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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華重芳 蔣小韞 4393 字 3個月前

蜂蝶戀花花癡情,花心七字莫疑猜:

狀元榜眼探花郎,騎花馬穿紅花衫。

花姐上下花錦簇,居中水仙花異彩。

一日鮮花十裡豔,狀元及第花滿垓。

撒帳東,東邊花帳美芙蓉,

撒帳南,南邊花放並蒂蓮,

撒帳西,西邊王母養花池,

撒帳北,北邊飲酒當花月。

四方撒畢花色秀,花郎花姐中央栽。

新郎新交桃花運,新娘新插桂花釵。

花色花香誰人醉,春種秋收花孕胎。

今日洞房花燭夜,百花堂內春常在。

撒帳已畢萬事吉,百子千孫披花彩。

唱畢之後就是和合巹酒了,然後有一個穿著喜慶的婆子端上來一碗餃子喂給蘇辭冰冰,咬了一口後有人問道:“生不生?”

待蘇辭冰答了“生”之後,眾人皆退,林寂出去宴客,蘇辭冰在喜房內就有林宛林容林宴林宣三個並世子夫人陪著她說話兒。林宛林容林宣三個看著蘇辭冰隻是笑,世子夫人插科打諢地和她們說了幾句話將她們帶出去,繁枝和畫屏兩個才在知秋的引領下沐浴換妝。待她梳洗罷換好衣服後,就看到林寂倚著門框看著眉眼含笑的模樣,像是在說:“看吧。不讓翻牆,我還不是將你娶了回來?這回連牆也不必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男人係列之房玄齡:身居高官卻能不納妾終身唯其妻一人,據傳其從未“出軌”,是個典型的模範丈夫兼妻管嚴。對於房夫人喝醋一說眾說紛紜,甚至有人因為房夫人在房玄齡生病時為表自己絕不再嫁的決心自殘一眼而同情房玄齡,說房夫人可能因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房玄齡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還“一眼之情”。我並不這樣認為。如果隻為一眼之情,房玄齡大可在唐玄宗賞賜美女給他時推說聖意難為,又或者一邊兒瞞著房夫人在外邊兒亂來一邊兒對房夫人百依百順,但他並沒有。如果沒有情意,房夫人隻憑“自瞎一眼”,後來她總是一怒對房玄齡大發“獅吼功”,相信房玄齡並不會怕她,隻會忍無可忍吧?房玄齡是好男人的理由:終身隻有其妻一個女人,尊重、“怕”、愛她。

《撒帳歌》就是那一長串子,來自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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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洞房花燭慘度良宵

蘇辭冰見林寂倚在門框上的模樣兒,莫名想起蕭離來。若是蕭離,定然不會這般行止無狀。又想起前兒聽見蘇太太和蘇老爺所說的,林寂做的那些荒唐事,心中就好沒意思的。看到林寂笑著看她她也隻是微微掛了個笑在臉上點點頭,和林寂一同坐下用飯。知秋壓著心中的苦澀強自裝著鎮定做好下人應做的一應事體,如:給林、蘇二人盛飯、布菜、遞茶、遞麵巾,心中分明是不樂意的,麵上倒還要裝出三分笑來,委實苦不堪言。

林寂對這蘇辭冰笑道:“在外邊兒喝了些酒,我現下已餓得了不得,勞煩夫人陪我些微用些膳食罷。”他原是記掛這蘇辭冰一天都不曾吃東西,怕她餓著傷了脾胃,故而才有此一說。

這廂蘇辭冰微微點頭道:“也好,雖說繁枝偷偷與了我些點心果子吃,到底不曾吃得清淨,再用些也無妨。”她這般說出來,無異於打林寂的臉。

繁枝在一旁也未蘇辭冰暗暗擔憂:“姑娘也太實誠了些,怎能這般將已經吃過東西的事大喇喇地告訴姑爺?”

畫屏在旁侍立並不說話兒,知秋的眉暗暗皺了一回,牙也暗暗得咬得死緊,麵上卻不敢露出分毫不快之色。

林寂倒是沒有生怒,反倒笑道:“好在你此前墊了些,不然一天都不曾吃多少東西,到底有傷脾胃。”

蘇辭冰見他好言好語的模樣,有道是“伸手難打笑臉人”,反倒不好再給他臉色看,隻得微微笑道:“再用些兒罷。”說完見林寂抬箸,她才慢慢兒地小口小口地進食。許是知道她的身子骨兒不好吃多了油膩的難以消化,桌上的佳肴便是有葷腥兒也必是去了油的,油而不膩的軟爛,倒是合了蘇辭冰的胃口。蘇辭冰用了半碗,林寂那邊兒說餓了,卻沒動什麼飯菜。

蘇辭冰也知道是他體貼自己,倒更不好擺臉色與人家瞧了。是以在漱口罷搽淨了嘴角又盥了手後,她便自己在一旁同樣大紅的榻上坐下。下人們在二人用完膳後也知情識趣退出房門去,竹裡館其餘的下人並繁枝畫屏等看到幾個身著錦衣華服綾羅綢緞的爺們兒奶奶們過來,就知道是要鬨洞房的,也樂得留下湊熱鬨,其時外邊兒的煙花在夜間衝天,絢爛成無數的流星隕落!各種花樣、各種的歡喜熱鬨儘在那震天的煙花盛放聲中,在這繁華的定國公府、曾經的蕭王府中,繪就了一副貴家子取琴繁華盛宴圖。

在這般的熱鬨喜慶中,知秋在外邊兒並不願湊近房門,也無意和眾人鬨洞房,隻是對著滿目的熱鬨歡喜暗自咬牙憤恨。

有人歡喜又人愁。

裡邊兒林寂知道外邊兒人多,就和蘇辭冰道:“外邊兒他們鬨得慌,咱們將他們打發了罷?”

蘇辭冰點頭道:“人生難得逢此一遭,如此良夜不聯一回句倒是可惜了的。”

外邊兒聽見這話兒,都道:“這兩個人倒是有些兒情趣的。”說完便聽見裡邊的人限韻,蘇辭冰的聲音又響起:“非但要限韻,每一句都要對仗不說,至少要含有一個典故。”

世子夫人安氏拍手笑道:“這二人今晚竟不是在成%e4%ba%b2,倒像是在辦兩人詩會一般。”

世子林安--即林寂之長兄笑道:“罷了罷了,這有甚好頑的,咱們還是去罷!”

說完打了個手勢讓眾人噤聲,隻要裡邊當做他們已經走了一般,誰知蘇辭冰的話兒又傳了出來:“若要聯句,沒有絲竹之悅耳,倒也不雅。素聞林三公子頗有才情,於詩詞上亦頗有造詣,莫若林三公子一人以今晚之景聯出三十五韻來。我雖然無才,琴音“嘔啞嘲哳難為聽”,但也可勉力彈奏。不知林三公子意下如何?”

林寂聞言隻得應下。他待蘇辭冰坐在琴桌前抬手彈出一個調,才跟著琴音%e5%90%9f起詩來。外邊兒鬨洞房的人雖說大多都能作幾首詩寫幾句詞,然都不是愛讀書的,身上的學問也都是老子用鞭子抽著、教書先生強灌進去的,在聽到林寂%e5%90%9f詩蘇辭冰當真鼓琴時,有些人撐不住打瞌睡回去了。也有懷疑彈琴作詩隻是幌子的人,等了許久,見裡邊兒依舊彈琴談詩論道,也都去了。

這時,林寂和蘇辭冰才無奈地停將下來。

林寂微微笑著對著蘇辭冰行了個禮道:“還不知道夫人的小字是什麼。”

蘇辭冰點頭,淡淡回道:“長安。”蘇太太和蘇老爺給蘇辭冰取字長安,就是希望蘇辭冰能一世長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寂笑著讚了一回這個字,又笑道:“阿冰,時候不早了,咱們就寢罷。”

蘇辭冰看著林寂再慢慢兒地寬衣,抿了抿%e5%94%87,並不起身,也不動。阿冰,這兩個字算來,也隻在一百多年前有人這樣喚過,毫無疑問,那人正是蕭離。如今再由林寂喚來,實在多了些物是人非的感概。這宅子,還是當初的蕭王府呐。

蘇辭冰常常在想,對蕭離,她還是怨的。在成全了他之後很久,她才想到,成全了他她又由誰來成全?為什麼蕭離在沒有她之後還能坐擁佳人笑傲江山?而她卻到了他的百年之後,便是她想做些甚叫他難受叫他心疼也都是不能的了。甚至她連當麵問他“你所得到的,當真就重過我麼?你當真就不悔麼?”都不能辦到。

蘇辭冰看著林寂,越想,前世心口被毒箭貫穿的那處就疼得越發厲害。好像有甚東西在捉著她的心在猛烈地擠壓,又或者前世所中之箭在她的%e8%83%b8腔內劇烈地搗動著,叫她愈來愈疼,直至難以呼吸。就像是進的氣兒少,裡邊兒的氣出不來。當蘇辭冰卸掉脂粉的臉愈發慘白,直至如紙一般時,林寂雖搶身上前將蘇辭冰抱進懷中,卻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隻是將手貼著蘇辭冰的後背灌輸內力給蘇辭冰。

過了好一會子,蘇辭冰的麵色才稍緩。

林寂沉著臉問道:“怎會如此?”

蘇辭冰推開林寂強自紮掙著站直了身冷笑道:“你在娶了之前,就該知道,蘇家的蘇辭冰是個病秧子。”

林寂皺眉,麵色沉凝。蘇辭冰繼續笑道:“知道什麼是病秧子麼?就是身纏惡疾,總也治不好的惡疾,指不定哪天就能要了人命的惡疾。”

林寂眸色深深,看著蘇辭冰,爾後才輕笑道:“惡疾麼?我自然知道的。”若不是知道蘇辭冰天生宿疾,可能活不過十七歲,林家上下又怎會任由他娶她?他身後的人,怎會任由他娶她?

蘇辭冰看著林寂,並不願言語。

林寂笑道:“阿冰不要妄自菲薄。不過是一個宿疾,你會輸給一個宿疾麼?”

蘇辭冰不願再說話,林寂複又笑道:“從今日起,你凡事都彆管,隻管放開了心將養身子,定然能好的。若是有人惹你生氣,你隻管和我說,我定然不饒了他們的。”

蘇辭冰看到林寂真摯的微笑,擺不出冷臉,於是推開他攬著自己的手,長歎了一聲,道:“還是睡覺罷。”心中暗道:“他到底不是蕭離,我何必,何必遷怒他?我已多次遷怒於他,說到底,我對著他冷臉,當真是好無厘頭的。而他竟然還能笑臉相對,實在難得。若說是他之前為著彆人做了些混帳事,但我的心並不在他身上,又有何等麵目去在意指責他?”

林寂聞言為蘇辭冰寬衣,蘇辭冰在家是繁枝等服侍慣了的,加上%e8%84%b1衣時她神情恍惚,未曾驚覺與她寬衣的是林寂。待她躺在床上蓋了繡著鴛鴦的錦被枕在鴛鴦枕上時,才略微清醒了些。

林寂在外側躺下後便伸手要擁住蘇辭冰,蘇辭冰不願叫林寂碰她,就佯裝翻了個身,自家往裡邊兒睡去。林寂見蘇辭冰不願搭理他的模樣,非但不惱,反倒還揚起%e5%94%87角,在無人能看到的夜裡勾出個好看的笑來。他將才見蘇辭冰那般犯了一回病,任是再禽獸也不會想著罔顧蘇辭冰的身子骨兒和她行夫妻之事,然他看到蘇辭冰遠著他時,他就莫名地高興,愈發想逗一逗她。

林寂輕笑,身子往裡邊兒蘇辭冰的所在挪了一挪。蘇辭冰又往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