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都可以當你父%e4%ba%b2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可千萬做不得啊!”
“知道了李大哥,您今天才認識我啊,我是能做出壞事的人嗎?”
“你呀,往日倒是挺老實的,最近怕是被易大掌櫃寵壞了,性子倒是有點兒張揚了。”
“真的嗎?我真的有這樣嗎?李大哥,我往後要是行事有什麼不妥當的,您可一定要提醒我啊!”
“沒事沒事,大夥兒都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我肚子餓了,中午給我們做什麼好吃的呀?”
“今天送來的排骨不錯,做一個糖醋排骨?”林方曉如今的待遇上升,偶爾也可以不用吃廚房的大鍋飯,像易楊那樣可以讓廚房給她單獨做菜了,隻是這特權她也不常使用而已。
“好啊好啊,李大哥做的糖醋排骨最好吃了。”林方曉拍手道。
李大全做的排骨好就好在火候控製得好,油溫太高,排骨裡麵沒熟外麵就先焦了,太低了,排骨裡就會有油,口感和賣相都不好,要做到內嫩外脆,排骨要炸兩次:第一次炸到八成熟,第二次是把外皮炸到酥脆。醬汁是用山楂汁調的,下鍋調到甜、酸、鹹三味平衡,汁液濃稠適中,不多不少,剛好裹住排骨,吃完了排骨,碟裡連一點汁液也不帶剩下的。
這邊林方曉興致勃勃地等著熱氣騰騰的紅燒排骨出鍋,那邊易楊卻正被張煕玥魔音穿耳,吵得頭疼。
“二哥,救命啊!林方曉那個小賤人要害死我,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二哥!”
“說話中氣還那麼足,看來傷得也不怎麼重嘛!”
“哎呀,疼死我了。”經易楊這麼一提醒,張煕玥才想起臉上的傷來,這一留意才又覺得火辣辣地燒得厲害,“二哥快給我請大夫啊,一定要找到天底下最好的大夫給我治傷啊,不然我這輩子就真的是毀了。”
易楊思考片刻:“可是尋遍整個泰安城,恐怕也找不到什麼天底下最好的大夫,要不我馬上安排送你回京城,請禦醫為你診治?”
“哇……”張煕玥竭斯底裡地哭了起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一個二個都要這樣對我?”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張煕玥流了一臉的淚水又生怕碰著傷口不敢用手去擦,模樣益發地狼狽無比:“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信旁人的話在湯裡麵下藥,差點害了喜福順。”
“還有呢?”
“還有——,哎呀,我都疼死了,你就不能先給我找個大夫回來嗎?”
“先認錯,說得好了就給你請個好點的大夫,到時候傷口縫得也整齊點。”
張煕玥其實已經隱隱感覺到事情跟自己想的有點兒不一樣,方才她大哭的時候把臉上的辣椒粉衝掉了不少,這時候臉上那種熱辣辣的痛感已經減輕了很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還有我不應該妒忌二哥你對林方曉比對我更好,一心想設計把她趕走。”
“真心知錯了嗎?”
“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了,哎呀,你就快一點嘛!”
“嗯,去洗把臉吧,免得這樣子出去嚇壞了旁人。”
“啊?就這樣?可是我的臉還痛得很呢!”
“沒事,就是一些辣椒粉而已,回去好生塗些護膚的香脂,養兩天就沒事了。”
“嗚嗚,嚇死我了。”張煕玥心裡一鬆,又哭了起來。
易楊厲聲道:“幸虧你這次惹的是自家人,否則就不是嚇嚇你這麼簡單了,以後切莫再如此任性了,做事之前要用用腦子。”
“我知道啦,人家都已經夠難受了,你就不要再說我了嘛!”
“好了,回去好好歇歇,過兩天就回京城去吧!”
“我不回,那個姓紀的這樣騙我,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彆胡鬨!”
……
“易大哥,他們鴻運樓在我們喜福順下毒,差點兒鬨出人命,這樣的大事咱們為什麼不報官?”林方曉心滿意足地吃完紅燒排骨,忽然想起自己的氣是出了,可喜福順的帳還沒算呢。
易楊搖搖頭:“我們手上沒有確鑿的證據,煕玥用的藥也不是紀白鴻%e4%ba%b2手給她的,甚至她去藥鋪買藥的時候說的也是要買瀉藥,藥鋪完全可以說當時賣給她的就是瀉藥,僅憑煕玥的一麵之辭定不了他們的罪。”
“可是鴻運樓這回是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啊,難道咱們就這樣算了?”
“那不知咱們的林女俠有什麼妙計呢?”
“以其人之計還治其人之身啊,我們也讓人混進鴻運樓的廚房,給他們的食物裡下點料,當然咱們乾不出來下毒這樣的歹毒事,不過弄點瀉藥什麼的還是不成問題的,對吧!”
易楊不屑道:“這種下三濫的伎倆,你好意思乾我還不好意思認呢,咱們呀要從正道上給他們狠狠的當頭一擊。”
林方曉睜大眼睛:“你早就想好了辦法了?討厭,在這兒故弄什麼玄虛,故意讓人家出醜是不是!”說著用手去擰他的手臂。
易楊抓住她的手:“好啊,膽子越發大了,難怪歐陽要說女人都是寵不得的,給一點顏色就能開染坊。”
林方曉惡狠狠道:“怎麼樣,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省心,後悔了?”
“哪敢啊,我退貨也找不到地兒啊!”易楊說著從桌上的一遝文書中抽出一張請柬,“看看這個。”
“名樓會?還是商會出麵組織的?”
“嗯,大概是為了投咱們那位熱愛美食的知府大人所好吧,半個月前商會的人送了這張帖子來,據說邀請的都是咱們泰安知名的幾家酒樓。”
“然後你就想讓鴻運樓在大會上出醜?”
“你也太看低我了吧,我是要用廚藝堂堂正正地讓他們甘拜下風。”
“哇,我太崇拜你了!呀,名樓會還有五天就要開了呀,你怎麼不早點說,就這點時間怎麼來得及準備啊!”
“我本來想著儘早理清楚這邊的事情好回京城的,沒打算參加來著。既然這次他們自己找上門來,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那你準備讓誰去參加呀?還是自己%e4%ba%b2自出馬?”
“你覺得呢?”
林方曉雙眼亮亮的,一臉興奮地問:“你看我可以嗎?”
“你?那會不會讓彆的酒樓覺得我們太小瞧人了啊,居然派個女人去參加。”
“你看不起女人啊,我就是要讓鴻運樓知道,咱們喜福順就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都比他們厲害!”
“哈哈,好啊,那就讓你玩玩吧!”
“那咱們做什麼菜好呢?”
“彆著急,先打聽一下比賽當天的題目是什麼,再看看鴻運樓那邊是派誰參加,然後咱們再來考慮如何應對。”
“哦,這在兵法上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吧?”
易楊拍拍林方曉的腦袋:“不錯啊,有點文化。”
打聽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報名參加比賽的酒樓除了喜福順和鴻運樓,還有鳳臨軒、鏡月軒、醉仙樓、東臨閣等幾家在泰安城數得上名號的酒樓,因為參加比賽的廚師名單可以先不報上去,因此具體參賽的人選還不能確定,估計鴻運樓會派出他們當中資格最老的兩位廚師龍金華和江明傑其中的一個。
比賽分為三輪進行,每個酒樓可以派出一名廚師和一名助手上場,第一輪是做湯,第二輪是主菜,第三輪是做一樣點心或主食,時間限定在一個時辰內,做好後分彆經過由商會請來的評委評分,總分最高分者獲勝。-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另外參賽所用的食材均由商會提供,各酒樓不能自帶食材上場,每輪比賽商會所提供的食材都有限,由各個酒樓抽簽決定選取食材的順序,先抽到的自然能挑選最好最拿手的食材,到最後就隻能用彆人挑剩下的了,這就隻能考較廚師的功力了。
“如此說來,靠運氣的成分也很大嘛!”林方曉有點擔心地道:“萬一我抽到最後一名呢?唉,我還以為是自己決定菜色的呢,還想說讓你教我幾道拿手菜來著。”
“沒信心啦?那就讓彆人去吧,我看楊師傅就不錯,心裡素質也夠好,哪怕是最差的食材也能做出一流的味道。”
林方曉白了易楊一眼:“誰說我沒信心啦?我就說說罷了,有三次抽簽的機會呢,哪能次次都抽到最後啊!”
名樓會
“喂,我們合作!”張熙玥聽說了喜福順要參加的消息,特地來找林方曉。
林方曉差點驚掉了下巴,熙玥郡主居然紆尊降貴%e4%ba%b2自來跟她說話?“合作什麼?”
“我負責幫你打探到鴻運樓參賽的人選和準備的菜色,你負責在比賽的時候把他們打敗。”
林方曉狐疑地審視著張熙玥:“你為什麼要幫我?”
張熙玥冷笑道:“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紀白鴻擺了我一道,我替自己報仇而已,順便幫幫我二哥。”
“可是你二哥不是不讓你出門嘛,你怎麼幫我打探?”
“所以說要找你合作嘛,你掩護我出去。”
“才不要,你二哥知道了非趴了我的皮不可,我要打探消息又不是非你不可,再說了,你這麼笨,打探回來的消息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張熙玥氣得直跺腳:“有什麼了不起,不要你幫我也可以出得去。”
“那隨便你咯!”林方曉扭頭就走,留下張熙玥在那兒狠狠踢了身邊牆壁幾腳,然後齜牙咧嘴地瘸著腳一扭一拐地離開。
易楊給林方曉分析戰術:“龍金華是淮揚名家,刀工是一絕,他擅長的菜色多與巧奪天工的刀工相關,而江明傑是龍金華最出色的徒弟,擅長做鴨子,我估計如果是他上場,主菜肯定會做鴨子,我們要是想讓他們輸得口服心服,能在他們最擅長的方麵勝過他們,那是最好不過的。”
“鴻運樓新一輩的廚師中沒有什麼出色的,如今撐場麵的還是要靠龍金華和江明傑,龍金華是淮揚名家,做過禦廚告老還鄉的,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刀功著稱,他的大煮乾絲曾經是鴻運樓的招牌菜,不過最近他們的大煮乾絲口碑大不如前,想來傳言說龍金華得了手抖的毛病不能再切菜的事怕是真的。”
“大煮乾絲啊,這個我有信心,肯定能比他們鴻運樓的招牌做得更好,讓他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易楊豎起右手食指左右輕擺幾下:“如果是龍金華%e4%ba%b2自上陳,你做的大煮乾絲水平與他也是伯仲之間,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那我應該做什麼?”
“文思豆腐!”文思豆腐同樣是一道對刀功要求極高的菜色,大煮乾絲是把豆乾切成細絲,而文思豆腐卻是把一塊白嫩嫩顫巍巍的豆腐切成細絲,豆腐質軟一碰就碎,要切成頭發絲那麼細的絲,其難度可想而知。
“文思豆腐啊?”林方曉猶豫道,“我怕會做不好呢!”
“你都練了兩三年的刀功了,連個豆腐都切不好