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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采藥了,正好練練輕功。”

唐子期和楚留香的徒弟,哪裡需要練習什麼輕功?隻要努力做到兩者交互使用的時候不摔下來就可以了吧……唐子期在心底想著,邊換了一件月白色的套裝,暖白色的滾邊看起來很是舒服,這是前番任務完成係統給的獎勵,現下看起來似乎是合身的很。

白色的衣服並不是誰都穿的來的,譬如唐子期穿起白色來和楚留香便完全是兩種氣度,唐子期穿著有種硬朗逼人的感覺,楚留香穿起來則多了三分君子溫雅。楚留香現下和唐子期熟稔如斯,絲毫不吝溢美之詞,索性直接湊過去攬住唐子期的肩膀笑道:“子期,你穿白色很好看。”

唐子期想了想索性偏過頭去輕輕在楚留香額上印了個%e5%90%bb,喉間低低應了一聲:“嗯。”

然而……他們大概是太過投入都沒注意到,門其實是開了條縫的,門外的胡月兒睜大了眼睛欣賞夠了一把捂住蹦高的南雲認真道:“少兒不宜!”

裡間的楚留香忍不住撫了撫額,幸好昨晚他們沒有來作怪,不然還真是要出大麻煩啊。

胡月兒看著走出來的兩人,瞬間想起前番聽到的唐子期與虛空的對話了,她眼睛微微一轉,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抖出來,便聽楚留香言道:“我們出去一趟,南雲,記得練功。”

南雲眨眨眼,看著麵前的兩個大人隻覺得臉上微微有點燒,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二人顯然是對於少了個小電燈泡這件事極為滿意,唐子期一邊走一邊說著接下來的規劃,楚留香時不時補充一兩句,更多的時候則是安靜地聽著,看向唐子期冷峻的側臉。

因著唐子期許久不曾用過自己的機關弩,弩箭竟是不夠了,索性將機關小豬帶在了身後,兩人身後跟著一個磨磨蹭蹭的小東西就這樣來到了濟州府的縣衙,看起來頗具喜感。

濟州府的縣衙正是背山,這也給了想偷著進去的二人極大的便利,他們像是普通的遊人一樣晃到了山腳下,然後楚留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著唐子期貼著牆邊向上憑空躍了幾寸,然後恰到好處地扒住了牆頭,裡麵四下無人。他想了想便回頭壓低聲線對楚留香:“我自己進去……”

唐子期直覺不想將楚留香牽涉進來。

然而楚留香怎麼可能會應,他低笑一聲身形一躍跟了上來,附在唐子期耳側笑問道:“子期可是對小的的功夫不滿意?”

……唐子期在心底默默畫了個圈,楚留香是真正意義上的風流種子,時時刻刻都能**。

頓了頓將心神緩了緩,唐子期便聽楚留香言道:“我事前有查過這裡麵的規劃,縣衙正門那邊是主要的辦公地點,後身是客房,也就是說我們現下所處的地方應是正在客房四邊的。”

唐子期頷首,四處看了看確認了沒有任何人便一躍而下輕輕巧巧地落在了地上,身後的機關小豬跟著躥了下來,也是無聲無息的,楚留香還沒動彈,便聽到裡間似乎響起了一聲輕笑,唐子期心下微微一凜……這是暴露了?他沒來得及多想下意識地用了個浮光掠影摒去了所有的行跡,然後站在原地看著顧冽一步步走近,最後俯下`身去撈起地上呆呆的機關小豬把玩了一會笑問道:“唐兄?”顧冽的笑意裡帶著戲謔的意味:“你再不出來,我可叫人了。”

不知為何,明明麵前的男子看上去根本不是會武功的樣子,就是讓唐子期莫名地身上一寒,這種感覺來的有些突然,然而唐子期選擇遵循自己的本能,轉過身向後用了個躡雲逐月,單手提著機關弩微微抬手做了個戒備的姿勢。

顧冽看著唐子期的模樣默然半晌,最後無奈地挑%e5%94%87笑了笑向牆頭看去:“我是來幫你們的,香帥也該出來了吧,瞞了顧某這麼久,實是不該。”

楚留香還沒言語,唐子期便動手了,流光乍現的一瞬間,他看到楚留香含笑的神情,一枚瞬發的雷陣子,一閃而逝的綠色光輪帶著奪目的光芒在空中轉了個圈向著顧冽徑自而去,雷動九天,人神俱驚。

唐子期向前走了幾步,麵色波瀾不驚地又補了一招迷神釘,確認了顧冽徹底昏睡過去便用繩索將其緊緊縛住抬起頭來沉默著看向楚留香,一副我搞定了你隨意的樣子。

楚留香失笑,他倒是第一次見唐子期這般的模樣,何況緣由還是因著顧冽對自己的挑釁,明明很是胡鬨,卻還是覺得心底微微一動。想了想便走過來掰開顧冽的雙?%e5%94%87給他含下一顆藥,然後抬起眼來低聲笑道:“先走?此處不宜久留。”

唐子期自是明白這個道理,在人家官府裡麵劫人這種事實是太過囂張,不過此時事已至此,他便抿了抿%e5%94%87接過昏睡的顧冽往肩上一扛貼著牆角一縱身,和楚留香先遁了出去。

庭院寂寂無聲,唯有一枚小小的弩箭落在地上,顯得有些許的突兀。

第三十章 世事無常風波起

顧冽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早上了,實是楚留香後來喂的那顆藥太過厲害的緣故,身上的繩索已經被解開,整個人卻還是昏沉沉的提不起半點精神來,看著走過來的唐子期,顧冽忍不住失笑,語聲有些微嘲:“顧某拿唐兄當兄弟,唐兄何必如此?”

唐子期還沒說話,便聽楚留香在一旁冷聲言道:“初次相遇,你給子期的解藥裡麵下了另一味藥,雖是無毒,然而和著前番的毒性一起便是依賴性極高,必須按時服用解藥方可解。”

顧冽的神色有些訝然,他的目光慢慢轉回唐子期身上,有些疑惑地問道:“唐兄,幾月未見你可有不適?”

見唐子期不言語,顧冽便微微鬆了一口氣露出釋然的神色,轉頭看向楚留香懇切道:“那些都隻是補藥而已,當時唐兄身體狀況不大好,顧某有些擔憂,索性加了幾味大補之藥,讓香帥擔憂真是太不應該了。”

唐子期看著顧冽的模樣,便微微挑了挑%e5%94%87言道:“若是按照沈先生的說法,那解藥必服的日子是三個月,算起來似乎就是今晚,有勞顧兄在唐某這裡耽擱十二個時辰,到時若是無事,在下再請罪不遲。”

顧冽沉默著看了唐子期一眼,終究放棄一般閉了閉眼:“如君所願,”想了想他有些無力地張了張嘴言道:“我隨身的包裹裡有些藥材,可能對解藥有所助益。”

說完這句話顧冽便不肯再說話微微闔上眼淺眠,唐子期便回頭看向楚留香:“藥,還有嗎?”

楚留香微微一怔,到底還是將昏眩的藥拿出了一粒,唐子期走上前去低聲言道:“對不住。”然後盯著顧冽將那枚藥咽了下去方才和楚留香一起退出門外。

顧冽說過的東西他們早就看到了,正是最後一味絳仙草,有了這東西想必那店小二的毒是能解了,隻是若是沈朗沒看錯,那依賴性的藥物竟是一種西域秘藥,隻有尋到了過往的藥典殘頁才有辦法。

“不好……”楚留香神色微微一凜,腳步一提向掩住的房門掠去,一推門發覺窗子已是大大打開,床上的人早就不見了。

唐子期上前走了幾步,發覺床邊的桌案上留了一個小小的包裹,上麵有一張字條寫著“家妹拜托,後會有期”八個字,落款是一個顧。那八個字龍飛鳳舞,顯見得功底極深。楚留香將那包裹細細打開,發覺裡麵是一些藥粉,遞給沈郎一看,沈朗便沉%e5%90%9f道:“是那東西的第一味解藥,這三個月應是無妨了。”

楚留香忍不住問道:“能研究出徹底的解藥嗎?”

沈朗想了想將那藥粉複又湊近了看一眼,麵色倏地一變:“毒生門的老功夫,這小子來曆夠深啊,”他麵色冷峻起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儘力。”

唐子期深深鞠了一躬,語聲懇切:“勞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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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沈朗笑得暢快:“楚留香的愛人就是我的愛人嘛……”胡月兒臉色一黑一腳踹過去,換來了沈朗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大人我錯了……那是大人您的愛人,小的怎敢覬覦。”

胡月兒雙手一叉腰,滿意頷首:“這還差不多。”

……楚留香歎了口氣,想到沈朗適才的話便問道:“你是說,這是毒生門的老功夫?能看出來是誰的嗎?”

“這樣歹毒的東西,一看就是曾經毒生門的手法,”沈朗呼出一口氣言道:“當年毒生門首惡隻收了一屆弟子,最後似乎是在那一夜滅門了吧,也是天命造化,那樣的一個門派居然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一屆弟子……”楚留香微微蹙起眉頭來,想起那日文康子的話便問道:“毒生門的事情已經被埋沒了那麼多年,沈兄是如何得知的?”

沈朗笑了一聲,從裡間的一間醫書房裡拿出一本陳舊的書來,輕輕拂去了上麵的灰塵笑道:“也是夙緣了,這本書我偶訪古寺得的,若是與二位有益不妨拿去就是。”

楚留香道了謝接過來,甫一翻頁便是一怔,那上麵的字跡竟赫然是已故的友人千石僧人的!他的手忍不住微微有點發顫,旁側的唐子期卻是驀地了然,從楚留香手中接過那本書問道:“沈兄言及的那古寺,不知是在何處?”

沈朗想了想,便聽旁邊的胡月兒答道:“哦,那古寺在西域,前番我們出去遊曆的時候見到的,那老和尚也是有趣,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經世事的樣子,倒是送了我們好幾本奇書。”

“那書不止這一本?”唐子期微微一怔,便聽沈朗說了下去:“的確是有好幾本,隻是與毒生門相關的隻這一冊罷了,當我們發覺此事回去找人的時候,那怪僧已經不在那家古寺了,住持說從未見過一個那樣的人。”

胡月兒本就聰穎過人,聽到這裡便是蹙眉說道:“我們懷疑那僧人便是毒生門的遺孤,那時找到我們怕也不是偶然,或是有事相托,隻可惜我們竟是回去晚了。”

楚留香輕輕吸了一口氣歎道:“世事無常,胡姑娘不必憂心了。”

胡月兒聞言便笑了一聲:“香帥這話倒是有些勘破世事的味道。”

沈朗接過話頭說道:“之後大概還要幾幅解藥徹底解去那藥性,我研究好了便去平涼城和你們彙合。”

“勞煩了。”楚留香懇切道。

唐子期的毒並沒有發作,卻也再未見到顧冽。三人告彆了沈朗胡月兒夫婦,便徑自趕往平涼城去,一路俱是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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