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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紅酒,又醉得不省人事,這會看到了清爽的小菜,搭配白粥,確實非常有食欲,尤其是胃裡火燒火燎,更需要白粥去撫慰,穆冰瑩端起碗,拿起勺子,舀了幾口吃下去,頓覺舒適,看到桌子上沒有他的碗,“你吃過了?”

“晚上跟爸他們一起吃過了。”顧長逸轉身上樓,很快又拿著換洗衣服下來,不是他的換洗衣服,是穆冰瑩的。

穆冰瑩看到了,疑惑看向他, “拿我衣服做什麼?”

“房間裡都是酒氣,我去打掃一下,你等下吃完飯,先在樓下洗完澡再上來。”顧長逸說著就轉身上樓了。

穆冰瑩看著乾淨的餐桌,乾淨的廚房,乾淨的地板,才想起來中午吃完,她醉過去之後,應該都是顧長逸收拾殘局,心裡頓時流淌著溫暖。

有關家事,他一直是默默做,從不抱怨。

這種溫暖,就像是手裡這一碗白粥,平淡而不尋常的煙火氣,潤物細無聲撫慰內心。

吃完白粥小菜,將碗和碟子洗乾淨,擦了桌子,沒有立馬去洗澡,走到院子裡散了一會步消食,才打開樓下的客房,進去衝了澡,洗了頭發。

紅酒味道久經不散,不但悄悄融入她的皮膚裡,還融入到她的發絲裡,剛啟瓶子聞到的香醇,經過時間發酵之後,參雜了其他味道,就變得沒那麼好聞,必須得儘快洗掉,否則走出去,彆人見了她,都得捏著鼻子躲開。

換上乾淨的衣服,看到顧長逸把吹風機也給她拿來了,便在樓下把頭發吹乾,再去拿了拖把,將浴室整理乾淨,抱著換下來的衣服,關燈上樓。

走到房間門口,按下門把卻發現推不開門,穆冰瑩疑惑敲了敲門板,“怎麼鎖上了?”

裡麵傳來腳步聲,過了一會又走遠了,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是特地走過來給她開門的。

再次嘗試按下門把,這次門直接開了。

穆冰瑩一頭霧水走進房間,忽然發現地下撒著玫瑰花瓣,一片接著一片,形成一條小路。

原來是在搞這些。

穆冰瑩微微一笑,順著花瓣小路走進房間,抬頭一看,頓時怔住了。

第一眼是怔住。

第二眼則是驚住了。

怔是怔於顧長逸穿著一身綠色軍裝,戴上了軍帽。

他的雙肩優越,一條直線完美撐起了軍裝的氣場,氣質冷硬肅嚴。

雙肩之下,是結實的肌肉,哪怕隔著軍裝,都能感覺到他的肌肉線條有多讓人豔羨。

這套軍裝被熨燙得沒有一絲皺褶,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皮鞋,完整的裝扮,仿佛即將進入禮堂。

驚是驚於房間裡多了一個塑膠模特架,一套潔白華麗的裙子穿在模特架上,上半身是蕾絲背心,下裙輕紗拖地,裙子上綴滿了繡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白紗堆在地板上,形成一團,仿佛天邊的白雲被他摘下來了,輕盈飄逸。

“這是……”穆冰瑩嚇壞了,想說,又不敢說,眼眶先溼潤了,小聲問他:“婚紗?”

無數個夜晚,看著頭頂星星幻想過的愛情,幻想過的婚服,無數次深深壓在心底,無數次強行將那些文字排出記憶之外。

讓她睡上一年,睡滿三百六十五天,做上千次夢,她都不敢夢到這樣的場景,不敢夢到自己能穿婚紗。

她時刻提醒自己,連潛意識裡都不能存在這樣的幻想。

現在,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我看完了你櫃子裡的幾本書。”顧長逸攤開手掌,牽起穆冰瑩的手,順著玫瑰小道走到婚紗前麵,“你的。”

穆冰瑩眼淚控製不住溢了出來,望著閃著聖潔光芒的婚紗,心裡就像是正在發酵的小麵包,一點點變得蓬鬆,蓬鬆到快要漲開來,她緊緊握著顧長逸的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長逸低頭%e5%90%bb掉她眼角落下的淚珠,將她手上的衣服丟在床上,再走到她的正麵,第一次正經,沒有任何雜念解著她的扣子。

“縫製過程中,重新改了很多次,不確定究竟合不合身,不合身也沒關係,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改。”

穆冰瑩的視線原本都放在婚紗身上,聽到他的話,緩慢轉頭看向他,“誰……你找誰做的?會不會……”

“不會,放心,很安全。”

顧長逸輕輕抬起她的胳膊,將她身上的睡衣脫下,再蹲到她的腳邊,幫她把剩下的衣服脫掉,全程眼神沒有一絲欲念,乾淨純粹。

他走到模特架前麵,拉開婚紗拉鏈,輕輕將婚紗取下來,裙擺堆在地板上,他的手裡提著背心肩帶,對穆冰瑩道:“來,試一下。”

穆冰瑩就像是受到了蠱惑,顫唞著腳趾,慢慢走過去,脫掉拖鞋,光著腳站到裙擺裡。

她應該知道這件衣服是怎麼穿的,與白天的木槿紫連衣裙是一樣的穿法。

但她現在整顆心仿佛都由他掌控了,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肢體,隻能等他發出下一個指令,再去行動。

顧長逸並沒有發出下一個指令,他直接提起裙子,像幫她脫襯衫一樣,提起她的胳膊,幫她穿上婚紗,輕柔地將她的長發,從左邊全部撥到%e8%83%b8`前。

緊接著她聽到了拉鏈的聲音,感覺到冰涼的拉鎖貼著背脊往上走。

穆冰瑩皮膚敏[gǎn],這會應該起雞皮疙瘩的,但是沒有。

也許是她的全部心神都盯在陽台的落地窗上,看著自己穿上婚紗的倒影,聖潔的光芒轉移到她的身上,看上一眼就愣住了,也許是全身神經都被顧長逸的準備驚住了,失去了功效,所以這會皮膚仍然光滑,沒有任何反應。

“有點鬆了。”顧長逸聲音有些微微失望,他站起身,雙手穿過她的側腰,抱住她,一起看著玻璃窗上的倒影。

郎才女貌。

穆冰瑩想起了每次回村,村裡麵人每次看到他們倆,都會說起來的話。

“我們是,天造地設。”

顧長逸突然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穆冰瑩覺得自己前麵酒醒了可能是假象,她現在又變得暈眩,不是當時酒勁剛上頭的那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是像泡澡泡久了產生那種舒適的暈眩,腳底軟綿綿輕飄飄地。

她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等著他的下一個指令。

顧長逸鬆開雙手,挪至後麵,突然勒緊裙身,穆冰瑩下意識收緊腰腹,抬起下巴,輕哼出聲。

她的眼神還在看著落地窗,裡麵的人身姿更凹凸有致了,尤其是被他勒緊的腰身,如同柳枝一般纖細窈窕,%e8%83%b8部凸顯得飽滿挺翹,她自己都看得臉紅心跳。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嗓音:“腰身改成這樣就夠了,%e8%87%80部也得收緊,現在過於寬鬆了,凸顯不出來你的%e8%87%80有多翹。”

穆冰瑩耳朵瞬間變紅,下意識想抬手把婚紗拖下來讓他改。顧長逸卻拉住抱住她的胳膊,不讓她抬起來,輕咬著她的耳垂,“最好的模特就是你,我要在你身上改,那樣才能改得合身。”

“在我身上改?”穆冰瑩終於找回了聲音,緊接著又被這話嚇到了,再接著又愣住了,“你改?”

“當然。”

顧長逸鬆開抱著她手臂的手,跟著鬆開了緊著裙身的手,穆冰瑩將一直壓抑著的一口氣吐出來,從落地窗裡,看到他打開了床頭櫃,拿出一個工具包,裡麵有剪刀,有針線,尺子。

剪刀是那種裁縫用的又長又重又大的剪刀。

穆冰瑩想到他說要在自己身上改,心口頓時顫了顫,但沒有吱聲,她失去了對自己的控製力,肢體掌控權還在他手上。

冰涼的拉鎖沒有被體溫捂熱,順著脊椎滑下後,緊貼著肩膀的肩帶慢慢往兩邊滑,鏡子裡的影子也沒剛才那麼窈窕了。

“要把拉鏈拆掉重新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隨著這句話落下,冰涼的剪刀突然穿進婚紗裡,緊緊貼著她的肌膚動作,穆冰瑩先前沒起來的雞皮疙瘩,瞬間全都爆了起來。

感受著鋒利的剪刀抵著後背,耳邊傳來剪布的“哢嚓哢嚓”聲,穆冰瑩的心臟止不住發顫,怕鋒利的剪刀剪到自己,又信任他不會剪刀自己。

身體因緊張熱得冒了一層細汗,刀身卻又冰涼徹骨,冰火交替之外,他的手背因為拉著衣服,凸起的指骨磨著她的皮膚,似乎用以她的脊柱作為支撐,每響起一聲“哢嚓”,他的指骨便順著她的脊骨一節一節往下走,酥|麻蔓延從脊椎開始蔓延全身,讓她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感覺他在剪著她的脊椎。

穆冰瑩緊張得並攏雙腿,汗滴順著下巴流到鎖骨,不斷咽著口水。

突然,他的手伸到中間,提醒她,“不可以並得太攏,否則等下縫好的尺寸,是按著你並攏腿之後的尺寸,不能用正常步伐走,隻能小步小步的挪動。”

穆冰瑩立即分開雙腳,留出一些縫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顧長逸並不像他聲音表現得那樣平穩。

他正雙眼微紅,看著她的後背。

雙肩薄削,肩胛骨優美,每當他順著脊椎往下滑一截,她的肩胛骨便會輕輕顫動,就想像是藏著一隻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在底下練習著如何振翅起飛。

每一次輕顫,都美得動人心魄。

最讓顧長逸難以忍耐的是她的肌膚,色如她第一次剝開的菱肉,姿如觀音手裡的玉淨瓶,前者雪白鮮嫩,他嘗過了滋味,渴望再嘗一遍,後者高潔神聖,他想虔誠地跪下,一遍遍親%e5%90%bb。

不論是哪一種,都說明他現在渴望至極想去觸碰她。

但隻能忍住,不能停在這一關。

拉鏈被卸下來了,穆冰瑩察覺到了他開始縫製,鬆了口氣,暫時不用再忍耐之前火冰二重天的滋味,下一秒,一根微不可聞的細針針尖突然抵住了她的後背。

不疼,卻瞬間讓她全身上下再次汗毛豎起,比之前者還要難以忍受,針尖仿佛能順著張開的毛孔穿進她的骨縫裡,碾著她的每一根骨頭,讓她忍不住眼眶溼潤,腳趾弓起,時不時發出難耐的聲音。

“站好。”顧長逸手掌撐住她的後背,他終於可以直接觸碰了。

穆冰瑩十指緊握成拳,關節泛著粉意,她胳膊上的絨毛發著抖,透露出她內心的緊張無措。

“快一點,縫。”

她催了,不管用。

他縫得很慢,很細致,經過縫製的走向,穆冰瑩知道了,他是真的會縫,明白了他為什麼說這件婚紗很安全。

因為這是他親自縫製的婚紗。

突然,感覺他整張臉貼著她的後背,穆冰瑩挺直細腰往前,下意識想躲,以為他要做什麼,等了兩秒,聽到一聲微弱而熟悉的聲音,得知他是在咬線。

一邊已經縫製好了,打了結,他把線咬斷。

“有剪刀……為什麼要用嘴……嘴巴咬?”

穆冰瑩最受不住他的慢和磨,寧願他直接點,快一點,可他偏偏每次到了這種事上,就變得極其有耐心,一點兒也不著急。

“我怕剪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