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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華重芳 蔣小韞 4392 字 3個月前

兒上,坐定方道:“她做不做姨娘,於咱們蘇府的人倒是沒甚妨礙。橫豎蘇府內姬妾也算是多的了,除開那三位姨娘,還有十好幾個通房並些沒名沒分的,不多她一個也不少她一個。隻是她這個人有些不對,若是我猜錯了便罷,若是我猜得對了,斷不能叫她害人才是。”說完她便調了調琴音,撫了一曲最常彈奏的《碧澗流泉》。

琴音罷後,蘇辭冰又道:“如此也好。父%e4%ba%b2斷然不會落下抬女兒房裡的人為姨娘的詬病,想來這何秋娘過兩日便會搬出月下小築。”

果不出其然,沒過多久,蘇太太便遣了丫鬟來說:“姑娘如今素來羸弱,女紅又勞神費力的,儘可放在一邊兒。近來花姨娘正在學刺繡,又和何秋娘投緣%e4%ba%b2如姊妹,還是將何秋娘暫且安置在馥芳居,好全她和花姨娘的姊妹之情。”

何秋娘將她的東西都拾掇好了之後便到蘇辭冰處磕頭道彆。臨行前繁枝、畫屏都送給她一個裝了幾個金錁子的荷包兒,以示相識一場,蘇辭冰亦送給她一匹綢緞並兩個尺頭。何秋娘的回禮則是一人一個香囊,隻是蘇辭冰的那個格外精致些。她笑道:“我並不會彆的,也沒甚好東西,也就這繡出來的東西還能見得人,裡邊兒裝的乾花,不瞞姑娘說,是花姨娘送的。因這香氣比我往日見過的都要清雅幽淡才借花獻佛,都裝在了香囊裡。姑娘若是覺著能入眼,便留著賞玩,若是不喜歡儘可賞給小丫頭子們,也是我的一番窮心。”

蘇辭冰麵色如水,她波瀾不驚地道:“多謝。我也不虛留你了,得了閒兒可仍舊來找繁枝她們頑笑。”

何秋娘又道了一番謝便去了。繁枝畫屏等待她走後,才把玩著手中的香囊笑道:“當真是好個精致物件兒。便是放在手裡,也能聞到一股子幽香,再沒見過這般好聞的。”

蘇辭冰聞言抬頭笑道:“好沒見過世麵的小蹄子們,就一個香囊也值得你們這樣!”說著便拿起何秋娘給她的香包放在鼻下輕嗅。

繁枝下巴一揚道:“我們見過的世麵自然不及小姐,再大的世麵也隻有等以後小姐嫁了人帶著我們見了。”她話音將將一落,便見蘇辭冰麵沉如水。

蘇辭冰冷笑道:“我竟沒想到,我蘇府裡還有這樣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碼存稿,但是一連三天都沒碼出一個章節來,寫寫刪刪,總是不能讓自己滿意。卡文竟如此厲害,桑心臉

第五章 ☆、小丫鬟密告醃臢事

卻說繁枝和畫屏兩個見蘇辭冰變了臉色也不敢再嬉皮笑臉。畫屏小心翼翼地問道:“是甚東西惹得姑娘如此生氣?”

繁枝冷笑道:“這般明目張膽地送上來的東西,她竟也敢做手腳!”

蘇辭冰將那香囊往桌上一撂,冷笑道:“不是她。往後她若是來找你們,你們待她好些,她說了什麼話兒,都要一一說與我知道。”

繁枝和畫屏鄭重其事地應了,夜雨、幽夢等便將午膳擺了進來。端著一碗鮮筍燉火%e8%85%bf的香兒看上去神色有些恍惚,在跨過門檻時差點子連人待碗摔了,虧得夜雨拉住她才勉強站穩。

夜雨因事後悄聲兒罵道:“你今日是怎地了?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模樣兒,若是叫嬤嬤們見了,看不打你!”

香兒勉強一笑道:“許是昨日沒睡好。恰巧姐姐前幾日托我做的活計我做得不大好,便請教了一番何娘子,我想快些做好便總想著她說的針法,這才岔了神兒。”

夜雨戳了下她的額頭笑道:“橫豎我又不急著要,慢著些兒也不打緊。”

香兒低頭說是。爾後她又道:“橫豎我有的是功夫,早做完也是好的。我和柳兒說了,今兒下午她看著何娘子,我今兒下午便將這活計做出來,晚上便給姐姐送過來罷。”

夜雨笑道:“也好。”

蘇辭冰用過午膳,又和繁枝、畫屏兩個說了會子話兒,歇了會子中覺,趁著太陽未落坡便帶著繁枝、畫屏兩個,叫幽夢和夜雨提著小花籃兒去采些兒鮮花,一來是用於自製些胭脂水粉,比外邊兒買的強些;二來可曬乾做香囊,比香料的味道清淡好聞些;三來可依據其藥性製成花茶,對症送些給蘇太太、蘇老爺,也是她的一番孝心。

說來也巧。將將一出門,才到府中花開得最甚的地兒,便看見李姨娘%e4%ba%b2手提著小花籃也在采花。她見了蘇辭冰便於那花叢中起身笑,將臉側的一縷發撩至而後笑道:“姑娘下午好。姑娘也來采花麼?”

蘇辭冰淺笑道:“叫她們采點子回去泡茶。”爾後便不說話。畫屏低聲兒吩咐幽夢和夜雨兩個留下采花,自家和繁枝仍舊尾隨著蘇辭冰往前走。將至月華亭時便見何秋娘挽著花姨娘的手有說有笑地從另一條花/徑走來。

蘇辭冰想起花姨娘那熱鬨性子,便皺了眉往一條花陰極濃的岔路走了,不欲和她們碰麵。

這廂花姨娘和何秋娘兩個正手挽著手說笑,走乏了便尋了塊乾淨的山子石坐下說話兒。花姨娘嬌笑道:“再過幾日你可就是這府裡的姨太太了,咱們倒是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處做做繡活兒了。”

何秋娘眉目溫柔,笑意清淺道:“正是如此。能和姨娘相遇,當真是秋娘極大的福分。隻是老爺那般威武的人,府裡又有許多溫柔可人的佳麗,若是我不曾伺候好老爺,隻怕到時就無立足之地了。”

花姨娘將何秋娘的手拍了拍,笑道:“唉喲!你還用得著慮這個?蘇府中除開姑娘和太太,誰還能比你比你長得好看?再則你又年輕,便是有一二處不周,想必老爺也不會怪罪。”

何秋娘聞言悵然歎道:“雖說如此,這蘇府畢竟不是可久留之地,隻是我念著咱們姐妹情深,不肯離開。”

花姨娘見何秋娘連歎氣的模樣都是極好看的,忍不住生出些妒意來:“沒事長得這般好看做甚!”爾後她又湊在何秋娘的耳邊笑道:“莫要憂心這些。老爺雖說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然氣力精神仍舊好著呢。因他喜歡後/庭花,府中的姨娘侍妾們大都怕他。如今老爺要抬你做姨娘,隻怕是要寵一陣子的,她們高興還來不及,萬不會給你下絆子。”

何秋娘低著頭回握著花姨娘的手低沉著聲兒道:“既是如此,我也樂得不去想那些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廂正在說話兒,那廂蘇辭冰和繁枝畫屏早走遠了。因著那條路正好通到正房,蘇辭冰便順道去找蘇太太和她說話兒。她本想和蘇太太商討花朝節如何宴客的,然在看見蘇太太眼底的青影便作罷了。她何苦要去提起蘇太太的痛處呢?她看見蘇太太分明傷心卻仍舊強撐著內宅事務,便仿若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當年她陪著蕭離南征北戰,在功成名就後遠離廟堂,嫁給他相夫教子,到頭來還是抵不過他對權勢的貪戀。他並非不在意她,隻是更愛重權勢。想來她死後,他必是春風得意地尚了公主,而後得帝王放心,權勢無極。而她僅是他生平憾事之一。她當初知曉蕭離當真要尚公主時,心便似被萬箭同誅一般。如今蘇太太每日看著蘇老爺流連妾室,獨宿空房,又該是何等煎熬折磨。

是以蘇辭冰隻是在請安後強笑道:“事雖多,太太到底還是該顧著些兒身子骨。太太累壞了,辭冰可是要心疼的。”

蘇太太慈愛地拉著蘇辭冰的手兒笑道:“我的辭冰打小兒便會心疼人,如今也大了,該……”她打住話頭,爾後一轉道:“前兒你送過來的鞋很是合腳,我和你父%e4%ba%b2都喜歡得緊。”她抿%e5%94%87而笑道:“你父%e4%ba%b2將鞋穿在腳上時樂得一宿都沒合攏嘴,逢人便要誇耀一番。隻是喜歡過後卻有些兒擔心,說你有孝心是好的,就是過於勞神費力了些兒。”說完臉上又是一黯。

蘇辭冰脂粉掩蓋下的臉越發白了些,她眉鋒微蹙道:“我並不是泥捏的,父%e4%ba%b2和母%e4%ba%b2不必憂心。隻是說句不中聽的話,咱們蘇府還是過繼一個孩子的好。將來也多一個人和我一同承歡膝下。”

蘇太太歎了口氣道:“這話兒我並不是沒提過,隻是你父%e4%ba%b2一直不曾鬆口。他說,咱們家有一個姑娘已然是上天厚愛了,過繼來的孩子終究是彆人家的,再養也養不出同樣的血脈來。”

蘇辭冰將手悄悄地按了按%e8%83%b8口,強笑道:“不說這些個傷情的事兒了。前兒我聽說了一件趣事兒,逗得人笑得了不得,我講給母%e4%ba%b2聽聽。有一個……”蘇辭冰講得聲色並茂,莫說是蘇太太,連屋裡的丫鬟婆子等都聽住了,待她將完時已是滿室的笑聲。

晚間蘇辭冰心緒不寧,反複撫了好幾遍《碧澗流泉》,方才怏怏地合眼。在滅燈後又暗暗調了調內息,隻可惜今世她身子骨兒弱,她所記得的心法再好,也練不出前世的一半兒來。

服侍蘇辭冰睡下之後,繁枝等丫鬟也各自滅燈回房歇息。夜雨將將才進她所住的房間,香兒便帶著她做好的物件兒來尋她:“將將才趕完最後一針,晚了些。”

夜雨接過香兒手的肚兜兒,一看上邊兒所繡的鴛鴦戲水,便笑讚道:“好鮮亮的活計!多謝了!天兒也晚了……”話兒還沒說完,一陣兒濃烈的香氣便襲往她鼻尖,她頭一暈便昏倒在地。

當她被抱上床榻之後,衣結便被兩根白皙細長的手指挑開。層層衣物被剝開後露在微冷的燭光裡的,是她繡著兩隻交頸鴛鴦的桃紅色兒肚兜,肚兜裹著兩團半露在外的雪白。爾後一個黑色的頭便埋在了上麵吸吮著。他一邊吸吮,一邊伸手撩起了夜雨的裙子,並解開她的褲子褪至白嫩的大%e8%85%bf處,又起身解他自個兒的將那物兒掏將出來,俯身對準了一個用力頂了進去。劇痛之下夜雨睜開眼,朦朧間隱約能看到一個人正在她身上大動著。雙%e8%85%bf間的炙熱疼痛,卻是清晰得緊。

鵲兒本是惦記著她晚間丟失的一塊帕子,故而出來尋,不曾想卻看到香兒進了夜雨的房間。誰知這香兒進去不久便出來了,裡邊兒卻有一個人影倒下,不知為何又有了一個人影將倒下的那個抱將起來。當她湊近房門的門縫兒去看時,方才見到這般叫她口感%e8%88%8c燥的羞人事兒。

鵲兒回房後並未見到和她同屋的信兒。她心內猶自突突地跳著,約摸又等了半柱香,信兒才回屋,也是一副麵紅耳赤的模樣。兩人合計了一番,第二日一早兩個人便跪在了蘇辭冰跟前兒將所見所聞說將出來。

“昨日我回房後,鵲兒和我說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