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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待得顏臻臻一旦有難可抵天山求救,而今看來竟是老毒生門的東西,那麼留給顏臻臻的意思究竟是為何,卻是不得而知了。

楚留香蹙眉思索了半晌,便是言道:“仔細想想,我們事後見到的千石老僧,似乎是變了許多。”

唐子期微微一驚問道:“我記得曾經的千石老僧,著實是一個酒肉和尚……”

楚留香便複又拿出那張牛皮紙來看,隻覺那上麵隱隱的文字脈絡都帶著一股詭譎的味道,他便歎道:“如若我是千石老僧,我絕不會將毒生門的東西交予一個我愛的女人。”

誠然,唐子期這樣想著,如若是真的愛一個人,絕對不會將一個可能招致危險的東西交予那人,畢竟毒生門的覆滅顯見得是有人想要徹底抹殺它的存在,任何可能暴露的東西都是絕對的危險。

那麼……千石老僧的用意究竟是為何?現下居然也是不得而知了。

這幾日平涼城熱鬨得很,先是先前聲名遠播的笑風堂被新任師爺一窩端了,又有康羽澤被西市斬首鬨了個沸沸揚揚,總而言之就是沒有一天的安生。

楚留香和唐子期天天便是在想辦法,沈朗那副解藥吃了現下便也沒了第一個毒性的困擾,隻是顧冽下的毒就像是一個結,怎麼想怎麼彆扭。

而現下唐子期要緊張的還有另一件事,就是那個不乾好事的係統。現下唐子期最擔心的便是係統會不會真的決定砍斷他和這個世界的聯係強迫他回到現實世界去,直到開始了這樣的膽戰心驚方才明白,原來第一個穿越者就等同於絕對意義上的先驅者,要麵對的是一個不儘完善的係統和種種難以想象的問題。

這些完全沒辦法預估的東西隻有當真真切切地行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時,方才能有最真正的體會。

“消極的等待不是辦法,”楚留香蹙著眉言道,“我們該去找顧冽,解鈴還須係鈴人。”

唐子期驀地覺得有些心疼,他伸出手去放在楚留香的前額處慢慢揉開男人眉心的鬱結,歎道:“你彆皺眉。”後麵的話沒在心底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自始而終,唐子期都不是一個擅長表達的人,他隻想說……如果在遇到我之前,你不曾蹙過眉,那麼和我相伴而行的日子裡,彆為我傷懷。

看著楚留香因為自己的事情而焦心勞力,唐子期隻覺心疼,徹徹底底的心疼。

他沉%e5%90%9f半晌方才言道:“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楚留香便微微笑開:“我也想到了。”

平涼城近日又有了一條新消息,新任師爺先前似是那功夫歹毒的毒生門中弟子,江湖宵小一朝淪落索性到了官府謀了個官職,隻怕是圖謀不軌。

顧冽始終按兵不動,悄無聲息地任著流言洶湧。

然而唐子期和楚留香這裡,卻是來了個極為意外的客人——

看著門口微笑著的顏臻臻,唐子期在心底微微蹙了蹙眉,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現下的顏臻臻,似乎有哪裡有些奇怪,所以他微微側過身不動聲色地擋住了屋裡南雲的視線,溫和地問道:“多日不見,顏姑娘可還安好?”

“承蒙掛念,僥幸安好,”顏臻臻此番去了那麵紗,麵上的疤痕卻也淡了許多,想是沈朗真乃一屆神醫,竟是能將這東西一點點去掉,她溫溫笑道:“楚公子可是不在?”

“怎會?”話音未落便見楚留香笑著自屋裡走了出來,不知是不是看出唐子期的戒備索性直接站在唐子期身旁,笑意微微言道:“顏姑娘風姿卓絕,就算是千裡之隔楚某也是要一見的。”

楚留香一向是個花花公子的性子,此刻討得佳人歡心自是毫不費力。

顏臻臻聽了便是掩著%e5%94%87笑,不知是不是恢複了容顏的緣故,看上去多了三分嬌俏之意,笑了一會方才將手放了下去,眼底儘是欣喜的神情:“承蒙二位公子關照,臻臻……”她一邊說著眉眼卻已是微微亮起來:“找到家兄了。”

臻臻話音剛落,唐子期久久未動的戒指便震動了一秒,他不動聲色地閉上眼,看到似乎是新加了一條任務,上麵寫著——

“恭喜俠士開啟任務——【探尋真相·顧冽】,任務提示:獲取顏臻臻的幫助,任務獎勵:解藥提示道具。”

唐子期有些惆悵地閉了閉眼,隻覺這提示真是誘人的很……

隻可惜,在人家時隔多年剛剛兄妹相認的時候,要怎麼獲取顏臻臻的幫助啊?!

所以說係統你是在坑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炒%e9%b8%a1抱歉今天這隻狀況連連,先是回學校預估時間有誤導致沒辦法及時發新章,結果在文案中說了十一點更新又華麗麗地卡文了orz……以後一定儘量避免這種奇葩狀況啊撞牆……給大家帶來的不便非常抱歉~~~~(>_<)~~~~

再然後最近好多%e4%ba%b2問這一卷什麼時候結束……

其實這是一個超級困擾我的問題,就如宛風君所說,大概是我真的太急著想要把這一卷結束掉,後麵就開始象加了馬達一樣往前跑掩麵,所以會出現好多奇怪的狀況。

老實說我也真的有點擔心一卷寫的太長掩麵……陰謀論又確實要交代的東西太多【泥垢,終於承認這就是陰謀論了……】,第一次嘗試這種神奇的題材,於是沒把持住章節數字數嚶,最後這隻算了算,在不刪除情節且控製正常節奏的情況下,大概還有5-6章進入第二卷,畢竟真的是第一次寫陰謀論這隻還是想善始善終,我們大家最大的目標,都是想讓這文變得更好看嚶……

第三十九章 飲罷紅塵看不穿

唐子期看完任務便將目光投向顏臻臻,顯而易見的是麵前的女子眼底眉梢的喜意,他便在心底複又歎了口氣,大抵是因著自己是從孤兒院長大的緣故,他比誰都明白對於家人的渴望。

也正是因此,他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請求顏臻臻的幫助。

唐子期還沒想清楚,便聽楚留香淡淡言道:“臻臻姑娘,那塊玉能再給我看一眼嗎?”

顏臻臻不疑有他,徑自將玉解下來遞過去,邊淺淺笑道:“我想過了,以此為證,大抵就可以確認顧冽是不是家兄……”

唐子期看著楚留香的動作便是微微蹙眉,他幾乎不用片刻功夫便是想明白了楚留香的用意,然而他並沒有攔住麵前的男人。

楚留香不是唐子期,他一直是個君子,即使是盜也是個俠盜。

他們兩個人都足夠強大,足以做出最好的決定,何況楚留香並不是一個願意蒙混過關的人。

再或者如若從整體角度而言,真相從他們這一邊傳遞給顏臻臻總比顧冽告知要好得多。

於是唐子期隻是站定在楚留香身邊,輕輕將手搭上了楚留香的肩膀,似是一種無聲的支持。

楚留香這次顯得慎重得多,將那塊老玉對準窗外熹微的陽光眯著眼看了半晌,複又拿下來在陰影處細細看了看那裡麵的紋理,方才歎了一聲:“臻臻姑娘,這玉乃是戊良城顏家的老玉,當年削了一塊大的做了玉雕,小的大概被雕成了玉墜予了族裡的你們,”他低低歎道:“當年臻臻姑娘應是有記憶了,還記得嗎?”

算一算亦是數十年前的往事,那時的顏臻臻應是十歲上下的樣子,隻是不曉得可是事後經了什麼變故竟是將那段記憶全數忘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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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臻臻有些茫然地接過老玉,半晌方才張了張嘴問道:“那……戊良城顏家呢?”

唐子期終究還是接過了話頭去沉沉道:“這些時日我去查過了,戊良城顏家大公子顏衝當時想要入仕,早就許了那玉雕給當時的知府,後來玉雕遺失硬著頭皮送了個假的去,被知府識破大怒,找了個罪名將顏衝發配戍邊,又將顏家整整充作官奴……想必顏姑娘便是那時離家的。”

縱使唐子期努力斟酌著用詞,顏臻臻卻還是一臉地茫然,隻覺像是在聽他人的故事一般,半晌方才強笑一聲:“二位公子,為何這麼清楚顏家之事?”她這麼說著,麵上已是露出些許狐疑來。

“顏家為富不仁,那塊玉雕,便是我盜出來的,”楚留香的麵上有懇切的歉意,他一字一字說下去:“當時我並不知曉顏衝許了知府之事,後來我亦是四海遊曆再不曾到過戊良城,顏姑娘,我很抱歉。”一言畢,楚留香卻已是站了起來,深深鞠下躬去。

唐子期沒有動,他微微探下手去伸向楚留香,慢慢握住彼端微涼的手指,指節與指節嚴絲合縫地對在一起,溫度清晰地傳遞過去。

就好像是一種無聲的信約,無論怎樣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永遠不用擔心。

顏臻臻的神色變幻了幾次,最後定格在悲怮的神情上。她的身形極快,一個手刀便向楚留香劈了過來,三人離得太近,眼見著就要得手,唐子期從來沒有這麼慶幸過自己隨身帶著千機弩的好習慣,一抬手一個迷神釘甩了過去,接住軟軟倒下的顏臻臻歎道:“得罪了,隻是……”

又是沒有說完的一句話,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傷了楚留香。

因為這件事,坦白講,誰都不曾有過錯。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楚留香呼出一口氣,將顏臻臻從唐子期手裡接了過來往屋裡送,看到南雲便歎了一聲:“進去罷。”

唐子期沉默地跟在後麵,隻覺著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楚留香,沉默著。心底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樣汨汨地滲出血來,痛卻是無力。

顏臻臻不過一會就醒了,睜開的眼睛裡帶著些許茫然與無措。

楚留香就坐在她旁側,見她醒了便是溫溫道:“顏姑娘,得罪了。”

顏臻臻經過適才那麼一遭卻是冷靜了下來,此番稍嫌有些無力地閉了閉眼睛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第一次被人這樣質問,楚留香苦笑出來:“顏姑娘好生歇著就是,當年的事我會儘力補償。”言語很多時候都是蒼白而無力的,然而更多的時候這隻針對好人而言,所以說好人永遠都是最難做的,他們要考慮太多的事情,可是這世間終究難以兩全。

就算是補償,那麼多空白的流亡的歲月,怎麼補償?又或者說,那些賣入樓中的歲月,又怎麼補償?

這些錯真的該楚留香承擔嗎?

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