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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努力藉著那人的涼薄溫度讓自己安靜下來。

然而這樣一來也就將葉楓自己更加深地往西門吹雪那邊送了過去,葉楓倒吸一口冷氣,隻覺這一次整個人是徹徹底底被對穿了一般,和中劍了估計差不離。

“西門……”回應他的是西門驟然快起來的j□j,素來冷感的男人似乎是被葉楓的百般動作將心緒儘數擾亂了一般。發絲早就微微散了,有幾縷垂下來正正在葉楓耳畔,葉楓忍住喉間的呼聲將那縷頭發拿在自己旁側,閉上眼努力適應著體內的一進一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兩個人真真正正地融合在一起,從身體到靈魂,無一不感受著對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小的戰栗。

葉楓隻覺自己的臉色越來越紅,不知是藥性的作用亦或是因著西門動作的緣故。

“葉楓……”葉楓看不到西門吹雪的神情,隻能聽得見他的聲音,帶著冰雪消融後的暖意,隨著那一寸一寸的動作,無比分明。

葉楓聽到西門吹雪慢慢言道:“有生之年,定不負君。”

曾經自己說過的誓言,從這人口中一字一字念出來,仿若神祇。

葉楓默然笑了,那笑意溫和而暖融,如同最初來到這個世界一般。他隻覺整個人就像是飄蕩在海上的小舟一般,時而隨著甩到了浪尖,時而又驟然落入漩渦之中,隻是隨著這個人沉浮,他心甘情願。

不知過了多久,西門吹雪終究是釋放了出來。葉楓整個人像是砧板上的魚兒一般彈了彈,然後緊接著釋放在西門吹雪手中,再次釋放過的葉楓隻覺整個人都有些懶懶的,加之那霸道藥性終究是消散了,索性闔上眼動都懶得動。

“沐浴可好?”西門吹雪的語聲很溫和,手指慢慢撥著葉楓的發絲,眼底似有暖意。

“不好,”葉楓的話聲帶著慵懶的鼻音,翻了個身抱住西門吹雪慢慢笑道:“我困。”

西門吹雪摸了摸他濡濕的發絲,神色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無奈與縱容淡淡言道:“好。”

他就這樣坐在葉楓旁邊,任由葉楓緊緊扣住自己的袖子不曾鬆手,不知過了多久,方才傳來青年淺淺的鼾聲。

西門吹雪這才起身,出去%e4%ba%b2力%e4%ba%b2為打了一桶熱水,極其細致地給葉楓一點一點擦拭遍全身,複又將被子慢慢拉到葉楓的下頜處,輕輕在熟睡的人額上印了一個%e5%90%bb。

一貫涼薄的男人照顧起人來卻是一把好手,此時眼底微微有笑低聲言道:“好夢。”

輕手輕腳走出去,將門慢慢掩上,西門吹雪的眼底慢慢褪去了暖意,多了三分寒涼:“父%e4%ba%b2大人。”

玉羅刹站定在庭院之中,神色有些慵懶的意味,隻那周身的氣息卻是嚴冷的:“說的事,你考慮好了麼?”

“西方魔教的事情,父%e4%ba%b2大人請勿要再提。”西門吹雪的眼底有些不耐,執劍的手又緊了幾分。

玉羅刹的眼底似有笑意,看了麵前的人一會便嘖嘖道:“都說男人在某些時候警惕性最低,我這兒子可不一般。”

西門吹雪似乎是已經習慣了玉羅刹的口無遮攔,眉心微蹙淡淡道:“如若隻是此事,還容西門告退。”

“聽聞葉家老爺知道了武林大會上你們兩個的事情,現在已是病倒了,”玉羅刹的語聲中聽不出悲喜,隻是淡淡笑了一聲:“想必這消息這幾日也就傳過來了罷,不知那小鬼會做什麼抉擇?”

這一次西門吹雪的腳步微微頓了頓,方才一言不發地往屋裡走了進去。

玉羅刹在他身後看了良久,直到那門被毫不留情地關了起來,甚至此時還記得輕手輕腳地掩住以免驚擾了屋裡的人,他低笑一聲:“每個人都有弱點,有趣有趣。”

這麼說著,紅衣的男人便一邊朗笑一邊搖著頭著離開了。

衣袂翻卷起來,仿若天邊的火燒殘雲,擁有燃儘一切的熱度。

殘忍而決絕。

第三十七章 心悅君兮君可知

一覺醒來的時候,葉楓就發覺西門吹雪不見了。他努力抻了個懶腰然後下意識撇撇嘴,吃飽了就跑這種事實在是太渣了,簡直就該甩了一萬遍。剛想完就發覺落月已經掀開簾子小心翼翼地往裡瞟,小丫頭的眼睛有些紅,看起來似乎是剛剛哭過了。

葉楓微微一怔,卻是很少見到落月這般的模樣,下意識招招手問道,“這是怎麼了,”

“少爺……”落月挪著步子往前走,目光看起來有些怯怯的,“碧黛是不是瘋了,”

這句話確實是超出了葉楓的預料,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是沒有過問過碧黛的事情的,隻將她關在小屋子裡麵關了一陣讓她自己想明白,連飯都是好吃好喝地遣人送著,甚至於連玉羅刹的迷煙都沒來得及派上用場。聞言葉楓便是微微一蹙眉,神色有些涼地問道:“怎麼好端端的人,說瘋就瘋了?”

落月憋了憋終究沒忍住小聲的抽泣:“少爺,您可去看看吧……”

不消落月再說下去,葉楓便自己掀了被子站了起來,徑自向著偏房走過去。

還沒走出門便正正撞在一個結實的%e8%83%b8膛上,西門吹雪將手中的東西往高舉了舉穩住動作,微微蹙眉看著麵前的葉楓,複又看看一旁惶惶然的落月,語聲沉沉的讓人心安:“怎麼?”

葉楓這才發覺自己的某處依然有些隱隱作痛,下意識一抽冷氣扶住麵前的人毫不在意地看向西門手中的東西:“給我的藥?”

“午膳,”西門吹雪的確是在熬藥,隻是不論是什麼藥總沒有空腹往下咽的,他手中的木製托盤儘是些清淡菜色,顯然是刻意考慮過了,看著葉楓急急忙忙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急什麼?”

那聲線是依舊的清冷,卻帶著一絲隱隱的關切。

葉楓聽在耳邊便言道:“碧黛那邊,可能出事了。”

西門吹雪夾起一個包子給葉楓塞進嘴裡:“先填填肚子,”然後便細細拭淨了手指,給葉楓披了個外氅淡淡言道:“走吧。”

葉楓眨眨眼,然後微微笑出來。這是多久以來養成的默契,我們了解彼此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種心情,西門吹雪自知葉楓的責任感,所以他從來不曾攔阻過葉楓的任何一個決定:“好,”葉楓將大氅拽緊一點溫溫應道,一邊有些好笑地伸手拽了一把捂住眼睛的落月,輕輕拍了拍落月的頭頂:“走了。”

“嗯。”落月將手指錯開一條縫,生怕錯過了什麼不該錯過的鏡頭,乖乖跟在二人身後往偏方去了。

碧黛是昏迷著的。

不知道是被人下了什麼藥,也怪西門吹雪和葉楓這幾日都不曾來過這彆院,以至於碧黛被人算計了也是分毫不知,送飯的小廝隻顧著每日把東西送進來,若是今日落月不曾過來,碧黛怕也是不好了。

葉楓看著碧黛那明顯瘦削多了的模樣,心底便是微微一疼。老實說,這個小丫頭除了暗中傳了好幾次消息,倒也沒有真正算計過葉楓什麼,畢竟是自家丫頭,葉楓本是打算饒她這一回,隻將那詭異功夫廢了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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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黛……”落月費了好大勁將自己後麵那句熟稔了的“姐姐”二字吞了回去,神色是顯而易見的焦慮。

碧黛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看著麵前的落月神色便有些恍惚,她似乎是很不適應這屋裡驟然進入的光線,迷迷糊糊地看了周遭良久,最後將目光定在了不遠處的西門吹雪和葉楓身上:“你們……是仇人。”

葉楓執劍的手驟然收緊,半晌方才極為平靜地問道:“我是誰?你還記得麼?”

碧黛的神色很是恍惚,幾乎是定不住焦距,然而她的話音卻是無比清晰,仔仔細細辨認了二人很久,最後狀似瘋癲地笑了出來:“仇人,我記得,仇人。”

葉楓微微閉了閉眼,不知為何從這樣熟稔的人口中聽到“仇人”二字,就好像墮入冰窟了一般,然後感覺到肩膀上驟然加上了西門吹雪的雙手,似乎是為了給他些許依靠一般。

葉楓不需要,然而他覺得從心底感激。

“罷了,得空便問問玉爹爹,這可還能解?”葉楓的神色看起來有些疲憊,轉過頭去對西門吹雪言道。

西門吹雪看了他一會,然後淡淡應道:“普通的攝魂蠱而已,可以,”他鬆開葉楓的肩膀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動彈不得的碧黛便問道:“要解麼?”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全身癱軟在床邊的碧黛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看到西門吹雪靠近便立時蹦了起來。修長的指甲仿若最尖利的武器,她的神色看起來已是有些狂癲,一掌便擊向了近在咫尺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神色微微一涼,拔劍而出的一瞬間動作卻是稍稍遲疑了那麼一秒,劍光驟然閃過,碧黛驚呼一聲,左手將右手牢牢抓緊,那神情看起來茫然而痛楚。

“西門……”葉楓的驚呼壓在嗓子底,幾乎讓他一口哽住,他看得出西門吹雪的動作明顯是在考慮他的感受了,所以才更是擔憂。緊緊向前一個躡雲逐月將西門拉過來細細查看,直到西門吹雪忍不住歎了一聲:“我無事。”

葉楓隻覺心神微微意亂,此時竟也是有些把持不住,他站在原處半晌,終究還是輕輕一歎:“對不起。”

西門吹雪的劍不該有負累,他的劍道即是殺道,唯有毫無掛礙方可瀟灑自如。

而適才那一秒,因為葉楓的緣故,西門吹雪竟然遲疑了。

對於一個劍客而言,這幾乎是致命的。

“可以治好的。”西門吹雪適才是整整將那淬毒的指甲全數削了去,饒是力度掌握地再好,到底還是讓碧黛疼了個徹骨,此時西門吹雪複又上前去,饒是眼底依舊有著徹底的漠然,碧黛究竟也是沒有動。

西門吹雪將一個藥包拿過來,開始一根一根地給碧黛施針,不多時碧黛便暈了過去。

“傷了我葉氏山莊的人,我定會徹查到底,”葉楓的眼底有寒意,手上的動作卻是極溫和地拍了拍落月的發頂:“彆怕。”

落月縮了縮頭,不可救藥地感覺到心底湧動起來的暖意。老實說在最初的時候,來照顧這個素未謀麵的二少爺亦不是沒有半點忐忑的,然而不過幾天的時間,這種忐忑就變成了一種慶幸,慶幸這一輩子能夠有這麼一個主子。他溫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