保留作者一切權利僅供欣賞。

第二十九章 半年眉綠未曾開

楚辭朝就那樣看著麵前的宮九,直到宮九先是放棄了,他徑自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去,然後伸手理好了楚辭朝的發絲淡淡道:“走吧,接下來這段路,沙曼劃船過去,我們……”

“浮水而過,也未嘗不可。”楚辭朝緩緩笑了笑,也就順勢抵去了心底那幾份莫名的悸動。

宮九頷首:“也好。”

他的眉眼之間依然有微微的鋒利意味,然而那些意味最終淹沒在他淡淡的笑意中。

楚辭朝或許是現下才發覺,其實宮九笑起來很好看,帶著幾分繾綣溫和。老實說,宮九這人的長相帶著三分淩厲,剩下七分卻是當真的俊朗。不同於大多數人理解的俊朗,他的好看建立在那幾分邪氣之上。

倘若並非熟識之人,想必也就為這幾分邪氣而懾了回去。

然而楚辭朝與宮九相識這麼長久的時間裡,卻是不止一次看到過這人的孩子氣。

那種孩子氣生的有幾分莫名,卻是讓楚辭朝有些割舍不下。

也就是因著心底這幾份縱容,楚辭朝決定和他一起上島。

“皇城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宮九忽然開口。

這樣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讓楚辭朝心底卻是驀然一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挑起眉梢,微微含笑道:“我知道。”

宮九的心底掠過一絲訝然,眉眼之間卻依舊是慣常懶懶的模樣,淡淡道:“走吧。”

“自然。”楚辭朝伸手自然而然地勾了一下宮九的手指,他的動作隨意而妥帖,卻是讓久經沙場的宮九驀然一怔。

有太多情緒沒辦法從心底言說出來,卻是當真的讓人不知所措。

宮九搖搖頭沒再理會自己莫名的心思,索性跟在楚辭朝的後頭朝著不遠處的水中央小島而去。

楚辭朝的動作極是好看,那動作瀟灑利落而又大氣非常,不得不說,宮九一直覺得讓楚辭朝這樣的人來到江湖裡頭其實是一種褻瀆。這樣的一個人或許是當真適合醫岐黃之術的,他心思平靜而溫和,帶著一種凡人難以企及的自如來。

宮九這樣想著,竟是驀地覺得心底略定下來。

他挑著眉微微笑了笑,身後劃著船跟著的沙曼幾乎跟不上前頭兩人的動作,隻是從那背影看過去,這兩人實在是登對的很。

祁明遠被皇上驀地甩開了手指卻也不急不惱,隻是徑自含笑道:“皇上若是無事,不妨和祁某先回去就是。”

朱翊鈞隻覺得自己三番五次被這人拿捏在手裡,心底忍不住就有幾分忿然,他看了祁明遠一會兒便微微挑起眉梢:“道長。”

“是。”祁明遠沒了奈何。

就聽朱翊鈞平靜問道:“如若朕沒記錯,道長此番又是不請自來。”

他的笑容讓人看起來微微有些發怵,好在他麵對的人是祁明遠。祁明遠的神色平靜而漠然,看著朱翊鈞毫無血色的臉,慢慢道:“是。”

朱翊鈞隻覺得麵前這人幾乎不是第一次讓他猝不及防,索性想借著這一次機會徹底將這個隱患去除掉,他微微閉了閉眼,努力狠下心思道:“道長如若是……”

“皇上,”普天之下,如果說有一個人敢於打斷皇上的話,那麼這人大抵就是祁明遠,他的笑意平靜而淡然,背後背著的劍添了幾分涼寒的意味,他的眉梢微微含笑,麵上卻是半點笑意都無的,徑自緩緩道:“如若皇上再一次趕祁某走,祁某這一生,或許都再也不會來了。”

他這話音說的篤定而堅決,卻是輕飄飄的,落在朱翊鈞的耳畔。

那感覺就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卻是絲毫不帶有任何威脅的意思,隻是輕若歎息。

然而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朱翊鈞驀地不知所措起來。

那麼長久的時間裡,作為一個皇上,朱翊鈞殺伐果斷,然而這一瞬間,他卻是當真沒了主意。

理智告訴他,身為九五至尊不應當被人所製,然而情感卻讓他下意識想要將這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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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留下這個人,或許就是萬劫不複。

半晌,祁明遠方才緩緩笑了,他的笑意很涼,俯身下去輕輕拭了一點方丈%e5%94%87畔的毒粉道:“這是一種劇毒,從小白花中萃取而成,潛伏數日方才爆發的。有人蓄意作案,皇城之下,其心可誅。”

朱翊鈞這才恍惚發覺,這次回來的祁明遠,似乎是同前番有些不同。

那點不同說不清道不明,卻是讓他整個人都微微有些戰栗起來。

祁明遠沒有再說什麼,他隻是徑自伸出手去輕輕放在自己的%e8%83%b8`前微微一禮,這一禮動作並不算大,卻是極儘虔誠的意思。

這並不是祁明遠平生第一次給皇上行禮,然而朱翊鈞卻是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心底的悸動,那一瞬間心跳驟然加速,然後又緩緩回複了平靜。

祁明遠沒有再看他,隻留下了一個背影。

他不需要那間院子,同樣不需要任何安慰。

朱翊鈞卻是覺得心底微微有些惱然,明明沒有任何一句話趕過這人走,怎麼這人就走的這麼乾淨利落?

倘若最開始就決定要離開,又何必要急衝衝地趕到這裡來呢?

太多的事情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於打心底有些忿然起來。

然而他卻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話,也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隻是徑自走了回去,沒有理會身後大太監欲言又止的模樣。

朱翊鈞是九五至尊,總不能什麼事情都由著性子來。

祁明遠走出了那個寺廟的一瞬間其實就後悔了。

然而後悔歸後悔,他卻是根本沒有回去的心思。

他就在那寺廟旁邊找了個廢棄的茅草屋停了下來,白天就去寺廟外頭的樹上坐著,好在那些個暗衛沒有一個不認得祁明遠的,倒是也沒什麼戒備的心思。

很顯然,他的事情朱翊鈞是不知道的,朱翊鈞依然在寺廟裡頭該乾嘛乾嘛,就像是在度過一個悠長的假期,時不時回宮裡頭去上個早朝,除此以外的時間幾乎都在寺廟裡頭等著。

祁明遠想不通皇上此舉究竟是何意?以身涉險這種事根本不像是老謀深算的朱翊鈞會做出來的事情。

然而朱翊鈞卻是是來了,所以祁明遠也走不了了。

等到第三天,當祁明遠將酒葫蘆裡頭的酒都喝完了,就見三個人遠遠過來了。

陸堯、陸小鳳和郭擎天。

不同於陸堯那種臉盲,祁明遠自覺對穿越局的人還算是熟悉得很的,他看著那三人過來就打心底覺得詭異起來,倘若是那些人想要動作,到底也是不應當讓這麼多人聚到了一起,何況皇上的自由看起來並未受限,身旁暗衛一大堆,無論如何也是不應當就被人困住才是。

郭擎天醒著的時候,或者說沒喝醉酒的時候一直對周遭的反應極為靈敏,因而他是第一個看到樹梢上的祁明遠的。

“祁……”他興高采烈地呼了一聲,那表情甚至是想要直接衝上來抱住人一般。

祁明遠一個縱身躍了下去,乾淨利落地做了一個兩儀化形的手勢,郭擎天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們來得很快。”祁明遠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